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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珠本就稀有,若是很大的琉璃盒,價更不便宜了。 言罷,她想之前畫過的扯下,蘸墨重新畫,顧闕屏住呼吸,看著她潑墨成畫,筆尖靈動,似蝶翼。 片刻,大致雛形畫了出來,顏珞又將之前的畫接著畫,道:“你有兩個選擇,可以看看成果,琉璃盒有顏色嗎?如彩虹般七彩斑斕?” “可以的?!鳖欔I點頭,如果用透明盒子的話,價格就低了不少。 一時間,問題迎刃而解,她舒了口氣,再看顏珞,將她的奶茶都喝完了。 好家伙,真會偷喝! 顧闕看著圖形去淘寶網(wǎng)上搜相似物,至于黃梨木的匣子,明日找人去打造。 禮品裝一事算是結束了。 顧闕去洗澡,顏珞上床。 顧闕回來后,顏珞在床上看書,她瞧了一眼,是史記。 果然,學渣有空看小說,學霸看史記。 顧闕脫鞋上床,顏珞躺在里側,見她上來,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顧闕聞到那股濃郁的香味,吸了吸鼻子,徑直躺下。而顏珞并沒有做什么,而是直接躺下了。 夫妻二人闔眸睡覺,也沒有旖旎的氣氛,不說話。 顧闕睜開眼睛,唇角動了動,道:“今日表兄來尋我了?!?/br> “我知曉?!鳖佺鬀]有睜開眼睛,凌昭年長幾歲,是凌家最優(yōu)秀的郎君,兩榜進士出身,比起顧闕,還要優(yōu)秀。他是優(yōu)秀在于他的能力,他沒有外出為官,而是留在了京城。 一般考中后都會出去攢經(jīng)驗,或者選擇去翰林,留在陛下面前。 凌昭偏偏去了大理寺,行事與人不同,他如今在大理寺有了一席之地,放棄了走內閣的路子。 他清冷孤傲,不站帝黨,也不站太后,是中間人。 但是,顏珞不喜歡他。孤高自賞,有什么用呢? 嘖嘖,今日來帶壞顧闕了,趕明兒,將他趕出京城。 凌昭與顧闕說的,顏珞都知曉。因為顧宅里的人都知曉,這個家的主人是誰。 是丞相顏珞。顧闕雖說是‘男主人’,但她不管庶務,所有的事情都丟給顏相。相比較而言,下人對顏珞更為熟悉些。 今日說的話,自然有人傳給顏珞。 顏珞不提,是因為她不在意。凌昭算什么東西,敢說她的對錯? 可笑至極! 顧闕不提,她也不會提,偏偏要提。 顏珞側過身子,手戳了戳她軟乎的臉蛋:“小顧世子,你想說什么呢?” “我不知外間的事情,也不想理會,然而我是侯府世子,是你的夫君,就不能做井底之蛙。”顧闕認真道。 顏珞點點頭:“所以呢?” “我就想問問你罷了,你若說就說,不想說也可?!鳖欔I試探著問。 從本質上來說,她不該來問的,這是朝堂機密,哪怕是夫妻,也不該說。 顏珞輕笑,指尖下移,挪到她的唇角上,繼續(xù)戳了戳,顧闕縮了縮。 嘖嘖嘖,有求于人還這么硬氣! 顏珞偏不如她愿,道:“你過來些,我就全部告訴你?!?/br> 顧闕皺眉,心里哀嘆,顏珞這是將她當作是顧言了,自己再一味欺騙,只怕會害了她。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shù)謊言去圓。 她頭疼,不情不愿地朝著顏珞處挪近。 兩人對面而側躺,顏珞嘴角輕勾,湊到她面前:“陛下說你是個禍害,是會耽誤我的禍害?!?/br> 其實,禍害挺有趣的,人生太過枯燥,與禍害相處,也有樂趣的。 比如現(xiàn)在,禍害越想離她遠些,她偏要靠近。 看誰禍害得厲害。 “我哪里就是禍害,陛下才是禍害?!鳖欔I悶悶不樂,女帝盯著她就罷了,還挑撥離間,果真是惡毒女人。 她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是天子。 眉頭緊皺,瞧著委屈極了。顏洛被逗笑了,靠過去,鼻尖相碰,她說道:“我是丞相,非善人,做事不會存仁心,你若覺得我是惡人,可以直說?!?/br> 顧闕問她:“你會改?” “不會?!?/br> 顧闕:“……”那我說屁啊。 顏珞說道:“兩位公主是皇家女兒,生來富貴,她們享受榮華富貴,也會有相等的危險。陛下要殺她們,君臣對弈,外人怎么看?你覺得誰對誰錯?” “不知,我不知細節(jié),更不知內情,無法回答你的問題。”顧闕坦誠,自古以來皇帝登基就會清洗朝堂,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這里,女子為帝,那么,公主就也有機會,女帝殺姐妹,為的是什么? 顧闕恍然明白了,凌昭或許是對的,但顏相也沒有錯,皆因兩人的位置不同,看法不同。 顏珞樂了,“不知內情便不表態(tài),有自知之明,不似凌昭,以為知曉什么,大肆評判,可笑極了?!?/br> 她說可笑的時候,眼中笑意很深,然而,卻讓顧闕身子發(fā)冷。 “睡覺了。”顧闕不想問了,剪不斷理還亂的問題,問幾遍都理不清的。 顏珞伸手,手搭在顧闕的腰間,好奇道:“你的腰怎么那么細呢?!?/br> 又來了又來了…… 顧闕兩條腿朝后挪了挪,忽而,腰間一松,顏珞的手挪到她的腿上,她立即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你做什么?” 顏珞看著她:“我摸我夫君,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