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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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喬凈恩本想答覆,卻在轉(zhuǎn)過身子后,止住了嘴。因為眼前的人,不是她心里所想之人,而是另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男孩。她啞著聲,喊道:「常樂雨?!?/br> 「看見我,你好像不是很開心,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钩酚晔址胚M外套的口袋里,似笑非笑的彎起嘴角,「你怎么哭了?我很少看見你哭的?!?/br> 聞言,喬凈恩用手背抹去眼淚,深吸了口氣,撇過頭,「我沒有哭,眼睛痛?!?/br> 「你騙得了我,但你騙不了自己?!钩酚甓紫律碜樱c喬凈恩平視,「你喜歡上小云了,對吧?」 驀然間,喬凈恩答不任何話,否認不是,承認更不對??傊?,這是頭一次,她有這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像是偷吃糖果被發(fā)現(xiàn)的小孩,驚慌失措。 她不敢去面對內(nèi)心最深藏的感受,因為認為自己沒有資格。 「我、我沒有。」道德評估下,最后喬凈恩還是選擇否認。她起身,想逃離這個氧氣逐漸稀薄的空間,「我想回家了?!?/br> 話落,四周的白纖燈,毫無預(yù)警的暗下,喬凈恩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中,急著想要繞過常樂雨,卻不慎撞上了他的手臂。 好冰冷,不像是一般人的體溫,這是喬凈恩唯一的想法。 「凈恩。」常樂雨看著喬凈恩遠去的背影,主動喊住了她,「想想我剛剛和你說的話,如果有答案了,記得來找我,一定要?!?/br> 喬凈恩沒心思細讀常樂雨話中的意思,滿腦子只想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走到出口邊,喬凈恩不慎撞上了方才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不敢抬頭與她對視,甚至面露驚恐地看向她。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個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了。 驚覺工作人員急著逃跑,喬凈恩下意識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問道:「你干嘛露出這種表情?我有這么恐怖嗎?我有對你做出什么事嗎?」 聞言,工作人員連忙搖頭,嚇得連話都說得結(jié)巴,「沒、沒有的?!构ぷ魅藛T吞了口沫,視線頻頻朝畫廊內(nèi)看去,「我先去忙了?!?/br> 細微的小動作,被喬凈恩完好收近眼底,口中滿是質(zhì)問:「你到底在看什么?」 「看、看……」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的,惹得喬凈恩有些不耐煩,「看什么?」 「看您剛剛在和誰說話?!乖捖?,工作人員趁著喬凈恩分神,掙脫了她的手,倉皇的落下:「喬小姐,我先下班了,您也早點回家?!?/br> 良響,工作人員跑遠了,喬凈恩才意會過來他方才所說的話。 「不就是在和常樂雨說話?」喬凈恩心想,視線不自覺朝畫廊內(nèi)飄去,只見展場內(nèi)空無一人,沒點朝氣,壓根不像是有人待過。 面對質(zhì)疑,喬凈恩早該習(xí)慣了,常樂雨總是如此,要是不這樣,她還會感到奇怪。 出了畫廊,喬凈恩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前,她還特意往畫廊門口看了一眼,始終沒見到常樂雨走出的身影。 這不禁讓她染上了點疑惑。 一回到家中,喬凈恩就把自己鎖進了房里。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相同的時間點,會出現(xiàn)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所有人都告訴她,這是昏迷過后的正?,F(xiàn)象,是她自己把夢境中的場景,誤以為是現(xiàn)實,進而產(chǎn)生的錯覺,過點時間,就會沒事了。 只有喬凈恩一直認為,她所經(jīng)歷的那一切都不是假的。 可在今天,卻顛覆了她所有的想像。亦許,她早該聽心理醫(yī)生的話,不要再執(zhí)著找尋答案,好好過上正常生活,找回生活重心,總有天會忘記的。 然而,人類的本性便是越去阻止,越想以身試法,想一探究竟,倒頭來把自己搞得滿身傷,才在那兒悔不當(dāng)初,早知道聽話些。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叫尉遲云,她更沒有害死一個叫祁慕晴的女孩。這些都是她的自己幻想,是一場夢,一場過于真實的夢境,才讓自己混淆的?!箚虄舳鞑粩嗟卣f服自己,唯有這樣,心底才能好過些。 房門被敲響了,是喬駿安喊著喬凈恩出來吃飯。 喬凈恩應(yīng)了聲,打理好自己的心情,才選擇走出房門。 「凈恩,我聽畫廊的經(jīng)理說,你閉館的時候,非但堅持不離開,甚至還兇了工作人員?!箚舔E安雖口氣嚴厲,然而自眼眸中流露出的神情是擔(dān)心,「是在畫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今天怎么一回家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 「沒怎么了?!箚虄舳髀唤?jīng)心的回應(yīng),「解決了?!?/br> 喬凈恩不想多談,多談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事情該告一段落。她不能夠再讓毫無根據(jù)的猜測影響她的生活,更不能夠再讓父母親為自己擔(dān)心。 喬駿安沒打算追問下去,埋頭吃著晚飯,餐桌上呈現(xiàn)出了另一種氛圍,不同于過往的溫馨。 晚飯接近結(jié)束時,喬駿安想起了些事,放下了碗筷,開口道:「凈恩,你還記得你前幾天有問過我,有沒有一個學(xué)生叫「常樂雨」的嗎?」 常樂雨三個字,引起了全家人的好奇心,就連何思婷也一同放下碗筷。 「我查過了,歷年來的學(xué)生資料里,完全沒有一個叫「常樂雨」的學(xué)生。」喬駿安的眉宇越擰越深,「你口中的那個男孩子,是不是騙了你?他有什么企圖?」 ∞∞∞ 喬凈恩又來到了《回歸原點》的展場,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第幾天了。 他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尉遲云,而是常樂雨,那個騙了自己好幾年的男孩子。 展場內(nèi)依舊擠滿了人潮,尤其受到假日的影響,人更是多到與前方民眾的距離僅剩下一隻手臂,幾乎是要相貼的狀態(tài)。 喬凈恩感到有些心煩,真不曉得自己為什么總是要自討苦吃。正當(dāng)她心中萌生了放棄的念頭時,她看見了一名男孩,身子倚靠在墻角邊,看上去與世無爭,宛若世界的紛擾,看在他的眼里都只是一場鬧劇,永遠與他無關(guān),也不該。 「常樂雨!」喬凈恩故不及旁人的眼光,推開了不斷擠著她的民眾,直直跑到了常樂雨面前,開口就是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騙我?你明明就不是畫室的學(xué)生!騙我好玩嗎?把人當(dāng)成笨蛋一樣的耍著,快樂嗎?憑什么???」 這些話并不入常樂雨的耳里,一見喬凈恩,他喜出望外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是第一次,常樂雨主動與她接觸,「凈恩,我想到了!我終于想到怎樣可以救晴晴了!你們之前都用錯方法了,我們不該只想著「救祁慕晴」,而是要救待在火場的「所有人」。」 常樂雨的體溫很低,低到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 喬凈恩抽開了身子,手背擅自貼上常樂雨的額頭,感受不到一點熱氣,甚至稱得上冰冷。隨后被她碰觸過的地方,像是被大火燒過一般的發(fā)紅,逐漸潰爛。 似曾相似。 喬凈恩嚇得趕緊抽回了手,甚至與他拉開距離,退了好幾步。反覆思索著,常樂雨同她說的字字句句。 為什么常樂雨會知道那場意外里,離開的不只祁慕晴一個人,她明明沒有同他詳細的敘說過;為什么常樂雨會說,如果她還愿意再回去《溯源》就來找他;為什么他只是輕輕觸碰一下常樂雨,他的身體就像被病毒侵蝕班,不斷的發(fā)紅、潰爛。 諸多的疑問盤旋在喬凈恩的腦中,她越來越搞不懂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她自知從來沒有了解過常樂雨,卻也沒想過,常樂雨會離她如此遙遠,遠到近乎是看不見。 喬凈恩雙手緊緊握著拳,上齒緊咬著下唇,甚至滲出了血,卻也感覺不到疼。喧鬧嘎然而止,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得以道出:「常樂雨,你到底是誰?」 也不打算藏了,確切點來說,是沒有了必要。 常樂雨向前朝喬凈恩走進了半步,似是頭一次,他們之間靠得如此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吐出口的每一個氣息,「如果我說,我也是從《溯源》來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