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東方家的人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女朋友嫁給她的男朋友、灰鼠、執(zhí)子之手、魔法花坊 花之舞 花妖與花藝師、庫洛洛的反擊(穿書)、表妹不要調(diào)皮了、枕著星星想你、你是,小幸運、金魚失落的軌跡、微雨輕響
出了飯廳,五個人兵分兩路,兩位王爺同陸總管往議事廳去,兩位王妃則走向書房。 東方意風朝暗處使了個眼色,被鳳離辰捉個正著。 他取笑東方意風,「人都在王府里,你還怕丟了不成?」 東方意風一點也不在乎鳳離辰的揶揄,理直氣壯地回他:「你有所不知,崔可居是個連走在平地也能無緣無故跌跤的人,根本無法不能不盯著?!?/br> 鳳離辰和陸勉再度交換了個「你懂得」的眼神,這次東方意風沒有注意到。 三個人進到會議廳,陸勉開門見山道:「壹念今日來同我辭行,說想要四處游玩散心一陣子。」 「她發(fā)現(xiàn)我們派人在盯她了?」東方意風問。 「難說,」陸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提出自己的看法:「我們這次借了太后的人馬,照理她應該無法察覺,畢竟隱部之人比暗部那些小子更會藏匿形跡??墒?,她選在這個時點又挺啟人疑竇的,不好說、不好說。」 「或許她察覺不是被盯上,而是別的事呢?」鳳離辰給予另一種思路。 東方意風和陸勉對看一眼,同時想起假扮南蠻行商的西域人。 「看起來,那幾個西域人太久沒出現(xiàn)倒是讓壹念起疑了?!龟懨阏f。 東方意風沉吟了會,問:「壹念是如何和你說的?」 陸勉一聽,撇著嘴角回道:「還能如何說?自是說她不愿再多看王爺同王妃雙宿雙飛,想到處去走走,瞧瞧大江風光的,等療完情傷再回歸?!拐f的同時,不忘看向某王爺。 鳳離辰也跟看過去。 「你們兩個,那是什么眼神!都說了,我和壹念沒有關係!」東方意風額角直突突。 「你覺得和壹念沒有關係,人家壹念可不這么想!我--」看陸勉大有一副要長談的模樣,東方意風趕緊打斷他道:「夠了,談正事!你放壹念走了?」 陸勉賞他兩顆大白眼,反問:「不然呢?我還能拘著她不成嗎?她為暗部效力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說過想休息?不放她走,我可說不過去?!?/br> 東方意風才不信陸勉的話,他拆起自己師父的臺:「得了吧你,你怕不是想讓她和西域人接頭才放她走的。」 「嘿,」陸勉表情挺得意的,「當然啦,這不是挺明顯的?」 「可是,壹念難道猜不到你們已經(jīng)在懷疑她了嗎?」鳳離辰問。 東方意風說得理所當然,「肯定猜得到。」 「那她還會乖乖地往西域去?」 陸勉接話:「絕對不會!」 鳳離辰讓這兩師徒弄得頭昏,「既然壹念都猜得到你們在懷疑她,而她又絕對不會去西域,那她怎么和西域人接頭?」 「山不轉(zhuǎn)路轉(zhuǎn),她不去找西域人,西域人就不會去找她嗎?」陸勉說完,東方意風接續(xù)道:「沒你想得那般復雜,壹念知道我們在懷疑她,但西域人不知道,西域那頭久沒得到這邊的消息,一定會派人出來找她,再不濟也會派人來找那幾個被我們關著的西域人?,F(xiàn)在就看哪方沉不住氣。」 鳳離辰沉吟了會,再問:「假若兩方都十分能沉得住呢?」 東方意風聳聳肩,「製造機會讓其中一方沉不住氣?!?/br> 「哦?」鳳離辰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道:「哪一方?」 陸勉搶在東方意風前開口:「我有個好辦法能讓壹念露出破綻!」 東方意風聽陸勉的語氣,便覺不妙,尚來不及出言阻止,又讓陸勉佔得先機,「只要讓壹念知道英王爺和英王妃終于圓房了,我相信壹念肯會露出馬腳的!」 要不是得顧及東方意風的面子,鳳離辰都要忍不住笑出聲。 「…………」東方意風連回話都懶了,他假裝沒聽到陸勉的話,轉(zhuǎn)向鳳離辰試圖拉回正題:「你聽過無教嗎?」 「咳,無教?前所未聞?!锅P離辰以拳頭掩飾唇邊的笑意。 東方意風抽著嘴角,無視鳳離辰忍笑的表情,繼續(xù)未完的話:「貳想帶人去西域查過,才知道無教在西域十分壯大,一個教派在荒蕪的沙漠中,是如何養(yǎng)活大一群人?他們的錢又來自何處?我們原本派人想潛進去無教,卻發(fā)現(xiàn)無教里頭戒備森嚴,不是輕易能夠混進去的。派去的人最后只能暗中打聽,好不容易探聽到一個有趣的事。」 「何種有趣的事?」鳳離辰問。 「無教教主姓東方?!?/br> 聞言,鳳離辰胡疑道:「東方雖是國姓,但也無甚特別,怎么就有趣了?」 「此言差矣,」陸勉擺了個你不懂的神情賣關子。 鳳離辰挺配合的,「愿聞其詳?!?/br> 東方意風看兩人演得高興,沒破壞他們的興致,朝他們做了個「請繼續(xù)」的手勢。 「先皇當初登基時,國庫空虛,完全是靠著懿賢皇后財力雄厚的娘家撐過來的,你難道不好奇,國庫里消失的那些金銀財寶到哪去了嗎?」 鳳離辰是個通透的人,一點就明白,「您的意思是,那位無教教主很可能是前朝遺孤?而且,他坐擁前朝金銀才有辦法養(yǎng)活那么多的人?」 「鳳王爺可別忘了,前朝后宮最得寵的妃子是來自何處?!龟懨闾嵝训?。 鳳離辰緩緩吐出兩個字:「西域?!?/br> 這般推敲下來,鳳離辰明白,東方意風和陸勉是百分之百認定無教和前朝馀孽脫不了關係,只是-- 「皇上知道嗎?」鳳離辰問。 「這事瞞誰都行,唯獨那位不行?!龟懨阋馕渡铋L地說道。他們一開始懷疑無教和前朝可能有關係時,就向上稟告過了,只是對壹念的事隻字不提,以別的理由塘塞。畢竟,對上位者來說,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鳳離辰沉默了會,問坐在一旁悠間喝茶的師徒倆,「所以,你們打算如何讓西域那邊沉不住氣?」 東方意風和陸勉露出一模一樣的笑臉--不懷好意的那種--異口同聲地說:「這就得看鳳王爺?shù)氖侄瘟恕!?/br> 鳳離辰無奈地看著狼狽為jian的兩人,突然后悔大老遠的跑回王城一趟了。 ***** 議事廳那頭熱絡地討論鳳王爺?shù)氖侄危瑫窟@邊可有些相對無語的意味了。 兩位王妃進到書房,沒有什么招待人經(jīng)驗的崔可居,乾巴巴地請人上座后,又倒好下人事先準備好的茶水,然后,便不知該如何了。 安弦的性子向來隨遇而安,他也不覺得氣氛尷尬,坐下后興味昂然地看著這間被佈置得很舒適的書房,顯然是為了眼前這個新王妃。 以前東方意風尚未成親、他和鳳離辰偶爾回皇城時,來過幾回這間書房,那時候的書房真的只是間書房,一張大桌,幾張椅子,幾個柜子,再無其他。哪像現(xiàn)在,除了大桌,又添了一張紅木桌,上面文房四寶俱備,各種類型各種大小的筆掛滿筆架,看著質(zhì)地不錯的宣紙堆得滿桌。還有一張瞧著就很舒適的椅榻,上面鋪著柔軟的毛皮,一件錦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那,旁邊的矮柜上散放著幾本書。 想也知道誰會躺在那邊看書,絕不會是英王爺。 安弦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低頭抿茶的崔可居身上。 他覺得崔可居沒東方意風說的那樣在意左臉的殘缺,從吃飯時他便注意到,崔可居并沒有特意遮掩左臉。 殊不知,這是崔可居有意為之。 雖然王府不會有人對他的左臉指指點點,他也時常忘記要隱藏自已的左臉,但在生人面前,他還是很介意自己的左臉。然而,他只要想到東方意風怕他的臉會嚇到鳳王妃,他便有種「你怕我嚇到他,我就故意不藏著我的臉去嚇他」的想法。 他心里明白,這不過是自己在賭氣罷了,而且,鳳王妃本人或許并不知道東方意風的心意,他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孩子氣過了頭,不應該這樣對待什么都不知道的鳳王妃。 只是,他生平第一次招待客人,即使明白晾著客人不應該,卻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他不由得地想,如果關玦在的話,場面也就不會這么冷清了。 他果然什么事都做不好。 在崔可居嫌棄自己的時候,久坐無聊的安弦,起身逛了一圈,走到某處時,發(fā)出驚呼:「我的老天爺,為什么這副畫會被掛在這里?」 崔可居循聲抬頭,發(fā)現(xiàn)安弦不知道何時已離開椅子站在那副畫面前了。 他慌張地站起來,想替東方意風解釋,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自己丈夫哥哥的書房里掛著自己的畫像,這種事說出去,都會引人無限瑕想。 安弦滿臉不自在,簡直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這幅畫是鳳離辰心血來潮時畫的,鳳離辰挺滿意他自己的杰作,一開始是掛在鳳城那邊王府的書房里,那兒不比這兒,人來人往的,每日議事的人絡譯不絕,只要進到書房的人一見那幅畫,少不得夸過幾句好畫好意境之類的。 安弦承認畫是幅好畫,但他長得可沒畫里的人那樣好看??! 要知道,他相貌平平,走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多注意一眼的,完全沒有畫里人的眉清目秀!使得有些先看過畫再見過他本人的人,常常會露出不可置信表情,無法相信他和畫中人是同一位! 后來他同鳳離辰抗議過許多次,鳳離辰方不甘愿地收起那幅畫。對他而言,不要再掛起來供人觀看就好,他也沒去細問鳳離辰將畫放到哪個角落去了。 沒想到,隔了千山萬水的,他又在別人的畫房里看見他自己畫像! 安弦目光炯炯地看向崔可居說:「二嫂!」 「怎、怎么了?」崔可居被他熾熱的目光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安弦嘴里的稱呼。 「你不覺得這幅畫掛在這里十分格格不入嗎?我們把它收起來好嗎?」安弦認真地問。 崔可居心里很是認同,卻礙于東方意風不敢說實話,于是支吾道:「呃,這個,王爺他掛的,我也、還是問過王爺?shù)囊馑及伞!?/br> 推門而入的東方意風正好聽到崔可居的話,他隨口道:「問哪個王爺?」 時辰不早了,東方意風他們討論到一個段落后,便決定改日再議,畢竟鳳離辰和安弦今日方到王城,奔波一路也疲累不已,明日還有家宴得參加,是時候該回府休息了。 安弦?guī)撞竭^去扯住鳳離辰衣袖,指著墻上的畫興師問罪,「為什么這幅畫會在這里?」 鳳離辰一看,樂了,問東方意風:「二哥,你真掛出來啦?」 「畫得不錯,那天翻到就順手掛出來了?!箹|方意風聳肩道。 鳳離辰聽得哈哈大笑,安弦不好對東方意風發(fā)作,只能氣呼呼地偷捏了鳳離辰一把,笑到一半的鳳離辰臉部略為扭曲地停下了,轉(zhuǎn)身去捉住安弦作亂的手,低聲安撫生氣的鳳王妃。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崔可居有些擔心地偷偷看向東方意風,剛好和東方意風的眼神對到,東方意風問他:「怎么了?」 崔可居才想問東方意風怎么了?自己的心上人在前眼和別人打情罵俏,他都不難過嗎?如果是自己,肯定會難過得像快死掉。 他覺得東方意風應該也是,不過是在強顏歡笑。 怕東方意風強撐過頭,崔可居隨口回答:「有點累了?!?/br> 「嗯,時候是不早了,你先回房吧,我送他們倆出府。」東方意風說。 「這倒不必,王府的路我還是認得的,我們自個兒出去就行?!锅P離辰婉拒道。 陸勉跟著說:「我送我送!你和王妃早點洗漱早點休息,做些有實質(zhì)性的事情?!?/br> 崔可居沒聽懂,東方意風則是懶得理他,揮著手趕人:「去去去!」 陸勉帶著暗自偷笑的鳳離辰和一頭霧水的安弦離開了。 東方意風推了一把還在想陸勉話的崔可居,「在想什么呢?」 「陸總管說的實質(zhì)的事情是什么?」崔可居想不通,直接問了。 正在拿崔可居披風的東方意風動作一滯,粗手粗腳地把披風往崔可居身上一罩,惡聲惡氣地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過問!」 「什么嘛?!勾蘅删余洁?。 他從披皮底拿眼角偷覷東方意風,見東方意風一派正常,沒怎么受影響的樣子,心里松了口氣--如果東方意風難過的話,他也同樣會覺得不好受。 東方意風自然不曉得崔可居腦袋里都在想什么,他催促崔可居去沐浴,「快點洗洗睡了,明天家宴,你可逃不過了。」 崔可居聞言,垂頭喪氣地跟著東方意風走出書房,和出府瘋玩一整天終于捨得回來的關玦碰個正著。 東方意風嘲諷道:「喲,我以為你玩到想不起回王府的路了?!?/br> 「我想不起,喜氣和喜慶會想不起嗎?我們都忘記了,還有伍顧呢!」關玦抱著睡死了的小花貓回嘴道。 東方意風朝關玦翻了白眼。 崔可居一邊伸手要抱小花貓,一邊問道:「明日宮里的家宴,你會去嗎?」 「去什么去,我又不是你們東方家的人?!龟P玦一個閃身,讓崔可居伸出的手撲空。 崔可居還想再搶,被不耐煩的東方意風握住手拖著走,「你要磨蹭到什么時候!快點洗洗睡了!」 「我一整天沒抱到花花了!」崔可居抗議。 「等關玦回去南蠻,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抱!現(xiàn)在給我去沐浴!」東方意風拉著崔可居漸行漸遠。 留在原地的關玦沒聽見崔可居回了什么,他皺皺鼻子抱怨道:「哼,一天到晚就想趕我回南蠻,以為我不知道是嫌我打擾你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嘛!」 關玦無意中的自言自語,卻讓隱身暗處的伍顧心里一緊,他忽然明白,為何他會被派離崔可居的身邊了。 =未完待續(xù)= 假白月光可以功成身退了。 鳳王妃表示:yes! -- 回鳳王府的馬車里-- 鳳王妃:??! 鳳王爺:怎么了? 鳳王妃:那幅畫??! 鳳王爺:……… 鳳王妃:忘了把那幅畫要回來了??!都是你啦?。『ξ襾G臉丟到二嫂那里去了?。ù?/br> 鳳王爺: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別捶了,小心手痛。 鳳王妃:………(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捶下去) -- 謝謝點閱、收藏、留言和送珍珠的朋友們, 謝謝carol,grass,和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