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138節(jié)
蘇奶奶若有所思:“我好像是聽誰說過螃蟹可以吃,不過這油炸得要多少油啊,這可不劃算,有那油炒素菜都是香的?!?/br> 蘇墨墨也知道目前油炸不現(xiàn)實,具體怎么做她還要想想,或者干脆直接賣到縣城也行。 蘇奶奶見蘇家人都好奇地看著那籃子螃蟹,一錘定音道:“行了,這螃蟹是墨丫頭帶回來的,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們都別管了?!?/br> 蘇奶奶重點是在提點楊蘭,甚至還附帶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畢竟楊蘭太蠢了,又總覺得自己是墨丫頭親媽,還生了兩個兒子,時不時的就要在家里抖一下,還得她才能壓著。 吃完晚飯后蘇墨墨將螃蟹放到了一個木盆里,里面放了薄薄一層水,隨后收進了自己房間。 農(nóng)村人沒什么娛樂,吃完飯后大多人都會選擇睡覺,畢竟這也不是大熱天,不需要晚上去散步,再說了白天在地里忙了一天,也確實需要休息了。 因此,今天蘇墨墨在房間看見了大房的兩姐妹,說真的,蘇墨墨來到這里兩天,聽見兩姐妹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盡管睡在一個屋子里,但她兩從來沒主動和蘇墨墨說過話,就連彼此也很少溝通,當然背地里兩人有沒有聊天蘇墨墨就不知道了。 目前二丫急著相看婚事,蘇墨墨也聽蘇奶奶抱怨了好幾句,大約是二丫的婚事不大順利,幾次相看都不成功。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二丫也沒有對男方挑剔,相反每次都挺溫順,但偏偏這婚事就是會搞砸,一次次下來,二丫年紀越來越大,這婚事也越來越愁人。 本來上一次李俊生那里要是能說成,也就皆大歡喜了,二丫親媽張秀芳雖然不說,但是她也是期待的。 結果誰知道那李俊生只要蘇墨墨呢?二丫這樁婚事自然也就泡湯了,要不是現(xiàn)在不準封建迷信,張秀芳是真想給自己閨女驅驅邪。 就算為了照顧二丫,擔心她曬黑了不好說人家,家里沒讓她下地,但其他活也不輕松,因此每天二丫也是回屋就睡。 三丫年紀小點,沒這個煩惱,蘇墨墨將螃蟹放好后,坐到床上,便看見三丫一直試探著朝盆里看。 蘇墨墨有些好笑,便直接道:“三丫,你要是喜歡可以拿一只玩玩。” 三丫嚇了一跳,連忙縮回了手,老老實實坐回床上,也沒和蘇墨墨說話。 二丫早就蓋上被子了,三丫坐回床的動作很大,但她似乎完全沒有被驚到,身子動都沒動一下。 蘇墨墨借著夜色換了衣服,便也睡著了。 等到房間徹底安靜下來后,一直閉眼假寐的二丫這才睜開眼,看了一眼蘇墨墨的背影。 …… 公社的招工考試在三天后,蘇墨墨可是好幾個世界的高材生,自然對考試絲毫不慌。 家里人都上工后,她沖了杯紅糖水,又拿了塊桃酥,畢竟早飯實在不好吃,沒滋沒味的。 蘇墨墨也不怎么會做飯,而且這年頭調料也少,做飯還得燒火,太麻煩了,因此,她打算趁著螃蟹還活著,先將這些拿到縣城去賣。 因此,出來往蘇奶奶嘴里塞了一塊桃酥后,蘇墨墨便請假去縣城了。 蘇奶奶嘴里甜滋滋的,心里也格外熨帖,便又塞給了蘇墨墨一塊錢。 蘇墨墨便懷揣著三塊錢巨款以及一籃子螃蟹進城了。 今天牛車上的人比上一次還少,孫爺爺記得蘇墨墨了,看見她后便也笑瞇瞇的,倒也沒問她籃子里的是什么。 來到縣城后,蘇墨墨直奔郵局,打算買一份報紙看看。 郵局的工作人員是個三十來歲的jiejie,穿著筆挺的工人裝,看見蘇墨墨后,她也被眼前人的容貌驚了一下。 聽見蘇墨墨說要買一份報紙,工作人員才回過神,接過三毛錢,遞給蘇墨墨一份《江北日報》。 看著眼前少女周身的氣質,工作人員有些感慨,這渾身斯文的氣質,一看就是個不缺錢的文化人,難怪會花錢買報紙看,畢竟這年代的人只想著吃飽,誰愿意啊花這個閑錢。 但她絕對猜不到,眼前的少女竟然不是城里人。 蘇墨墨接過報紙,草草地掃了一眼,便折起來收入懷里,畢竟現(xiàn)在賺錢更重要。 黑市每隔一段時間地點都是不同的,根據(jù)江皓提供的暗號,以及一些指點,蘇墨墨順利找到黑市,當然,不知出于什么考慮,江皓并沒有讓蘇墨墨來聯(lián)系虎哥。 他是這么解釋的:“虎哥那里生意做得比較大,小東西可以不用去找他,畢竟價格不一定高。當然,要是賣的東西多的話找虎哥沒錯?!?/br> 蘇墨墨來到巷子口,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塊布蒙在頭上,再彎下身子,偽裝成一個老婦人的模樣。 進去后,她便開始隨便拉人兜售自己的螃蟹了。 只是路人看見沒幾兩rou的螃蟹都連連搖頭,半天過去,蘇墨墨一個都沒賣出去。 大約十幾分鐘后,才迎來了第一個顧客,是個中年男人。 蘇墨墨眼睛一亮,過去推銷道:“同志,您看看這螃蟹吧,這可是南邊最愛吃的河鮮了呢,還是活的,特別新鮮!螃蟹炸了脆脆的,可以給小孩當零食,或者加點酒做成生腌,可是上好的下酒菜,招待人也有面子!” 上輩子當過主播,蘇墨墨的口才毋庸置疑,她壓低了嗓音也顯得沒那么引人注目。 中年人聽見“下酒菜”三個字,便停住了腳步,問道:“多少錢?” 蘇墨墨比了個三,低聲道:“三塊錢給您包圓了!” 中年人穿著不錯,城里普通工人的工資一個月2、30元,工齡長的工資還要高些,他可能從前出過差,吃過螃蟹,因此看了看滿滿一籃子的螃蟹,想了想,道:“行?!?/br> 其實蘇墨墨還是有做生意的智慧的,她拿的籃子和捉螃蟹時的籃子完全不一樣,這個籃子更小,可不就把螃蟹裝滿了么。 收下三塊錢后,蘇墨墨便將螃蟹倒進了中年人隨身帶著的布兜里。 交易完畢后,中年人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蘇墨墨收好錢,心里美滋滋的,也打算離開,但就在這時,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妹子!” 回頭一看,居然是虎哥。 蘇墨墨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驚訝,自己打扮成這副德行,虎哥都能認出來? 虎哥似乎察覺到蘇墨墨的疑惑,便爽朗地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麥色的肌膚上,居然還露出了一個酒窩。 “妹子,我干這行好多年了,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匆匆解釋后,虎哥打量了一下周圍,判斷道:“估計等一會就有人來檢查了,要不我們換個地聊?” 蘇墨墨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想到賺錢大計,便也點頭應了,畢竟虎哥是這里的地頭蛇,雖然她一開始沒想找他,但現(xiàn)在碰到了,搭上這條線也方便許多。 兩人來到上次的小院,虎哥端了個搪瓷杯出來,里面居然泡著一杯紅糖水。 察覺蘇墨墨的驚訝,虎哥撓了撓頭,健壯的身材在少女纖細的身影前,居然稍顯局促,他急急忙忙解釋道:“妹子,我這里賣東西的,最不缺的就是吃的了?!?/br> 平日里虎哥最是能說會道,但現(xiàn)在,看著眼眸微睜的少女,他居然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被那雙清泠泠的眸子注視著,虎哥比看見了來檢查的人還要緊張似的,高大的身軀都開始微微顫抖。 蘇墨墨笑了笑,接過了紅糖水,感謝道:“謝謝虎哥,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虎哥看著那笑,身子不抖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癡癡的。 蘇墨墨輕輕抿了一口紅糖水,詢問道:“虎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對了,我還沒介紹,我叫蘇墨墨?!?/br> 蘇墨墨……虎哥心中回味著這個名字,連忙道:“蘇同志,我看你好像在賣什么東西,你下次有什么要賣的,直接找我就行,我這里的價格比黑市還要高!” 實際上,虎哥這里只接受大單生意,比如江皓,就是長期和他合作,出售一些山里的干貨,隨后虎哥會聯(lián)系縣城運輸隊的朋友,帶到省城等更發(fā)達的城市去賣。 像黑市賣的小東西,對于虎哥來說,比蚊子腿上的rou還要少,他從來都看不上的。 今天也就是無意中去黑市逛逛,看看現(xiàn)在有什么新貨罷了。 虎哥對其他人是一個標準,對蘇墨墨又是另一個標準了。 別管做小生意是不是費時又費力了,虎哥現(xiàn)在只巴不得和眼前的少女多說幾句話。 蘇墨墨思考幾秒,便詢問道:“那虎哥,你們這里收螃蟹嗎?” “螃蟹?”虎哥有些驚訝,卻還是迅速回道:“收的!” 隨后他還描補了幾句:“螃蟹這東西,省城那些有錢的工人最喜歡吃了!” ……雖然從前虎哥從來沒賣過螃蟹,不過夸就完事。 蘇墨墨便笑了笑,道:“那我下次找到螃蟹了便來找你,一斤8毛怎么樣?” 這是根據(jù)剛才那一籃子螃蟹估算的價格,蘇墨墨還壓了一點。 虎哥連連點頭:“沒問題!螃蟹是山貨,捉起來麻煩,我給你一塊錢一斤吧!” 蘇墨墨笑著拒絕道;“沒事虎哥,這個價錢夠了,你也要做生意的。” 聽著少女溫柔的聲音,虎哥頓時感動了,別看他賺的錢多,但中間協(xié)商溝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別人只覺得他生意做得大,只想抬價,唯獨眼前的少女還替他著想,想著讓他多賺點錢,明明她自己家境也不寬裕。 虎哥感動了,一米八身材健壯的漢子,神色微微有些動容。 蘇墨墨看他還想說什么的樣子,停頓一秒,起身道:“那虎哥,謝謝你的紅糖水,我就先出去了,趁著還有時間,我去逛逛?!?/br> 見虎哥張了張嘴,蘇墨墨猜到他的意圖,笑著拒絕道:“不用送我,虎哥,你剛才好像有事,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后,蘇墨墨就朝著門口走去。 虎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少女的背影。 許久他才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搪瓷杯里的紅糖水沒有喝完,還剩大半杯。 浪費是可恥的,還是不要扔掉了吧……? 虎哥看著靜靜立在桌面的搪瓷杯,這么安慰著自己。 …… 蘇墨墨出來后,便已經(jīng)成了一個懷揣著六元巨款的富婆了。 但自己賺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她也沒舍得去供銷社買東西,都是看看就過。 蘇墨墨今天穿的依舊是件黑色的襖子,可以說除了過年穿的墨藍色襖子,原主的冬□□服幾乎都是黑色的。 她梳著兩條麻花辮,垂在身前,看著格外乖巧,搭配上小巧白皙的臉蛋,顯得格外清麗。 蘇墨墨早就摘掉了頭上的布,因此一路走來,不少人都盯著她看,就連少數(shù)騎著自行車的年輕人,車子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都還扭著頭看她。 可惜這時候的人比較保守,因此盡管都在悄悄看蘇墨墨,但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主動搭訕。 畢竟這可是大街上,要是被人看見,或者被蘇墨墨舉報,那完全可以定一個流氓罪,再說了,大家骨子里也比較羞澀。 蘇墨墨的心思完全不在周圍人身上。 經(jīng)過國營飯店時,她突然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 ……是紅燒rou的味道。 不知道加了什么香料,這香味格外霸道,蘇墨墨僅僅只是經(jīng)過,就已經(jīng)挪不動步了。 明明上個世界她根本不吃這種太過油膩的食物的,但到了這里,頓頓飯都沒有油水,身體自然而然就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