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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跟著想起的,不是當天單禪的模樣,而是當時看著桂花落于她發(fā)頂時,幻想出來的白芡的樣子。 少女眸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無法對外人所言明的畫面,聲音也不自覺低沉許多:“嗯,我記起來了?!?/br> 單禪跟她干瞪了半天眼,見她遲遲沒有打算繼續(xù)開口,終于憋不住地主動道:“然后呢?!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了???” 池渺涵回憶起她當時熱情的表白,身子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開至安全距離后才開口:“祝學姐早日找到互相心儀的對象?!?/br> “……” 單禪瞬間沒了和這不會講話的家伙繼續(xù)聊天的欲/望,抬腳跨出沒兩步,又跑回來,沖著煎餅阿姨道:“阿姨,這我朋友,我說了沒騙您吧,她的料你也幫忙多加點,謝謝阿姨!以后再帶其他朋友來您這買!” 說完,目不斜視地直接越過池渺涵往校門的方向走,這倆人一個渣,一個悶,絕配! 但進了校門,一想起池渺涵那張老天爺過分偏愛的臉,咬咬牙,給白芡打去電話。 沒辦法,誰讓她深度顏控,還愛嗑美女cp呢! 白芡只繼續(xù)睡了幾分鐘,就突然沒了困意。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擺在一旁的手機恰好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備注,接通后按下免提,順便起身換了套衣服。 單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激動地傳過來:“白芡!你人在哪兒呢,你家屋頂著火了你知不知道?” “哈?”白芡動作停止,白家著火了? “你女朋友可能要給你戴綠帽了!” “哈???”這比白家著火更讓人感到驚訝,她哪兒來的女朋友??? 單禪隨口編瞎話的能力很強,說起故事來,繪聲繪色的。 “我剛才要去買早飯的時候,剛剛好碰到你女朋友了,她邊上跟著個我不認識的女孩子,應(yīng)該是她室友,因為我看到她們兩人是一起從宿舍樓上下來的。 “你女朋友和她室友一路上都在聊天,我在她們后面走了一路,她們就講了一路,也不知道那女孩子是在裝還是笑點真的低,一直在那里笑,光笑還不夠,硬是要往你對象懷里倒,你是沒看見,嘖嘖嘖,估計你看見的話,當場就能氣爆/炸。 “我本來想幫你偷偷拍一段視頻的,又怕被抓到,所以想了想,還是算了。但我也不想瞞著你,所以現(xiàn)在出了食堂,立刻就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了。白芡啊,我上次是不是就已經(jīng)提醒過你了,你對象長得這么好看,肯定會有很多人追的,你要是非要繼續(xù)‘金屋藏嬌’,遲早要被人把墻角撬掉,不對,你倆現(xiàn)在連關(guān)系都沒有,就算她跟別人在一起了,也不算撬你墻角,所以我說真的,白芡,拜托你了,快點和她公開,行不行啊?” 白芡聽到她說“室友”一詞時,就知道這家伙又在睜眼說瞎話。 因為她很確定,現(xiàn)在的池渺涵和原劇情里的一樣,在上大學以前,是沒有朋友的——如果白芡自己不算的話。 后面的話,也就沒必要聽得太認真,她換完了衣服,又進浴室洗漱了一通,洗完臉的時候,單禪剛好講完最后一句,她便笑著回道:“單禪禪,我忘了告訴你,我妹現(xiàn)在其實和我住一起,你說的室友,該不會是我吧?但我才剛起床呢?!?/br> “哈?你倆都同居了?!天吶!你都把人的身子給騙了,結(jié)果還死活不肯承認她的身份,非得繼續(xù)把人叫妹!白芡,你也太渣了,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再也不和你這個渣女做朋友了!” 啪地一聲,就把電話直接掛了。 白芡眨了眨眼,沒有回撥過去,她無法理解單禪的腦回路,這家伙的成績有多好,估計她的腦回路就有多復雜。 在人冷靜下來前,自己還是先不去打擾了。 但聽單禪這么一說,她倒想起來原劇情中的一個人物。 女主上大學后交的唯一一個朋友——朝鹿露。 原劇情里,女主是住宿的,而這個朝鹿露,正是她的室友之一。 也是在原劇情的最后,女主被渣男囚/禁于地下室淪為那些富二代們的公共玩物時,唯一試圖幫助過她的人。 ——由于原主從中作梗,章白二人,一直到警察拿著死亡通知上門,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生前受到了何種非人的凌/辱。 白芡知道池渺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住校,那她和朝鹿露在現(xiàn)實中成為朋友的可能性,估計會很小,甚至很可能近似于零。 但她不得不去試圖讓兩人扯上聯(lián)系。 并不是因為自己打算指引池渺涵該交些怎么樣的朋友,而是她記得很清楚,原劇情里,女主就是因為無意中拯救了本在劇情前期就要被凌/辱的朝鹿露,才會在后面被那人渣富二代認出來時,受到了加倍的懲罰。 如果池渺涵的悲劇人生能被她改變,那曾在原劇情里善待過池渺涵的朝鹿露,她也想幫一次。 白芡做好了決定,但還不知道如何實施,想著走一步是一步,至少在關(guān)鍵日那天到來之前,得想到辦法。 當下要做的,就是先去報道。 她完全不知道幾分鐘前池渺涵跟自己說了什么,換好鞋子剛出門,單禪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大概是知道對方的氣已經(jīng)消了,白芡輕笑道:“怎么了?不生我這渣女的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