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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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難得見他這么寡淡的打扮?!?/br> 柳枕清趴在那邊,在無人的角度嘴角抽搐,心說你們兩個能別吐槽了嗎?說點有用的信息行嗎?除了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身份叫柳蕭竹,平時就愛穿金戴銀招搖過市,重點內(nèi)容還一概不知呢。 柳枕清不知道怎么養(yǎng)成的習慣,再重的傷,很難陷入長時間的昏迷,早在老軍醫(yī)來的時候,自己就醒了。本想探聽一些有用的信息,結果只有槽點。 “不過,霍將軍若是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估計該頭疼了?!?/br> 柳枕清心理咯噔一聲,霍家世代為將,男女皆有,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將軍? “切,我們將軍才不會管,我就沒見將軍對誰有過什么情緒波動。不過還是趕緊處理好傷口給柳家送回去,免得麻煩,我們這邊的任務還沒完成呢?!?/br> 柳枕清聽到此,心中多少有個判斷了,不論如何,這個柳蕭竹跟他們的霍將軍關系應該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要他死的程度,所以還是會出手相救。 交代完事情之后,士兵聲音的人就離開了,留下老軍醫(yī)處理傷口。 這種情況下,柳枕清自然無法裝睡,只能假裝剛剛醒來,一副頭疼樣子。 老軍醫(yī)道:“柳公子別動,傷口比較嚴重,待老夫處理好?!?/br> “勞煩了?!绷砬逄ь^看了一眼,六十歲的老軍醫(yī),倒是精神奕奕,瞧著還有些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試探道:“老先生怎么稱呼?” “老夫姓唐。” 沒有猶豫的回答,證明這具身體并不認識唐大夫,那這老頭還知道他,某種意義上自己肯定是美名遠播。 順便開口:“我身上似乎還有好幾處疼痛?!?/br> 反正都要治療了,柳枕清盡量物盡其用,雖然他那點醫(yī)術也能自己看病,但他心累,身體也累,還是趴著不動比較舒服。 唐大夫倒是沒為難,盡責的幫他把全身傷口都處理了一下,最后按著他的手腕皺眉,似乎有些猶豫。 “唐大夫,怎么了?但說無妨?” “柳公子,你中毒了,不過是慢性毒,理應……不是綁你的賊人所下,這……” 柳枕清神色不變,“可能治療?” 唐大夫道:“公子莫要擔心,老夫給你開個藥方,慢慢排去便是,此事不難。只是日后……莫要讓自己再中毒才是。若有不放心的時候,入口之物都以銀針試探?!?/br> “此毒最后會怎么樣?”柳枕清詢問到。 “積攢到一定的程度會慢慢油盡燈枯,呈衰弱而亡之癥?!碧拼蠓蛎媛稉鷳n的說道。 見柳枕清沉默,唐大夫嘆了一口氣,覺得這位不諳世事的公子哥雖有些不著調,但面對這種事情肯定還是備受打擊的,畢竟這極有可能是身邊人所做,果然大家族內(nèi)藏污納垢,他也只能點到為止。 趁著唐大夫轉身寫單子的時候,柳枕清伸手給自己探脈確定此人所言非虛。隨即眼珠一轉…… 寫完藥方的唐大夫正想安慰幾句,結果就見柳枕清突然抬頭,一臉無辜道:“那我現(xiàn)在失憶也跟這毒有關嗎?” 唐大夫頓時被驚得白胡子都翹起來了,趕緊擺手,表示跟毒無關,又連忙給柳枕清重新檢查,只能揣測是頭部重傷導致的。 “公子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柳枕清點點頭。 碰到這種情況,唐大夫也愁啊,只能不斷的詢問檢查。 這給了柳枕清最好的了解現(xiàn)在情況的機會,只是每一個問題的答案都讓他的心涼上一分。 這里是大周京城附近的山,他是皇商柳家的嫡長孫,應該是跟他原本的柳家有遠親關系的那支旁系。難怪臉有些相似,不是錯覺,而是本來就有關系。 現(xiàn)在是康旭新帝元玨繼位的十三年,也就是離柳枕清過世大約八年。 元玨還在那個位置上好好的當他的皇帝。 那現(xiàn)在的霍家軍的首領應該是……霍家老二,霍風冽!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唐大夫沒有提到自家將軍,柳枕清也心虛的難以開口。若是死了,歸根結底也是被他害的,若是還活著,想必是恨著他的。 倒是這個唐大夫為啥眼熟,柳枕清猜到了,他以前常常跟霍大哥去軍營,本身記性就好,過了好些年,哪怕有一面之緣的人,他都會留下一點印象,一般霍家軍供職軍醫(yī)的人都會待很多年,應該是在軍營里面見過的。 柳枕清想著過去的事情越想越不甘心,為啥又讓他穿越,而且還穿到都是熟人的時間點,他真的只想心無旁騖好好投胎啊! 真的是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反正挺累的。 這邊唐大夫詢問無果最后只能道:“老夫才疏學淺,等回到柳府,柳公子的家人一定會請最好的大夫給你醫(yī)治?!?/br> 正說著就有人掀開簾子進來,一出聲就聽出是剛剛離開的人。 “柳公子醒了?正好,外面有柳家人尋了過來,若是能動,我等這就送柳公子離開。”此人年紀輕輕,標準武人身板,只是神態(tài)稍顯稚嫩,無法遮掩不耐煩之色,眉宇之間有些純真的傲氣,顯然覺得柳枕清在這里耽誤事兒了。 “不知……”柳枕清也想走,但是有件事情得問清楚。 正想問匪徒的事情,結果剛剛開口。來者倒是一副搶先作答的習慣姿態(tài),“我們將軍不在!” “……”誰要問你們將軍了?!我也怕見你們將軍好嘛,誰知道他會是誰啊!可以說他現(xiàn)在是怕見任何一個熟人。雖然對方認不出,但是自己還是能不見就不見的好。 柳枕清還未開口,唐大夫倒是有責任心道:“莫旗,柳公子應該不是想問這個,他現(xiàn)在情況不好,不能交給不信任的人。確定來者安全嗎?” “怎么了?”莫旗收起不耐煩之色,不解道。 唐大夫代為解釋了一遍。 莫旗大為震驚的看著柳枕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剛剛進來之后,這家伙都沒有纏著自己問東問西。 而柳枕清看著莫旗的表情十分精彩,直到他問出那句,“失憶了?你也不認識我嗎?” 柳枕清歉意的搖搖頭。這倒是真不認識,自己還活著那會兒,這小家伙還是十多歲的少年吧,說話還帶著點北邊口音,估計都不是本地人。 莫旗猛吸一口氣,立馬瞪圓了雙眼,激動道:“那我們將軍……” 柳枕清一頓。 就聽到了毫不意外的名字。 “霍風冽!霍戰(zhàn)淵!” 「戰(zhàn)淵」這個表字還是霍大哥在戰(zhàn)場上給霍風冽起的,只是他們都去世后,霍風冽都還沒有達到用表字的年紀。 柳枕清心口一松,瞳孔都沒有閃爍一下,茫然的看著莫旗。 這下莫旗除了驚訝之外,竟然還露出一副「還有這等好事」的憋樂表情。 柳枕清微微瞇眼??偢杏X霍家軍的所有人對他這具身體的態(tài)度都古里古怪的。怎么感覺不僅僅是因為「大jian臣曾禍害霍家軍」的關系? 很快莫旗正色道:“來者我見過,是柳府管家以及柳公子的貼身小廝,據(jù)說柳府交了贖金卻等不到對方放人,就趕緊帶人跟著官兵一起追捕過來?!?/br> 莫旗很想吐槽,感覺柳家人不靠譜,哪有這樣拯救人質的,這是最蠢的做法。 柳枕清自然也明白這辦法有多蠢,也不知道是柳家人真的蠢,還是他們壓根不想救自家嫡長孫?!澳莾蓚€匪徒?” “一個被射殺,另一個活捉被一起過來的官兵逮捕了,不過估計問不出什么,他們這一類通常對雇傭他們的雇主是誰都不清楚,只是拿錢辦事?!蹦斓馈?/br> “多謝。”柳枕清倒也沒多余的追問,確定被抓,暫時安全就行。倒是另外開口道:“我中毒失憶的事情煩請二位能夠……” 唐大夫:保密?害怕是家族丑聞,自己偷偷解毒?鬧大了不好? 莫旗:保密?敵明我暗,運籌帷幄,免得對方事敗后換一個辦法害他,順便挖出兇手?他有這個腦子嗎? “大肆宣揚,至少待會在官家人和柳府人面前,嚴重的說上一通。”柳枕清淡定道。 唐大夫:“額……可以?!?/br> 莫旗:果然沒那個腦子。 柳枕清微微一笑。 一覺醒來,力挽狂瀾,那是標準穿越者才會干的事情,他上輩子太累了,現(xiàn)在只想擺爛。什么報仇,尋兇,拉倒吧。 雖然柳枕清還是惜命的,但是他現(xiàn)在只想尋找機會擺脫一切,老天爺不給他完全重生的機會,他就給自己創(chuàng)造,等一切安穩(wěn)之后,找個機會換一個身份隱姓埋名,遠離京城,好好當一條富貴咸魚,山上的老婆本也不能白埋了。 大肆宣揚之下,想害他的人短期內(nèi)必然不會動手,給他喘息的時間,等時機一到,咱就拜拜。 柳枕清想的很美好,而且憑著他多年來磨煉出的手段,這點小事手到擒來,但是顯然唐大夫和莫旗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旁敲側擊的提醒他,只不過最后都變成了好言難勸該死鬼。 該死鬼柳枕清掃了一眼,不由好笑,霍家軍的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正直。不過也有些奇怪,看來霍家軍沒多少遷怒這個「柳家」。 等出去后,忽略營地中那些看向他視線怪異的士兵,就在軍營入口前看到幾十人的隊伍,有官兵的,有柳府的。 站在最前面的兩人急的眼睛都紅了。一老一少見到柳枕清就趕緊沖了過來,但是被入口的守衛(wèi)攔住。 “大少爺!” “主子!” 柳枕清走過去,被兩人拉著好一通關心,那神色倒也真切。 見柳枕清毫無反應,兩人還以為柳枕清受傷嚴重,人都恍惚了呢,結果聽著唐大夫和莫旗一陣訴說,頓時哭天喊地起來。 “天殺的,到底是誰!竟然這么害我們大少爺!” “主子,我的主子,你怎么連錦鯉都不記得呢,我可是打小就服侍你的?。 ?/br> 兩人又驚又怒又悲痛,感情十分充沛,如此驚駭?shù)南⑵毓?,人至少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本能的反應,然后再稍加掩飾,而這兩個沒有,柳枕清來不及觀察后面的下人,至少眼前兩個人值得相信,他們是真的關心原身。 錦鯉圍著柳枕清一陣噓寒問暖,管家趕緊跟莫旗道謝。 莫旗擺手,只想他們這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離開,別耽誤事兒。 正當眾人圍著柳枕清上馬車時,有戰(zhàn)馬帶著人疾馳而來,柳枕清對霍家軍的構造還有些了解的,看樣子是送緊急消息的。 遠遠的只聽到「打草驚蛇」「計劃破壞」「逃入深處」「失去蹤跡」幾個詞。 見莫旗臉色變得難看。 柳枕清大概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估計跟他要他們幫忙抓匪徒有關。 莫旗沉著臉正預安排人馬支援。 結果就聽到不遠處柳枕清的聲音傳來,“莫副將,能過來一下嗎?在下有話說。” 莫旗的不耐煩再度顯現(xiàn),雖然此事不能怪上受害者,那種情況,不可能放任不管,他們也盡可能的分頭行動,爭取不耽誤。但是任務失敗還是讓人郁悶,他們抓捕的可是對大周有危害的jian細,不是小毛賊。 這一會兒,人都要走了,還有各種要求,果然是麻煩的人。 莫旗鐵青著一張臉一邊安排完,讓眾人開始上馬準備出發(fā),一邊飛速來到馬車邊,正想拒絕柳枕清一切不合理的要求。 只見那人轉頭遙看遠山,開口道:“山上的風向是東南風,山勢也是東南高,西北矮,呈半包圍往下延伸,我們下來的地方應該是也是東南方向,要抓躲藏其中的人,副將有沒有考慮過燒山。” 莫旗心中一顫,猛然抬頭看向站在馬車上的柳枕清。 柳枕清低頭垂眸,淺笑悠然,裹著剛剛被下人披上的狐裘披風,白色的毛襯得傷患更加病態(tài),卻有一種凌然的氣勢,讓人不由的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