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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后,馬甲掉了一地 第38節(jié)

    到這一刻,閻魄斷定,眼前這個李懷星的腦子一定是有什么問題。

    一個凡人,竟然還說什么“一統(tǒng)三界”?

    可笑至極。

    原本閻魄是打算殺了他以絕后患。

    只是一個瘋子,倒是犯不上他非如此多的想法。

    正準備離開,往前走一點,去等著送書來的牛車。

    眼前突然沖出一把長刀擋住了閻魄的去路。

    李懷星手持長刀,那刀身的樣子確實有點像飲血刀的模樣。

    “尊主,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李懷星不知道閻魄是覺得他腦子有問題,還以為閻魄是懷疑他的能力。

    “那本尊也認真的告訴你,本尊從未想過要一統(tǒng)三界。你若是有這本事,那你自己去做,何必扯本尊做大旗?”閻魄不喜,目光厭煩的看著李懷星,喝道:“現(xiàn)在,讓開。否則本尊就改變主意,非殺了你不可?!?/br>
    李懷星訕訕放下刀,心底卻完全不相信閻魄所說。

    魔尊怎么可能不想一統(tǒng)三界?

    他當年明明聽見閻魄是這么說的!

    作者有話說:

    迷弟:我能幫你一統(tǒng)三界!

    小閻編花環(huán)。

    迷弟:我很強的!

    小閻提食盒。

    迷弟:你信我!

    小閻朝著阿暮跑去。

    下午二更~

    我永遠在努力的想要發(fā)一個大長章!

    028章 徹底掉了?

    閻魄可沒有再搭理李懷星, 離開后拿到了提前預定的那批書,坐上牛車就走了。

    倒是李懷星,呆呆的站在原地, 記憶里的閻魄分明說過一統(tǒng)三界的話,為什么現(xiàn)在不認了呢?

    “我沒有記錯!絕對沒有!”

    天知道下屬回稟消息說, 閻魄是一年前才搬來遙水鎮(zhèn),還擅長刀法的時候,李懷星有多激動。

    他原以為,只有自己完成霸業(yè),修煉得道才能見到恩公。

    沒想到按照那三尾狐貍的話來到遙水鎮(zhèn), 竟然能夠遇見閻魄!

    李懷星眸色微沉,稍稍抬手,面前突然落下一個全身黑衣,戴著面具的人。

    “主上!”黑衣人單膝跪在李懷星面前,語氣恭敬。

    李懷星看著閻魄離開的方向, 突然想起了醫(yī)館的食盒, 還有方才的花環(huán)。

    “去,告訴那幾個人, 合作的事情我考慮一下。但我要知道魔界有關魔尊的最新消息。比如……他的感情?!?/br>
    黑衣人應聲離開, 動作迅速得連殘影都看不見。

    待人走后, 李懷星收回目光,唇角淺淺的揚起,收起自己的長刀, 喃喃:“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恩公, 您一定能過的?!?/br>
    “因為……我會幫您!”

    ——

    閻魄帶著書回到私塾。

    私塾里的學子們也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體逐漸好轉, 見到閻魄帶著書回來, 高興得小跑著上前就將閻魄圍起來了。

    要是放在一個半月之前, 他們可不敢有這樣的舉動。

    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把閻夫子給撞壞了。

    也正是如此,這些不知內情的孩子們還以為是閻魄和涂山暮成親后,涂山暮給閻魄調養(yǎng)的。

    原本見到涂山暮都十分尊重,現(xiàn)在更是多了幾分感激。

    以至于涂山暮每次看著那些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夫子,您真是太好了!”

    “夫子夫子,你比我爹還好呢。”

    一群孩子圍繞在閻魄身邊,高興得直蹦跶。

    也不怪他們如此激動。

    要知道,古代讀書人之所以難培養(yǎng),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書本貴。

    而且還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到。

    閻魄的秀才功名是真材實料考來的,他從前也會從眾的去參加一些詩會,結識當?shù)匚娜恕?/br>
    加上閻魄對外表現(xiàn)的是家道中落,可他本人不差錢。

    向書局訂購了一批書贈送給這些學生,他們不高興瘋了才怪呢!

    涂山暮站在門口,看著閻魄被那群孩子圍在中間,被拉扯得東倒西歪的樣子,忍俊不禁。

    “好了!別圍著你們夫子了。”涂山暮上前給閻魄解圍,又吩咐阿紫和黑鴉幫著將那些書都分給這群孩子。

    閻魄好不容易從那群興奮的孩子中間出來,狠狠的松了口氣:“真是多謝娘子了!”

    “不客氣!藥丸制好了,我讓阿紫交給了黑鴉。具體吃或者不吃,你隨意!”說著,涂山暮搖著團扇轉身就要走。

    面前突然多出一個漂亮的花環(huán)。

    這個花環(huán)其實更多的是路邊野花,點綴在綠茵茵的草編中,粉的,淡黃的,都有。

    “喜歡嗎?”

    閻魄將花環(huán)塞進她手里,快步走到前面,還偏頭嗅了嗅自己肩頭的衣服:“不喜歡也沒用,反正都給你了。我去梳洗一番,今日可真是熱,滿身汗味。”

    說完,扶著刀就迅速走在前面,繞過回廊不見了人影。

    涂山暮拿著花環(huán),再抬眼看看被云層遮住的太陽。

    收回視線后還是忍不住的笑出聲。

    “還挺會的!”

    伸手將花環(huán)小心的戴在頭上,又望向閻魄離開的方向。

    她可注意到了。

    閻魄偏頭的時候,露出來的側臉紅了一大片。

    一直跑出了涂山暮視線范圍的閻魄也沒有真的離開。

    而是足尖輕點,輕聲上了一旁的大樹。

    見涂山暮看了看花環(huán),又戴在了頭上,閻魄臉上的喜色也是藏不住。

    下樹的時候每一根頭發(fā)絲都透著歡喜。

    腳步輕快的扶著刀往后院走。

    同心果的事情說開后,兩人夜里相處反而比起之前還要自如。

    花環(huán)被涂山暮掛在藥房,誰也沒有再刻意提起花環(huán)和下午的事情。

    “你每天都看那么多的醫(yī)書,就沒有看膩?”閻魄坐在羅漢床上下棋,注意到涂山暮總是在看醫(yī)書,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他們同室而眠也有快兩個月。

    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涂山暮在看醫(yī)書。

    仿佛要將這天底下所有醫(yī)書都看完了似的。

    這還是他見到的。

    沒見到的時候,也不知道涂山暮看了多少。

    “知識怎么會看膩呢?”涂山暮神態(tài)有些落寞,翻了一頁后,卻怎么也看不進去這書上的字了。

    略有些煩悶的放下醫(yī)書,從軟塌上坐直,看著與她隔著桌子的閻魄。

    “怎么了?”

    涂山暮先是搖頭,又突然點頭,糾結了幾秒,問:“你知道我是一體雙魂,你也見過她了。如果是你,你覺得哪個好?”

    閻魄一怔,下棋的動作都停下來。

    “為什么要這么問?”閻魄捏著黑色的棋子,“我看過的書上說,這雙魂還是一個人。你和另外一個你,不都是你嗎?”

    “可如果只能留下一個呢?”涂山暮起身。

    這個問題不僅糾纏著她,也糾纏著妖尊。

    甚至妖界的幾位老臣也一直都很在意這個問題。

    那幾個老臣,野心勃勃,期盼著涂山暮可以帶領妖界走向更好的未來。

    可作為主人格的涂山暮,卻不如妖尊殺伐果決。

    相比之下,那幾個老臣當然更愿意由下手狠厲的妖尊統(tǒng)領妖界。

    閻魄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你啊。你身體里的另外一個魂魄,我并不熟悉。我當然更希望你留下來。”

    涂山暮走到閻魄對面坐下,將白色棋盒拉到自己這邊。

    待閻魄落下黑子,她也緊接著落下一枚白子:“那你會記得我?”

    “大晚上說什么胡話!”閻魄落子很快,一手托腮,下棋也懶洋洋的。

    與白日在私塾里教書授課的夫子形象極為不符。

    “晚上就是容易想很多,這是有醫(yī)書根據(jù)的!”涂山暮也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