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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鈺的松口在殷北卿看來就是應(yīng)允的意思,可作亂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扣住,那病弱的身子以外人看不出的力氣帶著她走到岸邊。 目光尋找了一下,顏鈺勉強挑中一件還算干凈的里衣,將它撕開鋪到地上。 殷北卿開始還不明白顏鈺要做什么,但對方接下來勾手指的動作瞬間將她變作沒有思考的獸,反應(yīng)過來身子已經(jīng)撲了上去。 她著迷地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全是宣泄的占有,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顏鈺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類似一種鼓勵和安撫。 可那在她看來更像一種縱容,就好像她做再過分的事,也不會被呵止,她盯著顏鈺身前被自己血染臟的地方,滿心想著眼前的人若臟些再臟些,直到變得和她一樣……就好了。 “輕點。”顏鈺捏捏她的耳垂,這個動作像是某種信號,殷北卿停下動作看向她。 “怎么了?” 顏鈺對上她不解的表情,好像明白過來什么似的,輕聲笑了一下,隨后左手在衣服上一撐,控制著殷北卿的手腕舉起到頭頂。 “我教你?!彼逖诺纳ひ粝蛞蟊鼻渖眢w注入一股冷泉,那些無處安放的躁動漸有平息。 她緩緩眨眼,看見顏鈺將發(fā)掖到耳后,稍稍俯身。 殷北卿無法形容眼前所看見的一幕,像是瞧見圣潔不染的謫仙落入凡俗沾惹情/欲的模樣,實在讓她興奮難耐。 她從未見過顏鈺臉上出現(xiàn)這幅表情,眸中含著令人微醺的慵懶,水打濕的長發(fā)貼著冷白的臉頰,讓她看上去像只惑人的海妖,就算只是靜靜呆在原地,對她也是一種極大的挑/逗。 “好美?!彼陬佲曨i邊輕嘆,傷口還在溢血的唇蹭到顏鈺淡色的嘴角,紅被揉弄開來。 如果可以,請就這樣將我所有的罪惡都帶走。 顏鈺不語,卻毫不猶豫地將她剩下的喘/息全數(shù)含入口中,在對方安心地閉上眼后,又以手掌墊在她腦后,加深了這個吻。 血契之深,肌膚之親,不用言語,此時的二人也能讀懂對方內(nèi)心的情感。 …… 等到兩人回到景村的時候,這門口竟然已經(jīng)掛起了彩燈。 傻樂呵的嬴梵和那老太太的家的孫女手拉手,在跳一種喜慶又跳脫的舞蹈,她失而復(fù)得的母親站在一旁笑得欣慰,卻不敢貿(mào)然上前加入。 或許她不在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談過話了,但有些事不是說開了就能一下改變的,就算是血親,在感情上的事也得慢慢來。 挨著阮月冺磕瓜子的滕荊芥抬頭看見倆人,立刻出聲打招呼,“老大小神女,你們?nèi)ツ膬毫?,去這么久,我們飯都吃完了。” “找了處湖泊,簡單清洗身體。” “奧,湖?”滕荊芥好奇地站起來繞著顏鈺轉(zhuǎn)一圈,“這湖邊長了不少野草吧,瞧這蚊子給你咬的,呦!這怎么還破皮——” 阮月冺頭疼地捂住這大喇叭的嘴拉走她,“食物在屋里,你們?nèi)コ砸恍┌伞!?/br> “嗯好?!?/br> 顏鈺攏攏衣領(lǐng),快算鉆進(jìn)屋內(nèi),殷北卿緊跟其后。 這里靠海,村民家中儲存的糧食多是些海鮮,桌子最中央一只比人臉還大的紅蟹鎮(zhèn)著,周圍滿滿當(dāng)當(dāng)又?jǐn)D了十幾個盤子。 看起來是專門給她們留的一桌,并非準(zhǔn)備的剩菜。 顏鈺確實餓,連著兩天沒怎么吃東西,加上巨大的消耗,她要不是精神緊繃著,早倒下了。 給自己和殷北卿打了滿滿兩碗飯,她拿起筷子開吃。 殷北卿盯著她握筷子握得絲毫不抖的右手,“你體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些。” 顏鈺哪兒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卻不想接茬,往她碗里夾了一塊鹿腿,“吃你的?!?/br> 殷北卿乖乖吃下那塊rou,原本興致缺缺,結(jié)果沒想到這家人手藝很合她的口味,鹿rou緊實勁道卻也燉得很入味。 好清淡的顏鈺則很少吃rou,半盤素菜一條魚就咽下了整碗米飯。 吃完還不算全飽,只不過她習(xí)慣控制自己,極度饑餓之后不大量進(jìn)食,免得給胃太大壓力。 收拾好碗筷回來,殷北卿還在和螃蟹腿僵持。 “我來吧?!彼舆^螃蟹,咔咔兩下折斷將蟹腿完整抽出。 殷北卿滿意地張嘴,示意她直接遞進(jìn)來,顏鈺沒慣著她,“自己伸手接?!?/br> “好?!币蟊鼻渥阶∷氖滞?,就這么往嘴里一塞,照樣還是吃到了心上人“喂”的。 “這兒的蟹rou尤其鮮甜。” “我看是因為別人剝的蟹rou,才顯得它吃起來與眾不同。”后面四個字顏鈺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對?!蹦橙它c頭,還點得挺理直氣壯。 吃完飯,顏鈺手指指后方的床榻,示意殷北卿。 后者迅速勾開衣領(lǐng),大方露出一片印著桃色的雪肌,手指靈活地解動腰帶,但在她將自己扒干凈之前,顏鈺立刻有預(yù)感一樣地轉(zhuǎn)頭瞪她一眼,“沒讓你脫,躺好?!?/br> 殷北卿多少有些失望,卻也聽話地照做躺下。 顏鈺拿出自己的藥箱,找到之前從瑯迭谷帶出來的金瘡藥,然后輕輕地掀開殷北卿腹部的衣服,觀察她傷口的惡化程度。 殷北卿在她頭頂?shù)?,輕松得好像受傷的根本不是自己,“不讓我脫,是要留到你來嗎?!?/br> 顏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無名指沾了一些膏藥涂到她的傷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