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人類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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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宣承越對愛情這個概念拿不太準(zhǔn)。 他也不是沒憧憬過這玩意兒,他上學(xué)時候還搞過對象呢,就談了一個月的對象,然后按照慣例,走流程,把啥離譜的海誓山盟都說了,最后他倆都受不了,實(shí)在沒啥可聊的了,就分了手。 之后上班壓根就沒時間想這事兒,一直到現(xiàn)在。 宣承越覺得自己肯定是更冷靜了,但好像也沒了年輕時的那股沖動勁,因?yàn)橹赖锰?,想得太多,反而再也沒了什么心動的感覺。 他有時候會感覺自己有些老了,而且已經(jīng)過了應(yīng)該體驗(yàn)愛情的那個年齡段。 所以浩元這問題還真難住了宣承越。 他肯定是喜歡浩元的,不喜歡也不會跟浩元相處得那么和諧了。但這種喜歡是不是跟愛情相關(guān)……宣承越覺得自己不太能說清楚。 要說完全沒有嘛,宣承越確實(shí)有點(diǎn)饞浩元的身子。但是要說饞身子就是那種喜歡,那宣承越喜歡的獸人可就太多了,有毛的沒毛的,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甚至某些昆蟲。 這種大概,呃,不能被稱之為愛吧。 所以宣承越實(shí)話實(shí)說,表示自己可能對喜歡的理解沒有那么透徹,然后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有獸形的獸都挺博愛的。 而浩元卻被宣承越這深刻的自我思辨給驚住了:“你在想什么?” “喜歡的話,不就是想和對方永遠(yuǎn)待在一起?!焙圃f,“以及想看對方色色的樣子嗎?” 宣承越:“可是……” “還有,你第一次說我好看的時候,我可沒有露出獸形哦?!焙圃€記得,“我那時候是純?nèi)诵蔚?,你還說過我你心中標(biāo)準(zhǔn)的伴侶模板?!?/br> “我知道,但是那個和愛還是不同的?!毙性竭€想說話。 “甚至抱蛋這種行為你都會覺得色誒?!焙圃恢趺淳吞崞鹁窳?,“而且你喜歡我做的飯?!?/br> 宣承越:…… “我的尾巴很好抱不是嗎?”浩元微微抬起蛇頭,“你如果和我在一起,它就永遠(yuǎn)都是你的了?!?/br> 該死的!他心動了! 宣承越想要克制自己,但他稍微有些頂不住。 而浩元的尾巴尖卻默默地探到了宣承越的面前,晃來晃去,這次不是浩元自己的情緒外泄。 宣承越感覺自己面前的尾巴就像一根巨大的,充滿誘惑的逗貓棒。 “那你呢?”宣承越垂死掙扎,把問題拋還給了浩元,“按照你說的那種喜歡,你會對我產(chǎn)生別樣的想法嗎?” 浩元一愣,而后他誠懇道:“我想把你變成我的,我想了一下,我不能接受你的身邊有別的,和你過分親密的獸,所以我決定自己來?!?/br> 大黑小黃甚至是果蝠這一類的,浩元倒不覺得有什么,畢竟他們最終都會有自己的獸生,但是那種和宣承越深度綁定的,浩元就接受不了了。 是了,扭扭捏捏不是他的本性,想要的話付諸努力,搶就好了啊。 宣承越喜歡他的外形,這是個天然的優(yōu)勢。 浩元支棱起來了,因?yàn)樗庾R到,看似沉穩(wěn)的宣承越其實(shí)也屁都不懂。半斤八兩,完全沒在怕的。 “我會通過合法合規(guī)的手段,讓你變成我的?!焙圃?。 宣承越呃了一聲:“你要是能做到也行啊?!狈凑菬o所謂。 而有了動力的浩元終于肯出門吃飯了,他化為半獸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床上的上衣抽出來穿上,自信滿滿,昂首闊尾的滑了出去。 宣承越跟著他,感覺自己有些被繞暈了。 外頭等著的果蝠和宣磊見他們終于肯出來,松了口氣。而且經(jīng)過宣承越的一番勸導(dǎo)之后,浩元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不少。果蝠對宣承越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宣承越?jīng)]法解釋,因?yàn)樗麆窳税胩欤Y(jié)果浩元他自己想通了。 而等宣承越在餐桌位置上坐下之后,又有一條帶著火彩的尾巴尖從桌子底下鉆到宣承越懷里,晃來晃去。 再看對面浩元自信的表情。 那意思很明確,只要你和我搞對象,這條大尾巴可就是你的了。 就這么個勾引法?就想單憑一條尾巴來誘捕他?宣承越覺得自己被小看了,可那尾巴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宣承越又覺得,這方法可真他娘的有用,真他娘的犯規(guī)啊。 第32章 人類? 浩元說勾引就勾引, 但宣承越?jīng)]什么實(shí)感,他總覺得浩元像是在釣魚,只會用尾巴晃悠, 似乎在期待宣承越一口咬上去。 宣承越想要無視,但是浩元的尾巴實(shí)在太閃了。 事實(shí)上, 浩元只提過一次要勾引宣承越的事, 但宣承越感受到的緊迫感卻不止那么點(diǎn), 究其原因還是浩元的尾巴存在感太強(qiáng)。 就在宣承越糾結(jié)要不要跟浩元說一說,讓他不要那么緊迫的時候, 宣承越再一次被拉入了自己的意識世界。 當(dāng)時宣承越正在跟王大咪打電話,他們產(chǎn)生了激烈的爭吵,就在王大咪那頭面紅耳赤就差露出原型的時候, 宣承越忽然沒聲了。 聽到電話那頭咚的一聲, 以及兩聲焦急地呼喊。 王大咪有些懵, 宣承越這是終于被他氣死了?王大咪很懵逼,他顫顫巍巍地問:“宣承越, 他,他還好吧?” “應(yīng)該是又被拉進(jìn)意識里頭了?!毙诘故菦]那么急了,他看過了浩元發(fā)給他的視頻,宣承越應(yīng)付那些獸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去醫(yī)院?!焙圃琅f嚴(yán)肅,他知道特員的危險性, 不能說宣承越一次躲過了,之后就能沒問題。 至于宣承越。 他在看到烏賊的時候卻是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靜下心來想想了。 宣承越放松的表情太過明顯, 不加掩飾, 烏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然而烏賊還沒說什么, 宣承越就提醒他:“有獸看著咱們,咱們注意點(diǎn)個獸形象?!?/br> “什么?”烏賊有些懵。 誰在看著他們?那些基地的特員? 烏賊原本的話堵在喉頭,感覺觸須也有些僵硬。 “你今天走完流程之后能別那么早離開嗎?”宣承越又問對方。 “為什么?” “哦,我被追求了,現(xiàn)在心里很亂?!毙性接X得這事兒沒必要騙獸,“我想一個獸在這兒待一會兒,捋捋情緒?!?/br> “你當(dāng)這兒是樹洞嗎?!”烏賊更加暴躁,“你知道我在這兒折磨你也是會給你帶來痛感的吧?你覺得你能撐多久?!?/br> 宣承越睜大雙眼,終于認(rèn)真了起來。 而烏賊也得意了。 “有話好說,要?dú)⒕蜌?,折磨獸干嘛?”能撐多久?宣承越擔(dān)自己五分鐘都撐不過去。 然而烏賊這時候卻不會顧慮那么多,他繼續(xù)道:“沒有獸形很痛苦吧。” 那倒沒有。 宣承越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這一刻,一條腕足朝他伸來,纏上了他的手臂,宣承越緊張的后退一步,然而他掙脫不開腕足的禁錮。 宣承越很緊張,烏賊很得意,他們互相對視,僵持了許久。 嗯?說好的折磨呢? 宣承越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腕足,又看了一眼對面已經(jīng)掛不住笑容的烏賊,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要是配合著叫喊兩聲,但他也不清楚烏賊到底是在干嘛。 “你為什么沒反應(yīng)?”烏賊問他。 “是啊,我為什么沒反應(yīng)?!毙性揭哺f,在對方質(zhì)疑的目光中,宣承越又說,“你這不應(yīng)該反省你自己嗎?”沒能被折磨到總不能是他的問題吧。 不,不對勁。 現(xiàn)在宣承越能夠被他拖進(jìn)精神世界就已經(jīng)說明了他印在宣承越意識里的烙印是有用的。剛才烏賊有意喚起宣承越關(guān)于獸形的記憶。 哪怕當(dāng)時參與實(shí)驗(yàn)的時候宣承越年齡還不大,但這種痛苦的烙印也不應(yīng)該會消失,宣承越如今的種種表現(xiàn)都證明了他很在意獸形,在意到他會厭惡沒有獸形的人類, 在這種情緒之下,烙印只會更深。 但宣承越怎么可能完全沒反應(yīng)? 要么是宣承越太強(qiáng),要么就是流傳甚廣的“宣承越因?yàn)閷?shí)驗(yàn)失去獸形”這件事本身壓根不存在。 如果宣承越那么強(qiáng),還會被拉進(jìn)來嗎? 而如果宣承越壓根就沒有獸形…… 宣承越感覺對面獸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但宣承越完全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您還有事嗎?” 對方的腕足緩緩松開了他的手腕。 “當(dāng)然?!睘踬\的聲音輕柔了很多,他朝著宣承越游來,雙手捧住宣承越的臉頰,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宣承越的臉,從頭發(fā)到瞳孔。 要說他是黑熊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他的頭發(fā)是黑色。 烏賊伸手拽住宣承越的耳朵,拉了一把,又捏了捏宣承越的臉頰,他歪頭。 如果生下來就沒有獸形,那不應(yīng)該是殘疾獸,應(yīng)該是——人類。 人類這種童話故事里的生物真實(shí)存在? 這可能嗎? “和我聊聊?!睘踬\開了口。 “不提供陪聊服務(wù)?!毙性秸f出口之后,烏賊臉色立馬就變了,宣承越只能又點(diǎn)頭,“你要聊就聊嘛,不問我也是可以的?!?/br> “但是那位可能和我發(fā)展出感情的獸也在看著,你最好別坑我啊?!毙性綌n了攏自己t恤的衣領(lǐng),那意思很明顯,除了陪聊以外的服務(wù)他就不能提供了。 烏賊瞇起眼睛:“你更喜歡獸的人形還是獸形?” “獸形。”宣承越在意識世界依舊是沒法說謊的。 “喜歡有毛的還是沒毛的?” “我都喜歡。” “你怎么看待人類?” “每個人都是獨(dú)立的個體,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得看是哪個人?!?/br> 烏賊陷入沉默。 對人類的看法,一般是指對人類這個幻想種族怎么看。喜歡的會覺得說,人類生來就那么漂亮又可愛,會解釋人類這個設(shè)定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