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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千尋飛快的接道:“我離開前以把教中事務安排的妥當,有左右使相互牽制,十長老設議事堂,出不了什么大簍子?!?/br> “那地方本是師父避世的地方……” 雪千尋眨眨眼,“我向師父求求情,她定然會允了我進去的,實在不行,我在外面等你們?!?/br> “這一路……” “這兩年我日日勤加練武,前日里與音兒切磋也可不敗,再說我輕功還算不錯,就算幫不上忙也不至成為拖累?!?/br> 東方黎張了張口,對上她水汪汪期盼的眼神,突然不知該說什么拒絕的話了,那雙眼睛似一潭幽碧的水,有種吞噬的魔力,只是盯著便讓人陷入其中……莫非這人真是個妖精托生的嗎?她猛的閉上眼睛又睜開,“那便一起吧。” 雪千尋聞言淺笑,忽地湊過來,可惜東方黎一怔之后躲的太快,只容她的唇擦過側臉,雪千尋有些遺憾的退了半步,卻奇跡般的發(fā)現教主大人沒有發(fā)怒,只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在沒有人監(jiān)視跟蹤的時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她心中有些疑惑,運功細細去探知,卻依然沒發(fā)現什么人,莫非是有高手?只是若是如此便是親近東方黎的好時機了,雖然是借了別人的光,她心下還是躍躍欲試的,又湊上去想要有所施為。 東方黎退了一步,只看這人疑惑的眼神心中便了然幾分,當下心中說不上是苦澀還是好笑,“想什么呢?” 莫非沒人?那為何?雪千尋心中一動,只瞬間又把那份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下來,或許是容忍了,或許是習慣了,無論是哪種,都已值得開心,若是一下子便妄求太多,反而不美。她最懂人心,壓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又甩去個風情萬種的眼神,“當然是想教主了?!?/br> “……”明明是提醒她,怎么還更過分了。 幸好這過分沒有持續(xù)下去,雪千尋收了那副架勢,理了發(fā)絲道:“我去安排一下?!?/br> 東方黎見她恢復如常,也跟著正常起來,伸手拉了她一把,與她并肩站著,“那些事叫個妥善的人安排便好,我還有些事要問你?!?/br> 雪千尋在她松手之前飛速的反手拉了她的袖子,偏過頭來,巧笑兮兮,“教主想問些什么?我趕來京城后的事情?” 東方黎點點頭,贊道:“果然聰明?!碑敵踉谡聵侵赃x中她,本是因為一見的緣分和她風塵下掩蓋的風骨,后才發(fā)現她的能力與聰敏,還有……忠心,她想到忠心這個此的時候又有些說不清的滋味,任誰都知道,那又何止是忠心呢?不管怎樣,上天在她需要用人之際把這樣一個女子放到她身邊,也算是待她不薄了。 “要千尋細細為教主道來也是可以,只是站著講總是太累了?!?/br> 東方黎瞥了她一眼,見她滿臉喜悅調皮,又想到她為自己的付出,心中一軟,索性容忍了這小小的放肆,伸手輕輕一帶,攜著重坐到昨晚的樹干上。 雪千尋不掩眸中的喜意,又拿腔作調道:“若是講得多了,只怕也要口渴?!?/br> 東方黎笑了笑,翻手又取了旁邊掛著的酒壺,“好在昨晚買了一壇,如今還剩下這點?!?/br> “若我嫌太辣了呢?”她依舊不安分。 東方黎只是笑著提點,“那怕是要回黑木崖喝今醉了?!?/br> 雪千尋曉得她的意思,伸手接了那酒,聳聳鼻子,“從你說你要來京城的時候我就開始安排了。” 彼時她見東方黎的情緒,便知曉這趟京城一行絕非普通,又試探讓東方黎帶上蘇音,果然也被拒絕。她放心不下,便偷偷把教中的事情安排妥當,自己又去拐了蘇音,緊跟著東方黎的后腳便來了京城。 “我想及教主上次與錦衣衛(wèi)的事,心神難安,只是此事不好教中出面,便和音兒去尋了殿下。殿下聞之亦驚,問及心腹弘治去向,知曉到了未先生處,她立時帶著我們出宮趕去,在路上與我簡單說了些二十多年前的往事?!?/br> 東方黎聞言點頭,“怪不得你們竟知那密道,希兒在未已手下也有探子?”她倒是行事謹慎小心,全不似當初在谷中雖聰敏卻調皮的樣子。 雪千尋饒有趣味的看著她,調笑道:“那倒不是,未先生也是個狡猾的角色,怎么會讓探子成了心腹,只是他卻未曾想到養(yǎng)了快二十年的女兒一夕之間便動了芳心,一見到我們就急急帶路...” 東方黎心中一動,“是未八?” 雪千尋橫她一眼,貼近她耳邊,低聲道:“看來教主也并非無意呢?!彼@一聲如怨如訴,呼出的氣息又香又暖,讓東方黎感到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有些不適的避開,“這若叫未已知道,只怕有些麻煩?!?/br> 雪千尋見她耳朵微紅,大感有趣,又湊的近了一些,“有殿下在京,不會出什么事情?!睅追献?,東方希的實力顯而易見,其心智能力不在她之下,而手中權力更是她數倍,早叫她生出不少信任。 東方黎卻苦笑搖頭,“希兒此人,說有情如潭深,說無情比紙薄,你與她接觸只是見她對我對蘇音對阿良對師父還有對她那位父皇,若是對上沒大相關的人...”她沉吟了一下,“我須給她留封信,總得叫她保未八一命。” 雪千尋笑著抹平她皺起的眉頭,“我看教主倒不必麻煩,莫忘了她身邊還有那位心軟的蘇小姐,我看如今只怕蘇小姐求情要比你東方大教主還管用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