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為何在顫抖?[穿書]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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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莫名其妙出現在腦海的聲音,只在他進門時響過幾次,項煜完全聽不懂它在說什么,只覺得從心底生出來煩躁。 兩邊的墻壁距離他有近百米,雕刻著一些玄奧的花紋。 項煜并未好奇地湊過去看,他只想盡快的離開這里,帶著火草去集市上賣筆好價錢。 殿內只有他的腳步聲回響,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具塑像。 銀灰色的雕塑是某個人的形象,它腰佩雙劍,仙氣飄飄,氣宇軒昂。 項煜用力地抬頭去看,只能看清塑像的下巴。 除此之外,周圍再無別物。 火草似乎有所感應,在項煜口袋里發(fā)出光芒。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驟然間,一點紫芒從塑像頭頂冒出,在空中劃過明亮的尾焰,猛的鉆進項煜后腦! 這一瞬項煜仿佛被天雷轟頂,他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雙腿再無法支撐全身的重量,噗通跪倒在地,兩眼暴突,幾乎要蹦出眼眶。 他大張著嘴,思維一片空白,什么也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席卷全身的巨大痛苦。 仿佛正在被誰剝皮抽筋,滾水淋燙。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大殿,兩側墻壁和天花板上的玄妙紋路全都應聲亮起,燃起紫色的火焰。 地面在塌陷,半凝固的灼熱之物,終于從幻境中現身,涌動著卷出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火舌。 痛,極痛。 項煜只覺有什么東西鉆進了自己腦子,正在里面狂攪一氣。 讓他渾身經脈和血rou脹爆碎裂的能量卷過四肢百骸,破壞了除卻骨骼和皮膚之外的一切存在,讓他變成了被布袋兜著的稀碎血rou。 他不知道那是精純又狂烈的靈氣,修仙的第一步便是煉體,只有在把身體淬煉到足夠強橫的情況下,經脈才能經受得住靈氣沖擊,進行下一步的練氣。 可項煜只是個凡人。 靈氣經過,等待他的只有渾身被碾爛的結局。 火草散發(fā)著耀眼光芒,試圖進行保護和修復,然而卻無濟于事。 嘈嘈切切的聲音自腦海深處響起,項煜此時已完全無法注意。 “怎么會是一個凡人?!” “難道說我千年來的等待,就要葬送在一個凡人身上了嗎?” “他連合格傀儡的標準都達不到?!?/br> “唉,罷了,罷了,終究是等了千年才等到的機遇,等他從零開始,慢慢修煉到足以承受的程度,再徹底奪取這副身體吧。” 紫色的火焰從項煜體表冒出,向著高大的塑像飛去,正在摧毀著他身體的能量回歸原處。 而余下的微弱靈力開始修復項煜破損的身體,劇痛之中項煜的神智有些微的清明,他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但有一點毋庸置疑—— 他不想死。 他也不能死。 家里還有殘疾的父親和年幼的meimei,如果他死了,他們兩個人要怎么辦? 項煜咬緊牙關,驟然睜開雙眼。 紫色的火焰從瞳眸竄出,在虹膜中央打下玄妙的烙印。 周圍傳動的紫火更加激烈,在無盡的焚燒當中,項煜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擊破了。 數不清的信息頃刻間間灌入他的腦海。 練體,練氣,入境,化靈,結丹,問道,大乘…… 他的身體正在被錘煉,大腦也在被開發(fā),那是從何而來的知識?項煜還不知道。 也許等他重新清醒過后,才能反應過來。 這一過程并未持續(xù)多久,在紫火完全回歸塑像之時,痛苦開始消退。 只留下一點微茫,漂浮在丹田之中。 墻壁上的紋路黯淡,沸騰的巖漿表面也開始凝固,成為新的地面。 項煜趴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有一個聲音在冥冥之中響起。 ——去吧,去成為最強的修士。 然后,變成我的新身體。 —— 邊元魁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陣法實在太大,太過復雜。 奇妙的禁制讓他無法騰空飛起,看清全貌,只能根據周圍情況推測個大概。 但對于破陣來說,無疑是非常危險的。 他不知道一旦走入死門,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就算陣法不會直接奪去他們性命,一旦落入腳下這方奇怪的水面當中,也極有可能直接溺斃。 走吧,不要想太多了。 來時的路正不斷坍塌,只有繼續(xù)向前,才有脫離陣法的希望。 —— “一對k!” “對2!” “要不起?!?/br> “小王——” “要不起?!?/br> “一對3,哈哈,贏了!” 葉蒼瀾得意地將那兩張3甩出去。 傅念遲認命地放下手中剩下的四張牌,將散落在面前的紙牌摟起,開始洗牌。 兩個人能夠打的玩法有限,他們就先來搞了幾局爭上游。 “換個玩法吧,來局斗地主怎么樣?” “就我們兩個人?” 葉蒼瀾向一旁蹲著的大白抬抬下巴:“這不還有一個么?” 對哦,傅念遲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 “大白剛剛有看懂我們是怎么玩的嗎?”傅念遲問它。 大白喵嗚了一聲,甩甩尾巴,它伸出爪子,以從小到大的順序,挨個按過阿拉伯數字不同的紙牌。 就是在jqk上陷入了遲疑。 “我來教你吧?!备的钸t把牌整理好,按照順序,在大白面前整齊擺成一列。 “這些圖案是阿拉伯數字的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這個是字母a,j,q,k,這兩張是大小王,也叫鬼牌?!?/br> “不同的玩法規(guī)則不一樣,我們現在打算玩的叫斗地主,有一個人當地主,另外的人做農民,農民和地主對戰(zhàn),分出來輸贏。” 大白應該明白地主和農民都是什么意思,但它顯然無法理解為什么農民要打地主。 它歪著頭想了幾秒鐘,最后還是決定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傅念遲盡可能給大白詳細講述了規(guī)則,說來還蠻不可思議的,他竟然在教一只貓斗地主。 “大概就是這樣了,咱玩上兩把你就能徹底弄明白,先來試試吧?!?/br> “得得得——”葉蒼瀾嘴里哼著斗地主的bgm,“來吧!給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諾,你們但凡能贏一局,我就當場表演一個吃土?!?/br> —— 項煜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只覺得自己難以掌控手腳,仿佛這副身體已經不再屬于他了。 方才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他也記得不甚清晰,只有刻骨銘心的疼痛,光是回想就讓他渾身顫栗。 他狼狽的看向四周,大殿已然不是他來時的模樣,空中有飄散的白色光點。 項煜伸手去抓,光點便融入他掌心。 溫暖的感覺自手掌出現,沿著手臂蔓延至全身。 有什么東西被他吸收掉了? 項煜訝然,他嘗試著邁開腳步,發(fā)現身體竟然變得格外輕盈。 遭受了那般痛苦之后,他非但沒虛弱至極,反而還精神百倍。 這就是傳說中的機緣嗎? 項煜定了定心神,直覺告訴他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他后退兩步,再一次仰頭看向面前高大的雕塑。 仍然無法清晰窺見其面龐,仿佛有一層迷霧蒙在其上。 但應該是個孔武的中年男子吧。 項煜默默記下殿中情景,轉過身,沿著來時的路離開。 殊不知在他身后,雙眸緊閉的塑像睜開了眼,燃著紫火的眼瞳凝視著項煜的背影。 ——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它默默道。 ——我的新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