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人類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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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獸看來,浩元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同一個表情,沒有喜悅或是憤怒之分。然而對于宣承越來說,只要對方?jīng)]有第一時間湊到他身邊,那大概率就是心情不怎么美麗。 “宣導(dǎo)?!焙圃軣o奈,“蛇也是需要隱私的。”但很顯然,宣承越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說破。 宣承越伸手摸了摸浩元的腦袋,算是安慰。 “你像是在安撫幼崽?!焙圃f。 “不喜歡?”宣承越問他。 “喜歡倒是喜歡?!焙圃皖^看著自己的鞋尖,“但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幼稚了?!?/br> “佘文卿被封印在珠子里,卻并沒有被剝奪感官,他看見了我向你撒嬌。”浩元說,“我這樣的行為大概不怎么像個第一特員?!?/br> 宣承越明白浩元別扭的點在哪里了:“所以你決定之后不再跟我撒嬌了嗎?” 浩元沒有回答,宣承越又繼續(xù)說:“你要是能忍得住,我這邊倒是沒什么問題?!?/br> 浩元睜大雙眼,看向宣承越,似乎是不可置信。 “雖然我個人覺得撒嬌這個行為和第一特員這個身份沒什么沖突,但我愿意支持理解你的決定?!毙性揭贿呎f,還一邊配合著點頭,然后他就被浩元摟住了。 浩元的腦袋在宣承越的頸側(cè)蹭來蹭去,似乎還想往宣承越的懷里擠,把那顆蛋給擠走。 宣承越連忙抱緊龍蛋,伸手抵住浩元頭頂,把浩元給推開,他不再開玩笑,而是詢問:“是你弟弟讓你不開心了?” “他不是我弟弟。”浩元果然冷下了臉,“這個小王八蛋長歪了,他該去坐牢。” “不把別獸的命當(dāng)回事,為了狗屎理念,什么垃圾事都能做出來?!焙圃f,“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無論他變成哪樣,肯定與你沒有關(guān)系?!毙性桨参浚八皇悄愕倪h房表親,你們兩個只是同族, 你倆年紀(jì)還差不多,你對他沒有任何義務(wù)可言,無論他變成什么樣,最后責(zé)任都落不到你頭上?!?/br>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毙性綋ё『圃?,“他自己是個成年獸,他自己該知道怎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 “與其思索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還不如想點別的?!毙性秸f,“比如我們明天和灰狼的見面有沒有可能只是一個局,對方挖好了坑等我們跳?!?/br> 宣承越本意只是想扯開話題,然而浩元卻在聽到這種猜測之后瞬間警惕起來。 在浩元心里,灰狼這個獸大概是極萬千缺點為一身,卑劣且背信棄義的獸。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和那個組織合作,想要綁架宣承越。 宣承越覺得灰狼的獸品確實不怎么樣,不過介于自己和對方那擺在明面上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反叛組織不至于把綁架自己這一任務(wù)交給灰狼,這也太蠢了。 宣承越把這一想法告知浩元,浩元卻覺得,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利用了宣承越這種心理,預(yù)判了宣承越的預(yù)判,總之明天的見面肯定很危險,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 浩元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甚至給洛西打了電話咨詢,洛西的回應(yīng)當(dāng)然是“好好好,你說得對,猜得真準(zhǔn)?!?/br> 洛西是前第一特員,他出的任務(wù)比浩元要更多,經(jīng)驗也比浩元要更足。于是在對方肯定自己的猜想之后,浩元緊張的情緒更甚。 浩元打電話時,宣承越就在旁邊,浩元開的還是外放。 “那個,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哦?!毙性教嵝?,他懷疑浩元打過去的時候洛西正在辦事,對方腦子估計都是一坨漿糊,壓根沒聽清浩元在說些什么。 “洛西那邊有這種聲音挺正常的。”浩元說。 “我知道他那邊有奇怪的聲音很正常,但是在那種狀態(tài)下的洛西不太正常啊!”剛才洛西回應(yīng)的時候,好幾次都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聽得宣承越汗毛都豎起來了,浩元到底是怎么做到完全忽略的? 總之浩元得出了一個灰狼有大問題的結(jié)論,并且在當(dāng)晚給宣承越做了全套的武裝。 以至于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宣承越吸引了無數(shù)獸的目光,哪怕宣承越戴了口罩和墨鏡也沒用。 畢竟宣承越的兩條胳膊上都戴著金鐲子,每只胳膊六條金鐲子,看起來很護腕似的,那鐲子還是蛇形的,做工精致……就是跟宣承越的風(fēng)格不太搭。 宣承越本人皮膚白,再加上黑發(fā)黑眼和姣好的面容,這種對比總會給獸帶來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 但他壓根就不適合過分華麗的東西,尤其是手腕上那土豪金的手鐲。 宣承越此時只希望自己能夠隱身,讓眾獸不要再看自己了。 “為什么他們都看著咱們?”浩元也不理解,他壓低聲音詢問宣承越,“是不是宣導(dǎo)你暴露了?” 暴露大概是沒有的,宣承越生無可戀的反問:“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看著我是因為我手上這些蛇?” “不會啊,這些蛇偽裝得挺好的啊?!焙圃皖^看了一眼,宣承越手上這些都是他的信物,“看著跟真鐲子似的?!?/br> 問題就在這里??!誰會戴那么多金鐲子出來?。∷男”垡呀?jīng)完全被金鐲子給占領(lǐng)了啊。 如果他是浩元,那他也許還能壓住這些金光閃閃的玩意兒,畢竟浩元真的很適合金色。然而宣承越不是,他沒有浩元那深色的皮膚和好到讓獸流口水的身材。 他戴著金鐲子并不會讓獸覺得他有異域風(fēng)情,別獸只會覺得他是個腦子不太好的暴發(fā)戶。 也幸好他們是開車過來的,宣承越暴露在大眾目光下的時候并不長。 灰狼定的是個包間,宣承越進去的時候,灰狼還在看菜單,他并沒有抬頭。 “你是帶著浩元 一起來的?”灰狼的指尖輕輕掃過杯沿,“你該離這些特員遠一點的,別到時候把命搭進去了。” 說到這里,灰狼才掀開眼簾,看向宣承越:“……呃,你最近賺了很多錢?” 宣承越的造型把他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感情給打斷了,灰狼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宣承越那兩條金光閃閃的手臂吸引。 宣承越取下墨鏡,摘下口罩,拽著罪魁禍?zhǔn)缀圃黄鹱诨依堑膶γ妗?/br> 他沒有流露出任何尷尬的神情:“你找我來到底想說些什么?” “你等等?!被依情]上眼睛,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 他原本準(zhǔn)備了一段冗長的前綴,但在看到宣承越造型之后,他把那些東西忘了個干凈:“你是來炫富的?”那么粗,那么多的金鐲子,得花不少錢吧。 “說正事?!毙性教嵝阉?/br> “我也想說正事,但你現(xiàn)在這個打扮是幾個意思?”灰狼實在沒法說服自己把目光從宣承越的手鐲上挪開,他那多疑的性格告訴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宣承越那十二支金鐲子能有什么深意?兩只手上各六條,六六大順? “這是我對象送給我的?!毙性秸f。 一旁浩元用意念跟宣承越溝通:【他居然注意到了我給你弄得防御,這個獸不簡單。】 對此宣承越表示:【……除非是瞎了,否則很難忽略我這兩條胳膊吧。】 灰狼明白過來:“這是浩元的特殊能力?” 浩元和宣承越一齊看向灰狼,似乎有些詫異。畢竟特員有特殊能力這件事普通獸壓根不知情,灰狼又是通過什么渠道得知這一信息的? “別那么意外嘛,我上次見到老宣你,你還是幼年體?!被依钦f,“那只麻雀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但我并不是蠢的?!?/br> “基地對外的解釋是你的狀態(tài)不穩(wěn)定,但我不相信。”灰狼說,“我們在一起工作了那么多年你都沒出狀況,偏偏是和基地有了交流之后出了問題,這怎么想都是因為基地,或者說……因為特員。” 宣承越笑了兩聲:“你果然還是聰明啊?!被依莿e的不說,腦子確實有夠好使,不然自己也不至于被對方陰。 而宣承越也不想再跟對方繞彎子:“既然都說開了,那么你就說說渡鴉問題在哪兒?!?/br> “很簡單?!被依强聪蛐性?,“你怎么證明自己就是自己?!?/br> “我們已經(jīng)知道渡鴉有可能被取代了?!毙性綉械门浜蠈Ψ?,“你只需要說結(jié)論,你為什么篤定渡鴉是在四歲的時候被取代的?” 灰狼很無奈,他聳聳肩,把菜單扔到了一邊:“很正常啊,他變樂觀了。” “我不清楚你們基地是怎么調(diào)查的?!被依钦f,“你們調(diào)查了他的生平,他的家庭關(guān)系?” 宣承越和浩元沒有回應(yīng),倒不是他們不想回答,主要是他倆也不清楚基地的流程。 “渡鴉四歲之前是有自閉傾向的?!被依墙忉?,“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br> 灰狼說到這里就又不吱聲了,宣承越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而灰狼只是沖著他笑。 宣承越明白了:“你是需要我給你捧哏嗎?” “我不喜歡一個獸唱獨角戲。”灰狼點頭。 宣承越面無表情:“哇哦,那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渡鴉的父母沒有帶他去看過醫(yī)生,他們只覺得這小崽子性格古怪?!被依钦f,“不過我找到了他以前托兒所的老師?!?/br> “托兒所的老師還記得他?”浩元不相信。托兒所的幼崽多得很,又這么多年過去了,對方還能想起多年前自己手底下的學(xué)生? “對,這就是最關(guān)鍵的。”灰狼說,“那獸記得,因為渡鴉是他教育生涯中的一個范本?!?/br> “一個孤僻的,暴躁的幼崽,在他的感化之下成功融入集體,成為了普通且合群的崽子?!被依钦f,“之后每帶一屆幼崽,這位老師就會說起渡鴉的事跡,他當(dāng)然記得?!?/br> 宣承越點點頭,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許渡鴉真的是被感化了呢?!?/br> “不可能的,那位老師太自以為是了?!被依钦f,“他我行我素,期望別獸按照他的模板來,因為那樣才是對的,他倒不是壞獸,只是肯定沒那個感化的能力。” “就像渡鴉的父母,哦對了,你們基地應(yīng)該調(diào)查出了他父母的性格?!?/br> 這倒是,浩元看過資料。 渡鴉的父親是一位特員,但能力很爛,他能讓獸的身體變成彩虹色。像這類沒有攻擊性的能力,基地只需要教會對方不暴露就好。 而渡鴉的母親是一位普通獸人。 資料里,渡鴉父親郁郁不得志,最長的工作是在某個硅膠廠做了一年的文員。對方還因為家暴的行為被基地警告過。 渡鴉一家的收入全靠他母親,但不知出于各種原因,渡鴉的母親并沒有與渡鴉父親離婚。 渡鴉在小學(xué)畢業(yè)那段時間里曾經(jīng)央求自己母親帶自己離開,但被拒絕了。 “所以啊。”灰狼笑道,“太正常了,渡鴉明明是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但性格實在太正常了?!?/br> “他進了公司,開始按部就班地生活,也有那么幾個朋友?!被依遣]有調(diào)查出渡鴉加入反叛組織的事,“他的父母依舊是鬧得不可開交,他似乎也會因此苦惱,但他從未因為父母的問題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也從沒看過什么心理醫(yī)生,這太反常了。” “一個沒有勇氣與自己糟糕家庭做切割的獸,又怎么可能那么豁達?”灰狼說,“也許四歲之前的渡鴉才是真的,而被那位托兒所老師‘感化’的渡鴉只是一個假貨?!?/br> “這個假貨是個什么情況我不清楚?!被依钦f,“但我覺得他自己也許是不知情的?!?/br> “有什么東西取代了他,也獲得了他的記憶。那個‘東西’遠比渡鴉本身要更加健康?!被依钦f,“那東西自己也認為自己就是渡鴉本體,他信了托兒所老師說的話,覺得自己是被感化了?!?/br> “他以渡鴉的身份活在這世上,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被依蔷o緊盯著宣承越,“所以我才警告你,離這些特員遠一些?!?/br> 宣承越喝了一口茶,并未答應(yīng)灰狼的要求,他只是詢問:“你為什么忽然開始調(diào)查特員了?” “因為我不爽?!被依强恐伪常f,“你這位小男朋友進我們公司之后,有特員想要跟我們一起合作,讓你的小男朋友崩潰?!?/br> 宣承越眉頭皺了起來。 “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他們是在單方面的威脅?!被依悄闷鹨恢Э曜?,輕輕在碗上敲了一下,“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就像上頭強行把你這位小男朋友塞過來時一樣?!?/br> “老宣,剛知道你們公司要收一個危險等級s的特員時,你是高興更多還是抵觸更多?”灰狼沒等宣承越回答,就自顧自道,“讓我猜猜,當(dāng)時的你壓根不覺得高興對吧?” 那時候的宣承越不知道這位特員會成為自己的小男朋友,也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如何。危險等級s的特員對他們而言只是燙手山芋,但他們卻扔不掉。 灰狼說到這里,不由得咬緊了后槽牙,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因為我們只是普通獸,上頭說我們該怎么樣,我們就只能聽話,不聽話就得被打壓,甚至丟命,但是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