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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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領(lǐng)導(dǎo)頹喪過后,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老大哥,咱們學(xué)校還要舉辦義演呢,對了,你女兒還沒上場呢,按照節(jié)目順序,就應(yīng)該是下一個。 這么說的目的,本來是想提醒宋父,別耽誤你女兒的表演。 但誰知宋父一聽宋杺言的表演順序,霎時間鬧的更兇了。 搞的校領(lǐng)導(dǎo)是心力交瘁至極。 下面的學(xué)生全都議論紛紛: 好像叔叔在女神上初中時就鬧過一次,那次好像也是電視臺要來采訪。 ??!我記得那次,但比這回嚴(yán)重,這回好歹只針對攝像機,還沒毆打記者呢。 天!毆打記者?叔叔是不是得了什么恐電視臺癥??? 最后迫不得已,校方只好撥打了110。 警察來的時候,宋 父知道這次的采訪是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下去了,才乖乖的配合著放開緊緊抱著的攝像機。 面對嚴(yán)肅指出他問題的警察,宋父竟還一臉驕傲的站直了身子,脊背挺的直直的! 他怎能不驕傲? 因為他保護了音音! 而化妝棚里,宋杺言捂著被抹花了的臉妝,以及右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印,披著葉辭脫下來的黑色風(fēng)衣,跟邱學(xué)姐說對不起:抱歉,讓你白忙活了。 邱天晴看著她風(fēng)衣下被撕毀的白裙下擺,和腿上臟污的印記,嘆了口氣:沒關(guān)系。 宋杺言看向葉辭,通紅著一雙眼問她:你沒事吧? 葉辭看著自己手臂上長指甲撓出來的血印,擺了擺手:沒事。 當(dāng)時,宋母出口成臟,禍害、災(zāi)星、雜種的輪番罵,葉辭以為她就只是罵,不會再動手的時候,就準(zhǔn)備拉著蹲坐在地上的宋同學(xué)起身。 沒想到宋母突然發(fā)難,上來就推開葉辭,狠狠扇了宋杺言一巴掌,把她扇的倒在地上。 然后,竟然俯下身就去撕宋杺言的裙擺:讓你穿的這么sao氣!想勾引多少人啊?我們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賤種?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惡心! 被吸引過來的幾個omega,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眼神既驚愕又快意: 天吶!連她媽都說她愛勾引人哎!看來我們果然沒有冤枉她。 對啊,她mama都說她sao氣!看來宋同學(xué)的本性早就暴露無遺咯。 快快快!錄下來,以后哪個alpha不信,就放給他們看!鐵證哦! 葉辭忍無可忍,在omega們掏出手機的瞬間,脫下風(fēng)衣外套,包裹住瑟縮發(fā)抖捂著臉的宋同學(xué),抄膝抱起了她,擋住宋母的拳打腳踢,走到幾個o的面前: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不太好吧?而且,我相信宋同學(xué)不是那樣的人。 她的眸中壓抑著怒火,緊緊盯著人的時候,會給對方帶來針刺顫栗的感覺。 omega們被她盯的毛毛的,紛紛縮了縮脖子,其中一個不服氣的說了句:欺負(fù)o算什么本事! 是啊,欺負(fù)o算什么本事。葉辭看了眼懷中發(fā)抖的宋同學(xué),又看向幾個omega,不禁冷笑一聲:那你們呢?只會拿性別說事的可憐蟲。 你! 葉辭再也沒理他們,逕直回了棚子。 她手臂上被撓出的血印,就是抱起宋同學(xué)時,宋母狠勁挖的,長達7厘米的血痕,血珠一直汩汩的往外冒。 宋杺言在葉辭的懷里,拚命的縮成一團,這是極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進了棚子,邱天晴、玉曼凝一下子圍了上來,看見葉辭和宋杺言的慘狀,驚呼一聲:天!這是怎么了? 二人剛剛戴著耳機在聽歌,故而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 但她們驟然的靠近,讓懷中人的身軀驀的繃緊,染了臟污的小腿繃的直直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斷裂一樣。 連細小的呼吸聲,都變得急促起來。 透過緊貼的手臂肌膚,甚至可以觸摸到她劇烈顫動的心魂。 那種感覺,仿佛初生的孱弱幼崽,面對未知的世界一般。 顫栗恐懼,只想遠遠的逃開。 她在害怕。 葉辭于心不忍,先示意二人離的遠點,然后晃了晃手臂,跟哄孩子似的,動作很輕很柔,口中發(fā)出一些安撫的聲音。 別害怕,宋同學(xué),已經(jīng)過去了。 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你現(xiàn)在安全了。 或許是這樣的安撫起了效果,懷中人慢慢放軟了身體,又過了好一會兒,小聲的示意葉辭放她下來。 葉辭確定她真的可以之后,才依言照做。 宋杺言從溫暖堅實的懷抱里退出后,冷風(fēng)一下灌進風(fēng)衣里,還有些不習(xí)慣的顫了下,等適應(yīng)下來后,第一時間向邱天晴表示歉意。 這次的妝容,前后花了一個半小時,耗費了學(xué)姐很多的心思和精力。 結(jié)果,一切都毀了。 此時的宋同學(xué),看上去太過狼狽,發(fā)絲凌亂,臉上眼影腮紅全都混在一起,更別提右臉頰上還有一個可怖的巴掌印。 邱學(xué)姐說了沒關(guān)系后,就關(guān)心起了之后的義賣: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打算提供點歌服務(wù)的吧?你還準(zhǔn)備唱么? 宋杺言垂著頭,默然不語,眼神中卻有猶豫。 葉辭拍拍她的肩,輕聲道:別勉強自己,大不了我賣刨冰的錢,分你一半,你就跟著我干吧。 謝謝你。宋杺言抬起頭來,蒙了霧的眼睛里,是認(rèn)真的感激。 你先好好打理一下,然后我們的刨冰鋪子就正式開張咯! 葉辭嗓音飽滿,元氣十足,舉起雙手,給她打氣。 結(jié)果兩手一舉,手心露出來后,宋杺言看著看著,漂亮的眼珠就不轉(zhuǎn)了,她蹙了蹙秀眉,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那是什么? 只見葉辭的左手心,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那小字從五指的指根,蔓延到手腕。 密集恐懼癥肯定直呼過癮。 葉辭臉一紅,趕緊小聲道:是歌詞,《海闊天空》的歌詞,不這樣,我記不住嘛。 在舞臺上唱歌的時候,揮舞的是右手,所以至今沒人發(fā)現(xiàn)。 哪曉得讓她自己給暴露了。 哎,失策! 你宋杺言實在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葉辭雙手合十,俏臉一板:miss宋,我身為刨冰鋪的老板,要求你必須保密,不許說出去。 啊啊啊,這實在太有損alpha的形象了! 宋杺言瞥她:以權(quán)壓人可不好。 葉辭態(tài)度很強硬:跟我干,就得聽我的。 說完后,又補充了句:不許辭職,辭職必須提前一周打申請,你今天才入職,所以 宋杺言和她這樣來回說幾句,心情好了不少,便眼波一轉(zhuǎn),傲嬌的應(yīng)下了。 葉辭見她似乎走出了愁云慘淡,心中也松了口氣。 你兩嘀嘀咕咕說什么了?果然是抱過的情誼,這么快就有小秘密了。邱天晴靠在化妝桌上,環(huán)著手臂笑瞇瞇的看過來:秘密這種東西,就是要帶大家一起分享啊。 對啊,jiejie,你們在說什么呢?玉曼凝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宋杺言斜了葉辭一眼,能清晰的從葉辭的眸子里看出你答應(yīng)保密的小怒吼,唇角不自覺的勾起,搖頭道:沒什么,就是葉老板跟我介紹了一下刨冰機怎么cao作而已。 之后,等宋同學(xué)打理好儀容后,看向鏡中的巴掌印,周身的氣息又變得失落和沉寂,葉辭輕手輕腳的走到她面前,跟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個銀色的面具:喏,給你。 謝謝。宋杺言接過面具,卻依然怔怔的望向鏡子。 葉辭想了想:我來給你戴上吧,好么? 嗯。 纖長的十指拿起一張銀色的面具,輕輕的覆蓋在她的臉上,遮住了殷紅guntang的巴掌印,只留出一雙迷茫的仿佛下了雨的眼睛。 葉辭瞧著,有點難過,但她知道,有些傷痛,必須要靠自己走出去。 旁人再怎么著急,也終是無能為力。 此時,北城一中的校門前,身著筆挺西裝的經(jīng)紀(jì)人看了看破舊的校匾,口中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北城一中,呵,但愿能找到幾個像樣的素人吧! 嘉怡作為常駐嘉賓的真人秀,下一期節(jié)目,需要身份是學(xué)生的素人參加。 為了節(jié)目效果,導(dǎo)演已經(jīng)找了南城一中的學(xué)生,那么,現(xiàn)在就缺北城一中的學(xué)生了。 第29章 同情 你怎么來了? 木萱接到經(jīng)紀(jì)人電話,稱已經(jīng)到了校外,眸中浮現(xiàn)一瞬即逝的厭惡。 她到了門口,就看見經(jīng)紀(jì)人正一臉意興闌珊的看著掉了漆的校匾。 經(jīng)紀(jì)人見到木萱后,嘖嘖搖頭:這北城一中,真是每看一次,就嫌棄一次。 而后看向木萱,眼里的審視甚是懾人:我為什么來,你不知道? 木萱沒有回避,反而與他直直對視: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找北城一中的學(xué)生。 嘉怡,你要搞搞清楚,到底是你個人意愿重要,還是節(jié)目效果重要?經(jīng)紀(jì)人驀的笑了,他走近了,替木萱理了理衣領(lǐng):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我會替你做決定。 你只在乎錢。 木萱緊緊的盯著他:你就沒有想過萬一我被北城一中的學(xué)生發(fā)現(xiàn)了呢? 她微昂著頭,眸中銳意不減:然后,那個人,就會和你,還有她一樣,用這個來威脅我,逼我就范。 怎么會?經(jīng)紀(jì)人一訝,卻是猛的攥緊了她的衣領(lǐng),力道很大,繃直的領(lǐng)口將玉白的脖頸勒出了一道紅痕,低沉的嗓音狀若情人的耳語,實則魔鬼的叮嚀。 這個世界上能威脅你的人,只我就夠了,她不過就是個意外,看在她是你過往唯一的朋友這份上,我勉強容忍了她,但再不會容忍他人。 再說,我相信你的偽裝。你是我的搖錢樹,我又怎么可能害你呢?你說是么?嘉怡? cao場上的樹蔭下,有一處微白的冷霧彌漫。 將此處烘托的如同縹緲仙境。 一個戴著銀色面具,身材曼妙的女子,一邊將額前垂下的秀發(fā)捋至耳后,一邊打開制冰機的儲冰槽,看著里面堆疊起來的晶瑩冰塊。 小小的方形冰塊,挨在一起,一樣的大小,剔透可愛,莫名有種治愈感,又很容易聯(lián)想到冰糖,瞬間讓人口舌生津,想要含進嘴里嘗嘗。 宋杺言喉頭微動,眸中盯著那些可可愛愛的小冰塊,小小的吞了口口水,然后看向坐在一邊,有了員工后,就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的葉辭。 葉老板,你答應(yīng)第一碗刨冰給我的。 葉辭靠在制冰機上,感受著其中冒出的冷風(fēng),正涼快著呢,聞言轉(zhuǎn)頭,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一首歌換一碗刨冰,說好的。 宋杺言又瞧了小冰塊一眼,嘟起了嘴:我一首歌10元,你一碗刨冰才5元。應(yīng)該是半首歌才是。 那咱們一開始談的時候,你可沒說,臨時變卦可不好。葉辭不干了,都談好的事,哪有耍賴的道理? 你就不能讓讓我嘛,還老板呢,真摳。宋杺言斜她一眼,用長柄的不銹鋼大勺舀了一勺冰出來,放進刨冰機里。 葉辭笑了:你想讓我怎么讓你,半首歌?那聽到高潮的部分戛然而止,不上不下的多難受。 你就不能一首歌換兩碗刨冰嗎? 你不是知道我的食量嗎? 別說兩碗,就是十碗也 宋杺言瞪她,這人絕對是故意的裝傻。 銀色的面具本就精致惹眼,她燃著一簇小火苗的眼睛卻更加的光耀奪目。 葉辭移開視線,眺望遠方,也不逗她了:你瞧瞧你,這就急了,我是那種小氣的不體恤員工的老板嗎?一首歌,隨你吃,行嗎? 宋同學(xué)哼哼:這還差不多。 嘴上卻道:你怎么一會兒忒小氣,一會兒又忒大方的,你現(xiàn)在這樣,可是要虧本的。 虧本也不會少了你的工資。葉辭起身,拍了拍下擺:唱吧。 她彎了彎眼睛:唱完,就開吃,管飽。 宋杺言將刨好的碎冰取出來,放進塑料的一次性碗里,淋上濃香撲鼻的草莓醬。 紅澄澄的果醬,搭配美味的果rou,從銀白色的冰粒上,緩緩的流下,形成紅與白的漸變,煞是好看,更別提那點綴其上的米白榛仁、色澤動人的新鮮藍莓、還有幾片曬干的玫瑰花瓣。 色香味俱全,漂亮的讓人舍不得吃下去。 你要聽什么歌? 就你要在舞臺上唱的那首吧。 隱形的翅膀? 嗯。 宋同學(xué)輕展歌喉,在冰氣彌漫的角落,在美味濃郁的果香里,唱起了悠揚的歌曲,宛如夜鶯鳴啼。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 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 飛過絕望。 歌聲婉轉(zhuǎn),凝聚了動人的情緒,也藏著很深很深,很小心翼翼的希冀。 葉辭不知怎么,仿佛看見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姑娘,睜著圓圓的眼睛,眼睛里凝聚著大大的淚滴,卻仰著巴掌大的小臉,努力的吸著鼻子,不讓它們落下來,她的腦袋上還扎著兩個可愛的羊角辮,腳邊是被扯下的帶血的羽翼。 周圍是高樓一樣密布的暗影,從四面八方的涌來,要將她吞噬進去。 小姑娘撿起羽翼,牢牢的抱著它,拔腿狂奔,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直到撞到了她的腿彎,先是驚訝于葉辭的存在,然后用藕段般的小手緊緊抱住她的膝蓋,就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她歪著小腦袋,用懇求的眼光凝望著她,將染血的羽翼高高的舉過頭頂,大大的水潤潤的眼睛里滿是焦急,張著小嘴,奶聲奶氣的問她: jiejie,我我的翅膀沒了,我還可以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