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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世界救老婆[快穿]在線閱讀 - 第7頁(yè)

第7頁(yè)

    “如何?”

    凌煙隨手將一封邊關(guān)的密信置于燭火之上點(diǎn)燃,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那乞兒名喚云中,家住城西…”

    “叫什么?!”

    不待趙照說完,便被凌煙厲聲打斷,發(fā)出一句急切的詢問。

    “云中。”

    趙照的語(yǔ)氣沒有絲毫起伏,依然恭敬地答道。

    “云中啊…竟是她么?”

    凌煙低聲自喃,削如蔥根的手指屈起,輕輕叩擊在書案上,在一片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響亮。

    “繼續(xù)?!?/br>
    她提起手邊的羊豪玉著湖筆,鋪開一張凈皮宣紙,鄭重落筆。

    作者有話要說:

    渣男登場(chǎng)!

    第5章 帝師與太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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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住城西流鶯巷,父不詳,家中尚有一母病重。

    西京城的人都知曉流螢巷是何處,那是個(gè)比紅袖坊這等煙花地更令人嘆惜的地方。

    巷中的女子與三教九流的人做著皮rou生意,換得恰得裹腹的食物錢財(cái)。

    挨到年老色衰或是不幸病重,躺在潮濕昏暗的木板房里,靜默死去,再被人潦草用草席裹身,拋到城外的亂葬崗,化為一具枯骨。這便是她們的一生。

    云中的母親便是這其中一人,但她很幸運(yùn),因?yàn)橛兄粋€(gè)女兒。

    看云中渾身臟兮兮的乞兒打扮,她母親必定是不想她走上巷子里姑娘們的老路。

    實(shí)話來說,做乞兒的確都比賣笑來得好。

    “所以,她是為了救治病重的母親,才行這偷竊之事?還是,應(yīng)他人之令行竊殿下荷包?”

    凌煙擱下筆墨,指尖提起寫著云中一應(yīng)信息的紙張,輕吹了一口氣。

    “太傅當(dāng)真料事如神,縱那小崽子再倔,也是少了許多歷練,未經(jīng)得起詐唬。

    她是受那陳默賢指使,刻意行竊他指定之人,之前從未做過此等事情。

    那書生應(yīng)他,事后保她不受刑罰,并醫(yī)治她病重母親?!?/br>
    趙照垂首道,語(yǔ)氣平淡地?cái)⑹龅溃坪醪恢@段話中包含了多少信息。

    “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凌煙悠悠嘆道,既有了與殿下結(jié)交之義,日后還能白得一員大將。

    如若她沒有記錯(cuò),后來無面甲首領(lǐng)便叫做云中。

    據(jù)傳,此人面有刺黔,狠戾無情,視女帝為仇寇,誓死不休,仿若有著滅族大仇一般。

    這樣一看,陳默賢所謂的救治云中病重母親這一條件,便有待商榷了。

    只用什么都不做,稍后待將人救出以后,假惺惺悲嘆幾句,再禍水東引。

    沖動(dòng)的少年人最容易遭人誘騙,加之舉世無親,一把尖刀便被他輕而易舉地造就,而能握刀的人只有他,刀尖所向,便是顧重。

    這是一條簡(jiǎn)單,卻又極其有效的培養(yǎng)忠心死士之法,他甚至不用給他們套上韁繩,仇恨便是那些人心中最大的枷鎖。

    只不過,這一招用到洞悉一切的凌煙面前,倒是沒了意義。

    誰(shuí)能想到真有人會(huì)去查一個(gè)乞兒究竟為何要去掏一個(gè)行人的荷包呢?

    大多數(shù)時(shí)候是沒人在意這件事的。

    “大人,是否將此事上告陛下,著人去將那書生拿下?此人心懷不軌,只怕是有所圖謀?!壁w照接著向凌煙問道。

    趙照是大內(nèi)供奉,只聽令于顧帝,事關(guān)太女之事,萬(wàn)不是凌煙這一太傅所能決斷的。

    “趙中常說笑了,這等大事豈是我這一閑散人可決斷的,不若將之稟告殿下定奪?!?/br>
    凌煙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眼將難題踢給了顧重。

    一出不露痕跡的試探,若是當(dāng)真越過顧重上告顧帝,那便是不敬太女,如何還當(dāng)?shù)锰担?/br>
    若是按下不提,自作打算,可就要被質(zhì)疑是否同那居心不良之徒有甚牽扯了。

    只不知這試探是顧帝的意思,還是趙照自己的,總歸是今日之事太過于巧合。

    偏偏太女今日突發(fā)奇想出宮,便恰巧遇上了居心叵測(cè)之人,而這人恰巧被凌煙識(shí)破,怎知這不是一出連環(huán)計(jì)?

    聰明人向來都會(huì)想得太多。

    “先生怎會(huì)深夜來訪?”

    雖已更深露重,顧重卻尚在研讀政務(wù),聽聞凌煙有要事稟告,便匆匆放下了手中之事,出外迎接。

    屏退左右,房?jī)?nèi)只余下他們?nèi)?,凌煙低眉立于一旁,交由趙照復(fù)述了整個(gè)事件經(jīng)過。

    “依趙中常之言,今日街上那書生設(shè)計(jì)了行竊之事?”

    顧重把玩著她桌案上的一雙玉麒麟,饒有趣味地說道。

    “倒是有趣,刻意近身,卻只是盜一個(gè)荷包。所為何事?說幾句話么?先生您說,他到底是知還是不知孤的身份?”

    “殿下氣度自是不凡,若是不知,所圖不過一道好人緣;若是知曉殿下身份仍敢如此行事,只怕所圖甚大。”

    如若不是凌煙知曉陳默賢的真正身份,也不會(huì)相信這人圖謀的是改朝換代,這場(chǎng)初遇只是他宏圖計(jì)劃中的小小一步罷了。

    “不管他知或是不知,所行之事都稱得上下作無度,終是落了下乘,小人行徑而已,不堪為用?!?/br>
    顧重冷哼一聲,顯然是看不上陳默賢這等行事。

    “殿下,小人無節(jié),不可不防?!?/br>
    凌煙眼帶笑意,看著如此少年意氣的小殿下,開口稍作勸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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