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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放心,我一定會在八點之前把jiejie送上床的?!?/br> ——送上床這三個字,好像沒有不對,但又好像哪里都不對。 拉鏈被解開的動作打斷了她的思緒,少女的腦子瞬間放了空,她咬著唇,水光瀲滟的眼眸,含著叫人動容的緊張與不安。 兩人的距離只在咫尺之間,池渺涵喜歡被她這樣看著,喜歡那雙寶石一般的漂亮眼睛里,只看得見她一個人的樣子。 白芡覺得池渺涵可能和鞠吟風一起拜師學藝過,學習的內容,就是如何幫一個雙手受傷的少女正確脫下外套,而不讓她感覺到痛。 浴室里開了一盞浴霸燈,暖黃的燈光正好從少女的上方照下來,將那白瓷一般亮得發(fā)光的絕色雪膚,襯得有種塵俗之美。 溫度恰好的水流,被池渺涵牽引著,一點點地往小兔子身上沖刷而去。 水過完一遍,接下來,則是整個過程的重頭戲。 抹沐浴露。 這顯然不是能被第三個人知道的事。 在一連串止不住的顫聲中,池渺涵終于完成了這項艱巨的極具考驗人的忍耐力的事。 比她的反應更激烈的,是已經酥軟了身子,無力地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的渾身通粉的甜味小兔子。 “jiejie,我要把沐浴露洗干凈了?!?/br> 知道對方已經羞得徹底發(fā)不出聲,少女很有眼力見地直接動了手。 兩人緊緊相貼,很快,池渺涵的衣服也濕了。 東西黏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卻連個眉頭都沒皺,幫少女清洗完那些沐浴露的泡沫,才把人先暫時安置在盥洗池的臺沿上。 “jiejie等我兩分鐘,我去換套干的衣服,不然我濕答答地把你抱回去的話,也只是在做無用功?!?/br> 白芡砰砰亂跳的心臟,已經在無聲之中冷靜了下來。 聞言,下意識看向已經往外走的少女。 她渾身上下都濕了,每走一步,衣服和褲子上滴落的水珠,都會在地上拉出一條細長的水痕來。 池渺涵很快回來。 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換了,手里拿著剛換下來的濕衣服,她隨手將東西放到一旁,拿過架子上的毛巾,走過來,替濕漉漉的小兔子擦起身體來。 白芡覺得自己的適應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強。 剛才已經被對方毫無間隙地觸碰過,現在與對方的手之間隔著一層毛巾,卻是能很淡定地由著她動作。 少女的動作溫柔而細致。 一直擦到腳踝處,最后連十只瑩亮白潔的腳趾頭都一一幫她擦干凈了,才放下已經裹了一層濕意的毛巾。 “jiejie,抱歉?!?/br> 伺候好她的好心室友,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白芡都還沒來得及產生困惑的情緒,整個人就被人面對面地直接攬進了懷里。 池渺涵大步往外走的同時,聲音輕緩地在她耳邊解釋。 “我花的時間太久了,現在來不及幫jiejie換衣服了,所以先帶jiejie回屋,明早再幫jiejie把衣服換上?!?/br> 八點剛到,池渺涵恰好抱著白芡一起躺到了床上。 從沒有以這種狀態(tài)在床上躺過的白芡,又開始變得不自在。 對方還抱著她,一時忘了同她分開,光滑細膩的肌膚貼著對方剛換上的睡衣,睡衣是絲質的,摩擦在人身上,倒是不會惹得人太難受。 但白芡還是不習慣,黑夜遮擋了她泛紅的臉,卻無法掩飾她含羞帶怯的軟聲:“渺涵,這好像是你的床?!?/br> 小兔子身上的香味持續(xù)不斷地往她鼻子里鉆,隱忍了大半天的池渺涵,終于可以在夜色的幫助下,卸下自己的冷靜偽裝。 那雙古潭一般的漂亮眼眸,里頭波濤洶涌,狂風席卷之間,只尋得想要將懷中人真正占有的瘋狂。 若是瘋狂有鮮艷的顏色,那她的墨色瞳孔,想必已經變成了偏執(zhí)的紅。 “jiejie今晚在這睡吧,已經八點了,再下床的話,會被罰站的。” 白芡的注意力一大半集中在少女那磨人的衣服上,沒有察覺對方低沉暗啞的聲音里早就沒了不久前被她所贊譽的冷靜。 “罰站”一詞分走白芡的注意力,她糾結了下,點點頭。 “但是我還沒有涂藥,這該怎么辦啊?” 會同意讓少女幫忙,就是為了涂藥,最后如果折騰一番卻涂不上,那她估計會想拿塊豆腐直接撞死。 對方早有所料,松開一只還搭在她纖腰上的手,往枕頭邊摸索了下,很快就把手收了回來。 “我已經把藥先拿過來備著了,現在就幫jiejie涂吧?!?/br> 白芡有點驚訝:“這你也提前想到了,你好厲害呀?!?/br> 對方沒有說話,呼吸聲好像沉了些。 蓋子被打開,同樣裹著薄荷味的藥膏,被少女從管子里擠了一點出來。 沒有人說話,屋子又安靜下來。 看不見被子里的狀況,池渺涵的手,并不是很意外地觸碰到了小兔子身上的禁處。 對方忍不住發(fā)出一陣不久前就沒有止住的嚶/嚀,嬌/軟的音調在夜色的沉浸下,媚得越發(fā)勾人。 池渺涵暫停了本打算幫她涂藥的動作,壓于那處的手,卻沒有立刻移開。 甚至還得寸進尺地將那只能被她們所欣賞的美景,牢牢地把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