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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不信呢? 老人指著房檐下的一個桶,說那是送給他們的東西,車修好以后會送過來,也會進(jìn)行合理賠償,算是給那小崽子一個教訓(xùn)。 晚上睡覺的時候,孟輕晗還在想這件事。 她來過這里? 從她踏進(jìn)這座小縣城后的反應(yīng)來看,也許真的來過。 那她怎么不記得了……也對,因?yàn)橄到y(tǒng)的控制,她忘記了很多事情。 如果這么說的話,那她那次來涉溪,一定見過鐘宜聲吧? 她原本就在想,鐘宜聲對她為什么會有這么深的感情,也許十幾年前她們就認(rèn)識過了。 鐘宜聲一直沒睡著,她知道孟輕晗也沒睡著。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挪過去,抱住她,“你要……問我什么嗎” 孟輕晗拍了拍她的背:“該告訴我的時候你會說的,知道我們之前就認(rèn)識,我真的很高興?!?/br> 鐘宜聲抱她抱得更緊。 孟輕晗摸著她的頭發(fā):“智圣又邀請我們?nèi)⒓铀麄兊男缕钒l(fā)布會,你想去嗎?” 鐘宜聲說:“去吧。” 就讓最適合的人在最適合的時間告訴她一切。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孟輕晗突然問:“如果我們重新開始認(rèn)識,你猜我會怎么追你?” 鐘宜聲道:“不用追?!?/br> 孟輕晗拿下巴蹭她的發(fā)頂:“你就給我一個發(fā)揮的機(jī)會吧?!?/br> 鐘宜聲:“…………” 鐘宜聲:“那你會怎么追?” 孟輕晗信心十足:“首先,我遇見你的那天,我就會告訴你,我對女人過敏,但你治好了我的過敏?!?/br> “然后我就會跟你說,我已經(jīng)十年沒睡著覺了,只有在你身邊才能睡得著?!?/br> “最后,我把你帶回家,讓我的管家每天感嘆‘她竟然帶女人回來了’‘她竟然在一個女人身邊睡著了’?!?/br> 鐘宜聲:“…………”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不知道算不算) 感謝在20220525 19:51:05~20220526 00:58: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一只廢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知名網(wǎng)友 14瓶;我愛孟栩然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查皮特49 聊著聊著竟然十二點(diǎn)了, 鐘宜聲輕聲道:“生日快樂?!?/br> 從孟輕晗懷里退出去,她找到柜子里的禮物,捧到孟輕晗跟前。 是七種味道的香水和一瓶杏干。 孟輕晗打開一瓶香水。 有種澀澀的中藥味, 瓶身上寫著day1. 鐘宜聲說:“你喜歡嗎?” 孟輕晗仔細(xì)聞了聞那個味道, 醇厚但不刺鼻, 就像是把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她蓋好蓋子,又看向那瓶杏干。 “喜歡?!?/br> 鐘宜聲說:“我在這邊摘得杏子, 曬好很久了?!?/br> 涉溪別的沒有,杏樹漫山遍野。 孟輕晗把東西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抱住她,“聲聲, 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點(diǎn)掃興, 但是……如果以后我再變得跟過去一年一樣, 你就把我收拾一頓, 千萬別手下留情,然后把我趕走?!?/br> 鐘宜聲搖了搖頭。 偎在她頸窩, 片刻后,吻了吻她的鎖骨。 她比誰都清楚孟輕晗可以無牽無掛到什么地步,她一個人可以活的肆意瀟灑, 但是鐘宜聲知道自己不可以。 要是真的讓孟輕晗離開, 那她就再也找不見她了。 不由想到初中,她第一次見孟輕晗去山上摘杏子時的場景。 杏花早就不見蹤跡,滿山都鋪著黏膩發(fā)黃的杏子, 熱浪裹挾著酸味撲入鼻端。 姜雪詞說這是她們的一部分收入來源。 一尿素袋的杏核大概可以賣十幾塊塊錢, 一袋杏干七八塊, 整個暑假下來,她們可以掙上百塊。 那天山上全是潮濕的熱氣, 就如少女的呼吸。孟輕晗穿著短袖,暗了好幾個度的皮膚沁出汗珠,脊背堅(jiān)韌,目光沉穩(wěn)。 她似乎一點(diǎn)都不羨慕縣城里可以穿小洋裙的女孩子,也不抱怨自己的命途多舛,她的一切都是無聲的,就如托起果實(shí)的樹枝,長在自己身上的不論是輕盈的花還是沉甸的杏子,樹枝都一視同仁。 鐘宜聲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山間柔風(fēng)拂面雖然愜意又難得,但是她找到了更加寶貴的東西。 從那天開始她就清楚地知道,孟輕晗是不會屬于某個人的。 她比世上最細(xì)膩的沙還容易滑走。 鐘宜聲撿起一顆初熟的果子,心想,得成為一個多么頂天立地的好人才能走進(jìn)她心里? …… 孟輕晗的鎖骨被她的雙唇碰了一下,不自覺氣息一緊,斟酌幾秒,她才側(cè)過頭:“你說我們明天早上再補(bǔ)覺怎么樣?今晚或許可以晚睡一點(diǎn)……” 鐘宜聲回過神,聽到這話時臉有點(diǎn)燙,“你想的話,可以。不用問我?!?/br> 孟輕晗的手沿著她耳側(cè)往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晦暗:“不,這種事必須問過你的意見。” 話音剛落,她翻了身,動作巧妙的將鐘宜聲壓倒在床上。 鐘宜聲下意識伸手抵上她的胸膛,訥了一秒,迅速收回。 孟輕晗輕撫她的額發(fā),吻上她的嘴唇,動作看似輕柔,但其實(shí)已經(jīng)是碾壓的程度。鐘宜聲蜷起手指,渾身酥軟,好像骨頭被泡在一池春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