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寵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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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就猥瑣,果然不做人事。 聽了見福的狡辯,她什么都沒說,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周遠琛。 周遠琛注意到她充滿審視的目光。 知道夫人存心看他笑話。 正好也有心整治這些奴才。 只問:“你是承認那孩子是你的了?” 見福不敢反駁,只能不停的磕頭求饒:“求王爺饒過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br> 周遠琛不給他分辨的機會,吩咐身邊的傭人:“來人,拖出去打死?!?/br> 見福一聽王爺要打死他,腿都動不了了。 他求周遠琛不成,爬到周遠橋面前,抓住他的衣服哭求:“二爺救救奴才,二爺救救奴才?!?/br> “奴才真是冤枉的,看在奴才伺候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給奴才一條生路。” 周遠橋心軟,見不得奴才死在他面前。 雖然害怕自己的哥哥,還是開了口:“王兄,見福一直跟著我,還算勤奮,王兄……” 周遠琛涼涼的掃了一眼周遠橋。 這個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軟了。 不悅道:“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事?” 周遠橋:“不就是讓杏兒懷上了,不如讓他娶了杏兒,這事就……”算了。 注意到哥哥逐漸變冷的臉色,后邊的話他沒敢說出口。 周遠琛怒其不爭道:“你自己的奴才做出這種事,你這個做主子的一點都不知道?” 他抬手一指,看向杏兒:“你看杏兒,都被他禍害成什么樣了?” 對于杏兒和見福這件事,周遠橋都是從見??谥械弥?。 他以為就是兩個年輕的男女,一時耐不住寂寞。 在王府這種深宅大院,也不算什么大事。 最多將兩個奴才都趕走也就是了。 可等他看見杏兒骨瘦如柴的癱在地上,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氣。 仿佛三年前meimei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樣。 心臟驟然緊縮起來。 除了痛恨見福之外,再也生不起一絲同情。 “王兄,這事您看著處理吧。” 見福眼見著周遠橋不肯幫他說話,繼續(xù)推卸責任。 “王爺明察,真不是奴才的錯,還求您饒了奴才。” 蕭允惜覺察時候差不多了,給荷糖使了個眼色。 荷糖便走到周遠琛面前,哭著跪了下去。 “奴婢可以作證,這個見福作惡多端,專門欺負府里的小丫頭,甚至還害死過人命?!?/br> 荷糖一開口,見福就瘋了:“荷糖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作惡多端,什么時候害死過人命?” “你不要血口噴人。” 荷糖從小受府里的大丫鬟、小廝們欺負,早已經習慣了忍受。 如果不是jiejie被人害死,她也沒有勇氣站出來。 聽見見福抵賴,她含淚看了眼蕭允惜,見她向自己點頭鼓勵,終于鼓起勇氣道:“王爺,奴婢的jiejie死得冤枉?!?/br> 語畢她伏地磕頭,請周遠琛為他做主。 荷糖看向蕭允惜那一眼,就坐在旁邊的周遠琛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今晚這場戲的起因了。 他這個一向乖巧懂事的小王妃,要給她的婢女求公道呢。 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什么事不能跟他說出來,有必要拐這么大的彎。 他端起旁邊的茶碗,飲了一口,問道:“怎么回事?” 見福爬到周遠琛面前,不等荷糖開口,哭哭啼啼的阻攔道:“王爺,您別信她的話?!?/br> “是她的jiejie不檢點,勾引奴才,奴才不喜歡她,她惱羞成怒就跳了王府的荷花池?!?/br> 周遠琛不知道荷花池里竟然死過人:“你說什么?” 流螢慌忙磕頭,顫顫巍巍的解釋道:“是封地的荷花池?!?/br> 周遠琛還想著過幾天有時間,帶夫人去池邊賞月,真要死過人…… 影響賞月事小,怎么王府里還出過人命? “荷糖你好好說,到底怎么回事?” 荷糖擦了擦眼淚,道:“奴婢的jiejie膽子小,自從進府一直勤勤懇懇,小心翼翼的,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br> “可誰知道……” 她眼里充滿了恨意,死死的盯著見福,恨不得生啖其rou。 “就是這個惡奴,見jiejie長得漂亮,就想欺負jiejie?!?/br> “jiejie不從,被他打了巴掌,還被他羞辱了一番?!?/br> “jiejie氣不過,去找流螢讓她幫忙主持公道……” 這一刻的流螢徹底慌了,知道今晚的事無法善了了。 有王妃做主,她一個做奴婢的就算再得寵,又能怎么樣。 此刻她心里充滿了悔意。 不是后悔當初羞辱荷糖的jiejie。 而是后悔,王妃嫁過來這么久了,她怎么能一直不把王妃當回事。 甚至還讓荷糖這個低等婢女爬了上去。 可她還不想束手就擒,忽然喝道:“荷糖,你不要胡說八道!” 荷糖被嚇了一跳,滿眼含淚的看向蕭允惜。 周遠琛注意到夫人的審視,打算做好一個工具人該有的本分。 皺了皺眉,涼涼的掃了一眼流螢:“荷糖你說下去。” 荷糖磕了個頭,繼續(xù)道:“奴婢的jiejie求流螢做主,可流螢竟然說jiejie活該,還說jiejie小小年紀不學好,專門學那些狐媚子勾引人,jiejie……” “jiejie不堪受辱,跳了荷花池……” “可jiejie才是被欺負的那個啊?!?/br> “jiejie死的時候才13歲啊……” 荷糖悲痛欲絕,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 見福抖如篩糠,眼見著形勢不可逆轉,他只能最后做出最后的反抗:“王爺,奴才有錯,奴才有錯?!?/br> “可當時真不是奴才主動的,是荷糖她姐……” “都是荷糖她姐勾引我?!?/br> 周遠琛沒讓他把話說完,跟站在旁邊的貼身侍從擺了擺手:“帶下去,杖斃?!?/br> 目光落在流螢身上,斂了斂:“先拖去柴房,看起來?!?/br> 見福知道自己沒救了,情急之下,最后喊道:“奴才謝王爺?!?/br> “謝二爺,見福來世再報二爺大恩?!?/br> …… 流螢雖然沒有被立刻杖斃,可王爺命人將她拖去柴房,能不能保命還不一定。 她被兩名粗使婆子拖出去,絕望極了。 想她前兩天還是這王府里,僅次于女主人的女管家。 今天就落得這么凄涼的下場。 早知如此,她一定不會輕慢王妃。 到底是她豬油糊了心,腦子不清醒,竟然覺得王妃娘娘是個好欺負的。 見福和流螢接連被處置,大太監(jiān)安福趕緊跪地求饒:“還求王爺責罰,都是奴才沒辦好差事,府里發(fā)生這么多事,奴才都不知道?!?/br> 周遠琛被吵了一晚上,心里煩躁。 越看安福越不順眼,“先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不死就留在府里等候發(fā)落,死了直接拖出去。” 他說完這話,將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起身去了書房。 府里這些奴才固然讓他生氣,可最讓他生氣的還是他的小王妃。 有什么事不能明著和他說嗎? 偏偏要用這種辦法讓他難堪。 他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可偏偏沒辦法責罰她。 周遠琛離開之后,周遠橋給蕭允惜行完了禮,也退了出去。 蕭允惜看見亂糟糟的大堂,一點興致都沒了。 “荷糖你先起來,給杏兒找間屋子,讓她好好養(yǎng)著,等她身體好了來我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