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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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枕清道:“皇后是江望的嫡長女,當(dāng)初也是我和太后為元玨選的。因為江望是一個人才,權(quán)衡在老臣和新臣之中,長袖善舞,十分有能力,江家為官者也多,但卻是一個十足的墻頭草,當(dāng)年為了得到以江望為首的新晉官員的支持,必須許他一個國丈之位,當(dāng)年元玨還年輕,十分抗拒這樣被脅迫的皇后,也討厭賦予江望這種不完全忠心的臣子權(quán)力。但是為了皇位穩(wěn)固,大周安寧,也沒辦法?!?/br> 所以這就意味著早晚有一天,元玨會對付江望。 正想著,霍風(fēng)冽突然提醒了一聲,柳枕清看過去,就見柳喬突然離開。隨即一個人躍上了屋頂,似乎是有些懷疑什么。但是沒確定,也沒看見柳喬的身影,畢竟柳喬輕功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 大概是不放心,那人直接就坐在屋頂上不離開了。 “鄭唯?”霍風(fēng)冽皺眉。 柳枕清是不認識鄭唯的,也沒見過,但是聽說過。“東廠廠督,秦予義父?” 霍風(fēng)冽點頭。 柳枕清微微蹙眉,所有知道的信息隨著他們回到京城變得更加錯綜復(fù)雜。 就鄭唯而言,他本身在這里是合理的,畢竟是太后太妃出行,他要負責(zé)來保駕,但是江望進去了,他必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到底是鄭唯要跟江望見面,還是鄭唯幫助江望跟某人見面。 按照秦予說,鄭唯不會背叛大周,此話若是可信,那鄭唯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既然不會背叛大周,為何不跟霍風(fēng)冽合作,互通信息呢? “關(guān)于鄭唯詳細信息,回頭給我一份?!绷砬彘_口道。 雖然說做到宦官老大的程度,做什么事情基本都是趨于權(quán)力和欲望,研究身份信息已經(jīng)沒多大用處了,但是柳枕清還是想要看看這個鄭唯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風(fēng)冽自然應(yīng)道,很快繞了一圈的柳喬回來了。 柳枕清趕忙詢問。 柳喬有些自責(zé),他并沒有看見江望在跟誰對話,只聽到江望仿佛一個人憤怒極了,不斷的說話。 “說好的合作,你們這是不管我死活了?就當(dāng)我求你們,再考慮一下,事到如今,為何不拼一把,霍風(fēng)冽回來你們就怕了嗎?” 對方始終沒有反應(yīng)的樣子,肯定是讓江望得到了答案。 “哈哈哈,我懂了,你們這是要舍了我,來保全你們,因為皇帝已經(jīng)開始疑心了。若是我被抓,你就不怕我供出你們同歸于盡?” “對,我的確不會,我還要留著你們繼續(xù)給皇帝找不痛快呢,怎么能全軍覆沒呢!哈哈哈!所以,今晚的事情我還是會做,若是敗了,你們只要護住我女兒……只要護住我女兒,我就滿足你們心愿?!?/br> 大概就是聽到這么多,柳喬復(fù)述完了之后,柳枕清和霍風(fēng)冽同時抓住了重點,其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晚的事情」。 柳枕清和霍風(fēng)冽對視一眼。 “既然太后知道你來了,該去行禮,才能告退?!绷砬宓馈?/br> 霍風(fēng)冽點頭道:“理應(yīng)如此?!?/br> 兩人迅速來到了庭院門口,讓隨行宮人傳消息,沒一會兒,兩人就被叫了進去。 但是沒有見到瑤華,只有簡霜側(cè)臥榻上,病氣纏繞的樣子。 而柳喬之前看到的屋子就在這旁邊一間。柳枕清看向霍風(fēng)冽,霍風(fēng)冽卻輕輕搖頭,證明旁邊的屋子已經(jīng)沒人了,他們一直在外面沒走,而現(xiàn)在江望憑空消失,證明這里還有其他暗道。 他們錯過了跟蹤江望的機會。 “霍將軍,柳公子,jiejie她醉倒了,無法接見兩位,本宮就代為接見了。”簡霜說話輕柔,感覺氣息不足似的,這樣的身體,柳枕清之前一直以為是撐不了多少年的,沒想到撐到了現(xiàn)在。 霍風(fēng)冽直接開口道:“剛剛來的過程,看到鄭廠督在屋頂上,是出了什么事嗎?” 簡霜一愣,臉上看不出絲毫問題,“本宮也是剛剛醒來,才起身,不是很清楚,若有什么疑問,霍將軍可以問他。” “勞煩太妃娘娘了,我只是來打聲招呼就告退,還有公務(wù)在身?!?/br> 既然找不到江望,霍風(fēng)冽也不愿意浪費時間在這里。 簡霜笑著點點頭,讓兩人退下。 一切都顯得十分正常。 來到外面,霍風(fēng)冽看上去,而鄭唯也在笑呵呵的看著他們,拱手見禮,道:“見過霍將軍和柳公子,奴才正在護衛(wèi),不方便下去。” “是有什么危險存在嗎?” “倒也沒有,不過今日畢竟人多,肯定有很多武人,來來回回的,讓奴才敏感了,有些不放心?!编嵨üЧЬ淳唇忉屩?。 霍風(fēng)冽不再多說,帶著柳枕清就離開。 但是兩人都能感覺到鄭唯正在后面緊緊的盯著他們。 離開庭院后,霍風(fēng)冽立馬離開,關(guān)于所謂的「今晚」,霍風(fēng)冽必須要有所防備。不好直接提醒元玨,但是只要霍風(fēng)冽在元玨身邊,安全就不是問題。 若江望正要出手,看樣子,真不一定能活過今晚。 看著霍風(fēng)冽離開,柳枕清的神情逐漸變化,柳喬落下道:“主人?!?/br> “沒想到這么快,麻煩你了,柳喬。大概就是今晚了,但……一定要以安全為主,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同伴了?!绷砬寰従忛_口道。 柳喬目光堅定道:“我知道,主人,但是……不用告訴霍將軍嗎?” 柳枕清勾唇一笑:“他那人演戲很爛的,周圍可都是人精,到這一步,不小心一點不行的。不過等到時候,他會知道如何做?!?/br> 柳枕清沒有在太學(xué)逗留,回去后直接去了將軍府,因為除了這里,柳喬把他放在哪里,都不會安心。 黎星若見他來了,有些奇怪道:“來找我?” “我需要一些藥?!绷砬逯苯拥?。 黎星若奇怪道:“你從師父那邊挖的陪嫁還不夠多?” “只有你會配置奇奇怪怪的藥?!?/br> “什么藥?” “讓人說實話的藥。” 黎星若挑挑眉道:“你應(yīng)該知道,沒有所謂真的讓人說實話的藥,只是會讓人恍惚,無意識的說出實話,若秘密對他很重要,他實在不愿意說,那也是不會開口的?!?/br> “沒關(guān)系,試一試?!绷砬咫S意笑道。 “你干嘛?給風(fēng)冽用嗎?”黎星若開玩笑道:“小子嘴硬,說不來甜言蜜語,想逗他玩?” 柳枕清想起今日的二狗,緩緩勾唇,“好主意。” 黎星若嫌棄的看了柳枕清一眼,“傷身體,別給他亂用?!?/br> 柳枕清只能道:“那就算了,總之你給我準(zhǔn)備著,我今晚就要。” 柳枕清說的堅定,跟平時的語氣完全不同,以往這樣時,黎星若就算彪悍,也會在這種狀態(tài)下選擇乖乖聽師兄的話。 但是黎星若還是覺得今日的柳枕清有些怪怪的,直到柳枕清在這里蹭了晚飯,去了小佛室時,黎星若看著他的背影,恍惚間仿佛看到十年前的柳枕清,那時的他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時,多說一句都不愿,只會躲進小佛室。 那時候的柳枕清深沉,陰冷,越發(fā)的喜怒無常,情緒難測,黎星若看著,只能干著急,卻無能為力。 而現(xiàn)在的柳枕清隨性開懷,哪怕曾經(jīng)想遠離這里的一切,還是為了和霍風(fēng)冽在一起而回到京城,他不會去談?wù)撨^去的事情,從來也不跟黎星若他們說起自己的冤屈,想為自己正名,仿佛真的獲得新生,只要能跟霍風(fēng)冽開開心心戀愛就好了似的。 黎星若看著這樣的柳枕清,自然是開心的,她也希望柳枕清能一直是這個樣子,就像年少時一樣無憂無慮,嘻嘻哈哈。 可是今日還是讓她看見了那個屬于柳相爺?shù)那榫w,如同濃重的煙霧籠罩在他的身上一般。 這讓黎星若有些不安。 夜晚來臨,京城逐漸安靜下來,皇宮卻喧鬧了一陣,但很快被迅速壓制下來,哪怕連喊殺聲都沒有傳出多遠,只有幾十具尸體不斷的被抬出去,血水流下臺階,被宮人清洗著。 其中有侍衛(wèi),宮女,太監(jiān)。 此時大殿之上,站著三人,鄭唯,賀琮和霍風(fēng)冽。 其中賀琮和霍風(fēng)冽身上都帶著血,賀琮慢慢用手帕擦拭,還笑嘻嘻的看著霍風(fēng)冽道:“今晚多虧了將軍了剛好過來,要不然驚擾了陛下,我等就罪不可赦了?!?/br> 霍風(fēng)冽點頭簡單示意一下?!扒珊稀!?/br> 賀琮又轉(zhuǎn)頭看向鄭唯道:“鄭廠督,今晚這么熱鬧,怎么不見你的人影???” 鄭唯挑挑眉道:“賀指揮使,這種事情能用熱鬧形容嗎?而且今日奴才負責(zé)護衛(wèi)太后太妃,剛剛才送兩位娘娘回宮,是指揮使大人你負責(zé)護衛(wèi)陛下。” 賀琮笑的更加燦爛,正要說什么,隨著皇上駕到的聲音傳來,在場的人都收斂了神色。 元玨沉著臉,緩緩從后面走上了高臺,坐在龍椅上。 大殿大門同時被打開,有侍衛(wèi)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此人正是發(fā)髻散亂,狼狽不堪的江望。 江望被按著跪在大殿中間面露嘲諷,臉上也毫無面對死亡的恐懼。 元玨沉著臉,摸索著玉扳指道:“江丞相,身為朕的岳丈,利用朕給你和皇后的體面賜予的金牌夜闖皇宮來行刺朕,朕真是高看了你,朕以為你很聰明?” 江望的臉上身上都是血,不僅有他自己的血,還有他花了很多年培養(yǎng)送進宮的當(dāng)細作的死士們飛濺的血。 而他們一群人只殺入了內(nèi)殿,正巧霍風(fēng)冽在此跟皇帝匯報工作,遇個正著,隨著霍風(fēng)冽的攔阻和錦衣衛(wèi)及時趕到,他們真的是連皇上的衣角都沒看見。 果然啊,這種刺殺成功率太低,低到可笑。 江望緩緩開口道:“何必誆騙我,憑著你們收集到的東西,我有十條命估計都不夠皇上殺的,既然本就是要殺我,我不得不放手一搏,好歹也是一朝丞相,難道要像柳枕清一樣死的憋屈,要死也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挑戰(zhàn)完了再死?!?/br> 江望在這種時候提到柳枕清真的是引起元玨的不快。 元玨道:“江丞相,朕待你們父女不好嗎?為何走到這一步,你女兒還是當(dāng)今皇后,你這般貪心,是何意???想取代朕做皇帝,可是皇后尚未有子嗣,是打算選朕的皇子們當(dāng)傀儡,還是打算支持別人?讓朕想想……” “待我們好?尚未有子嗣,哈哈哈,元玨啊,元玨你可真是狠啊!不必猜了,我就是想要取而代之,當(dāng)國丈不如當(dāng)皇帝。你們不是都查到了嗎?南下的那些案子背后都有我,我跟前陣子抓的反賊也有聯(lián)系,還跟西蜀國有勾結(jié),這些都是我做的。我布局這么久,沒想到最終被霍風(fēng)冽給破了?!?/br> 江望看著霍風(fēng)冽道:“霍風(fēng)冽,你可真是元玨跟前最忠心的一條狗了。” 元玨面露不悅,“你瘋了?若是老實交代,幕后還有何人,朕也許會從寬處理?!?/br> “從寬處理,也不過是從誅九族變成誅三族,臣還真是不稀罕,那些人本就是依附我得到的榮華富貴,給我陪葬也合情合理?!苯砬榘寥坏馈?/br> 元玨緩緩瞇眼,“你真不說?” 江望的表情決然凄然,突然指著一旁的鄭唯道:“你想知道,可以啊,是他!” 隨即又指著賀琮道:“還有他?!?/br> 賀琮立馬后退一步。 又指向霍風(fēng)冽,“功高震主,必然有他!” “瘋子?!编嵨ǖ?。 霍風(fēng)冽想起柳喬偷聽的話,心中弄明白,江望是不會供出還有誰的,而面對這樣的人,嚴(yán)刑逼供也是毫無意義的。 大概元玨也是這么想的,從江望胡亂指認開始,元玨臉色就越來越差,知道活捉也沒意義了。 “你不怕朕問罪皇后?”元玨問道。 “皇后自立足中宮以來,從未有任何行查踏錯,嫁入皇家就跟本家脫離,我犯任何錯,皇上都沒法遷怒皇后,要不如何跟天下人交代。”江望笑著道。他不怕元玨明著來,因為要名聲,所以做不到,但是他怕元玨暗地里來,所以以包攬所有罪名為代價跟京中人交換,保下皇后。 江望臨死前還想利用這些拿捏元玨,讓元玨十分厭惡,他眼中閃過殺意,“江丞相,你可真是……辜負了朕的恩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