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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條足足手臂那么粗的蜈蚣咻地一下從它身體里竄出來,在空中囂張地揮扭著粗長的身體,數不清的節(jié)足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于此同時,一股讓人頭昏的惡臭以恐怖的速度向四周散開。 是濃度遠遠高于普通值的沼氣。 一只還留有體溫的面具戴到了顏鈺臉上,擋住她的口鼻。 顏鈺下意識抬頭去尋殷北卿的目光,卻被她捂住眼睛遮擋視線,“閉上眼睛,我叫你睜開的時候再睜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殷姐的熱身運動開始 感謝在20210701 18:00:22~20210702 18:00: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魚羊、。。。、百合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9y 10瓶;_ 9瓶;十顧zy 6瓶;衛(wèi)芷 5瓶;涼寂 4瓶;。 2瓶;七弦、我是許佳琪你信不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章 DI WANG NU 原書里對殷北卿外貌的描寫并不細致,只說她美到一個眼神就讓人腿軟,再勾勾手指,不管是誰都會心甘情愿獻上一切。 顏鈺看那本書時就一直想,這樣一個女主,她要什么男人得不到,非瞎了眼被郭碌那樣的人吸血捆綁。 她很想睜開眼滿足一下此時內心無法填補的好奇心,但想想殷北卿本人對被人窺探的排斥,還是背過身去,強迫自己面樹思過。 那“沙拉沙拉”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顏鈺頭一次聽見蜈蚣也能發(fā)出類似禽類動物的嘶吼聲,那聲音又尖又刺耳,震得她渾身肌rou都在顫抖。 可只要那股冷香一直繞在身旁,她就不覺得害怕。 建谷幾十年來,除自然老去和意外事故,瑯迭谷從沒戰(zhàn)死過一名成員,只要有這位谷主在,就不會讓手下任何一個人死在自己前面。 別處或許是即便犧牲成千上萬的士兵也要保住王座上那一人,但瑯迭谷不是,身為谷主的殷北卿會保護好她的每一位手下。 或許這不是什么十分有遠見的做法,但就是這種十足的安全感,即便殷北卿脾氣再難伺候,性格如此陰晴不定,也沒一個人萌生過背叛的心思。 瘋子也有瘋子的人格魅力,顏鈺現在能體會到一些了。 耳邊,衣袖掀開空氣的呼嘯與千足蜈蚣的咆哮混合在一起,起初后者的聲勢十分赫人恐怖,但只過了短短幾秒,它的聲音就從示威變成了哀嚎,一聲比一聲低。 隨著什么東西怦然倒地的聲響,它最后不甘心地長喚一聲,徹底失去了動靜。 顏鈺覺得這戰(zhàn)斗可能是結束了,但殷北卿還沒出聲讓她睜開眼睛,她就也沒敢動。 她心里估摸著這人可能正在拿濕巾擦手,這是她每次戰(zhàn)斗之后的習慣性動作,光殺死敵人還不夠,她還要完全抹除它們留在自己手上的觸感和氣味。 “別動?!庇惺稚爝^來取走了顏鈺臉上的面具。 殷北卿戴好面具,看看面前緊閉眼皮,一臉想睜眼卻有努力壓抑的顏鈺,唇邊忍不住溢出聲笑來。 顏鈺敏銳地捕捉到她這一聲笑,“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睜吧,不過我提醒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br> 顏鈺心想自己什么血腥的場面沒見過,還能怕這,結果一睜開眼,整張臉都白了。 也不知道殷北卿用的什么招數,整個戰(zhàn)斗場面慘烈又壯觀,惡靈它的口口落了滿地,混合著綠色的液體揉聚成一團。 最主要是那股氣味,比發(fā)酵了數百天的臭雞蛋還重口。 “臟了。”盯著她臉的殷北卿突然面露不悅,伸手過來。 顏鈺下意識躲了一下,被對方用眼神警告之后,又乖乖站了回去。 殷北卿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拿手帕擦拭掉不知怎么濺到她下巴上的一點綠色粘液。 她蹙著眉,擦得很認真,像是將她搓掉一層皮。 顏鈺能理解她對這方面奇怪的偏執(zhí),所以即便皮膚被揉搓得火燒一樣疼,也還是忍著一言不發(fā)。 等到這祖宗終于滿意收手了,她才緩口氣。 “下次別隨便來這?!币蟊鼻淇瓷先バ那椴皇呛芎?,“沒人救你。” 顏鈺心想你不是人嗎,嘴上還是說“知道了”。 領略過殷北卿肅殺的壓迫,也感受過她極富安全感的保護,顏鈺的心情有點復雜。 不過至少現在,是有些感動的。 她伸手,掌心朝上,“走吧,我們回家?!?/br> 殷北卿盯著伸到自己面前這只白皙細嫩的手心,心里掙扎一番,才冷著臉把自己的放上去。 “夜深,我有些看不清路?!?/br> “我看得清,我?guī)贰!鳖佲曅χo她一個臺階下。 走前,殷北卿朝后方打了個隨意的響指,藍紅火焰平底拔高,將一地狼藉燒了個一干二凈,連灰都沒留下。 …… 那天夜里發(fā)生的事并沒有傳出去,因為兩位當事人都守口如瓶。 殷北卿不往外說是她沒有和人匯報自己行蹤的習慣。 顏鈺不說,是因為這事涉及到殷北卿的隱私,她覺得自己也該當什么都不知道,后來殷北卿又問起過她晚上為什么去后山,也被她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前些日子姬蕪不見蹤影,過了三天才灰溜溜的回來了,問起來被殷北卿罰了什么也不說,一天到晚躲在魂域里裝縮頭烏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