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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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枕清不得不感嘆,大周元氏的孩子,天生就是這么敏銳和聰慧。 正要順著喬靳說,就聽到霍風冽的聲音沙啞低沉道:“一年還是兩年……” 柳枕清茫然看向霍風冽,那雙眼眸滿布深情,專注又偏執(zhí)的看著他。 霍風冽幾乎難以發(fā)聲一般,艱難繼續(xù)道:“那時候我在了啊……” 那時候他就會從戰(zhàn)場上回來,會守在柳枕清身邊,哪怕是鳥盡弓藏,哪怕天下人都要柳枕清的命,哪怕是元玨,他霍風冽也能護住柳枕清啊。 只要再等他一兩年就好。 為什么不等等他呢?為什么那么輕易的讓自己喪命? 柳枕清心中一顫,抬手想要摸摸霍風冽,但是霍風冽卻偏過頭,似乎委屈到不想被他觸碰。 柳枕清忍不住上前伸手環(huán)抱住了霍風冽,輕輕拍著后背,仿佛安慰小孩子一樣。 “二狗,對不起,沒有等你,但那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就在你身邊,以后也一直在好不好?” 霍風冽沒有回答,只是再度緊緊的抱住他。所有的悔恨都已經(jīng)說不出口,所有的假設也變得毫無意義,只留遺憾永遠埋藏在心中,時不時的出來刺痛一下他們。 柳枕清安撫好霍風冽,又來到柳喬跟前,看著柳喬低垂著頭,渾身僵硬緊緊抓著劍身樣子,就跟以往他不小心犯錯害怕被柳枕清嫌棄趕走時一樣。 “別自責,算是我判斷失誤,跟你無關?!?/br> “主人……”柳喬抬起頭,難過的聲音都輕顫了。 柳枕清笑了笑,正要摸柳喬的頭,卻被喬靳打斷道:“他本來就是聽命行事,根本不需要自責,也不需要你安慰。你夠了啊,還想左擁右抱,你都抱了霍風冽,別招惹柳喬!以前就聽說你這個人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風流之名在外,到處留下風流債……” 喬靳一邊罵人,一邊防備的看著柳枕清。 柳枕清先是一臉懵逼,隨即聽得一口氣差點沒吸上來,才想起來還有這個誤會沒有解除。這都哪跟哪啊,他這方面的名聲真的有這么差嗎? 柳枕清正要無奈解釋,見喬靳認真著急,想要擋在柳喬跟前的樣子,突然眼珠一轉,眼含促狹,嘴角微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算計人了。 柳枕清突然開口道:“元靳,你真的想要造反嗎?” 此話一出,喬靳臉色一變,手不由的放在了隨身武器之上,臉上逐漸露出一些暴戾的表情。 看著這樣的喬靳,心中有些感嘆,小時候不是挺乖巧的嘛。 柳枕清只是在找到喬靳的時候見過喬靳一面,長得白白凈凈可可愛愛,才八歲就已經(jīng)看出未來定然能長成一個大帥哥。 不知道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心奪位不想被分心,淮王幾乎不怎么見喬靳,所以對喬靳而言,記憶中的父母都是模糊的,沒有感情的,身邊只有冷冰冰照顧他的下人護衛(wèi),而且他幾乎無法離開別院,也見不到外面的人和事。 直到柳枕清過去接他時,告訴他他父親已經(jīng)死了,要送他離開。他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沒有感情自然沒有仇恨,沒有享受過皇族的尊榮,自然也不會有不甘心。但是很聰明,他明白如果不走會死,所以乖乖配合柳枕清,被柳喬接手。 因為喬靳那樣的表現(xiàn)和反應,柳枕清一直覺得這孩子能走上隱姓埋名,安穩(wěn)生活的劇本。 卻沒想到還是變成這樣。 但是目前的情況可能比柳枕清預想的要離奇一些,離奇到簡單的程度,也許老天真的還給他一點運氣了。 柳枕清問完問題,就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姿態(tài)看著他,柳喬也有些緊張的看著喬靳,霍風冽掃過來的目光也是冰冷的。 喬靳很清楚,一旦自己說會造反,別說是霍風冽,哪怕是哄他喊表哥的柳枕清都會為了大局對他下殺手,而柳喬……喬靳不敢想。 “讓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你當我傻嗎?就算我說不會,你會相信?我體內可是流著亂臣賊子的血?!眴探爸S道。 柳枕清點點頭道:“還真不一定會相信,畢竟你已經(jīng)跟柳喬說過你要奪位了?!?/br> 話音一落,霍風冽果然露出殺氣,而柳枕清則是突然變臉,沉聲道:“柳喬!” 不待喬靳反應,就感覺脖子上重新抵上出鞘的利劍,而這一次是柳喬了。 喬靳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柳喬,簡直氣瘋了,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柳喬真的會毫不猶豫的為了柳枕清對自己出手,自己九年的相伴時光在柳枕清面前就是一個屁! “你要殺我?你要殺我?。×鴨蹋?!” 面對飽含質問和怨恨的目光,柳喬到底不是木頭人還是避開了視線。其實他心中也有些難受的,他希望喬靳能順主人的意,別挑事兒。 喬靳眼睛直接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反正身體都在顫抖。柳枕清瞧著他這樣還真有點可憐的感覺。 不過嘛,越可憐不就越讓人想欺負嗎?柳枕清看著他這樣,不由眉眼都笑了,突然上前兩步,直接親密的依靠在柳喬的身上,因為以前身體常常疲憊軟弱,也會站著嫌累靠著柳喬,所以柳喬對這個動作習以為常。 可是卻灼傷了某些人的眼。 喬靳眼睜睜看著柳枕清幾乎環(huán)抱著柳喬,而柳喬卻毫無反應,繼續(xù)用劍指著他,反而任由柳枕清上下其手。這差別的待遇讓喬靳眼睛都要滴血了; 以前他稍微找借口抱一下柳喬,柳喬都不耐煩的打開他,柳喬是高手中的高手,本身就敏感,討厭被人湊的太近。 可是現(xiàn)在柳枕清的頭都要枕在柳喬的肩膀上了。 看著喬靳幾乎連呼吸都散發(fā)著酸氣的樣子,柳枕清滿意了。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我的寶貝也只是借給你一會兒,被你多占有了好些年了,該回收了。殺你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我一聲令下,喬喬自然是聽我的,”柳枕清理所應當?shù)馈?/br> “你!你說什么!”喬靳惱羞成怒,卻內心悲涼,似乎柳枕清每一句話都化作利劍刺中他一般。 “柳喬都走了,你還眼巴巴的跟上來做什么?你該知道他不會選你。”柳枕清說道。 喬靳臉色一瞬間蒼白,卻逞強道:“你……你不過是把他當成下人,武器,你都有霍風冽了,你還想干嘛!” 柳枕清卻笑著伸手掰過柳喬的下巴,一副要親上去的樣子道:“你說的啊,我喜歡左擁右抱!” 柳喬毫不掙扎,畢竟以前柳枕清沒正經(jīng)不按套路出牌的情況太多,柳喬都習以為常,反正腦子跟不上,只要配合就對了,不用多想,柳枕清就要湊上也沒任何反應。 可是喬靳終于繃不住,失去所有的理智一般。 “住手,你別碰他!你到底想怎么樣,想什么樣!”喬靳徹底被刺激瘋了,如同自己的寶物即將被別人玷污一般,竟然不顧一切的往前,脖子直接沖向了劍尖。 而柳喬還是注意到了,本能的撤手,不愿傷到喬靳。 柳枕清側目看到一切,心中已然拿定,突然后脖子一緊,他被人直接拎了起來,不一會兒背后就撞上了結實的胸膛。 “你在干嘛!” 涼颼颼的聲音提醒著柳枕清,好吧,為了試探喬靳,倒是忽略了霍風冽,果然身后也投來了刺人的目光。 柳枕清趕緊回頭賠笑道:“假的,假的,試探呢。” 可是霍風冽的臉色依舊難看。 另一邊喬靳不管不顧的撲上來,跟瘋狗一般,柳喬就不得不出手鉗制。 看著被氣失控的喬靳,柳枕清也不繼續(xù)氣人了,沒好氣道:“好啦,我逗你玩呢,你不是清楚柳喬跟我的關系嗎?就算不清楚,柳喬什么人,你不知道嗎?” 喬靳掙扎的姿勢一頓,還是不安定,惡狠狠的瞪著要跟他搶人的家伙,恨不得撲上去咬死。 柳枕清只好道:“之前你們看到的場景是我被魚刺卡到,柳喬用內力幫我。剛剛也是故意逗你,我發(fā)誓柳喬在我心中是家人,弟弟!” 霍風冽臉色好看了一些,喬靳卻狐疑著,仍舊虎著臉看他。 柳枕清有些無奈的搖頭,“喬靳,如果你真的有心造反,你一開始就不該跟著霍風冽過來,想造反怎么敢跟著對手跑的,除非……” 喬靳原本憤怒的情緒仿佛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隨即臉色變了幾變,卻仍舊死死的盯著柳枕清。 “你到底要干嘛!”喬靳感覺被人耍弄了似的。 柳枕清卻歪著頭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當初問題的答案,你究竟想做什么,真心想要的是什么?” 喬靳感覺柳枕清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幾招之內玩弄人心,完全拿捏著他都不敢承認的事情。 柳枕清見喬靳還抵死反抗,挑挑眉直接道:“告訴我,你不是真心想要造反,你對皇位沒興趣,你做這一切其實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 “別說!”喬靳瞬間急了。 柳枕清又做出一副要張口的樣子。 喬靳終于抗不住,“我只是順勢而為,做不了就算了,當皇帝又沒什么好!讓我當,我還不樂意呢!” 柳枕清樂了。 柳喬摸不著頭腦的左右看看,不過看主人的意思應該是不要喬靳的命了,柳喬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柳枕清看著不甘心被拿捏的喬靳道:“你現(xiàn)在既然自稱喬靳,我就當當年的元靳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你皇室的身份,而且你現(xiàn)在算是落在了我們手中,我待會會給你下毒,確保你為我們所用,會配合我們后續(xù)行動?!?/br> 喬靳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卑鄙。” “誰讓你不叫我表哥,我憑什么照顧你?!绷砬謇碇睔鈮训?。 喬靳臉都青了,感覺好像被人狠狠欺負了似的,“我才不配合你,我寧死不屈!” 柳枕清嘖了一聲,這小子一身反骨肯定隨……好吧他父母都滿身反骨。 “活著不好嗎?活著才有機會實現(xiàn)夢想嘛?!绷砬宥号?。 喬靳卻傲然的扭頭,他討厭柳枕清,哪怕是柳枕清給了他活命的機會,但是他知道也是柳枕清才讓他過上那樣的日子,而且柳枕清還是柳喬的……他才不要聽柳枕清的話。 柳枕清看著叛逆小鬼一副盛怒之中,完全聽不進去話的樣子,只能暫緩。 “柳喬,給他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绷砬迨疽饬鴨處哌h一點,他要跟霍風冽商量一下。 柳喬點頭,擒住喬靳就往小溪邊走去。 喬靳脖子上是剛剛沖動之余被柳喬的劍劃破的,到現(xiàn)在還在緩緩流著血。 柳喬把人推到小溪邊,拿出金瘡藥道:“自己處理?!?/br> 喬靳卻兇巴巴的瞪著他,不肯接藥,“我死了不是更合你意。這樣,你就可以跟你主人遠走高飛了!” 柳喬有些莫名的看著他道:“我沒想讓你死,這傷口不是你自己弄的嗎?” 喬靳噎了一下,但是內心稍微好受一點,至少柳喬說不想讓他死。 但是下一秒就聽到柳喬道:“而且你死不死,我都會跟主人走。” 喬靳僵住了,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怒才能讓那口憋在胸口快要把他憋炸的氣吐出來。 “是不是在你眼中,他柳枕清就是一個寶,我就是路邊的野草,哪怕待在一起這么多年,你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喬靳聲音氣到不穩(wěn)。 他知道不該問出這個問題的,因為其實他早就知道答案了,但他還是不甘心,只能委屈又倔強的看著柳喬。 柳喬不解道:“你為什么總是跟主人比?” 喬靳怒道:“我為什么,你不知道嗎?” 柳喬果斷搖頭。 喬靳幾乎要氣吐血,再忍受不住的突然出手,掐住柳喬的下巴,不待柳喬反應,就要吻上去,結果下一刻卻被柳喬一掌擊飛,跌落到小溪中。 喬靳呆呆的坐在溪流中,看著岸上不悅的柳喬。 柳喬皺眉道:“你要咬我?你是狗嗎?別亂來了,若我真的出手,有你好受?!?/br> 喬靳渾身顫抖著站起來,看著毫無知覺的柳喬,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