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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藥了,凌煙心疼地將顧重擁在懷里,帶著刀子的眼神朝門外的李總甩過去。 一旁的李總已經被經理拉過去耳語了一番,對于凌煙的身份也有了計較。 “抱歉,凌總…這,不知道這位是您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這時的李總也如同經理一般,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拘謹地彎腰道歉,急著撇清關系,連稱冤枉。 “不過這真不是我做了,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里了,我還以為是下面誰孝敬的…就…” 對于這些不把女人當回事,只將睡了多少女人當作炫耀資本的男人,凌煙感到一陣惡心,卻還是強忍住了心中怒火。 今日顧重是糟了暗算,這個李總何嘗不是被利用,做局的人定有后招,她輕易還動不得他。 不過心下卻是已經打定主意,等徹底解決今晚這事,再來清算天晨。 “打擾李總了,之后可能還會有些后續(xù)需要您配合處理。這房間,我今晚就先借用了?!?/br> 凌煙用浴室寬大的浴巾將意識模糊的顧重裹得嚴實,打橫抱起,往臥房走去。 “好說好說…” 李總連聲賠笑答應。帶著經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離開房間。 看顧重的狀態(tài),再不能耽誤,卻也不能去醫(yī)院,凌煙也只能讓自己的私人醫(yī)生速度來酒店一趟。 等待醫(yī)生過來的空隙,顧重已經不耐地抱住她蹭了幾回,凌煙打地鼠一般按了手又去按腳,額角浸出一層薄汗,恨不得將她按在被子里,困得嚴嚴實實。 “煙姐···” 顧重仍然不知輕重地蹭著她的頸窩,似乎如此才能平靜心中不斷升騰的燥意。 凌煙毫不留情地再一次把她推開,拿起一旁浸透冷水的毛巾按在她的額頭,換來顧重一個不滿的瞪視。 有些愧疚又有些心虛地轉過頭,凌煙覺得自己現下的狀態(tài)可能比顧重還要糟糕。 壓抑許久的沖動,尋著今日的這香甜的餌料,被漸漸勾上來。 若不強行壓制,看著這般作態(tài)的顧重,凌煙很難保證不發(fā)生什么。 在理智的弦即將被崩斷之前,醫(yī)生總算是出現了,將她從一片水深火熱中解救了出來。 消散藥性的針劑緩緩推進手背青色的血管,顧重漸漸安靜下來,眼神開始變得清明。 “針水只能抑制,要將藥性完全排出去,還是得加快代謝,多喝點水?!?/br> 留下只一句囑咐,醫(yī)生提著藥箱快步離開了,攤上這樣半夜把人吵醒的無良老板實屬倒霉,興許還能在天亮前趕回去睡一個回籠覺。 在寬廣的露臺上將自己晾在冷風中吹了好半天,凌煙才慢慢挪回了房間。 顧重已經坐起身來,蜷縮在床腳,將頭埋在膝蓋,一言不發(fā)。 床頭的燈被她關上,房間里漆黑一片。 “顧小重?” 凌煙有些擔心地靠近兩步,卻又停在不離床不遠的位置。 “我沒事···謝謝你,煙姐?!?/br> 顧重依舊沒有抬起頭,只是帶著鼻音的哭腔去出賣了她哭泣的事實。 “怎么哭上啦?” 凌煙終究是走了過去,坐到床邊,柔軟的床榻陷進去一塊。 “我沒有!” 顧重倔強地反駁,將頭埋得更深了。 “好好好,你沒有?!?/br> 寵溺地揉了揉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凌煙不再說話,安靜坐在她身邊,就這樣靜靜地,在靜謐的黑夜里,放肆所有的愛意與溫柔,不用擔憂被察覺。 收拾好心情,顧重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好啦?”凌煙抽出床頭的紙巾遞給她。 “嗯?!?/br> 顧重的聲音因為藥性與哭泣變得嘶啞,卻帶著另一種撩人的風味。 “葛覃,你想怎么處理?” 凌煙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指責顧重不聽自己的話才淪落到今晚這個地步,只是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將解決方式全權交于她手上。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顧重沉默片刻,愣愣地冒出這樣一句。 她心性單純卻不是傻子,今晚為何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在她心里自然有著猜測。 不過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恩愛的男友轉身就將她當作商品籌碼賣給了別人。不過兩個月而已,人怎么去去變那么多呢? “人心思變,何況娛樂圈這個大染缸?!?/br> 凌煙對于人性看得透徹,猶如顧重這般萬年不變的赤子之心,幾人能有?更顯難得。 “煙姐,他要什么,就毀掉什么?!?/br> 顧重不是什么圣母菩薩在世,做不到以德報怨,毫不計較,這是她對葛覃的背叛做下的最后宣判。 你要出人頭地、星途大道,為此你舍棄尊嚴愛情、道德底線,那就統(tǒng)統(tǒng)不給你,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真是最狠的報復。 “好?!?/br> 凌煙滿口答應,不過是封殺一個事業(yè)剛剛起步的小明星,這點資源她還浪費得起。 “煙姐,以后你說的話,我一定聽?!?/br> 顧重痛定思痛,深覺還是經紀人jiejie靠譜,信誓旦旦地向凌煙保證著。 “小祖宗,總算開竅了?” 凌煙挑了挑眉,忍不住伸出手又給了一副可愛模樣的顧重一個腦瓜崩,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撞到南墻,感受到了疼痛,知道回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