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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幾點了???” 軟嫩的嬌喃,就像是在即將自燃的干柴上添的那把火,火苗微微,卻在觸及干柴的那一刻,逼得它燃起了熊熊烈火。 池渺涵腦中那根早就被磨得快要斷裂的神經(jīng),因少女這一陣奶貓般的低吟,徹底崩斷。 ——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是最適合接吻的姿勢。 烈火燃盡山野,池渺涵低下了頭。 熾熱的唇瓣觸及少女微涼的唇,就如火苗入了水,瞬間沒了形。 她剎那間恢復(fù)了理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得連忙把人松開。 “jiejie,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芡的困意徹底因她的動作消失,正想把人推開順口責(zé)罵一聲,對方就先把自己松開了。 甚至是,還先主動道了歉。 “……” 這樣她還怎么繼續(xù)罵? 突然有點氣悶是怎么回事? 但身體卻和她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yīng),它逼著白芡又一次擠出了眼淚,嗚咽著哭訴:“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啥!池渺涵你怎么能親我!嗚嗚嗚,之前明明說好談戀愛以后才能親的,我還沒答應(yīng)你呢嗚嗚嗚,沒答應(yīng)你你就親我嗚嗚嗚。” 池渺涵自知有錯,忙把人扶起,想像往常一樣把人抱進(jìn)懷里哄一哄。 可哭上了頭的少女,怎肯如愿。 抗拒地用手推她,不讓她靠近,嘴里跟著委屈地埋怨:“我報道完還特意來找你,可結(jié)果你不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嗚嗚嗚,早知道我不來找你了,我自己報道完,我就回家去——唔?!?/br> 池渺涵的情緒,在聽到“報道”一詞時,再次有了變化。 小狗被主人拋棄的心情,如藤蔓般纏了上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因為少女來陪她上課,體內(nèi)原本的負(fù)面情緒已經(jīng)被調(diào)整好,她本不想再因這件事而失控,可現(xiàn)在聽見少女滿不在乎地主動提起,那些被刻意壓抑的壞情緒,就如童話故事中反派打開的盒子里的東西一般,全都被釋放了出來。 狹窄的空間給了她“懲罰”對方最好的時機。 背后就是白墻的少女,就這么被人單手扣著細(xì)腕往上一壓,連聲招呼都不打地再次吻了下來。 這個吻和剛才的蜻蜓點水全然不同。 主人不再壓抑的念想、加以催化的負(fù)面情緒、還有少女香軟酥骨的甜美滋味,讓一切不受控制地朝著最為激烈的方向沖去。 少女的哭腔逐漸變了調(diào)。 惹人心疼的委屈軟音,一點點帶上了春天的味道。 池渺涵終于舍得把人放開,環(huán)在對方后腰處的手往回一撈,就將被自己親得渾身泛軟、眸光瀲滟著盈盈水光的少女,攬入了懷。 白芡在她懷里緩了一陣,終于回過神來,嬌軟的嚶/嚀再度變?yōu)榭蓱z的嗚咽,柔軟無力的小手握拳,委屈地敲在人身上:“嗚嗚嗚,池渺涵你怎么這樣,我還沒答應(yīng)和你談戀愛呢,嗚嗚嗚你個大騙子,你還親我兩次,第二次還伸舌頭,嗚嗚嗚池渺涵大騙子!” 拳頭打在身上,只讓人覺得癢癢的,并不疼。 池渺涵由著她打了幾下,等人稍稍冷靜了些,溫和地把人松開一些,瞧見她梨花帶雨的臉,討好地湊唇,在人泛紅的眼尾處吻了一口。 白芡紅著眼瞪她,抬手捂住她的嘴,糯糯地開口,毫無震懾力。 “不準(zhǔn)再親我!池渺涵,你怎么這么討厭啊!” 說著,眼尾紅意更深,嗚咽的聲音聽得人心尖跟著一顫一顫的。 “嗚嗚嗚,你還親我,你不跟我道歉,你不哄我,你只知道親我嗚嗚嗚,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就是想親我,你腦子一點都不干凈嗚嗚嗚,池渺涵,你怎么這么討厭啊嗚嗚嗚?!?/br> 池渺涵知道再這樣下去,對方估計要哭成一個淚團(tuán),只好捏住對方壓在自己嘴前的手,溫聲威脅:“jiejie再哭,我要親第三次了?!?/br> 白芡聞言,眼淚流得更兇了。 看她的眼神埋怨又委屈:“你威脅我!嗚嗚嗚,你不但不哄我,你還威脅我!嗚嗚嗚池渺涵你變了,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都是騙人的,你就是想親我!嗚嗚嗚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池渺涵登時不敢再說什么,被她慣壞的大小姐比想象得還要嬌,如以往一樣只敢再把人抱進(jìn)懷里輕哄著。 “是我不對,我不該這么說的,jiejie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事實證明,哄好嬌氣大小姐,這樣的態(tài)度才是正確做法。 白芡一點點地安分下來,小小的身子窩在她懷里,哭腔泛著軟意,哽咽道:“以后你再騙我,再親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池渺涵開口,終于問出壓在自己心頭好久的問題:“jiejie不喜歡我騙你,那jiejie為什么要騙我?” 少女猛地從她懷里抬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反駁她:“我哪有騙你!你今天怎么這么討厭啊,自己做了錯事,現(xiàn)在還要把錯誤都推在我身上!嗚嗚嗚,早知道我就不陪你上課了,嗚嗚嗚,你還親了我兩次,你怎么能親我兩次!嗚嗚嗚,你還伸舌頭!你還——唔。” 被人剛欺負(fù)過第二次的白芡,又一次被堵住了嘴。 池渺涵好好地伸了一番舌頭后,才把徹底哭成淚人的嬌氣包松開,她揉了揉對方的腦袋,溫聲問:“jiejie還想不想我親第四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