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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嘀咕了兩遍,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回應(yīng),顧闕咬牙又說了一遍:“你是我的阿嫂,我很尊敬你的,不會讓你死,你醒來呢若是記得就別怪我,我這可是初吻呢。不記得就算了,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br>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含著藥,俯身,貼近顏相。 人身上都是體香的,人人不同,靠近后,那股氣息就很濃郁,很好聞,顧闕深深吸了口氣 唇角貼在一起,舌尖輕啟。 不知為何,顏相的唇角很軟,有些燙。顧闕心跳如雷,又緊張又覺得刺激,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或許是她動作太慢了,藥在嘴里化了,散著苦澀的味道。 半途而廢。顧闕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喘息著,懊惱地摸著自己發(fā)紅的臉頰,心中微動,看著顏珞的眼神也多了些柔意。 沒病吃藥,會要人命的,她又忙拿水漱口。 一次不成,還有第二次,再接再厲。 退燒藥吞下后,顧闕莞爾一笑,累得大口喘息,坐在凳子上發(fā)呆,想著要不要買些點(diǎn)滴來打呢? 點(diǎn)滴好得快,也少受些罪。她想著就閉上眼睛去搜索,淘寶里還有一千多塊錢了,要省著點(diǎn)用。 很快,顏珞額頭滲出薄薄的汗水,是藥效發(fā)生作用了。 午時的時候,冷面闖了進(jìn)來,聽瀾攔不住,她進(jìn)來后就遞給顧闕一個藥瓶,“喂下去。” “什么藥?”顧闕接過藥瓶,上面都沒有說明書。她看向冷面,冷面冷斥道:“救命的良藥?!?/br> “我喂過藥了,你看,燒都退了?!鳖欔I捏著藥瓶,眉眼蹙得很緊。 冷面聞言探了探顏相的額頭,果然不燙了,她又說道:“床上放手爐,你昨夜放了嗎?” “手爐?沒有?!鳖欔I誠實(shí)地?fù)u首,眼下都是春日了,還用得著手爐嗎? 冷面不高興了,“今晚要準(zhǔn)備的,不然你就別上床睡覺?!?/br> “好?!鳖欔I不與她爭辯,走到榻前,將手探入被下摸了摸,手依舊是冷的,她問冷面:“她的身子很冷?!?/br> 冷面睨她:“你不會焐嗎?” 顧闕發(fā)懵了,怎么焐? 冷面蹙眉,一副看人很不爽的模樣,看著紅衣少年,顏色艷麗,格外好看,可惜,就是一草包。 “顏相身子不好,格外畏寒,你要注意些?!彼幌朐僬f了,草包世子。 顧闕被莫名其妙地說了一頓后,腦子里也是迷迷糊糊,下意識伸手摸顏相的手臂,是冷的。 又摸摸她的肩膀,也是冷的,就連雙腳都是冷的。 沒有外力的幫助下是不是不會變暖? 顧闕不知這是什么病,自己也不是醫(yī)生,不能隨便下決斷,還是去問問府醫(yī)為好。 她將自己雙手都放進(jìn)被子里,握著顏相冰冷的手,輕輕搓著,須臾,顏相的手就開始熱了。 “是這么焐法嗎?”顧闕自己嘀咕一句,突然開竅了,索性脫下自己的衣服一道躺了進(jìn)去。她緊緊貼著顏珞,目光不小心略過頸下雪白的肌膚。 就這么一眼,她又捂住自己的眼睛。 當(dāng)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她又想起自己是女的,顏相也是女的,有什么可避諱的? 這么一想,她又坦然地睜開眼睛,雙手繞過顏相的腰肢,直接將人摟在懷中。 第11章 餃子、好吃不過餃子。 顏珞的身子冷得不敢讓人觸碰,春日里倒春寒,最容易生病。 顧闕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雙手抱著后,嘴里念叨著:“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大家都是一樣的,貼一貼為了你好?!?/br> 與顏珞相反的是,顧闕的身子很熱,就像是炭火。 屋里就兩人,外間的婢女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聽瀾為首,小婢女們都向她打探新宅怎么樣。 聽瀾擼起袖口露出世子新賞的琉璃手串,“你們說好不好看?” “透明的,你看還有光呢?” “那不是光,是顏色,里面是有顏色,像是彩虹。” 聽瀾驕傲,給她們看了一眼后就藏了起來,道:“我們院子里的都有,就連掃地的婆子都有,你么說好不好?” “這、聽瀾jiejie,我們也想過去了。” 聽瀾嗤笑,“當(dāng)初讓你們過去,你們都不吭聲,我告訴你們,顏相可好了,賞賜我們香皂呢?!?/br> 屋內(nèi)的顧闕聽到了,聽瀾又在嚇唬人了,琉璃串只給了她,其他伺候的婢女壓根都沒有了。 當(dāng)初要搬去新宅時,院內(nèi)人畏懼顏相威儀,都不肯過去,聽瀾這是故意的。 被子里很暖,漸漸地,她開始犯困了,徐徐閉上了眼睛。 窗外的光很暖,照進(jìn)窗戶,落下一層金黃色的光。 屋內(nèi)太靜,顯得屋外吵吵鬧鬧,顏珞被吵醒了,醒來的時候竟感覺一陣暖意,睜開眼睛,面前多了一張昳麗的容顏。 顧闕睡著了,眼瞼耷著,白凈的面容顯出幾分乖巧。男兒沒有這份柔美,顯然,她裝男子是有些失敗的。 女扮男裝需要外形,顧闕外形便過不去。顏珞沒有見過顧言,也不知顧言是何模樣,不知顧家人哪里來的膽子敢這么做。 顧闕身上少了一份英氣,若是習(xí)武,身上多一份凌冽氣息。偏偏她并不會武功,行動舉止學(xué)了半分,一顰一笑暴露了她。 顧闕身上很暖,顏珞感覺很舒服,沒有拒絕她的好,甚至閉上了眼睛感受這份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