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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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凈恩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好像是常樂雨帶她回家,又好像是工作人員替她連絡(luò)喬駿安,說她現(xiàn)在狀況不是很穩(wěn)定。 總之,當(dāng)喬凈恩重新有意識時,已經(jīng)是隔天下午,陽光準(zhǔn)備落下。 「凈恩?!龟愐掏崎_了房門,端著托盤,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還好嗎?我有煮粥,夫人說等你醒來后,先讓你吃點東西,才吃醫(yī)生開的藥?!?/br> 「我昨天怎么回家的?」喬凈恩本想用手撐起身子,卻發(fā)現(xiàn)此刻力氣像是被抽乾似的,連點支配的能力也沒有,身子早已不是自己的。 「展場的員工打電話給老闆,說你又在那兒昏倒了?!?/br> 「昏倒?」喬凈恩有些吃驚,不敢相信陳姨的話。明明她就記得是自己在和常樂雨說話,甚至在畫廊遇見了一個少年,這些不可能是假的。 但陳姨并沒有說謊的動機,難不成她真的又昏倒了,昏迷三個月的后遺癥遠(yuǎn)比他所想的嚴(yán)重。腦子越發(fā)疼痛,喬凈恩食指底上太陽xue,隨口問了句:「常樂雨呢?」 「常樂雨?」陳姨面容有些疑惑,偏頭,「請問他是誰呢?」 面對陳姨頻頻的質(zhì)疑,喬凈恩有些急了,「昨天和我一起去畫廊的男生??!」 「可是昨天去接你的時候,休息室只有你一個人,我并沒有看到其他男生?!?/br> 情急之下,喬凈恩忘記了常樂雨的習(xí)慣,習(xí)慣逃跑,逃到?jīng)]人找得到他的地方。 「壞蛋,每次都只會逃跑,留我一個人?!惯@是喬凈恩此刻唯一的想法。 陳姨見喬凈恩情緒緩下,拿起擱在床頭柜上的拖板,將熱粥端到喬凈恩面前,「粥趁熱吃,吃完才好吃藥?!?/br> 喬凈恩看著冒上白煙的熱粥,內(nèi)心有些抗拒,一來是她現(xiàn)在沒什么食慾,吃不下任何東西,二來是她本身就不喜歡吃熱到會發(fā)燙的食物??捎植幌牍钾?fù)陳姨的好意,道德拉扯下,喬凈恩還是接過了碗,勉強地吃上一口。 「吃完再和我說,我才拿藥來給你吃,我先去忙了?!乖捖?,陳姨起身,本是要走出房門,卻被喬凈恩給叫住了。 「陳姨,請問可以幫我找一個人嗎?」昨日的畫面歷歷在目,喬凈恩心中有疙瘩,迫切的想找尋到少年,并且問清楚對方究竟想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昨天大概下午三點左右,站在《溯源》這幅畫前,和我說話的男生?!?/br> 「三點?」陳姨偏頭,欲言又止的,最后還是應(yīng)允了,「好的,我會幫你查的。」 「謝謝?!巩?dāng)陳姨關(guān)上門的瞬間,喬凈恩放下了手中的白粥,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她實在不想待在這,繼續(xù)吃這種食之無味的食物。 趁著陳姨在廚房忙著晚飯時,喬凈恩偷偷出了家門,攔了輛計程車,來到了《回歸原點》的展場。接近閉館的時間,觀眾魚貫走出,喬凈恩逆著人群,從后門進(jìn)入了場內(nèi)。里頭只剩下零星的人們,喬凈恩左右張望想找尋常樂雨的身影。 按喬凈恩對常樂雨的瞭解來說,這個時間點,該是最能夠見到常樂雨的。 說實話,喬凈恩真心討厭常樂雨,每次想見他,都在賭運氣似的,幸運點,等不用三分鐘他就會自動出現(xiàn)在眼前,運氣差點,等上一整天連一眼都看不見。 而今天并不是幸運的那一天,疏散觀眾的廣播聲響起,群眾循著指標(biāo)往門口走去,唯獨喬凈恩躲在墻角,等著保全人員檢查展場內(nèi)并沒有漏網(wǎng)之魚。 不過十來分鐘,燈光縱然暗下,展場靜得連根針落下都能被清楚聽見。喬凈恩下意識地吞了口沫,實在無法適應(yīng)黑暗,她拿出擱在口袋邊的手機,點開了手電筒,替自己照亮一條路。循著地板上的指標(biāo),喬凈恩走到了畫廊的盡頭。 盡頭之處,站著一名少年。 喬凈恩摀上了嘴,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多做動作。退了半步,確認(rèn)少年沒發(fā)現(xiàn)自己存在時,才敢緩緩將手電筒順著腳向上照清他的側(cè)顏。 是他,是昨天在畫廊喊著喬凈恩是殺人兇手的人。 「你仔細(xì)看過《溯源》嗎?」少年微微側(cè)過身,眼眸帶笑的,語調(diào)很輕,似是早發(fā)現(xiàn)了喬凈恩的存在,「如果沒有,要不要趁現(xiàn)在來仔細(xì)看看呢?」 喬凈恩沒想過少年會主動與她搭話,猶豫了會,喬凈恩還是選擇上前,即便心底仍有些膽怯。站在少年身側(cè),喬凈恩無心觀賞畫作,反倒打量起他若有所思的面龐。 明明是大好機會,喬凈恩卻不敢問出口,關(guān)于昨日的事,任憑時間流逝。 喬凈恩實在討厭懦弱的自己,索性將手電筒照向畫作,也好過在這乾等待。 這是第一次,喬凈恩如此靠近《溯源》,也準(zhǔn)確感受到,原來死亡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溯源》是一幅以黑紅色為基底的畫作,數(shù)以百計的人自畫的頂端墜落而下,消失在火海之中,就連軀體也不見蹤影,哭喊聲隨著時間,消失殆盡。 鼻尖突然一陣酸澀,喬凈恩抿起雙唇,緩緩靠近了《溯源》。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不夠理智,傷害了你?!股倌昕粗鴨虄舳鞯谋秤?,歛下雙眼,像是真心在反省,「為做補償,讓你問個問題,我絕對有問必答。」 說句實話,這個利益交換,予喬凈恩而言是沒有任何好處,唯一得利的是,眼前的少年,他像是早預(yù)設(shè)好了,喬凈恩會出現(xiàn),而她勢必也得順從他的意。 失去光線的照射,喬凈恩近乎是看不見少年的,正因如此,喬凈恩才敢肆無忌憚地將存在心底的疑慮給問出口,「你想對我提出什么要求?」 聞言,少年眼睛閃過星光,眨了幾下,嘴角也隨之上揚,「你會答應(yīng)嗎?」 「那也要看你提出的要求是什么?!?/br> 少年并未立即回話,反倒朝喬凈恩靠近幾步,鞋尖與她的相貼。 兩人此刻的距離,近的喬凈恩能細(xì)數(shù)他眼睛上的睫毛,微長的瀏海蓋住了清秀的雙眼,卻仍舊抵擋不了自他眸中所散發(fā)出的稚氣與善良,單眼皮也趁得他更加無害。 喬凈恩也發(fā)現(xiàn)了,少年異于常人,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的特點,是他的眼球中有著一顆痣,淺淺的,不明顯,卻足夠讓人深深烙印心底,久久無法忘懷。 喬凈恩產(chǎn)生了種錯覺,若不答應(yīng)他,自己就是壞人的錯覺。 「或許,我等下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甚至覺得我有病?!股倌曜テ鹆藛虄舳鞯氖滞?,不容許她臨陣脫逃,「但請你先不要那么快下定論,因為我也是鼓起了十萬分的勇氣才來這找你,猶豫了好久才選擇把實情告訴你?!?/br> 少年的預(yù)防針,打得又急又亂,壓根沒想讓喬凈恩猶豫甚至拒絕,只得以選擇眼前唯一的一條道路,就是答應(yīng)他無理的要求。 「我叫尉遲云,是從《溯源》來的?!刮具t云眸中的堅定,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即便荒唐至極,「來這里,是想找你回去《溯源》拯救不該死去的祁慕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