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為何在顫抖?[穿書]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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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遲嘆了口氣,“是這樣不錯,反正如果長老們想下手,早就在大殿里和咱們初次見面時動手了?!?/br>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別太緊張?!比~蒼瀾發(fā)現(xiàn)傅念遲好像一直都在半空中轉(zhuǎn)圈,“院子在哪兒呢? 傅念遲:“額……好像迷路了?!?/br> 一炷香后,傅念遲才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兩人回到新安排的院落中。 飯菜早就涼了,還好有魔力傍身,熱一熱也就半分鐘。 他們坐在桌邊,面對面的吃過晚飯。 傅念遲終于從接連不斷的驚嚇中緩過勁來,此前被強行忽略掉的熱度,又重新死灰復燃。 他情蠱發(fā)作剛要劇烈,便意外接到了信物袋,被簡唯楓追殺,嚇得啥也顧不上想了。 之后又是被第一名的結(jié)果驚到大腦空白,更別說靈根測試時被上萬雙眼睛盯著,焦慮到滿腦子里都在想「怎么辦」了。 如今終于回到屬于自己的新房間,身邊又是最熟悉的人,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放松下來,就被卷入不受控制的念想中。 傅念遲還記得席慕說仲孫縱已經(jīng)研制出了第一版藥方,他雙手撐著桌子,呼吸不穩(wěn)地對葉蒼瀾道:“我好像又發(fā)作了,今晚仲孫縱就來幫我治療?!?/br> “這么快他就想出辦法來了?”葉蒼瀾心想好家伙不愧是三清閣,辦事效率如此之高。 要是傅念遲的情蠱能夠順利解除,他就可以繼續(xù)推進好感度系統(tǒng)了。 只是等待時間,還是一樣的難捱。 傅念遲咬住下唇,烏黑眼瞳中水光蕩漾,夢中的感受清晰印刻在回憶中,讓他想要再次體驗。 可夢里的另一對象卻并非自己,違背了情蠱的原則,兩種思緒相互糾纏撕扯著,讓他在理性和感性之間瘋狂搖擺。 仲孫縱就是在這時趕來的。 他剛一進門,便看到傅念遲艱難隱忍的模樣,哎呀一聲:“看來老夫來的正及時。” “可不是嘛!”葉蒼瀾趕忙招呼仲孫縱,“長老您是想到了什么辦法嗎” “我研制了一份藥方,下午把藥煮出來了,看看喝了能不能起抑制作用。”仲孫縱手里拎著藥盒。 “快、快給我?!备的钸t艱難道,恐怕再拖上一會兒,他就很難保持理智了。 仲孫縱將藥盒遞給傅念遲,傅念遲雙手顫抖著,兩次都沒能將其打開。 葉蒼瀾見狀,趕忙主動為他擰開蓋子。 奇特古怪的酸味立刻沖入鼻腔,讓兩人不約而同地齊齊向后仰頭,試圖躲避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中藥難喝是世間共識,但一般來說,聞著不應該都是苦的嗎,怎么會有如此強烈的酸臭味? 葉蒼瀾忍不住捏住鼻子,痛苦面具起來。 他想到了剛穿過來時,每天他都要喝上三大碗中藥,以至于聽到翠玉靠近的腳步都想吐。 “真的要把這玩意兒喝下去嗎?”傅念遲盯著面前烏黑的湯汁,理智短暫地回籠,不禁發(fā)怵。 “苦口良藥利于病?!敝賹O縱信心滿滿道,“消除情蠱本就是艱難過程,還請暫且忍耐其中的苦楚?!?/br> 行吧,能有解決的辦法就不錯了,哪輪得到他再挑三揀四。 傅念遲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他深吸口氣,左手捏住鼻子,右手端著碗,打算直接一口悶下去。 然而在藥湯入口的那一瞬間,傅念遲就后悔了。 他根本無法準確形容這究竟是什么味道,此時此刻,他舌面上所有的味蕾都發(fā)出尖叫,嘶嚎大哭起來。 簡直就像用微波爐熱過的榴蓮里放了黃連素和藿香正氣水,再加上魔鬼椒和檸檬,最終匯合入海水攪拌。 又酸又苦又咸又辣又澀。 還沒等喉嚨做出吞咽的動作,大腦就指使著全身細胞發(fā)出了抗議,他的喉嚨口猛烈收縮,胃里向上翻涌,賁門緊緊的閉合,防止任何藥液通過,污染胃部。 肌rou在顫抖,傅念遲直接「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藥噴了出來! 他大張著嘴用力捂住喉嚨,如同電視劇里被毒啞的人,滿臉痛苦神色,不斷瘋狂地換著氣。 左手腕處的烏漆嘛同樣陷入了瘋狂當中,幾乎要生生綁布撕裂。 臭!太臭了!簡直比豬滾過的爛泥還臭! 吸盤蠕動著,進行著如假包換的嘔吐。 葉蒼瀾和仲孫縱嚇了一大跳,就連藏在床底的大白和巴特曼都要慌忙地想要跑出來,查看主人情況。 最后還是葉蒼瀾反應迅速,抓過桌子上的清水,直接灌給傅念遲。 傅念遲就像在沙灘上曬了三天的魚,清水的到來如同甘霖,沖淡著唇齒間難以磨滅的惡臭味道。 他用盡所有理智控制著身體漱口,再將水吐到地板上,如此反復幾次之后,終于從頭暈目眩中勉強緩過來。 水流從他唇角溢出,順著下巴和脖頸沒入領(lǐng)口,留下一條光亮的水痕。 但只漱口根本就不夠。 藥液已經(jīng)浸入了他的牙縫和舌根,只要把嘴閉上,立刻就會痛苦地回味起來。 葉蒼瀾見傅念遲就快要背過氣去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宿舍是新安排的,里面啥東西都沒有,他想塞給傅念遲一塊糖甜甜嘴都做不到。 怎么辦?怎么辦? 情急之下,葉蒼瀾將右手食指含在嘴里,他用力咬下,將指腹生生咬開一道缺口。 葉蒼瀾把受傷的手指戳進傅念遲嘴里,鮮血流淌,血腥味勉強壓過酸苦,雖然同樣味道不怎么樣,卻真正立刻緩解了傅念遲的極度惡心。 傅念遲不由自主地吮?吸著,想要用更多的血壓制,他垂下眼眸,頭昏腦脹中看到了葉蒼瀾指根處的那顆小痣。 “有這么夸張嗎?”仲孫縱眉頭皺起,這可是他辛辛苦苦親自熬出來的藥,怎么只喝一口就吐了呢? “我實在……喝不了。”傅念遲痛苦道,別說喝下去了,光是回味著嘴里還剩下的味道,他都想繼續(xù)吐。 “真有這么夸張嗎?”仲孫縱將信將疑。 “不信的話您來喝一口就知道了?!?/br> 仲孫縱接過藥盒,身為藥閣長老,這輩子他喝過的藥比正常人水喝得都多,各種稀奇古怪的味道都見識過,這玩意兒還難不倒他。 仲孫縱面色平靜地將碗端到唇邊,就要給傅念遲做個示范。 果然啊,罪子此前身為傅家四少,還是有一些嬌生慣養(yǎng)在身上的。 仲孫縱將藥盒湊到唇邊。 下一秒。 噗—— 烏黑藥液以天女散花之勢從他口中噴出,還好葉蒼瀾躲得夠快,才沒被淋得滿頭滿臉。 但這還不算完。 仲孫縱捂住喉嚨發(fā)出「嘔」的一聲,竟是吐出一大口酸水! 這一瞬他無比慶幸?guī)讉€月來都未曾進食,不然絕對會把飯也吐出來。 葉蒼瀾又手忙腳亂地將清水遞給他,趕緊拿過椅子,讓神志不清的仲孫縱坐下。 “怎、怎會如此……” 葉蒼瀾:“這藥里都放了什么???” 仲孫樅如數(shù)家珍:“鐵嶺蟲的背甲,金和歡的根須,頸紋鳶的糞便,赤火兔的眼珠,十八個月齡九命貓的胎盤血,還有用做輔料的許多草藥?!?/br> 傅念遲:“……” 葉蒼瀾:“……” 葉蒼瀾默不作聲地把盆端過來,放到傅念遲面前,傅念遲抱著盆,低下頭又吐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呢?”仲孫縱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打算用這些能夠激活血脈的藥材,驅(qū)趕傅念遲體內(nèi)隱藏的蠱蟲,同時依靠法術(shù)找出蠱蟲的位置,將其揪出。 誰曾想到熬出來的味道如此糟糕,連喝都喝不下去,又怎能發(fā)揮效力呢? “等我回去改進藥方……”仲孫縱癱軟在椅子上,他不斷向外吐著口水,但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味道就是縈繞不散。 “不行,老夫先走一步?!敝賹O縱站起身來,他拉開門,火速沖向藥閣的方向。 大概是去找能夠壓制味覺的藥物了。 “還好嗎?!比~蒼瀾蹲在傅念遲面前。 傅念遲勉強點了點頭,也是在這一刻他驟然發(fā)現(xiàn),先前在體內(nèi)燃燒的情?欲之火,竟然徹底熄滅了。 想想也是,他都喝了如此奇葩的東西,被酸臭惡心地吐了兩遭,要是腦袋里還想著那檔子事兒,才是徹底沒救了。 原來仲孫縱所說的解除情蠱,是物理方法啊…… “我找別人問問有沒有糖?!比~蒼瀾就要起身出門。 衣袖卻被傅念遲拽住了。 “看看手?!?/br> 葉蒼瀾反應過來,將自己的右手伸出,傅念遲握住他的手,讓其掌心向上,看到了食指指腹上被生生咬出的傷痕。 還在向外滲著血。 傅念遲默默運轉(zhuǎn)魔力,在心中期望著傷口能夠就此愈合。 魔力在他意志的無形cao控下,覆蓋在傷口表面,加速著細胞的分裂,讓皮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傅念遲盯著淺色的小痣,方才情急之下,葉蒼瀾直接將手指伸進他口中,竟是與夢中本以模糊的景象緩慢重合。 “謝謝?!?/br> “客氣啥?!比~蒼瀾擺擺手,情況耽擱不及,他趕忙出門,找糖去了。 傅念遲終于將左手腕處的綁布解開,烏漆嘛已然徹底瘋狂。 它火速伸長,纏住仲孫縱帶來的藥盒,將其連藥帶盒子的扔出窗戶。 滾?。?/br> 大白從床底鉆出,跳上傅念遲膝蓋,擔憂地望著他。 “我沒事。”傅念遲揉揉大白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