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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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正式展開了,喬凈恩所屬的二年八班不負眾望,擠進了總決賽,和尉遲云所處的二年七班,在今日準備競爭冠軍頭銜。 決賽開始前的一堂課,二年八班,雜得像是沒大人似的,喧鬧不已。 喬凈恩像是與世隔絕,一個人站在教室的角落,手撐著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邊,樹梢上的樹葉,寥寥無幾,只剩下幾片葉子正垂死掙扎著。 有片葉子,無論多努力,終究還是抵不過強風的侵擾,墜落了。 喬凈恩下意識地伸手,接起了本該直落而下的葉子。 泛黃的、陳舊的,失去朝氣的,卻仍拚盡全力的想找尋活下去的一線生機。 如同她和尉遲云,在無數(shù)個不確定的因素中,找尋一個能拯救祁慕晴的契機。 「會成功的吧?能相信尉遲云的,對吧?」喬凈恩心想。 事到如今后悔也來不及了,只能選擇放手一搏。喬凈恩反手,讓葉子回歸于塵土,即便不再亮眼,也是能成為別人的養(yǎng)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舊綻放自我。 喬凈恩轉過身子,朝教室里頭東張西望,想找尋祁慕晴的身影,最后在前門的位置見著了。她正和徐奈聊著天,看上去是剛從外頭裝水回來。 喬凈恩上前,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問道:「有空嗎?」 祁慕晴沒什么特別的反應,愣地點了頭,隨后視線轉向徐奈,說:「剩下的我們晚點再說?!乖捖洌炷我娺@兒沒她的容身之處,便識相的離開。 「怎么了嗎?」邊說,祁慕晴邊走回了位子。 喬凈恩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了當?shù)膯枺骸改銜タ椿@球比賽嗎?」 聞言,祁慕晴似笑非笑的彎起嘴角,「重要嗎?」 沒等喬凈恩回話,祁慕晴自顧自答應:「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很喜歡管我的事?!乖捖洌蛑鄙碜?,瞇起了雙眼,朝喬凈恩湊近,「怎么?是怕我和你搶尉遲云,還是其實你是喜歡知安哥?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送你也無妨,反正他們本就都不屬于我?!?/br> 祁慕晴若有似無的訕笑,惹得喬凈恩胸口一陣酸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莫名感到來氣,她覺著自己活脫脫像個傻子。每個人都在為了怎么救她而竭盡所能,唯獨她一人,總是置身事外,動不動就在懷疑三人間是否有男女之情。 驀然間,喬凈恩不禁替常樂雨感到心寒,呢喃道:「我真的搞不懂,大家到底在瞎忙什么,你真的值得被救起嗎?常樂雨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br> 話落,喬凈恩總覺得多說無益,便什么也不想再說,逕自離去。 她沒想過,那些話完好的傳進了祁慕晴的耳里,甚至記在了心底,逐漸萌芽。 ∞∞∞ 上半場的籃球賽事,喬凈恩幾乎都是無心觀看的。滿腦子都在想著,尉遲云到底為什么還有間情逸致可以打球?難道他不曉得時間就快來不及了嗎? 喬凈恩有那么一點后悔相信尉遲云。 然而,在上半場結束的倒數(shù)兩分鐘,尉遲云被鄭廷給絆倒了??墒莾扇说哪樕隙紥熘幻鞯男σ猓瓷先ナ枪室?,卻又構不成有意的理由。 尉遲云倒在地上,雙手環(huán)著膝蓋,神色痛苦,一點也不像假裝的。 場邊的醫(yī)護員趕忙上前,查看尉遲云的狀況,并且告知教練暫時別讓他上場了。 尉遲云被換下場,可是從他給予的神情,喬凈恩感覺不到一絲的愧疚,反倒有著說不上的得意。在被帶出體育館前,還在人群中,找到了喬凈恩,衝著她挑了眉。 「上半場結束,二年七班以兩分差暫時領先──」主持人用眼神示意著dj下了段暖場音樂,「中場時間,讓我們熱烈歡迎,熱音社所帶來的演出──」 按理來說,當主持人說下這話時,熱音社的主唱就會出現(xiàn),并且炒熱氣氛,可現(xiàn)在卻完美訴說何謂「鴉雀無聲」,所有人面面相覷,壓根不曉得發(fā)生什么事。 主持人乾笑了幾聲,想藉此掩飾尷尬,「熱音社可能……」 話語未落,頭頂上的廣播器驀然出現(xiàn)了聲音。按常理來說,不該有的,廣播室除了廣播社社員以及特定廣播時間外,是被嚴格禁止隨意進入的。 莫不是── 「哈囉,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熟悉的播報員,cloud,也就是二年七班的尉遲云,剛剛在體育館打球,那位帥氣又陽光的大男孩呀!」 果不其然,尉遲云的聲音透過廣播器,再度傳遍了整所校園。 喬凈恩忍不住失笑,想,這到底是什么自負的介紹詞。 「現(xiàn)在在體育館的各位,一定在想,奇怪,等會不是還要比賽嗎?尉遲云現(xiàn)在去廣播室干嘛?」尉遲云模仿的維妙維肖,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各位?。”荣愡@事兒是小事,每年都會有的,可青春只有一次,錯過就不再了??!」 「尉遲云又要干嘛了?」徐奈低聲,問了身旁的女孩。 女孩搖頭,「不曉得??墒俏矣浀迷诜沁L三的時間,隨意進入廣播室,是會被記過,嚴重的話,廣播社可能又會被廢社?!古⒌哪樕桨l(fā)難看,直勾勾盯著廣播器,「尉遲云沒傻到拿自己的心血去賠吧?」 事實證明,尉遲云和常樂雨一個樣,都是傻子,被愛情沖昏頭的傻子。 尉遲云頓了會,換了口氣,接續(xù)說:「所以各位,我要來做一件,現(xiàn)在不做以后就沒有機會做的人生大事──」尉遲云賊笑了聲,「待在體育館的各位,現(xiàn)在該是要看熱音社的表演,可是他們不見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