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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清沒有直接回答:“你去把我的鍵盤拿過來,對了,我還帶了些啤酒,剛才進屋時急著去上衛(wèi)生間忘拿了,你順便拿進來幫我冷藏一下好了?!?/br> “嗯?!?/br> 沒一會兒,沈韻初拿著鍵盤和啤酒進來。 她蹙眉:“這些你都能喝掉?” 余景清說的一些,實際上有整整十二罐,她們?nèi)齻€都不喝酒,一次性喝掉這么多,沈韻初不敢想象。 女人的反應(yīng)比她更激動:“你不喝?” “不喝。” “那不行,平時可以不喝,今天你都脫單了,不喝幾罐啤酒慶祝一下,這可說不過去吧?”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上了,沈韻初也不好再拒絕。 她斟酌了下,先放進去一罐:“我沒喝過,今天就陪你喝一罐,芡芡只喝椰汁,蘅桃應(yīng)該也不喝酒的吧,所以,你要喝多少?” 余景清嘆氣:“你酒量這么差???算了,看你是第一次喝,不逼你了,幫我冰個三罐吧,一個人喝沒意思,平時我一次性都能喝個七八罐的?!?/br> 放完啤酒,沈韻初才把注意力放在女人所謂的“特制鍵盤”上。 這東西單看外表,和正常的鍵盤并無二異。 “哪里特制了?我沒看出來?!?/br> “笨啊,要是能被看出來和一般的有區(qū)別,我還敢用?別用眼睛,用手去試試。” 沈韻初聽話地用上了手,隨手按在空格鍵上。 結(jié)果,壓根按不下去。 她又去按其他的按鍵,全部試了一遍,甚至連開關(guān)機鍵都試了,可這些按鍵全都跟卡住了似的,不管女人用多大的力氣,都沒法按下去。 余景清得意洋洋地問:“怎么樣,這是不是個寶貝?有了這個神器,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罰跪鍵盤了?!?/br> “對了,友情提醒一下,這個鍵盤你可千萬別被白芡碰到,不然小心機敗露,以后可能連沙發(fā)都不讓你睡,直接讓你在門外走廊打地鋪了?!?/br> 沈韻初微訝:“你被趕出門過?” “當(dāng)然沒有,要是睡過了,我現(xiàn)在還能跪鍵盤?行了,你先把這個端過去,我再炒份牛rou,就可以開吃了?!?/br> …… 沈韻初的酒量,比余景清吐槽的還要差。 這頓晚飯,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喝了酒,結(jié)果最后別說一整罐了,只不過才喝了三分之一,臉就徹底紅了。 余景清不敢置信:“沈韻初,你不會已經(jīng)醉了吧?” 被點到名字的人,遲鈍地瞥她一眼:“沒有。” 余景清當(dāng)然不相信,想了想,還是叮囑了白芡一句:“這家伙肯定已經(jīng)醉了,友情建議,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發(fā)酒瘋,你就直接把她關(guān)到浴室里好了?!?/br> 白芡:??? 余景清給她分析原因:“關(guān)客廳的話,很可能會把客廳弄得一團糟,這樣明天收拾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趕出門也是不行的,這家伙知道我家密碼,我怕她半夜進我家來發(fā)瘋,所以最合適的地方,還是浴室?!?/br> “……” 平日聽見余景清這么當(dāng)面吐槽,沈韻初就算不會發(fā)火,也會冷靜地為自己辯駁一句。 今天卻是什么話也沒說,就這么紅著一張臉,只知道愣愣地看著白芡。 見到自己好友難得迷糊的傻樣,余景清更加確定了她已經(jīng)喝醉的想法。 “都說越溫柔的人,發(fā)起脾氣來越可怕,這家伙平時這么冷靜,要是真撒起酒瘋,很可能比當(dāng)年大鬧天宮的孫悟空還要可怕,如果你擔(dān)心的話,等會兒睡覺之前,就可以先把她關(guān)進去?!?/br> 不得不說,損友一詞,真的很適合用在余景清身上。 …… 沈韻初醉得沒有意識,今晚收拾廚房的任務(wù)便全部由余景清來負(fù)責(zé)。 她做慣了這種事,清理的動作干脆又利落,收拾完,就帶著夏蘅桃回了對面。 沈韻初剛才自己回屋休息了,她喝醉以后,一直表現(xiàn)得很安分,根本沒有余景清形容得那么可怕。 白芡獨自把剩下的半集電視看完,起身關(guān)了電視,走去陽臺。 平時收衣服這種事,都是沈韻初來做的。 現(xiàn)在清醒的只有她自己,也就不必?fù)?dān)心會在女人面前崩掉小作精的人設(shè),干脆利落地收完衣服,整理好放進衣柜后,就拿著換洗的睡衣去了浴室。 頭發(fā)吹完、衣服洗完,一切平時都是沈韻初親手來做的事,今晚通通由白芡自己完成。 沈韻初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除了臉有點紅,看起來倒是和平時沒有什么區(qū)別。 白芡悄聲湊到她的臉前嗅了嗅,果真聞到了一點淡淡的酒精味道。 她沒有猶豫,去浴室拿了一條擰干的洗臉巾出來,小心翼翼地替人擦了把臉。 ——明天這家伙問起來的話,就說這些都是她喝醉了自己收拾的。 白芡沒有采納余景清的建議。 因為沈韻初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真的太乖了,根本讓人想象不出她發(fā)酒瘋的可怕樣子,所以就算余景清叮囑了好幾遍要把她關(guān)去浴室,白芡想了想,還是把人留在了自己身邊。 燈被按滅。 小姑娘躺進被子里,安靜地閉上了眼。 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 直到三分鐘后,身邊安靜的人,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含糊不清的囈語。 白芡這時候已經(jīng)快要睡過去,聽見聲音,猛地想起余景清猜測的女人很可能會發(fā)酒瘋亂砸東西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