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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崎紅葉愣住:? 中也,原來你也是嗎? 中原中也已經陷入了自責與糾結,完全沒領會她的言下之意;而尾崎紅葉看著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半天,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竟然盡數吞回了肚子里。 十八歲之后,中原中也再也沒露出過這樣無措而茫然的神色。搭檔太宰叛逃后,他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成長起來,原本只要照著太宰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行事,而對方一走了之,他也不得不擔起更多的重任,因此變得越發(fā)喜行不于色。 挫敗、惱怒、茫然,幾乎不會在中原干部的臉上出現。 但此刻,二十四歲的中原中也為桃枝慌了神。 真是久違的可愛表情,不如讓他再煩惱一會兒吧? 長姐心態(tài)的尾崎紅葉難得壞心眼了一回。 東京。 我有些擔心,深深嘆了口氣。 中原中也這么晚還在和黑手黨打交道,也太讓人放心不下了。 那群狡詐、陰險、不守信用的家伙,怎么想都不可能干好事,中也君打也打不過他們,人又正直,肯定會被黑手黨欺負吧? 而他的電話也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準時來了,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得想辦法勸勸他換個工作。 第二天,我和黑衣組織的接頭人見面。 我上了立交橋下的保時捷老爺車,副駕駛上坐著的就是名為gin的男人。 我見到他的時候第一眼就認出來了,之前和中原中也去多羅碧加樂園玩過山車,他和主駕的大塊頭男人坐在最后一排,面對謀殺未遂案,卻很快事不關己地離開了。 月光般傾瀉而下的長發(fā),黑帽下掩著陰鷙的綠色雙眸,一道眼神都能充滿血腥氣,掃過來的時候叫人不寒而栗。 他沖我緩緩頷首:你的要求? 我把我的委托又復述了一遍,盡管早就和黑衣組織的二把手確認過,但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gin聽完后點頭,漫不經心道:過幾天會有人聯系你。 我問:任務交給別人了么? gin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稍微皺了皺眉:他叫波本。 然后,還算有禮貌地將我請下了車。 好拽啊這個人,我震驚了。 我在街邊聯系輔助監(jiān)督來接我,一邊抽著煙,幾分鐘過后,有個小孩子過來碰瓷。 可愛的小男孩戴著副圓框眼鏡,軟聲乞求道:jiejie,我和家里人走散了,可不可以借我一下手機? 看起來那么人畜無害,其實早在不遠處觀察,從我下車開始就鬼鬼祟祟計劃接近。 平時我大概還發(fā)現不了,但為了防止黑衣組織的人背刺,我今天可是十二萬分的上心,所以馬上注意到了這個小孩子的異狀。 我覺得他有點眼熟,但怎么樣都回憶不起來了。 想著反正是個孩子,也做不出多離奇的舉動,我挑眉,將手機遞過去。 小男孩打電話給一個名叫阿笠博士的人,通話內容很正常,交流了幾句,叫阿笠博士接自己回家。 他把手機還給我:謝謝jiejie。 沒過幾天,我就和波本見面了。 場面一時間變得十分尷尬。 平心而論,對方年輕而英俊,淺金發(fā)下壓著一雙清透的紫灰瞳仁,皮膚小麥色,肌rou線條流暢,隱著秘而不發(fā)的強大力量。 如果我沒有在公安機關見過他的話,大概會默默感嘆一句這樣的人才怎么就去混黑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安室先生,你到底領幾份工資? 安室透: 因為我媽很愛吃波羅咖啡店的火腿三明治,又懶得出門,經常打發(fā)我去買,一來二去,我和店員安室透也變成了能交流幾句的熟人。 不久后我接了個警視廳的任務,鬧得挺嚴重,準特級咒靈,咒術界高度重視,把我派過去。 很巧的是我在那邊撞見了回來述職的安室透,心想對方還挺酷,便衣公安隱姓埋名躲在咖啡店當小小服務生,簡直是男主劇本。 我誠懇地問:你到底是為哪一方服務的,可以說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的眼神死一般寂靜: 過了一會兒,安室透終于回過神來似的,低聲念了幾條政府與咒術界簽訂的協定條款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驢我,但聽起來挺像那么回事,我聽得一愣一愣。 最后他說:鶴見女士,公安警察降谷零,要求您配合我的保密工作。 我眨了眨眼睛,不自覺地開始鼓掌:太厲害了吧。 安室降谷零的表情一言難盡,似乎被我的第一反應整蒙了。 你真的明白嗎?他問。 我懂我懂。我坐直身子,放心吧,不會干擾你的任務,必要的時候可以叫我來幫忙做些收場的活,不過我很貴哦。 咒術界和日本政府的合作相當深入,與公安也有不少業(yè)務上的往來,當然,都是明碼標價。 降谷零頷首:來聊一下你的委托內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