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上了清華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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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阮在在深呼吸了兩下,冷靜的反問,“叔叔,二叔,二嬸你們相信嗎?你們覺得我有那個能力讓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都聽我的嗎?”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臉上的神色微微松動,確實是聽陳書雅的一面之詞,沒去深究其中,現(xiàn)在被這么一點,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陳書雅頓時慌了,忙指責(zé),“要不然你那天大鬧,我怎么可能會被八中辭退。我辛辛苦苦考進去的,這是慶城最好的高中,就被你這么給毀了,你說,你拿什么賠我?!?/br> 面對陳書雅的咄咄逼人,氣急敗壞,阮在在就越發(fā)冷靜,看了眼陳大同,以柔克剛的話語娓娓道來,“雖然我不姓陳,但我也在這兒生活了這么多年,也早把這兒當(dāng)家了,你是我meimei,聽到這件事你覺得我不擔(dān)心,不焦灼嗎?書雅,高考的重要性你我都清楚,但是這件事,你指責(zé)是我的原因讓你被八中辭退了,是站不住腳的?!?/br> “你得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咱們再一起想辦法解決?”說完她看向陳大同,“叔叔,你覺得呢?” “要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辭退的,我建議你跟二叔明天一塊去學(xué)校問個清楚,如果學(xué)校給不出合理的理由,后面還有教育局呢。” 忽然屋子里靜得呼吸聲都能聽見。 “書雅,說實話?!标惔笸捓飵еz不耐,不知道是掛不住臉還是怎么的。 “我、我……” 陳家二嬸哄著女兒,“書雅,你說實話,不要怕,如果真的跟阮在在有關(guān)系,你大伯也不會放過她?!?/br> “弟妹,話不能這么說,在在她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能耐讓校領(lǐng)導(dǎo)辭退書雅?!秉S素秋沒忍住補充了句。到底孩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這宋春蘭都欺負到家門口了,不就是欺負她半路進來的嗎,那又如何,不也給陳大同留了種。 陳大同拍了下桌子,越發(fā)不耐煩,“不說就回去睡覺。辭退了就辭退了,慶城這么大還怕找不到學(xué)校上嗎?!?/br> 陳書雅徹底急了,跑過去站在陳大同旁邊,討好的說,“大伯,這不一樣,八中是慶城最好的,況且我也待習(xí)慣了。我說就是了,你別生氣,確實是阮在在的原因,她非要在學(xué)校跟我吵跟我鬧,才不小心得罪了陸絕?!?/br> 生怕陳大同不知其厲害,陳書雅忙解釋,“陸絕就是陸氏集團的太子爺,給八中捐了好幾棟教學(xué)樓,所以校領(lǐng)導(dǎo)們都拿他沒辦法,平時都好生捧著??隙ㄊ顷懠艺f了什么,學(xué)校才把我辭退了?!?/br> “如果不是阮在在非要跟我吵跟我鬧,我也不會得罪陸絕。” 倒打一釘耙的能力真的絕了,阮在在由衷的佩服。 她微笑的看向陳大同,“叔叔,跟書雅在學(xué)校里又吵又鬧這事我承認,是因為書雅跟同學(xué)傳播我家里面的情況,說我mama是二婚,之前一段婚姻又怎么樣,還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如今跟叔叔的感情不好,經(jīng)常吵架,看樣子又要離婚了,還說叔叔在外面有……” “我尋思著叔叔在慶城做生意多年,認識的人多,這種話傳出來只會讓別人看笑話?!?/br> “你胡說,我沒有?。 标悤偶饨?,恨不得撲過去撕爛阮在在的嘴。好在被拉住,陳大軍和宋春蘭兩人臉也掛不住了,這些年就靠陳大同給飯吃,怎么能去說這些,女兒從小到大都讓他們臉上有光,怎么關(guān)鍵時刻不長腦子。 眼看著陳大同的臉色越來越差,兩夫妻忙找了蹩腳的理由拉著陳書雅走了。 - 回了臥室,阮在在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氣,鬼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也是大著膽子試圖去揣摩陳大同的心理。 像他那種暴發(fā)戶,在外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出了這事,不知道還會不會把陳書雅當(dāng)成親女兒對待。 徹底冷靜了坐下來,阮在在忽然想到陸絕上午跟她說的那句話,解決了兩個大麻煩,說的就是翁夢琪和陳書雅吧。 不然怎么會這么巧,一個轉(zhuǎn)學(xué)一個被退學(xué)。 這種懲罰在她看來,確實惡毒了些,特別是現(xiàn)在高二了,不過一想到這些年陳書雅的種種行為,阮在在決定當(dāng)作不知道這事。 有人敲門。 阮在在思緒回籠,心下一沉,在想是誰?這會兒敲門想做什么? “在在,開門。” 是黃素秋的聲音,阮在在松了口氣,挪開凳子起身。黃素秋進來,破天荒的把門關(guān)上,將牛奶放在桌子上,“趁熱喝了,對身體好?!?/br> 面對黃素秋的一冷一熱,阮在在蹙眉,又很快松開,乖巧的應(yīng)了個‘好’。 黃素秋拉開椅子坐下,說,“今天晚上這事你做得很好?!?/br> 阮在在茫然的望向她。 “來陳家這么多年,你第一次說這么多的話,以前我總叫你嘴巴甜點,要哄你叔叔開心,要跟書雅處好關(guān)系,看到你二叔二嬸要乖巧懂禮貌?!秉S素秋神色飛揚的說,“剛才你叔叔把你的話聽進去了?!?/br> “這么多年,他供你吃穿供你住行,也沒不讓你讀書,已經(jīng)很好了,你性子不能老這么沉悶,多跟輝輝玩玩,是你叔叔的親兒子,他看到也高興,換句話說,你們還是親姐弟,理應(yīng)比陳書雅要好?,F(xiàn)在媽也不求著你跟書雅處好關(guān)系了,你像今晚這樣就行了,順著你叔叔的同時懂得為自己爭辯?!?/br> “還有陳熠、算了,他一貫?zāi)媚惝?dāng)親meimei疼,連輝輝跟趕不上,媽就不說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覺?!?/br> 整個過程,阮在在跟以往沒什么區(qū)別,‘好’和‘嗯’這種字眼交叉著應(yīng)。 暴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早晨醒來感覺到了初冬,沒關(guān)緊的窗戶鉆進來一絲冷空氣。 阮在在肩膀裸露在外,反射性地瑟縮了一下,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后艱難起床。 昨晚黃素秋出去后,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便坐著看了會兒書,看著看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再醒來已經(jīng)三點過了,那時候雨還沒停,便躡手躡腳去洗漱了才回到床上。 從衛(wèi)生間出去,黃素秋熱情又親切的喊過去吃早飯,像個盡心盡責(zé)的好母親,阮在在跟往常一樣,淡淡的,沒什么言語,吃完了便出門。 掐著點到了學(xué)校,同學(xué)都來得差不多了,阮在在一個人坐,再也沒前段時間的困擾了,很快加入了早自習(xí)大軍。 直到快結(jié)束的時候,陸絕來了,她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陸絕吊兒郎當(dāng)?shù)?,笑著,“是不是覺得哥今天變帥了?” “可能?!比钤谠趹械梅瘩g他,敷衍了句。 陸絕蹙了蹙眉,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悠閑的靠在椅背上,長腿一伸,“什么亂七八糟的,是就是?!?/br> “不是?!?/br> “你再說一遍?” 阮在在抿唇笑著,誰說誰傻。 陸絕傾身過來,手肘擱在課桌上,瞇了下眼睛,“仗著哥對你的縱容越發(fā)得寸進尺了是吧?” 旁邊同學(xué)的目光倏地看過來,雖什么也沒說,但眼神戲很足,曖昧的來回轉(zhuǎn)悠。 阮在在再遲鈍也看懂了,臉微微泛紅,迅速轉(zhuǎn)回來,就看到老師拿著書從門口進來,正式開始今天的第一節(jié) 課。 - 課間cao做完,周雨婷幾人過來拉著她去超市,阮在在拒絕了,說語文作業(yè)還沒抱去辦公室。 幾人一聽讓她趕緊抱過去,天大地大,老周的事最大。 阮在在哭笑不得,獨自回了教室將作業(yè)整理好抱著往辦公室走,如往常一樣打了個招呼放下就準(zhǔn)備出來。 “等等。”周似錦抬頭叫住她。 “怎么了?老師?!?/br> 周似錦將阮阮在在上下打量了一番,推了推鏡框說,“我聽其它科老師說你這幾天上課狀態(tài)不好?” 阮在在瞬間緊張起來了,還在想措辭回答就又聽到她說,“被人影響了怎么不來反應(yīng),我看看怎么給你換個位置?!?/br> “好?!比钤谠谇笾坏茫捓锒疾夭蛔⌒σ?。 這時,梁起過來拿批改好的物理作業(yè),周似錦靈光一閃,忙招手,“班長,過來給你交代個任務(wù)?!?/br> “什么?”梁起將抱起的作業(yè)放回去,淡淡的看了阮在在一眼,走過去問。 周似錦:“陸絕影響阮在在同學(xué)上課,你給她重新安排個位置,找個學(xué)習(xí)成績好的當(dāng)榜樣。” 梁起余光滿是那個嬌俏的身影,勾唇笑著,話語里帶著一絲戲謔,“老師,你這不是在說我嗎?” “別貧?!敝芩棋\瞪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上課隨意慣了,別把人給我?guī)牧?。你啊,平時沒事真應(yīng)該多幫幫同學(xué)們,把咱們一班的總體成績提起來?!?/br> “這事就交給你了?!?/br> 出了辦公室,梁起抱著厚厚的一疊練習(xí)冊,阮在在問,“要不你分點給我?” 梁起斂眸掃了她一眼,“在你心里我這么弱?” 阮在在:“……” 過了會兒,梁起問,“你想跟誰坐同桌?” 阮在在:“都行?!?/br> 又過了會兒,梁起問,“我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阮在在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抬眸望著他。 “當(dāng)你同桌。” “?。俊比钤谠谟悬c吃驚,“你認真的嗎?” 梁起輕聳了聳肩,漫不經(jīng)心的笑著,說,“老周剛不是讓我把咱一班的總體成績提起來嗎?先從你開始,怎么樣?” “你要真把我成績提起來了,我請你吃飯?!绷浩鸬脑掃€是有可信度的,阮在在已經(jīng)在心里描繪期中考成績出來,她進步了的畫面。 “這飯你請定了?!?/br> “拭目以待?!比钤谠谛ν?。 早晨還像入了冬般,這會兒竟然出太陽了,調(diào)皮的藏在遠處的枝繁葉茂后,露出半張臉,散發(fā)出自信的光芒。投射在女孩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那眸,如秋水般瀲滟,梁起一下恍了神。 回了教室,他迫不及待叫同桌周思文跟阮在在換個座位,所有人都不理解,“班長,這換什么座位呢?” “老周吩咐的?!彼紤械媒忉?。 阮在在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搬過來了,耐心的解釋了一遍,“老師讓我跟梁起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br> 孫程浩就坐在梁起后面,朝阮在在開玩笑,“你換座位了,等會陸絕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他?”阮在在蹙眉,又很快松開,不解的問:“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br> 孫程浩笑而不語。 梁起一本書砸過去,“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br> 孫程浩輕松接著,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越發(fā)有故事了起來。 少頃,上課鈴響了。 這節(jié)是物理課,阮在在最頭疼的,坐姿是班里最端正的,沒有之一,聽著聽著就走神了。 梁起歪過來問,“講到哪了?” 阮在在才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他,“你不知道?”有沒有一點作為課代表的自覺? “知道?!绷浩疠p靠在椅背上,目光坦然又炙熱,“看你認真聽沒?” 阮在在臉一紅。 這種被抓包的感覺一點不亞于老師。 梁起嘴角噙著笑,壓低聲音說,“怪不得成績不理想,要理想才奇了怪了?!?/br> 阮在在看著他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怎么反駁。 梁起看了眼黑板,隨即翻到該頁面,挪到阮在在跟前,用手指著,“講到這,你跟著老師的思路走。能聽懂多少聽多少,下課了我再給你重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