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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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目光落在手里的那份供詞上,問:“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做玉佩,綁架朱志福,派人用玉佩引桓熙到城北那條巷子,這些事是五房做的。殺死朱志福,刺殺玉匠,這兩件事是二房做的?!币蠓蛉吮砬槁槟镜?。 國公爺?shù)故菦]問五房二房為什么要做這些事,而是吩咐向忠:“去把寧氏叫過來?!?/br> 二太太寧氏正一邊帶著小女兒承珂和兩個(gè)嫡媳準(zhǔn)備吃飯,一邊等趙桓淳回來,聽聞國公爺召見,心中便是咯噔一聲。 她借著回房整理儀容的空檔好生理了下思緒,而后帶著丫鬟去了敦義堂。 到了國公爺?shù)臅?,見殷夫人也在,她沉住一口氣,向國公爺行禮。 國公爺也不說旁的,直接將手里伍魁的供詞遞給她,道:“你也看看吧。” 寧氏上來接了紙過去,一行一行仔仔細(xì)細(xì)地看完了,然后在殷夫人等人的盯視下一臉茫然地看向國公爺,問道:“這是什么?公爹為何要給我過目?” 殷夫人瞧她那無辜模樣,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都這步田地了,還能裝作若無其事,這份定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怪不得蟄伏在她身邊二三十年,她都沒能看穿她畫皮后面的惡鬼模樣! 國公爺看著寧氏,道:“看來你是全不知情,這件事,是你娘家人自作主張了?!?/br> 寧氏瞠目結(jié)舌,“我、我娘家……”她重新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證詞,道:“公爹的意思是,這上面說的那個(gè)富貴人家的管事,是我娘家的人?這不可能吧,我娘家人為何要做這種事?” “你娘家人為何要陷害我靖國公府的人,這一點(diǎn)許是要等上了公堂才能知道了。你,真的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國公爺問。 寧氏俯首道:“公爹明鑒,兒媳實(shí)不知情?!?/br> 這時(shí)向忠進(jìn)來,稟道:“國公爺,丘八他們拿回來了,管著丘八的人也一同拿回來了,是安慶伯府的人?!?/br> 國公爺瞧著寧氏,吩咐向忠:“好生關(guān)押起來?!?/br> 向忠剛出去,又回來,道:“大太太,扈剛尋您。” 殷夫人向國公爺打了招呼出去,沒一會兒就領(lǐng)著兩個(gè)護(hù)院押著一名小廝過來。 寧氏一見那小廝,面色就微微變了。 “公爹,今日下午兒媳派表侄去順天府,為了防止走漏消息,封鎖了公府前后門。表侄回來時(shí),二太太正好在我院中詢問封門之事。二太太回去沒多久,淳哥兒便來跟我說要去外祖家給表妹送長命縷,我讓他去了。結(jié)果他剛進(jìn)安慶伯府,伯府里便派出這么一個(gè)小廝直奔順天府大牢而去,叫我提前安排下的人給拿住了。”殷夫人道。 國公爺面色冷肅地看向那一臉慌張的小廝,問:“這時(shí)候去順天府大牢,做什么?” 小廝梗著脖頸道:“我是安慶伯府的人,你們趙家人無權(quán)抓我審我!” “向忠,帶他下去,讓他交代。”國公爺吩咐。 向忠?guī)е莾蓚€(gè)護(hù)院拎著小廝出門,未幾,門外便傳來小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房里氣氛沉默,寧氏的額上脊背上漸漸滲出一層冷汗。她焦灼而拼命地轉(zhuǎn)動腦子,然而還未等她想出個(gè)合適的應(yīng)對之策,向忠就進(jìn)來了。 “國公爺,撂了,是寧家三郎得了二太太的消息,命他去順天府大牢看一看伍魁那里是否有變?!?/br> 國公爺目光轉(zhuǎn)向?qū)幨稀?/br> 寧氏在他無形的威壓下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為什么?這么多年,二房和三房在我眼中是最安分守己最懂事的兩房。比起三房,你夫婿是嫡出,你兒子更有出息,你還有什么不滿?為什么要行此慘毒之事?”國公爺嗓音低沉地問寧氏。 寧氏瑟瑟抖了半晌,忽然就不抖了。 “為什么?”她慘笑一聲,抬起頭來,怨毒地盯著國公爺?shù)溃骸澳阏f為什么?你自己都說了,我二房是嫡出,最安分守己最懂事,我夫婿我兒子最有出息。這么多年來,你有一日考慮過將爵位傳給二房嗎?” 她伸手一指殷夫人,道:“長房,趙明坤是個(gè)什么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你做老子的最清楚!五房,老五若在,趙家手里的兵權(quán)必定是他的,就算爵位不給他,也不算虧待了他??衫衔宀辉诹?,五房只剩下些上不得臺面的骯臟東西,你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著老五也要給他們體面。三個(gè)嫡出的兒子,只有我們二房,一直老實(shí)本分勤勤懇懇,卻永遠(yuǎn)都入不了你的眼,什么好都落不著!憑什么?” “所以你就連消帶打,想將長房五房一鍋端了?”國公爺望著這個(gè)因陰謀暴露功虧一簣而漸露瘋狂之態(tài)的二兒媳。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能指望你終有一天良心發(fā)現(xiàn)幡然醒悟,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二房比長房和五房更有資格和能力承爵?大太太,堂堂金陵侯嫡長女,被你誆騙過來嫁給你那寵妾滅妻的嫡長子,二十多年來受了多少委屈磋磨?你幫她收拾過趙明坤嗎?你看她能干,讓她執(zhí)掌中饋,為你趙家做牛做馬,卻一再縱容你偏袒的五房欺辱她和她的兒女,你有良心嗎?” 寧氏冷笑連連,“給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兒媳,我早就看透你了,你為什么一直偏袒五房?因?yàn)槟惚举|(zhì)上就和他們一樣,都是自私自利狠心偏狹之人!你的眼睛永遠(yuǎn)都只看你自己想看的,至于旁人,做得再好,過得再苦,你都視若無睹!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你還是得了你應(yīng)有的報(bào)應(yīng)。你最看好的老五死了,你的嫡長子徹底廢了。你吊著爵位,把你最得意最想培養(yǎng)的孫子養(yǎng)得好高騖遠(yuǎn)利欲熏心。我就看著,這烜赫繁華的靖國公府,怎樣從你手里敗落下去!我就看著,到了黃泉地府,你拿什么臉去見你趙家的列祖列宗!哈哈哈哈哈哈!” 殷夫人站在一旁,看著癲狂大笑的寧氏,心中五味雜陳。 國公爺面無表情,只道:“帶下去,關(guān)起來?!?/br> 向忠過來拉寧氏出去。 寧氏經(jīng)過殷夫人身邊,忽然停住。 殷夫人冷冰冰地看著她。 寧氏幾番欲言又止,最后只道:“靖國公府有如今安穩(wěn)繁榮的局面,全仰賴于你是個(gè)好人。闔府都欠你的,尤其是靖國公這個(gè)一家之主!” 殷夫人沒吱聲。 寧氏被帶出去后,殷夫人向國公爺行禮,道:“公爹,若無事,我們也先退下了?!?/br> 國公爺點(diǎn)頭,道:“明日上午,去大理寺接桓熙回來?!?/br> “是?!币蠓蛉藥е炷畎埠挖w佳臻退出書房。 國公爺在書桌后靜坐了片刻,站起身來想到窗邊去透透氣,不料腦中一暈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向忠料理完寧氏的事,回到書房就看到國公爺?shù)乖诘厣希D時(shí)大驚失色,一般派人去通知殷夫人一邊派人去請大夫。 大夫還沒來,大理寺來人了,說趙桓熙中毒了。 這下殷夫人也要暈了。 一時(shí)左右為難,國公爺這邊肯定是不能離開的,萬一他有個(gè)好歹,又沒留下遺書,按制就是趙明坤那個(gè)混賬承爵了??墒腔肝跄沁叀?/br> “娘,您別著急,我和三姐去看桓熙,您照顧祖父?!毙炷畎舶字槹参恳蠓蛉恕?/br> 殷夫人看她臉色就知道她也不過是在強(qiáng)撐,忙道:“快去,快去?!?/br> 徐念安當(dāng)下和趙佳臻兩人帶了丫鬟小廝坐馬車趕往大理寺。 第138章 徐念安和趙佳臻心急火燎地趕到大理寺。 趙桓熙已經(jīng)被從牢房里挪了出來,躺在寺中一間廂房里。 徐念安她們到時(shí),大理寺請來的大夫已經(jīng)在給趙桓熙診治了。 趙桓熙人還清醒著,就是面色差了些,見到徐念安他便著急又虛弱地解釋道:“我拿銀葉子試了,銀葉子沒有變色?!?/br> 徐念安見他這會兒了還擔(dān)心自己說他偷懶,也是無奈,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不怪你,銀葉子也不是什么毒都可以驗(yàn)出來的。” 趙佳臻著急地問大夫:“我弟弟怎么樣?中的什么毒?” 大夫道:“諸位不必?fù)?dān)心,不是要人性命的毒,從脈象和癥狀來看,也就是些讓人腸胃不寧的藥罷了。調(diào)理幾天便無事了?!?/br> 徐念安與趙佳臻包括被驚動連夜趕來的大理寺卿詹鶴都松了口氣。成國公世子被殺一案鬧得這么大,如果趙桓熙再在大理寺的牢房里遇害,那他這個(gè)大理寺卿也算是做到頭了。 大夫去開藥,徐念安就去問大理寺卿:“詹大人,我夫君此事,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詹鶴道:“方才已經(jīng)遣人去查了,今晚負(fù)責(zé)分發(fā)晚飯的獄卒在飯后稱病回家,已是消失不見。下頭人正在追捕?!?/br> 不是下毒,只是放了些讓人腸胃不寧的藥,對方意欲何為? 徐念安想不通,就對詹鶴道:“詹大人,殺害成國公世子的真正兇犯已經(jīng)找到了,明日大約就會有人知會您。今晚可否通融我留下照顧我夫君?” 詹鶴驚訝:“已經(jīng)找到真兇了?” 徐念安點(diǎn)頭:“找著了?!?/br> 詹鶴見她不多說,也就沒有追問,只道:“你愿意留下,自可以留下。” 徐念安謝過他,他就出去了。 大夫開了藥方,這大晚上的也沒有藥鋪開門,趙佳臻就使人去殷夫人名下的藥鋪?zhàn)ニ帯?/br> 忙忙碌碌地都安排妥當(dāng)后,徐念安對她道:“三jiejie,你先回府去吧。祖父不知道醒了沒有,二太太又那樣,說不得二房還要鬧,母親一個(gè)人怕忙不過來。三郎這邊反正大夫都說了沒有大礙,藥你也安排好了,我留下來看著他就好了,左右明天也就回家了。” 趙佳臻看了看床上的趙桓熙,對徐念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那明天上午我來接你們?!彼^去叮囑趙桓熙好好養(yǎng)著,就先回去了。 房里只剩下徐念安,明理跟著去抓藥了,融冰去廚下弄熱水。 趙桓熙在床上扭著往后縮,將原本不大的床榻空出一部分來,道:“冬jiejie,你上來躺一會兒吧?!?/br> “不用,你別亂動。待會兒融冰端了熱水來,我?guī)湍惆焉碜硬敛?。”徐念安將他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br> 趙桓熙噘嘴:“你是不是嫌我臭?” 徐念安手還抓著被子邊緣,聞言就俯下身去,臉湊到他正上方。 趙桓熙瞧著她仿佛要親上來,身體還難受著,心里就樂開了花。 誰知她在離他的臉還有半寸時(shí)突然停住,聳了聳鼻尖,嫌棄道:“好像是有點(diǎn)臭?!?/br> 趙桓熙羞惱,伸手就抱住了她。 徐念安笑著道:“別鬧了,你病著呢,這樣壓著你你會不舒服?!?/br> “那你躺我旁邊。”趙桓熙不放手。 “待會兒融冰進(jìn)來了?!?/br> “進(jìn)來就進(jìn)來,我們就躺著說說話而已,又不做旁的,有什么要緊?” “那好吧,你先放開我。” 趙桓熙放了手,徐念安脫了鞋爬到床上,在他讓出來的位置側(cè)著身子躺下,趙桓熙分一半被子給她。 “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了?難受嗎?”兩人面對面,徐念安問他。 “吐完之后好多了?!壁w桓熙在被中握著她的手,眼角還帶著方才難受流淚時(shí)留下的緋紅色澤,道:“冬jiejie,腹痛剛開始發(fā)作時(shí)我好怕,我以為我要死了?!?/br> “怕死了就見不到母親jiejie和我了嗎?”徐念安問。 趙桓熙點(diǎn)點(diǎn)頭,補(bǔ)充道:“還怕你這么年輕,卻要給我守一輩子寡,那也太苦了?!?/br> 徐念安看著他,輕聲道:“你就是個(gè)傻子?!?/br> “冬jiejie,府里發(fā)生何事了?方才我聽你和二姐說祖父和二嬸嬸什么的,出什么事了嗎?”守寡的話題不太美好,趙桓熙知道自己不會死,也就不愿去想了。 徐念安遲疑著要不要告訴他。 “冬jiejie,你就告訴我吧,不要再把我當(dāng)成需要你遮風(fēng)擋雨的弟弟看待了。祖父若是出事,我就是娘和你唯一能倚仗的人了,我需要知道那些事,事到臨頭,我才能知道該怎么做。如果你和娘還和以前一樣,不好的事情都瞞著我,我永遠(yuǎn)都擔(dān)不起事?!壁w桓熙認(rèn)真道。 徐念安聞言,也就沒再瞞著他,將整個(gè)案子和國公爺昏倒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趙桓熙聽完,垂著眼瞼很久都沒有說話,再抬眼卻也只問了一句:“祖父他沒有大礙吧?” 徐念安道:“我不知道,祖父剛暈過去,大夫還沒來,大理寺來人說你中毒了,我和三姐就趕過來看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