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后,馬甲掉了一地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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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情況是這樣的話,涂山暮也確實(shí)不好插手管。 “如果下次還有人來抓這種藥,我讓阿紫提醒他們吧?!蓖可侥汉仙厢t(yī)書,又瞥了眼閻魄,“我以為讀書人應(yīng)當(dāng)是很尊崇如今這位皇帝的。不是說,他不拘一格降人才嗎?” 閻魄正喝著茶,聽見這話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要怎么說呢。 難道要說,他知道這些所謂的秀女最后都被皇宮里那個沉迷修煉邪功的皇帝害死了嗎? 對于許多讀書人來說,如今這個皇帝在政事上無疑是清醒的。 但是,只皇帝修煉邪功這一點(diǎn),閻魄就不敢茍同了。 饒是魔界,也沒有這般修煉的。 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那次與黑鴉去皇宮的御膳房溜達(dá),路過皇帝寢宮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好好的姑娘,被那年輕的皇帝吸食血rou。鮮活的少女頃刻間化作干尸。 這件事,皇帝瞞得密不透風(fēng)。 就是身邊人都不知道這些。 倒是宮內(nèi)傳聞那些女子都是被善妒的貴妃和皇后害死的。 “娘子,皇上再降人才,也降不到我這秀才的頭上。再說,每三年大選秀女,多少家庭骨rou分離。如今還要用這樣的法子避免被選中。我雖不是什么才高八斗之輩,可娘子卻是個溫柔良善的好大夫,我也不過是婦唱夫隨罷了。” 閻魄收回思緒,說完放下茶杯,翻身又躺在了羅漢床上:“娘子,早些休息吧!” 聽了閻魄的解釋,涂山暮總覺得有些奇怪,但細(xì)究下來又想不出來是哪里奇怪。 想不出所以然就不想了。 就閻魄這樣的,她動動手指頭都能打倒一排。 無所謂的聳聳肩,起身吹滅蠟燭,也躺在床上睡著了。 一旁的羅漢床上,閻魄睜開眼睛,悄悄的長吁一口氣。 他不過是提個醒,怎么涂山暮這么敏銳? 活似一只警覺的小動物。 女人都是如此? 搞不懂! —— 涂山暮可不知道一張藥方還有這么多的事情。 一早交代了阿紫的記得同那些抓藥的人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說清楚之后,就提著一個小砂鍋出門。 遙水鎮(zhèn)東有一家粥鋪,味道特別不錯。 涂山暮隔三差五就要去買一鍋回來做早飯。 和閻魄成親的這幾日,讓她最滿意的,就是閻魄和她的口味差不多。 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倒也不必因?yàn)槌院冗@樣的小事麻煩起來。 出門后找了鎮(zhèn)內(nèi)擺渡的船家。 上船之后,還能沿途還看到了有人在自家后門賣山里采摘的栗子。 涂山暮買了一些,準(zhǔn)備回去和阿紫一起做糖炒栗子。 坐在船艙內(nèi),看著毛茸茸還沒有處理過的一大包栗子,好笑的伸手碰了碰。 腳邊放著買好的魚片粥。 突然感覺船艙底下傳來敲擊的聲音。 涂山暮覺得奇怪,低頭順著船板向下看。 這種在鎮(zhèn)內(nèi)河上做擺渡的小船一般都比較小,方便隨時掉頭。 但今日涂山暮上的這條船,船板顯得有些高。 低頭仔細(xì)敲那縫隙處,然后猛地對上一雙眼睛。 對方見有人看到自己,也嚇得不行,抬手擋住了那條縫隙。 涂山暮覺得奇怪,不等她多想,在船尾劃槳的船家也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行為有些奇怪,突然喊道:“你就是暮大夫是吧?” “對?!蓖可侥禾痤^,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這船上的奇怪,笑著說:“船家是剛來遙水鎮(zhèn)?” 男人憨厚一笑,劃槳的動作更快了些:“對。聽說暮大夫的醫(yī)術(shù)高明,我再賺些錢,帶我婆娘去你哪兒瞧瞧?!?/br> 涂山暮看著對方。 皮膚黝黑,笑容憨厚。露出來的小腿上有幾道刀傷劃痕,但有些年頭了,看起來很像是在農(nóng)田里勞作的時候,cao作鐮刀不當(dāng)導(dǎo)致。 這樣的傷口,涂山暮去底下幾個村子里義診的時候見到過。 不僅如此,這條船的吃水線也很重。 起先她都沒有注意。 實(shí)在是船板下細(xì)細(xì)索索的聲音,對她來說太明顯了。 “我每月十五會在醫(yī)館義診一日,那個時候也可以過來?!?/br> 如果這條也不知道的話,說明這個人是這幾日才來的遙水鎮(zhèn)。 雖說這不是涂山暮所了解的朝代。 但是,古代不僅通訊不發(fā)達(dá),在非必要時候,鮮少會有人離開家鄉(xiāng)。 她也沒聽說人間何處有什么大災(zāi)大難。 好端端的突然到了遙水鎮(zhèn),船底下又藏著人。 這個船家太可疑了。 船家憨厚一笑,只說:“暮大夫,到了!” 涂山暮作為妖王,自然不會怎么插手人間的事情。 盡管覺得奇怪,也只是多看了船家亮眼,提著砂鍋和裝好的栗子起身下船。 還未走幾步,就見到了在渡口邊在買包子的閻魄。 “娘子,買了你最喜歡的豆沙餡兒?!遍惼翘郑瑢挻蟮臑懮离S著他的動作搖擺,笑容好似穿過早晨各個攤子上散發(fā)出來的水蒸氣,一直朝著涂山暮而來。 仿佛這人間煙火,也突然有了一束是屬于她的。 涂山暮不知道如今的心情,只覺得很開心。 走向閻魄的時候,腳步都變得歡快起來。 “不錯嘛!劉大嬸家的小菜買了沒有?我也挺喜歡吃的?!?/br> 得到肯定,閻魄很是得意的挑眉,順手又接過了涂山暮手里的砂鍋和栗子:“你拿著包子暖手。小菜我讓黑鴉去買了。買這么多栗子做什么?” “想吃糖炒栗子了。今日放學(xué),有沒有時間來搭把手?” 兩人并肩而行,路上時不時就有鎮(zhèn)上百姓同他們打招呼。 熙熙攘攘的早市里,秋風(fēng)輕輕掃過。 閻魄用來束發(fā)的發(fā)帶,與涂山暮發(fā)髻上的紅繩悄悄纏繞,又迅速分開。 回到家,兩人老遠(yuǎn)就聽見黑鴉和阿紫吵架的聲音。 阿紫端著碗筷,斜睨一眼黑鴉,說:“那姑娘分明就是自己喝藥喝成那樣的,你還非說我不顧人家死活?你可真行啊!” 一旁捧著油紙緩緩將小菜倒入瓦罐里的黑鴉做完這些才站直了身子,悶聲說:“我可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你看也不看那姑娘,人家都疼得走不動道了?!?/br> “就你好心!我就是個黑心肝的,這總行了吧!”阿紫哼了一聲,試圖撞開面前的黑鴉。 結(jié)果對方力氣不僅比自己大,站得還穩(wěn)。 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被黑鴉給彈回來了。 涂山暮快步上前扶著阿紫的后背,將栗子放在一旁的矮柜上,無奈道:“你們在說什么呢?不是去買小菜?怎么還吵起來了?” “還不是他!”阿紫見涂山暮來了,頓時有了靠山似的,抬著下巴說:“我倆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姑娘靠在路邊。我認(rèn)得那姑娘,小姐您昨日翻看的幾張藥方里就有一張是她的。自己喝藥喝成那樣的,我吃飽了沒事干去管她作甚?黑鴉就非說我見死不救!” 黑鴉也不對著涂山暮,而是轉(zhuǎn)過身著急的對閻魄說:“公子,我只是說阿紫姑娘不如順手幫一幫,那姑娘的樣子瞧著實(shí)在可憐?!?/br> 閻魄可不管這么多,坐下來不僅給自己盛了一碗粥,還給涂山暮盛好。 又把小菜和豆沙餡兒的包子都放在涂山暮面前,只淡淡道:“哦。那你幫了人家嗎?” “我把那姑娘背回去了。結(jié)果阿紫姑娘一路上就說我瞎好心?!焙邙f抓著腦袋也跟著坐下來。 “難道不是嗎?”阿紫臉上帶著薄怒:“她就是自己喝藥喝的。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良藥也治不了這樣自己折騰自己的病人?!?/br> 涂山暮聽著兩人的爭吵,下意識又想到了船上的事情。 鎮(zhèn)內(nèi)的小船本就小,躲在船板底下,除了孩子就只能是女人。 選秀就有那么可怕? 又是喝藥,又是躲在船底下不敢見人? 作者有話說: 感情線稍微挪動了一點(diǎn)~ 第015章 沒有! 閻魄好笑的看著阿紫和黑鴉吵架。 阿紫口齒伶俐,加上她也是大夫,見到病人如此會生氣也實(shí)屬正常。 一旁的黑鴉呢。 笨嘴拙舌的,想要辯解,又說不過阿紫。 氣得在吭哧吭哧的喘粗氣,只能拼命的扒拉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