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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過驚訝,忍不住問:“為什么,可以這么快就同意?” 章若姚目含柔色:“因?yàn)椋沂莔ama啊?!?/br> 少女眸光一閃,似是想說些什么,簡單的字眼在喉間滾了滾,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謝謝?!?/br> 白斂安的想法自動被忽視,得到了章若姚的答案,池渺涵安了心,帶著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白芡出了門。 兩人的身影消失,沒什么家庭地位的男人終于有機(jī)會開口:“老婆,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么嗎?那是咱倆的女兒,就算小芡不是親生的,但我們養(yǎng)了這么多年,不也早就把人當(dāng)成自己親生女兒來看了嗎?現(xiàn)在小涵喜歡上她姐了,你居然就這么答應(yīng)了?” “不然呢?小涵的脾氣,你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一開始,她就已經(jīng)把一切都想好了,其他的不說,你沒聽懂她最后說的是什么意思嗎?你要是想聽她后面能叫你一聲爸,那也只能是在她和小芡在一起后,以小芡父親的身份,讓她心甘情愿叫你一聲爸!” 白斂安有些委屈:“為啥啊,小涵回家之后,我們也盡量在彌補(bǔ)她了,為啥她不肯認(rèn)我???” 章若姚眨了下眼,掩去眸中的復(fù)雜情緒:“誰讓我們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這么多年呢?” 或許是天意弄人,才將一切都打亂成了最不堪的模樣。 但好在情況還沒有最糟,至少他們現(xiàn)在,又團(tuán)聚了。 白斂安若有所思地安靜下來。 章若姚見狀,試著想要安撫:“只要我們一家四口——” 男人打斷她,臉上的情緒,絲毫看不出有半點(diǎn)傷心的樣子在:“她倆現(xiàn)在能領(lǐng)證了嗎?要不現(xiàn)在就讓她們領(lǐng)證吧,欸,小涵剛才是說和小芡在一起了就叫我爸,還是要結(jié)婚了才能叫我爸來著,老婆你記得不?” “……” 章若姚朝著男人,翻出了自己生來翻過的第一個(gè)白眼。 …… 池渺涵先去把副駕駛的門打開,白芡似乎是在想著什么,一路被她拉下來,也沒有開口跟她說過話。 “jiejie?” 見人站在門邊遲遲未有動作,她只好開口喚了一聲。 白芡一副猛然回神的樣子,點(diǎn)點(diǎn)頭,坐了進(jìn)去。 池渺涵跟著探進(jìn)大半個(gè)身子,替人把安全帶系好后正要退出,瞧見對方盯著自己難得如此嚴(yán)肅的臉,心里咯噔一聲響,臉上慣帶的笑意,不自覺褪去。 被章若姚接受的好心情瞬間蒙上一層灰,她突然有些不敢繼續(xù)這樣同人對視,慌張地就想從這狹窄的空間里逃開。 一只手在她做出動作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對方并未施力,如果她想,完全可以就這么掙脫開。 但她在少女面前一向是順從慣了,心頭滿是不安與抗拒,身體卻不肯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 池渺涵顫聲懇求:“jiejie,我們走,好不好?” “我錯(cuò)了,以后沒有jiejie允許,我一定不會再做這種事了,jiejie,你跟我走,好不好?” 白芡一句話都還沒說,先被她這番太過無助又可憐的神情驚到:“池渺涵,我是打你了嗎?” 聞言,對方倒是受了啟發(fā),慌忙地反扣住她的手,直直朝自己臉上呼去。 好在白芡已經(jīng)冷靜下來,被捏著的手使了點(diǎn)力,才沒有真的就這么一巴掌往人臉上打去。 池渺涵并不因此感到輕松,反而更加顯得不安,啪嗒一聲,從沒在白芡哭過的少女,突然就這么流下了淚。 “jiejie,我錯(cuò)了,你別不理我,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我真的沒有想要逼jiejie什么的,真的,我真的只是——” 少女細(xì)長的手指捏住對方下巴,讓人越來越低的腦袋抬起了些,順著這樣的對視角度,她終于清楚地看見那雙墨色眼眸深處蘊(yùn)藏的復(fù)雜情緒。 緊張、懊悔、恐慌、害怕。 白芡嘆了口氣,下意識想順手幫人擦去眼淚,念頭剛起,就被迫中止,只好從一旁的紙巾盒里隨手抽了幾張出來,塞進(jìn)對方手中。 “先把眼淚擦了?!?/br> 池渺涵聞言眼淚流得更兇了:“擦完jiejie就要趕我走了嗎?我不擦,jiejie我錯(cuò)了,我真的知道——” “閉嘴。” 大小姐被她絮叨得皺了眉,嬌嗔地道出這一聲輕斥。 像是被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小狗狗滿身泥濘地?fù)涞梗瑢Ψ接懞玫卦谒樕蟻y舔,她滿心嫌棄卻又拿對方?jīng)]有辦法,只好擺出一副現(xiàn)在這副無奈臉。 “池渺涵,你在想什么?誰說我要趕你走了?” 池渺涵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連忙擦了下淚眼,視線變得清晰的同時(shí),也看清了少女眼中并不存在自己所害怕的厭惡等情緒。 白芡后面的話還沒說出聲,就被又恢復(fù)生機(jī)的小野犬猛地?fù)溥M(jìn)了懷。 對方埋在她胸前,嗚咽又委屈地哭訴自己這幾分鐘的復(fù)雜心路歷程:“我還以為jiejie生我氣了,我還以為jiejie再也不理我了,我還以為jiejie要趕我走了,jiejie嗚嗚嗚,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但你不能不要我,嗚嗚嗚永遠(yuǎn)不能不要我,我只有jiejie了,我只有jiejie了!” 她絮絮叨叨地念著,沒有安全感的模樣,實(shí)在讓人有些心疼。 許是身體也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意外地沒有逼白芡將她推開。 片刻之后,池渺涵終于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