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炮灰美人不逃了[穿書]、穿成炮灰女配后我撞上了修羅場、公府佳媳、分手那天雨很大、滿世界救老婆[快穿]、戾寵、退圈后靠開店全網(wǎng)爆火、深海食堂、女主你別彎
“那我哥也會想辦法出來重新收集證明!絕對不會舍棄性命,柳枕清對他而言是信仰,但凡還有一口氣,他都不可能放棄為柳枕清證明,除非還有別的事情!”白溯說不清楚,但是他不相信會這么簡單。 程熙被說的一愣,仿佛陷入了魔障之中,兩年前,白榆在他的細(xì)心嬌養(yǎng)下明明逐漸轉(zhuǎn)好,看書畫畫,過得怡然自得,他也面對了自己的內(nèi)心,跟妻子和離,專心陪著白榆,也好好的做白榆期盼的那樣的好官。 可是白榆太聰明了,隨著他的清醒,外界的信息再難遏制,一點點的匯聚,讓白榆漸漸想明白了當(dāng)初的事情,他崩潰,發(fā)瘋,試圖逃離,可是程熙怎么可能讓他走,只是萬萬沒想到,那一天他處理完官府事務(wù)回家,只看見床邊半干的血跡,以及一具冰冷的身體。 程熙把人藏在了冰窖中冰封,夜夜相伴,終得咳疾伴身,命不久矣,可是他們還有仇沒報,當(dāng)年傷害白榆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現(xiàn)在大仇得報。 程熙驚醒過來,轉(zhuǎn)頭看向懷中的白榆,輕輕撫摸著那冰冷的臉龐。 “望舒,你的仇我都報了,我知道你還有一個心愿就是與我拜堂成親。我其實知道的,那日我去與旁人成親,你沒有挽留,但是你心理難過又羨慕,才會偷偷躲起來哭。其實那時我猶豫過,但凡你肯任性求我留下,我可能就不娶她了,那我妻子的名頭只會有你。今日我請了你弟弟過來見證,我們正式拜堂,以后你就是我程家的人了。生同衾,死同xue?!?/br> 程熙說的深情無比,低頭輕輕的吻在白榆的額頭上,又重新給他蓋上了紅蓋頭。 然后開始扶著白榆對著外面的天空,緩緩跪在地上放好的蒲團上。 “程熙,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放開我哥!”白溯拼命掙扎,繩子已經(jīng)在露出的皮膚上磨出血,卻沒有絲毫松掉的跡象。 一拜,二拜,最后一拜夫妻對拜。 就在程熙癡迷的半摟著白榆面對面跪下時,視野范圍內(nèi)卻突兀的出現(xiàn)人影。 程熙原本幸福的神色一僵,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霍風(fēng)冽和柳枕清正站在廳門之外。 但是程熙沒有絲毫慌張,只是淡淡道:“我可沒有邀請你們。” 柳枕清沒有回答,而是呆呆的看著那毫無生氣的人影。 他一直以為白榆死了,終得解脫,卻不知……從未解脫。 柳枕清臉上一片寒霜,眼底慢慢積累殺氣。 “程熙,害白榆至此,你覺得你還配與他成親?” “害他?身為柳家人,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原本我還想要你的血來替柳枕清向望舒謝罪,但是我想望舒不愿意牽扯無辜,就放過了你。你怎么有臉質(zhì)問我,你不知道你那堂兄弟都做過什么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倒是聽姚刺史說明了當(dāng)初的真相?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 柳枕清荒謬一笑,怒火已經(jīng)沖上了頭頂。 而因為柳枕清的這一句話,程熙直接怒目圓瞪,一時刺激,竟然猛烈咳嗽起來。 就在這時,霍風(fēng)冽直接沖向程熙。 而與此同時,屋頂上也落下兩人進(jìn)入正廳,解救白溯。 可就在霍風(fēng)冽即將靠近的一瞬間,一個東西從程熙的手中落了下來,頃刻之間地上就竄出猛烈的火墻阻擋霍風(fēng)冽。 霍風(fēng)冽快速后退,火焰也跟著迅速蔓延開來。 緊接著轟然的爆炸聲四處響起。 秦予和賀闌他們本就在爆炸的附近,來不及解開繩索,瞬間被火焰包圍。 一條繩子及時從火墻之中飛了出去,霍風(fēng)冽瞬間接住,猛然一拉,秦予和賀闌直接連人帶椅子一起抱著飛了出去。 但還是受到了爆炸的沖擊受了傷,三人重重的摔到了院中。 柳枕清趕緊上前扶起白溯,白溯已經(jīng)受傷,但仍舊神情恍惚的看著火焰之中。 “媽的,瘋子吧,竟然在家里埋火藥?”賀闌大罵道。 “他是今日本就想死?!鼻赜璺鲋軅氖直垡沧似饋恚瑳]想到他們幾個出手還遭了這樣的道,果然不能跟瘋子講邏輯。 眾人抬頭看過去?;鹧嬷校挥兴麄児蛑萏玫牡胤缴星覜]有被爆炸波及到。 “哥哥……”白溯睜大雙眼看著,看著那人再度扶著白榆面對面跪下,仿佛要在這死亡之地繼續(xù)拜堂。 白溯猛然站起想要沖過去,卻被秦予和賀闌拉住。 “你他媽也瘋了,那里隨時會塌!還有那么大的火。你哥早就死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火藥,御舟,別犯傻!”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還扶著白溯的柳枕清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從側(cè)面窗戶而入,沿著已經(jīng)爆炸過的地方,走入了正廳。 正當(dāng)程熙癡癡的扶著白榆要叩拜之際,一道力氣拉住了白榆。 白榆就這樣直挺挺的跪著,沒法彎腰磕頭。 程熙猛然抬頭就看到火焰背景之下,一個人影站在白榆的身后,仿佛一尊邪神,控制著他的信徒。 “你做什么?不怕死嗎?滾開!”程熙怒斥突然出現(xiàn)的柳枕清。 可是話音剛落,就被柳枕清一腳踹到胸口,本就是重病之人,這一腳哪怕不是練武之人,也讓程熙狼狽倒地。 但是他的一只手還緊緊的抓著白榆的手腕。 下一秒,寒光一閃,程熙的手腕被削鐵如泥的利刃扎穿,失去了手筋,就再也抓不住人了。 程熙慘叫著被奪走了白榆,整個人都猙獰瘋狂了起來。 抬頭就看到柳枕清扯開了白榆的蓋頭,溫柔的把人抱入了懷中。 輕聲說道:“望舒,對不起,我來晚了。這就帶你回家?!?/br> 他們說的話,外人在倒塌爆裂的雜音干擾下聽不見。 “你……你說什么?”程熙不敢置信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溫柔的眼神在看向程熙的瞬間變的寒冷刺骨。 “你知道望舒是什么意思嗎?那是高貴美好的月亮,是他請我賜字的時候,我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詞,因為在我看來,那般美好的少年就如同月亮一般。所以我叫他望舒。” “你,你是誰?”程熙整個人都不好了,愕然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沒有回答,嘲諷道:“別以為美好的月光只是不經(jīng)意掃過你這塊臭石頭,你就能永遠(yuǎn)留住月,你不配?!?/br> “你胡說,望舒愛的是我,怎么可能留不??!”程熙癲狂反駁,仿佛想起了白榆的自戕,想要伸手去夠。 柳枕清卻扶著白榆站了起來,離程熙越來越遠(yuǎn),那是程熙無法接受的,一邊淚流滿臉,咳嗽無法自抑,一邊想要拉回白榆。 “我再說一遍,你不配?!绷砬宸路鹂粗廊艘话?,掃了程熙一眼,扶著白榆轉(zhuǎn)身就走。 “想要死同xue?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不!望舒,把望舒還給我,別帶走!望舒,望舒!”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程熙站起來就想要追,卻被另一個人一腳踹飛。 這一次是帶著力道的,程熙直接撞到了正廳的墻壁上,卷下好幾卷書畫,落在地上,口吐鮮血。 “望舒!” 隨著最后一聲不甘的嘶吼,重物落下。 而霍風(fēng)冽已經(jīng)一路護(hù)著柳枕清帶著白榆離開了正廳。 縱使狼狽不已,柳枕清仍舊帶出了白榆,來到了白溯跟前。 白溯抱著白榆痛哭不已。 柳枕清默默的剝離了那一身礙眼的紅,丟進(jìn)火中,然后脫掉自己的外衣給白榆蓋上,沉默的在一旁看著。 其實當(dāng)初他讓白榆南下是有私心的。 因為那時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設(shè)計了一切,三王即將倒臺,他的身體也到達(dá)了極限,他不知道關(guān)鍵的時候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他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都不要出事。 跟著他的人都沒有好名聲,遠(yuǎn)離了京城就遠(yuǎn)離了亂局。 所以當(dāng)初他身邊最信任的兩人,一文一武,全部被他以辦事為由安排走了。 若是自己活下來,能安然歸隱,他們自然會有好的歸處,若是自己死了,他們還有緩沖的余地。 可是柳枕清永遠(yuǎn)不會想到,千挑萬選的路,還是變成了黃泉路。 柳枕清覺得好冷,真的好冷,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來。 一如既往,重生之后,他似乎再也沒有倒在任何冰冷的地方,永遠(yuǎn)都是有一個堅實的懷抱在。 昔日柳相爺背后沒有人,而現(xiàn)在他身后有了。 等到柳枕清再度醒來,身上所有的燒傷燙傷都被處理好了,但還是感覺身上很熱。 不用著急把脈也清楚,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情緒這么波動,加上抱著白榆的時候,白榆身上冰凍的寒氣過了點給他,讓他受寒了,如今燒還沒有退。 柳枕清沒有坐起來,只是睜著眼睛發(fā)呆。 不一會兒聽到動靜,床簾被人掀開。 柳枕清轉(zhuǎn)頭看過去,果然還是霍風(fēng)冽。 “清哥,喝藥了?!?/br> 柳枕清被扶起來,乖乖的喝藥,模模糊糊記得二狗好像喂了他好幾次藥和食物了,“你的傷怎么樣?” “我無礙?!?/br> 柳枕清知道霍風(fēng)冽受的外傷肯定更多,因為他的任性,霍風(fēng)冽不得不陪著他在危險的地方冒險。 “謝謝你?!绷砬逋蝗坏馈?/br> “我知道,你必須要做?!被麸L(fēng)冽淡然道:“你昏迷兩天,白大哥已經(jīng)被裝殮,御舟也聽聞了真相,雖然很難過,也挺過來了。接下來他不與我們同行,他要送他哥哥回家。再過一天,就會登船?!?/br> “我要去送他們上船。”柳枕清道。 霍風(fēng)冽點頭道:“好?!彪S即抬手摸了摸柳枕清的額頭。 柳枕清趕緊道:“應(yīng)該快退燒了?!?/br> 霍風(fēng)冽一頓,語氣藏不住的溫柔,“不退,我也帶你去,放心。” 柳枕清愣愣的看著霍風(fēng)冽,又突然道?!爸x謝?!?/br> “嗯?” “原本我還挺埋怨走不掉的。但是現(xiàn)在……我很慶幸留下了。至少我?guī)Щ亓送??!?/br> 霍風(fēng)冽聞言動作一僵,不再多言。 大概是聽聞了柳枕清醒來,白溯特意來了一趟。 看著兩日內(nèi)就瘦了很多的白溯,柳枕清擔(dān)憂道:“你別把自己折騰病了?!?/br> 白溯寡淡一笑,“你還好意思說我。”隨即眼神一暗,握著柳枕清的手道:“多謝你,柳兄,多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