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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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二叔應該是在軍營養(yǎng)成了習慣了?!被粼浦t道:“不僅不需要人照顧,而且平時他那個院落除了書房,其他基本也不怎么用,都是空著的,后來我們才知道二叔平時會睡在涼亭或者那樹下,除非特別惡劣的天氣才會回內室休息?!?/br> “?。繛槭裁??”柳枕清這下是震驚了。 霍云慈卻驕傲滿滿道:“娘親說二叔是習慣了戰(zhàn)場的氛圍,不習慣睡家中的床,在這里,幕天席地能睡得安心。怎么樣,我二叔了不起吧,能養(yǎng)成這些習慣,證明他是超級厲害的將軍,對不對?!?/br> 柳枕清干笑著點頭,是……是挺厲害的,但是也挺心酸的,明明他們還在的時候,二狗不是這樣的。若是讓霍飛寒知道,他弟弟為了保家衛(wèi)國連這樣的習慣都養(yǎng)成了,一定很心疼。 之后三人就一直在這庭院消磨時間了。 與此同時,霍風冽已經(jīng)進入皇宮,首領公公正在殿外候著,見人來了,就趕緊道:“陛下交代了,霍將軍直接進去就行了,” “多謝公公提醒?!?/br> 霍風冽剛剛踏入大殿就聽到一個女子憤恨的尖銳叫聲:“陛下冤枉我!科舉舞弊又怎么會跟本宮有關,跟我表弟也毫無關系,那些人作弊,就把那些人都砍了,我表弟一心為了大周照顧人才,怎么能說抓就抓,錦衣衛(wèi),東廠,你們可真厲害,有證據(jù)嗎?” 霍風冽進去一看,果然看見長公主站在大殿中央,頤指氣使的喊著,錦衣衛(wèi)總指揮使賀琮和東廠廠督都冷著臉立在兩側。 “有沒有證據(jù),長公主配合調查才能知道。” “長公主莫要為難我們,臣等也是公事公辦?!?/br> 龍案后的元玨沉著臉,顯然已經(jīng)不悅了,直到這一會兒見到霍風冽,元玨的眼神才閃動了一下,“你來了?!?/br> 霍風冽上前行禮。 “你昨日說要調查此事,可有眉目?”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訝的看向霍風冽。 畢竟按照他們對霍風冽的了解,這些年除了跟打仗有關的事情,其他他都是漠不關心的,因為他從來不在乎爭權奪利,自然也不會主動要求為皇上辦事來獲取權勢。 長公主只當霍風冽看他們不爽,還是想要報仇,所以惡狠狠的瞪著他。 而東廠和錦衣衛(wèi)兩方人倒是若有所思,畢竟多多少少都聽說了霍風冽劫走柳家嫡長孫的事情。 柳家……多么敏感的存在,想到這一點,兩人都不由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個人,神色各異。 面對皇上的提問,霍風冽不廢話直接提交供詞,那供詞的紙上都占著血,更別說霍風冽一路過來,身上的血腥味還若隱若現(xiàn),沒有全部去掉。 這是剛剛嚴刑逼供回來? 他們可都不太敢直接對長公主的表弟下狠手,只有霍風冽沒有這個忌諱。 而此時元玨看見呈上來的供詞,臉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 “三萬五千兩……黃金。一次科舉就這么多,還聯(lián)手南北多家書院,榮世鳴好大的胃口??!朕都不知道,我朝的官員這么值錢 ,有這等好生意,姑姑怎么不想著點侄兒,也讓侄兒緩解一下國庫空虛啊?!?/br> 長公主頓時臉色一變,這么準確的數(shù)字,難道…… “你們表姐弟好大的膽子!”元玨一拍龍案,嚇得長公主渾身一抖。 “陛下,這肯定是假的!有人想要害我們!”長公主還想狡辯。 “白紙黑字,你表弟的親筆供詞,還能假!”元玨把供詞丟到長公主腳下。 長公主一看,上面竟然真的交代的清清楚楚,瞬間明白什么的長公主看向了霍風冽,“你……你這是逼供,是你逼著他這么說的。你把他怎么了?!” 霍風冽也不回避,“還有一口氣?!?/br> 長公主頓時瞪大了雙眼?!氨菹?,這樣的供詞怎么能作數(shù)呢!霍將軍私下用刑是藐視王法?!?/br> “姑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行,賀琮你就按照供詞給朕挨個把證據(jù)收集好讓長公主看清楚。帶長公主下去!” “是!”賀琮領命道,隨即看向長公主道:“殿下,請?!?/br> “別動本宮!”長公主這一次真的急了,指著元玨就喊道:“陛下難道忘記了,本宮不僅是陛下的親姑姑,當初在西恒國,若不是本宮相助,你根本無法回到大周,到現(xiàn)在都還是留在西恒國當質子!不過是一個科舉舞弊,陛下就忘記當年的恩情,懷疑本宮,要對付本宮?!本宮心寒!” 說著就指著霍風冽怒罵道:“還有你這臭小子,當年你跟陛下一起在西恒國,我救了陛下就等于救了你,你竟然一點都不知報恩!” “我們霍家軍也犧牲很多協(xié)助了長公主逃離西恒,恩情已報?!被麸L冽面無表情道。 “你!”長公主氣的渾身顫抖。 “姑姑,這些年,顧念你的恩情,朕對你的所作所為向來忍讓,但是科舉是國之根本,不能動,你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朕也無法容忍了。若是罪名定下,姑姑會被剝奪身份,但是朕會留你一命,允你安度晚年。” 看著元玨涼薄的雙眼,長公主終于反應過來,這些年,其實元玨在等一個機會對付她,因為她……挾恩圖報,要了太多她不該擁有的權勢,終究惹怒了帝王。 之前他的權力還沒有完全握穩(wěn),暫時顧不上她這頭,而現(xiàn)在時機剛剛好了嗎? 長公主也是皇家人,見過的太多,終于明白大勢已去,有沒有證據(jù),從來都不是重點。 皇上就是要動她了。 長公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真是好啊。父皇拿我和親,母后不管我,嫁的人處處羞辱我,你爹先太子倒是一個心慈的,可惜被他三個皇叔害死。倒是你被柳枕清教育的好,該心狠的時候,絕不手軟。元玨,大周有你,不錯!” 霍風冽臉色不變,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卻是瞬間變臉,垂下頭。 元玨沒有理會,只是緩緩敲著桌面,淡漠道:“帶下去?!?/br> 隨即又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殿內只剩下霍風冽一個人。 元玨剛剛沉積怒氣的樣子一轉眼就不見了,坐在龍椅上,慢悠悠的轉著自己的玉扳指似乎在思考什么。 霍風冽平時都不會打斷元玨的思考,這一會兒卻主動開口到:“陛下,柳家這次真的參與了科舉舞弊嗎?臣沒查到?!?/br> 元玨抬起眼眸,頗為意外的看了霍風冽一眼,“戰(zhàn)淵,你有點奇怪呢,就因為柳家小公子保護過龍鳳胎,你這忙前忙后的,還窩藏嫌犯,真是我慣著你了?不怕別人告你一狀?” 霍風冽垂眸收斂眼神,“霍家有恩必報?!?/br> 元玨搖頭輕笑,似乎并不在意,“柳家的確攤上大事兒了,但是跟科舉舞弊無關?!?/br> 霍風冽不解的看向元玨。 “還記得當初讓人匆匆結束行刺案件的調查嗎?我并不是沒查出什么?!?/br> “柳家跟此事有關?陛下早就知道?”就連霍風冽也不由的驚訝了,若是反賊行刺,那柳家的罪名就太大了。 “可以說在反賊行刺前,我就調查出了一點苗頭?!?/br> 霍風冽直接開口道:“陛下既然早就知道有人行刺,為何不安排的更為安全穩(wěn)妥將對方一網(wǎng)打盡?” 元玨笑了笑,“反正有你在身側,我必然不會出事。別怪我沒告訴你,畢竟你演戲賊爛。” 霍風冽垂眸。 “我的確早知道有人想要破壞春耕大典行刺我。若是一網(wǎng)打盡,很容易斷了后面的線索,畢竟來者是死士的可能太大了,現(xiàn)在就算確定了他們是當年三王之亂殘留的反賊叛逆,那他們的背后肯定還有其他,有人教過我,遇事不要只懂得天子一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權者要想清楚每一個可能性,做效用最大化的選擇,放長線釣大魚。” 霍風冽聽到這里,身形一僵。這種話只有一個人會對元玨說。 元玨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什么,只是摸索著玉扳指繼續(xù)說道:“而且我需要這次行刺事件,才能把護城軍的軍權從那般老臣手中拿過來交給我信任的錦衣衛(wèi)。有好處,自然要冒險?!?/br> “給那些沒用的官員十日讓他們糊弄我,也糊弄反賊余黨罷了。而且當時春闈在即,考生陸陸續(xù)續(xù)進京了,春耕大典受破壞太容易成為談資,會有不好的傳聞。不宜久拖,借此也可麻痹敵人的視線,更有利于私下調查。然后就調查出了他們是通過柳家的河運船只潛入京城的。而柳家有多少人知曉此事,還是完全無辜,還有沒有利用河運做過其他幫助反賊的事情,都有待調查?!痹k慢悠悠的說著。 “那陛下用科舉的罪名關押是為了不打草驚蛇?”霍風冽問道。 元玨笑了笑道:“沒錯。畢竟我的計劃還沒有完全想好。戰(zhàn)淵,你……要護著那小公子,可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br> 霍風冽低頭道:“任憑陛下安排?!?/br> 元玨笑著搖頭:“放心,隨便說說的,不過嘛……我也希望柳家在這次事件中是無辜的,畢竟……就這么一點血脈了。就算不談其他,念著當年一點舊情,也該盡量留下他們。你說對嘛?戰(zhàn)淵?” 霍風冽沉聲道:“陛下決定就好?!?/br> “好吧,你先下去,等我想好,明日我們再繼續(xù)商談?!?/br> 霍風冽這才行禮告退。 在宮內沒走多久,迎面就碰到了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最高規(guī)格的鳳袍,雍容華貴,富貴天成,但是穿著者卻沒到四十,容貌看上更是如同二十多的姑娘般嬌艷。這樣的年紀不可能是元玨的生母,只是因為是當年先太子留下的繼太子妃,又在元玨登基時鼎力相助,被元玨尊為太后。 霍風冽行禮?!拔⒊紖⒁娞蟆?/br> “霍將軍免禮,哀家有幾句話要同你說。”清清淡淡的聲音不急不躁,一揮手就屏退了周圍宮人。 “娘娘請說?!?/br> “哀家聽說皇商柳家犯了事,后宮不得干政,哀家不方便向陛下求情,希望你能盡可能周旋保住柳家血脈?!?/br> 霍風冽臉色有些怪異。 太后卻柳眉微蹙道:“霍風冽,哀家還記得,當年你也視他為兄長,縱使后來他有何不對……” 霍風冽看向太后,沉聲道:“娘娘請放心,臣知道了。” 太后似乎這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威嚴少了些,透著一絲對舊人的懷念?!皩α?,八公主最近吵鬧的厲害,若你得空……” 霍風冽:“娘娘,臣還有事,先告退了?!?/br> 看著霍風冽快速離開,太后嘆了一口氣,這孩子一直不成親,星若也不管嗎? “娘娘,太妃那邊還等著你過去呢?!?/br> 而此時在將軍府的柳枕清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就聽到下方傳來聲音。 “柳世叔,你小心一點,別把樹枝踩斷了,咱們不能被二叔發(fā)現(xiàn)?!?/br> “柳世叔,要不你還是下來吧,那圖冊我還是等二叔回來讓他幫忙拿,你這太危險了。” 趁著霍風冽在皇宮的時間,偷偷跑來看熱鬧的白溯,賀闌,秦予三人剛好走進庭院就看到這一幕,差點驚嚇的忘記呼吸。 他們昨天就想要逮霍風冽質問一下關于柳蕭竹的事情,結果根本逮不住人,因為霍風冽一離開皇宮就直奔回府,連軍營都不去溜達了,也無視他們派人通知的邀約,太奇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家中藏著嬌妻,等著他回家呢。 但是他們知道,沒有嬌妻,只有一位逃脫追捕的小郎君,所以多半是想要早日解決此事,才會匆忙來回。 趁著有空,三人齊聚這里,順便等霍風冽回來探聽一下具體情況,作為兄弟,自然能幫上什么忙就幫什么了。 結果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那讓人心臟停跳的場景。 自從認識到霍風冽喜歡待在那棵柳樹下以來,他們就沒見過任何生物敢爬上樹。 之前將軍府有集會,有人挑釁,得知沒人敢靠近那棵樹,偏不信邪就跑上去折斷了一根柳條,然后就……就斷手斷腳的被抬出了將軍府。 他們三都不敢靠近那邊,倒不是有人警告,是總感覺一靠近,就會被霍風冽身上的無形冷氣逼退。畢竟誰都有自己安靜一個人待的地方,不喜他人踏入,也不覺得有啥。只是現(xiàn)在…… 這人……這人真是初生牛犢啥也不懂吧,趕緊叫下來,要不然真的要去跟他家人相聚了。 結果三人慌亂一叫,嚇得剛剛拿到圖冊的柳枕清腳下一滑,直接摔了下來。 眾人驚呼,不過他運氣不錯,被柳條七七八八的纏住了,最后竟然奇跡般的安然落地,毫發(fā)無損。 但是眾人的臉色還是白了,因為那些柳條都斷了,遠遠看過去就禿了一半似的,瞎子才看不見。 所有人都一副完蛋的表情,只有柳枕清一臉無辜。 雖然知道有點不好,但是真的這么忌諱嗎?它就是柳樹而已,而且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干嘛全部擺出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弄的他都覺得天要塌下來了。要不要他現(xiàn)在思考一下待會用什么姿勢跪著給二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