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為何在顫抖?[穿書]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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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遲來了興趣,他看了眼臥房緊閉的門,道:“王爺睡下了,我去看看是什么情況吧?!?/br> 傅念遲來到王府門口,和正在等候的坤道視線相處。 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古典美女,屬于那種男主看到肯定會收進(jìn)后宮的。 不會是某位女主吧! 還有,年紀(jì)好小的樣子,她真是正兒八經(jīng)的道士嗎? 疑惑在傅念遲心中一閃而過,接著就被他掐滅了。 很多修仙者不是從五六歲就開始修煉么,說不定人家已經(jīng)修行了十幾年,又或者是什么大能,擁有返老還童之術(shù),真實年紀(jì)足夠當(dāng)他祖奶奶的。 傅念遲躬手行禮:“這位道長?!?/br> “想必施主就是昭王妃吧?!崩さ佬α讼拢拔崮颂禚Q山無極道人,路過京城,感應(yīng)到此地與我有緣,想要算上一卦?!?/br> “給我算嗎?” “是的?!?/br> 讓道士給算卦,應(yīng)該不會損失什么吧,況且傅念遲也挺想知道他日后命運如何的。 “那就勞煩道長了?!?/br> “請施主將手給我。” 傅念遲伸出手,坤道按住他的手腕,以玄妙的指法點過幾下,眉頭微皺,陷入沉思。 傅念遲下意識放輕呼吸,生怕自己的微小舉措會影響到卦象的精準(zhǔn)。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坤道終于收回了手。 她黛眉微皺,道:“施主的命格在我見過的所有人中,算是最為奇特的?!?/br> 傅念遲心中一緊,最奇特的命格么,倒也不那么意外,畢竟自己可是世間唯一穿越過來的人。 “怎么說?” “常人的氣運分為福禍,而禍福無法相抵,以紅黑兩種顏色匯聚頭頂,涇渭分明,施主的氣運,卻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開?!?/br> “也就意味著很多時候,是處于禍福兩者交疊的狀態(tài)。” 她話說得玄乎,但傅念遲一下子就理解了其中含義。 不就是薛定鄂的氣運嘛。 “這種情況本道還是頭一次見,施主日后行事必定要深思熟慮,三思而后行,否則一念之間,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br> 傅念遲點頭,他將坤道所說的話記在心中:“我知道了,多謝道長指點?!?/br> “無妨,能幫到施主就好?!崩さ莱坏匦α讼拢^續(xù)道,“卜卦有損命格,施主您看……” 傅念遲明白她的意思,趕忙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多謝道長?!?/br> 坤道將銀子收下,對付傅念遲行禮:“本道不再打擾,還請王妃日后多加注意?!?/br>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昭王府。 傅念遲琢磨著坤道的話,若有所思地回去。 “竟然真的可行!”半空中圍觀的眾多修士面露驚訝之色,“罪子竟然沒有心生警覺,還讓那道士占卜了命格?” “天鶴山,無極道人。”修士們在腦海中搜索著相關(guān)信息,然而無論他們再怎么想,都想不出有這么一號人。 就連天鶴山坐落在何處,都無從知曉。 “怪了,難道是哪里名不見經(jīng)傳的散修?” “不過貿(mào)然上前給罪子算命,必定會有損功德和修為,要知道,各大門派的長老和掌門光是占卜罪子所在的方位,就付出了境界下跌的慘重代價?!?/br> “更何況那坤道還直接看了罪子的氣運,恐怕接下來要倒大霉了?!?/br> “不過也多虧的她將罪子引到門口,讓我們得以看清狀況,罪子似乎一切如常,不知道仙尊究竟打了什么算盤?!?/br> 有人試圖追蹤坤道,恍神間卻再也無從尋到她蹤跡,就像來時那般,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甚至連她是何種模樣,都難以憶起。 —— 聞笙收起幻云石,幻化而成的道服恢復(fù)成淺色衣裙的模樣,搖身一變,成了街邊再普通不過的小姑娘。 她掂量著手中的銀子,秀眉得意地?fù)P起。 給富貴人家算命,果然是來錢最快的法子,接下來大半個月,都吃喝不愁了。 她一路來到最繁華的東明街,昂首挺胸地踏入酒樓,對店小二豪邁道: “來,上你們這里最貴的酒!” —— 傅念遲當(dāng)然不知道他算個命,被上千人圍觀了。 他聽從葉蒼瀾的建議,之后的半個月里都沒踏出過昭王府半步,每天就喂喂魚,種種花,逗逗貓,閑來無事,再翻翻葉蒼瀾給他的兩本古籍功法。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就是水池當(dāng)中的錦鯉吹氣球般越長越大,越長越大。 傅念遲甚至都懷疑照這樣下去,它們能長成牛犢大小。 同樣,錦鯉們的食量也急速膨脹,從最開始的一天半盒,變?yōu)榱艘惶炱甙撕胁抛銐颉?/br> 并且只有傅念遲親手喂的,它們才愿意吃。 就算傅念遲心再大,見到這幅狀況,也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他打探過葉蒼瀾的想法,葉蒼瀾表示沒什么問題,傅念遲也只能強行靜下心來。 不過要是沒危險的話,他倒是挺想知道這一池子魚最后能長成什么樣的。 大白偶爾會蹲在欄桿上,看傅念遲一盒一盒地往池子里倒魚食。 時間久了,傅念遲嫌一把一把地撒實在太費勁,索性就整盒倒進(jìn)去。 正如一位姓董的外姓王所說:沒有人,比我,更懂,喂魚。 今天也是一樣。 傅念遲將八盒魚食一股腦地倒進(jìn)水池,錦鯉爭相搶奪,好在傅念遲喂得多,它們應(yīng)該都能夠吃飽。 傅念遲撫摸著大白蓬松的毛發(fā),看著大量魚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 他尋思著自己有這種能把魚喂成豬的本事,日后也許可以從事什么農(nóng)牧相關(guān)的工作,說不定還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呢。 眼看魚食就要被吃光,突然間,一條錦鯉竄出水面。 傅念遲認(rèn)得它,這條魚是池子里最歡實、也是目前體型最大的,它渾身金色,靠近頭頂正中有一塊赤紅鱗片,極具辨識度。 既然頭上有一點紅,傅念遲便給它起名叫「頭上有」。 “頭上有”甩著尾巴騰空而起,落入水面時濺起水花,巡游一圈后,再度躍起。 這一次更高,幾乎要和欄桿齊平。 傅念遲訝然,池子里的魚一直都挺歡騰,但今天還是頭一回這么鬧。 在「頭上有」第三次高高躍起時,傅念遲忍不住伸出手—— 冰涼的魚吻觸碰到他掌心,如同正撫摸著「頭上有」的腦袋。 哇,竟然真夠到了! “頭上有”扭身墜回池水,它甩甩尾巴,仰頭望著傅念遲。 傅念遲在帕子上擦去掌心的水,他揉了把緊盯著錦鯉的大白,道:“走吧,該去吃飯了?!?/br> 他回到臥房,和葉蒼瀾共進(jìn)午膳。 沒過多久,天色悄無聲息地陰沉下來,陽光被濃云遮蔽,幾乎到了堪比入夜的程度。 可現(xiàn)在才是正午。 婢女們趕忙點上蠟燭,寒風(fēng)乍起,將門窗吹得嘎嘎作響。 是要下暴風(fēng)雪了嗎? 傅念遲忍不住放下筷子,看向窗邊。 厚實的窗紙遮住了外面景象,剛好他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稍微將窗子打開一條縫。 寒風(fēng)立刻涌入,強悍的力道將他推得后退兩步。 桌上的燭火當(dāng)即不穩(wěn)飄搖,幾乎就要熄滅,屋內(nèi)昏暗,寒意滾滾而來,葉蒼瀾下意識地裹緊外衣。 “王妃,小心受寒。” 婢女們趕忙上前,將窗戶重新關(guān)上。 就是這一會功夫,傅念遲大概看清了外面的情況,鉛灰色的陰云格外厚重,低低地壓在頭頂,如同伸出手就能將其觸碰。 偶爾有幾道慘白電光閃過,醞釀著更為恐怖的狂風(fēng)暴雨。 風(fēng)吹樹梢的嘩啦聲響,只不過是還算溫柔的前奏。 水汽濃重,似乎只是用力呼吸,就能感覺到胸肺不暢。 “估計會有暴風(fēng)雪?!备的钸t對葉蒼瀾道,“夫君要不要先去床上休息?” 傅念遲擔(dān)心以葉蒼瀾的體弱程度,可能會被接下來的極端惡劣天氣驚擾心神。 古代沒有天氣預(yù)報這一說,但光是看現(xiàn)在的樣子,就知道風(fēng)雪絕對會相當(dāng)猛烈。 “無妨?!比~蒼瀾來到他身邊,“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念遲共同看雪?!?/br> 這個天你要是真能打開窗戶看雪,我敬你是一條漢子。 傅念遲腹誹著,笑道:“那夫君可要小心,別著涼。” 轟隆隆的雷聲從遠(yuǎn)處響起,由遠(yuǎn)及近,逼迫著緊繃的神經(jīng)。 緊接著又是一條閃電劃過,天地間都被照亮,白芒烙印在傅念遲的視網(wǎng)膜上。 幾乎是光芒褪去的下一瞬,雷聲就緊隨而至,炸響開來。 黑云涌動,在電閃雷鳴中,有極為短暫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