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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73節(jié)

    秦予腳步一頓,回頭看人,賀闌的神情似乎跟沒反應(yīng)過來一般,等注意到秦予的瞪視才轉(zhuǎn)拉為扶,似乎還是想要扶人。卻被秦予無情打開,當(dāng)面關(guān)門。

    門外,賀闌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秦予的手腕好細(xì)……的確是細(xì),之前他一只手都能擒住秦予兩只手的手腕。

    門內(nèi),秦予抬腳往床邊走,每一步都很疼,但是秦予只是微微蹙眉,走到床邊,趴下去,才稍微好受一點,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腕,那上面還有沒有消退的青紫痕跡,這些可不是剛剛那簡單的一抓留下的。

    “蠻力怪!”秦予輕輕罵了一句,然后疲憊的閉上眼。突然窗外傳來翅膀扇動的聲音,那是東廠聯(lián)絡(luò)的信鴿。

    秦予瞬間睜眼,眼中一閃而過的凝重。

    第63章 今晚的月光有點綠

    賀闌的話并沒有讓柳枕清在意, 只是回去的時候,見他們似乎還沒有聊完就只能在外面庭院等著。

    不一會兒賀闌過來了,大概是覺得聊的差不多, 可以過來跟越公子詳談了, 見柳枕清一個人待在外面道:“怎么?還沒有敘舊結(jié)束嗎?”

    柳枕清搖頭,賀闌驚訝道:“這可真是少見, 戰(zhàn)淵是能單獨跟人聊天聊這么久的人嗎?”

    柳枕清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畢竟這兩個人小時候就挺處得來的。

    正說著,房門打開了,越煦淺走了出來。

    兩人見狀就上前, 畢竟是柳枕清傳達(dá)的話, 就幫忙在中間說了一下賀闌想要幫忙的意思,越煦淺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既然賀大人身體撐得住,那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賀闌拱手道:“本是我們的案件, 現(xiàn)在麻煩你了, 我們詳談?!?/br>
    “嗯?!痹届銣\正要跟賀闌離開,見柳枕清似乎想要直接去陪霍風(fēng)冽, 突然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道:“對了, 柳公子, 之前大夫有交代希望這幾日夜晚有人看顧霍兄,防止他病情反復(fù)?!?/br>
    柳枕清也正有此意, 剛要點頭, 就聽到越煦淺道:“所以晚上我會來陪風(fēng)冽, 到時候藥浴什么的都由我來陪著就行, 就不勞煩柳公子了?!?/br>
    柳枕清一愣,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yīng)。

    一旁的賀闌眼睛亮了, 掃了兩人一眼,道:“越公子,這種事情讓你親自做?”

    “這怎么了?難道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嗎?我跟風(fēng)冽感情深,本就是許久未見,思念之情自然是幾天幾夜都訴說不完,恨不得朝夕為伴,促膝長談呢?!痹届銣\說到這里,滿眼的情緒道:“不怕你們笑話,我現(xiàn)在就想陪在他身邊,若不親眼看著他好起來,我真的會夜不能寐?!?/br>
    柳枕清嘴角已經(jīng)開始抽搐了,賀闌更是適驚訝于越煦淺的大膽,這感覺已經(jīng)是明晃晃的不可言說了。畢竟真兄弟說不出這話啊。

    “也許霍兄并不想麻煩你。”柳枕清還是了解霍風(fēng)冽的,一般情況他肯定會拒絕,自己開口還有點機會。

    越煦淺雙眼一瞇道:“憑著我們的關(guān)系,我照顧他還需要爭得他的同意嗎?柳公子太小瞧我們之間的情誼了?!?/br>
    柳枕清瞬間尷尬道:“我并沒有這個意思?!?/br>
    越煦淺卻話里有話道:“柳公子就不用額外cao心了,畢竟你是客人,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風(fēng)冽應(yīng)該也不好意思麻煩你?!?/br>
    柳枕清臉色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越煦淺看得心滿意足,說完就對著賀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賀闌偷偷的給了柳枕清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跟著走了。

    柳枕清孤零零的站在庭院一會兒,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霍家和越家是挺喜歡聯(lián)姻的,那次南下,若不是黎星若跟著霍飛寒,別人看得也很明顯,當(dāng)時越家就有一個想法想要給越煦淺的小姑和霍飛寒定親,畢竟兩人年紀(jì)相當(dāng),所以住在蘭陵的那段時間,他們年輕人還經(jīng)常一起出去游玩。只不過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沒那個意思就不了了之了。

    柳枕清想起剛剛越煦淺的態(tài)度,不知道咋滴有些膈應(yīng),走向霍風(fēng)冽的房間,見霍風(fēng)冽已經(jīng)在閉目打坐調(diào)息,就沒有打擾,而是坐在一旁看著。

    很快,霍風(fēng)冽注意到了有人,他本能的感覺肯定是清哥回來了,就從入定狀態(tài)出來,睜眼看過去,“清哥。”

    柳枕清眨了眨眼把賀闌那邊的安排交代了一下,然后道:“對了,大夫說你夜晚需要人看顧。”

    “我感覺還好,不需要。有人在旁邊我也休息不好。”霍風(fēng)冽果然拒絕。

    柳枕清奇怪道:“那我之前在你旁邊休息,你豈不是……”

    “清哥不一樣?!被麸L(fēng)冽道:“我比較熟悉你的氣息?!?/br>
    柳枕清有些不好意思,這算是在對他說情話?

    柳枕清想了想又道:“還是有人看著點好,我本想說我來的,但是越公子好像很擔(dān)心你,他打算今晚開始陪著你。”

    霍風(fēng)冽有些意外,雖然他們關(guān)系不錯,越煦淺也不會做這么黏糊的事情,難道是還有話要說?

    “他還說要看顧你藥浴,其實我覺得我來比較好,你知道我懂點醫(yī)術(shù)的。”柳枕清自然而然的說道。

    霍風(fēng)冽卻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紋身,立馬道:“不用,清哥你受傷該好好休息,既然煦淺這樣說了,就讓他弄吧?!?/br>
    柳枕清瞬間心里一梗。剛剛還說有旁人,他休息不好,難道越煦淺不是旁人嗎?

    二狗不是喜歡他嗎?這么做就不怕他誤會了不高興?

    不對,這孩子還沒表明心意,所以還不清楚他知道了什么,也許真的只是擔(dān)心他的傷勢罷了。

    柳枕清控制不住的糾結(jié)了一下,突然感覺手被人拉住,抬頭看過去,就見霍風(fēng)冽神色凝重道:“清哥,我剛剛聽煦淺說了,你辛苦帶著我走山路尋到了這里,一見到他就累到暈倒,傷口還十分嚴(yán)重,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我本該好好保護(hù)你,不讓你再受任何傷害的?!?/br>
    柳枕清一愣,突然笑著抬手揉了揉霍風(fēng)冽皺起的眉頭道:“跟你們比起來,我真的不算什么。要說還是我不會武功拖累了你呢,唉果然,武功和醫(yī)術(shù)我就該擅長一樣才對,怎么偏偏就犯懶從文了?!?/br>
    霍風(fēng)冽卻道:“不是的,是我拖你入了這個漩渦,是我害得,我明明想……”霍風(fēng)冽說道這里,語氣有些激動,雙眸漸漸變化。

    想起跟越煦淺說的話,對啊柳枕清現(xiàn)在是富家公子,完全不需要來跟著他吃這樣的苦。

    是他卑鄙,是他自私,明明清哥可以走的。

    這一次,柳枕清看清楚了這變化,果然病情是在失控,以前就算有情緒波動,也不會這么容易受到影響。

    柳枕清趕緊道:“二狗,冷靜?!?/br>
    霍風(fēng)冽一怔,可是眼神還是控制不住的閃爍。

    柳枕清直接坐到床邊,一把抱住了霍風(fēng)冽,像是安撫一只躁動不安的小狗一般,摸摸頭,拍拍背,“二狗,聽話?!?/br>
    霍風(fēng)冽漸漸冷靜下來,也忍不住回抱。

    柳枕清感覺到他的安穩(wěn),松了一口氣,笑道:“霍大將軍不該是淡定沉穩(wěn)的嗎?怎么現(xiàn)在動不動就情緒激動,你的病情明明不允許,別嚇我好嗎?”

    柳枕清松開人,看著霍風(fēng)冽恢復(fù)漆黑的雙眸,卻發(fā)現(xiàn)霍風(fēng)冽正用一種極為掙扎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霍風(fēng)冽張了張嘴,那句“清哥,我送你走吧?!笔冀K在嘴邊打轉(zhuǎn),最終還是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看著眼前人,眼底都是難掩的掙扎。

    這樣的掙扎放在柳枕清眼中就是另一個意思了,難道剛剛自己主動抱了抱,讓這孩子有些壓抑不住感情了。

    咳咳,既然如此,干嘛不讓他陪著,麻煩人家越煦淺干嘛?

    最終從藥浴開始,柳枕清就被越煦淺以各種理由趕走了。

    這是人家的地盤,用著人家的大夫,柳枕清根本沒有自主權(quán),而且混蛋二狗還向著越煦淺,讓他回去養(yǎng)傷。

    而且越煦淺私下挑釁的意味越來越濃烈,讓柳枕清認(rèn)知到哪怕霍風(fēng)冽沒心思,但是并不代表越煦淺沒有。

    這妥妥的把他當(dāng)情敵的防備了。

    越煦淺霸占著霍風(fēng)冽,柳枕清只能跑來找賀闌和秦予。

    “怎么被情敵趕出來了?”賀闌嘲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吧?!?/br>
    秦予趴在床上,看著兩個不請自來的家伙,默默無語,但是聽聞這話還是看向了柳枕清。

    柳枕清一臉無所謂道:“反正在這里也待不了多久?!?/br>
    “我看越公子挺愿意幫忙的,萬一到時候要跟戰(zhàn)淵一起呢?!?/br>
    柳枕清心理一陣不自在,但還是開口道:“越公子足智多謀,若是愿意幫忙,對大家而言是好事。”

    “哇,柳兄真的是大度啊?!辟R闌幸災(zāi)樂禍道。

    柳枕清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為啥不大度,反正二狗喜歡的是他,越煦淺就算再有想法也沒用。

    “他們現(xiàn)在在干嘛?”

    “藥浴?!?/br>
    賀闌一聽,立馬怪聲怪氣的哦了一聲,聽得柳枕清哪哪都不對。

    “啊呀,夜晚,沐浴,親手……照顧……”其實賀闌說的時候,余光更多的是看向了床上的秦予,見秦予好像陷入了深思,嘴上更加不留情。

    某些不合時宜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柳枕清臉都僵了,二狗那個笨蛋是不是不知道越煦淺對他可能有意思啊,幫忙藥浴,也不知道避嫌!

    柳枕清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賀闌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柳枕清也不傻,他哪能總是被人逗著玩呢,直接起身道:“算了,不打擾你們了,賀兄,你也別說秦兄難伺候了,不是說今晚一定要給他上藥嗎?我就不妨礙你了?!?/br>
    此話一出,賀闌瞬間臉色一變,立馬跳起來道:“我什么時候……”

    還沒說完,就感覺有東西襲來,伸手一接,果然是剛剛喝完藥的碗,力道還不小。

    賀闌一轉(zhuǎn)頭就看到秦予冷若冰霜的臉,趕緊道:“是他胡說的?!?/br>
    結(jié)果柳枕清已經(jīng)一溜煙跑了。

    賀闌頓時氣結(jié),就聽到秦予道:“滾出去?!?/br>
    “又讓我滾?”賀闌指著自己道:“我是擔(dān)心你才要留下的,你看戰(zhàn)淵那么強悍生病了不是也要人看顧嗎?”

    秦予瞇著眼睛,直接道:“這么說,你晚上要睡在這里?!?/br>
    賀闌一愣,本來厚臉皮的他被秦予這么直接一說,反而有點不自在,“嗯……嗯。”

    “但是我可不想跟上過我的男人共處一室?!鼻赜韬敛涣羟榈?。

    這一下,賀闌臉上頓時五顏六色,“你……你說你不在意的?!?/br>
    “我是不在意,但是我也怕睡不安穩(wěn)?!鼻赜枥浜咭宦?,轉(zhuǎn)頭趴下,“出去?!?/br>
    賀闌堵著氣,咬著牙,想起剛剛柳枕清來說霍風(fēng)冽的事情,他安靜溫順的不趕人走,這一會兒倒是露出獠牙趕人了,就是針對他唄。

    很快賀闌恢復(fù)自己的格調(diào),輕笑道:“睡不安穩(wěn),怎么,害怕我晚上夜襲你嗎?”

    秦予瞬間眼神銳利的掃過來,卻只看到人影一閃而過,不等他反應(yīng),賀闌就從上而下的落下了下來,待秦予要反擊的時候,已經(jīng)被賀闌手腳并用的壓制住四肢。

    賀闌并未壓在秦予身上,而是低頭壓在秦予耳邊,幾乎是蹭著耳畔,說道:“那你放心睡吧,就算你睡迷糊往我懷里鉆,我也不可能有反應(yīng),難不成你當(dāng)那藥物還能改變我的喜好嗎?你又不是春香樓內(nèi)的大美人?!?/br>
    秦予眼中已經(jīng)閃過殺氣了。尤其是賀闌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旁,更是讓他身體緊繃。

    賀闌卻仿佛勝了一局一般,“你這么抗拒我,是不是有點自戀了?其實在意的不得了的人是你吧,我都說了你若是氣不過,心中憋屈,想要怎么報復(fù)都行,我甚至說了我負(fù)責(zé)都行,是你不要,所以咱們兄弟之間,就別這么扭捏唄!我想照顧你,你就好好讓我照顧不好嗎?”

    秦予已經(jīng)快被氣笑了,那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起,卻一瞬間讓賀闌感覺有一種勾人的魅力。

    突然賀闌身體一僵,他感覺秦予的腿正在蹭……是錯覺嗎?

    賀闌忍不住往后看,卻在下一秒聽到輕哼一聲,抬起頭就看到秦予冷傲的揚眉,“是嗎?你的身體可不是這么說的。”

    賀闌臉上唰的一下紅了,眼神也跟著慌亂起來。

    “是誰在意的不行?”秦予再道,腿卻已經(jīng)停了,只剩賀闌在氣喘。

    “你!”賀闌瞪著眼睛看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