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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玥看了看賈詡,后者也搖了搖頭,對那人道:“那可不成,換多了上等羊rou,萬一賣不出去, 難道還讓我們放在家里自己吃?” “怎么賣不出去?!弊鞣坏娜斯笮? “他們就愛這一口呢, 現(xiàn)殺的肥羊rou,可不比米面好吃?這rou吃得上癮, 吃得起上等羊rou都是富戶,愿意拿真銀白銀來買呢?!?/br> 人rou, 是會吃上癮的。 劉玥已經(jīng)怒火翻騰了,若是餓到不得已吃人rou便罷了,可如今把人當羊來宰割,只因為吃上了癮,這就是在挑戰(zhàn)她的極限了。 “那也不成,這樣的大戶能有幾家?”賈詡十分從容地套話,“買多了要賠本。” “餓羊rou便宜是便宜,但買來吃的都是些災民,身上能榨出什么油水,賣多了還容易讓官府察覺。上等羊rou是吃的人不多,但賺得多啊。”那人認真道,“你們既然能拿到牌子,自然有自己的路子,來往販賣更簡單些。” “這……”賈詡看向劉玥。 劉玥不怒反笑,問道:“我又怎么知道你這是上等rou,不是拿別的來充數(shù)?!?/br> “夫人這話好沒意思,我們這兒開了這么久,難道就為了誆您些糧食,就砸了字號不成?”那人看劉玥遲疑,壓低聲音道:“都是上等rou,有些是官員賣給咱們的,有些是災民自己賣了妻兒的,我們養(yǎng)糧食養(yǎng)得好著呢,您不信,我拿幾片看看?” 那人果然讓仆從拿了新鮮的rou脯,帶著一股濃郁的rou香,顏色和正常rou脯并無兩樣,稍微有些暗沉罷了,像是凝固的紅褐色鮮血。 “也可以自己再加料腌制,味道更好些?!?/br> 賈詡默不作聲,只聽見劉玥幽幽說道:“那就換一袋上等rou,再換十袋餓羊rou。” 護衛(wèi)從馬車上搬下三袋上好的白面糧食,作坊的人檢查后,立刻露出笑臉,從庫房里搬出十幾袋rou脯。大約覺得這生意還可以長久做下去,又給劉玥添了一小袋上等rou。 劉玥沒說什么,只是抱著那一小袋,回到馬車上。 “去見此地賑災官?!眲h淡淡道。 賈詡察覺到劉玥在爆發(fā)的邊緣,也不愿這時候觸主公的霉頭,只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等到了該地長官府邸,劉玥讓人把十幾袋rou都搬出來,讓十二騎扛進去。 賑災官正在和附近縣丞說事,冷不丁說州牧府派人來,立刻出門來迎接。眾位官員只見馬車上下來一位穿著體面的夫人,帶著遮帽看不清臉,手里卻抱著一個小麻布袋。 雖說是個小地方,但離益州治所并不遠,所以有人見過賈詡也不奇怪,認出賈詡后來見禮更不奇怪,誰不知道賈文和是南武侯的心腹? “賈軍師,某等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北姽傩卸Y。 大約給諸葛亮上折子的事情,那個賑災官誰都沒告訴,所以縣丞縣尉都不知道賈詡為何而來。那賑災官站在旁邊臉色復雜,欲言又止。 “你們且守著府衙。”劉玥理都不理,對十二騎說道。 縣丞覺出不對味來,這十幾個護衛(wèi)都帶著肅殺之氣,像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原本以為是跟著賈詡的,但這位夫人如何能輕而易舉地下令。 “這位是?”縣丞問道。 劉玥摘下遮帽,笑問:“諸位不認識我?不才是南武侯鎮(zhèn)南將軍,領益州牧荊州牧,劉玥劉鳳德?!边@笑意一絲一毫都未達眼底。 眾位再次行禮,恭敬道:“見過侯君?!?/br> 劉玥揮了揮袖子,也不讓人起身,直接往議事堂走去。賈詡看了看尷尬的眾位官員,沉聲道:“諸位起身吧,明公還有事與諸位商討。” 知道劉玥是來算賬的,此地官員并不好過,冷汗都出了一身。當看到劉玥笑語晏晏地讓人把人rou脯都搬進來時,他這才明白主公是因何而來。 說實話,這事他也是冤。大災之年吃人rou根本不算個秘密,來往行腳商販賣人rou也是常有的,不止他這個縣有,每個地方到處都是,這種事屢禁不止,官府再如何管,都是徒勞無功。人都要餓死了,誰還會管別的? “我今日來,買了不少rou脯,請諸君一嘗。”劉玥將袋子打開,盯著那些不敢抬頭的人,冷聲道:“怎么?我親自請客,諸位連個面子都不給我劉某人?” “侯君恕罪,臣等罪該萬死?!背詡€屁,直接跪倒認罪吧。 劉玥走上前拿起一塊暗紅色的rou脯,彎腰放在縣丞面前,輕聲道:“吃過人rou嗎?” “回侯君,臣沒有,臣不敢?!?/br> “早些年的時候,我還小,還是阿翁與我說的。當時董卓為亂,他喜歡宴請諸公,可又喜歡在宴會上殺人,殺了人就把頭扔到酒缸里,混合著人血請諸位大臣宴飲,誰若是不肯喝,就再殺一個?!眲h感慨道,“可憐我阿翁這般仁德君子,都被逼著喝了人血,你說沒吃過人rou,豈不是在誆我?” 縣丞連說不敢。 “我這一次若真逼著你們吃人rou,在汝等心中,我便和董卓是一類人,然否?”劉玥又問。 “侯君素有仁德之名,怎可將您比作董賊?”縣丞趕忙說道。 “你是覺得天下大災,既然各地都有人吃人,你治下不過是多一個人rou作坊,想來也無關緊要,反正吃的也不是你治下百姓,反正你自己也不吃,然否?”劉玥笑了笑,將rou脯扔回袋子里,看了看沾了rou油的手,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