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頁
“我說的道理呀,他覺得自己有理,就氣著了?!鳖佺鬅o奈,用手掐了掐她的臉蛋,“我讓阿婆給你準備最好的傷藥,保證不會疼?!?/br> 顧闕感覺自己要死了,拂開她的手,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顧二,你總得邁過這一關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鳖佺蟮Γ壑杏恐灰粯拥那殂?。 顧闕道:“我如果挨打,回去讓阿婆用雞毛撣子抽你?!?/br> “互相傷害可不好。”顏珞老神在在地嘆氣,問她:“我對你不好嗎?” 顧闕笑死,望著她:“送我挨打大禮包,可真是好呢?!?/br> 說完,不再理她,急匆匆去找侯爺了。 顏珞站在原地沒動,她就不曉得晚點進去,回去先吃頓早飯嗎? 這個時候侯爺生氣,她是往刀口上撞呢。嘖嘖嘖,怎么就那么傻。 她回去看了一眼上房,問跟來的春露:“要不要回去救救她?” 春露心領神會,“二姑娘若挨打,必然是一頓好打,幾月不能與您一起安寢的?!?/br> 她說話文雅,顏珞也聽明白了,幾月不能行房.事。顏珞奇怪,“會那么久嗎?” 三夫人病得早,顏珞不知父母對子女的態(tài)度,春露懂,說道:“哪個父母能接受自家孩子喜歡女子,一輩子不成親?除非剪了頭發(fā)去做姑子?!?/br> 顏珞好奇,“就這么反感嗎?” “陰陽交合是天理,您二人做的事情便是違背天理?!贝郝缎÷曊f道。 顏珞有點明白,道:“我們去聽一聽,若是不好,進去救人便是了?!?/br> 走了兩步,還不忘告訴春露:“我并不是心疼她,就是覺得她受傷了,晚上就不大好過了?!?/br> 春露沒吭聲,心想:您與奴婢解釋什么,奴婢又不會笑話您。 屋里的顧闕老老實實跪著,心里明白,出柜這種事情,尋常人家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古代勛貴府邸。 她瞧了一眼侯爺,說道:“您別想聽顏相亂說,她都是糊弄您的,是她非纏著我的。” 她可沒有冤枉顏相,明明知曉她是女子,偏偏還要來撩撥。 面對那么大的誘惑,心動是自然的。 她委委屈屈說道:“您讓我不要碰她,我壓根不敢靠近,可她曉得我是女孩子,偏偏還要來、還要來逗弄我。您不曉得,她可壞了,夜夜……” 屋外的顏珞品了品,告訴春露:“讓侯爺打死她罷?!?/br> 春露急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啊?!?/br> 顏珞不理睬春露,轉身走了,顧闕在敗壞她的名聲,最好打一頓,大不了自己獨守空房幾月。 顏珞生氣。 春露一路追過去,平日里走路慢的人,今日走得格外快,她急道:“您不管姑娘了嗎?” “那是她爹,打不死的。”顏珞擺擺手。 回到院子里,吱吱跟在聽瀾屁股后面jiejie長jiejie短,顏珞好奇:“這是鬧的哪出?” 樹上的鬼鬼一躍而下,告訴顏相:“師姐清早偷吃糖,聽瀾jiejie生氣?!?/br> 顏珞嗤笑:“那么大的人吃點糖怎么了?” 鬼鬼害怕,又爬回了樹上,裝作沒有聽見。 顏珞回屋補覺去了,她‘死了丈夫’,今年春日里的宴飲都免了,正好可以輕松幾日。 躺上床,閉上眼睛,卻又睡不著。 翻來覆去,她又爬了起來,春露顫顫道:“您想姑娘了?” “想她做甚?我就是覺得無趣,你讓吱吱打拳給我瞧瞧。”顏珞復又坐了起來,睡不著何苦勉強自己呢。 與自己過不去,才是最想不開。 吱吱被招呼過來,嘴巴癟著,顏珞裝作沒看見,掃了一眼樹上鬼鬼祟祟的鬼鬼,道:“鬼鬼。” 鬼鬼跳了下來,顏珞道:“你二人打一架,比試比試?!?/br> “丞相,我沒力氣打呢,昨夜沒睡覺?!敝ㄖo精打采。 初一陽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懶洋洋,吱吱站在日頭下,曬得眼睛都睜不開。 顏珞坐在廊下,手中剝著昨夜吃剩下的瓜子,懶洋洋地開口:“你跟著二姑娘,怕是手腳都懶了,挨幾板子醒醒神?” 聞言,吱吱嚇得渾身一抖,嬉皮笑臉道:“不用不用,我可精神著呢?!?/br> 站在一邊的鬼鬼聞言抿了抿唇角,顏珞指著她:“想笑就笑,憋著做什么?!?/br> 廊下伺候的聽瀾不明,拉著春露就問:“誰惹著她了?” 春露哼哼唧唧,“她那是自找的?!?/br> 兩人說悄悄話,春露也沒什么顧忌,將她害姑娘挨打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瀾傻眼了,立即道 :“我去看看,顏相找我,你替我應一聲。” 春露哎了一聲,招呼她:“你自己注意些?!?/br> 聽瀾悄悄走了,吱吱瞧見了,但不敢動,與鬼鬼說道:“你別拼命,我們就打著玩?!?/br> 鬼鬼年歲小,力氣驚人,但有點很好,瞧著面冷,卻很聽話。 她應下了,剛擺出姿勢,顏珞就喊停了,“吱吱,你媳婦跑了?!?/br> 吱吱:“……” 春露反應快,立即催促吱吱:“聽瀾jiejie出去了,吱吱,你不去陪著嗎?” “好?!敝ㄖㄊ治枳愕?,轉身大步跑了。 院子里就剩下鬼鬼。鬼鬼看看丞相,又看了看腳下的土地,果斷爬回樹上,繼續(xù)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