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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芡舉一反三:“所以老師剛才的意思就是,只要我們把老師五年前丟的那本書,其中的任何一個劇情點表演出來,就可以直接把那本書從那個不知名的同學那里拿回來了?” “嗯,是這樣的?!?/br> “那我們快開始吧!”剛激動沒兩秒,小兔子的表情又垮了下來,“但是,都這么多年了,老師還記得它里面有什么劇情點嗎?” “老師的確不記得了,但是別擔心,上個月學校新進了一批書,里面有一本,正是我丟的那本的再版,寫這本書的作者已經(jīng)離世了,所以我估計,內(nèi)容就算有改動,應該也不會差太多?!?/br> 白芡今晚給人的感覺有點像是一盞可以手動控制明暗的小臺燈。 開關(guān)就在身邊女人手上,她的每一句話,都能影響這盞燈的狀態(tài)。 好比現(xiàn)在,女人這么一說,她略黯淡的眼神,瞬間又亮起來。 “那老師你可以幫我找一下那本再版的書嗎?我得在八點之前把你丟的那本找回來,不然任務沒完成,就得受罰了。” 單純的小兔子,顯然已經(jīng)將她當成可以信賴的長輩,毫無戒備心地坦白自己的秘密。 女人點點頭,拿過她手里已經(jīng)合上的書,將它放回同樣的位置后,領(lǐng)著少女走去下一個書架。 邊走邊隨口問:“那任務失敗的話,你會有什么懲罰?” “變成——”白芡噤聲,慶幸自己的嘴巴沒有那么快,她有些不太自然地掩飾過去,“是一個不太好的懲罰,所以我現(xiàn)在有點急?!?/br> 對方倒是很有眼力見,見她不想詳說,便很識趣地沒有繼續(xù)揪著剛才的問題問。 新進館的沒有同類型的書,都被邵籽之統(tǒng)一安排在了最角落的那個書架上。 女人很快找到那本書,從書堆中取下來的時候,白芡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手里拿著的東西。 這是一本土黃色封面的書,有點像小攤上售賣的那種盜版,雖然是新的,但封面材質(zhì)看起來并不是很好,就讓人更覺得像是無良盜版了。 但白芡的關(guān)注點已經(jīng)不是在它的外表上面了,她后知后覺,圖書館老師丟的這本書,名字叫做《現(xiàn)代激/情短篇合集》。 這是個一聽就知道里面大概會是些什么內(nèi)容的名字。 少女還不是很慌,她開始在心里安慰自己。 肯定是自己最近受了那些不要臉的家伙的影響,才會把一切東西都和那方面產(chǎn)生聯(lián)系。 有很多紀實類文學,名字聽起來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但是實際上真正去閱讀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它的內(nèi)容都是很正經(jīng)的。 這本書既然能出版,還是這種正經(jīng)的出版社出版的,內(nèi)容一定都是積極向上的,文名這么刺/激直白,可能只是為了吸引讀者來閱讀。 在女人找到書、拿出書、把它遞給自己的這段時間里,少女的腦子里想了很多內(nèi)容。 現(xiàn)在東西真正被她拿到手,她還是有些緊張,眼睛往封面上掃了一眼—— 書籍作者,佚名。 這本是個很常見的詞,現(xiàn)在搭配上這本書的名字,就變得不是太美妙。 白芡顫抖著手,隨意翻開其中一頁。 書頁的斜角處除了標記著頁數(shù)之外,還會寫著這章的章名叫什么。 少女還沒看到內(nèi)容,就先瞥見了這一頁屬于哪一章。 《現(xiàn)代激/情短篇合集》——《在圖書館被暗戀對象……》 神識里的眾人也看見了這本寶藏書,一個個直冒金星,眼饞得很。 “牛啊邵籽之,這種書都能被你找到,不愧是坐圖書館的,不過五年前的XX出版社居然這么野的嗎?連這種內(nèi)容的書都能出?” “我沒記錯的話,它們家不是都出的是嚴肅文學嗎?還是說,我真的記錯了?” 女人淡定地拋下一句:“我寫的,沒發(fā)現(xiàn)嗎,出版社的名字,和XX差了一個字?!?/br> 神識一片沉寂。 半分鐘后,江予笙第一個放下身段自薦:“邵jiejie~下次再跟芡芡玩書的時候,讓我來替你唄?我也想玩,你答應我的話,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保證不會再罵你一句!” “我也想和寶貝玩!”第二個舉手的是簡晚清,“如果你答應,剛才你詆毀我的事情,我就大方地把它忘記了,你覺得怎么樣?” “的確有一篇,可以讓你們參與?!?/br> 兩人興奮:“是什么!” “一個男主為了工作把女主介紹給自己上司的牛/頭/人故事,男主和他偷聽墻角的弟弟的角色正好沒人演,你們想演的話,抓個鬮,抽中哪個,就給你們安排哪個?!?/br> 兩人臉色一黑,默契地一人一句,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邵籽之坦然接受了她們的謾罵,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好了,我們要拍電影了,你們想看的話,就請安靜地看,不收你們電影票,謝謝?!?/br> 白芡看見這一章的章節(jié)名字的時候,腦海中的某根弦,咔嚓一聲便斷了。 但她還在試圖掙扎,萬一這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佚名作者,不但是個書名標題黨,還是個章節(jié)標題黨呢? 不到最后一刻堅決不肯屈服的小兔子,非常摳字眼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這兩頁的內(nèi)容看下來。 才看到一半,她就心如死灰地把書一合,放棄掙扎。 邵籽之一副全然不知的態(tài)度,問她:“同學,這本里面的劇情是什么樣的?這么久過去了,老師都忘了這本書講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