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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前的陳景祝嚇了一跳,他趕緊站起來,又驚又喜:“小洛你可算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爸爸?”陳小洛緩緩轉(zhuǎn)動腦袋,行為有些遲鈍。 “唔......”她腦袋特別沉重,伸手拍了拍,然后余光發(fā)現(xiàn)自己眉心插著根針:“這是?” “哎,不要拔。”陳景祝連忙拉下陳小洛的手。 “小洛姐,你可算醒了!”陳靚端著個托盤進(jìn)來,托盤里有三個陶瓷杯,看到陳小洛醒了,趕緊放下杯子,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陳小洛面前,蹲下身,握住陳小洛的手,表情都快哭了:“嗚嗚嗚你可算醒了,你睡了好久,差點(diǎn)醒不過來了?!?/br> 陳小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和胳膊上也有銀針。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扎針了。 “我沒事,我昏迷了多久?”她試著動了動身子,被針扎進(jìn)去的地方麻麻的,又酸又累,也不知道是針灸的緣故,還是趟太久的,骨頭都僵硬了。 陳景祝道:“一星期了,再不醒,你大伯就準(zhǔn)備開壇做法,招魂了。” 陳小洛笑了一下:“什么開壇做法,又不是道士?!?/br> 她聲音帶著剛醒過來的沙啞,陳靚趕緊遞過一個陶瓷杯,里面是深棕色的草藥。 “喝點(diǎn)藥,補(bǔ)充體力。” “......”陳小洛接過杯子,愁眉苦臉:“這么多年了就不能換個配方嗎,苦死了。” 陳景祝:“記住這個苦味,下次就不敢再這么冒失了。” “我去找懷晏姑姑。”陳靚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這兩天她不分晝夜的陪在陳小洛身邊不肯休息,精神低落,身體疲憊,全靠這個祖?zhèn)鞑菟幍踔巯玛愋÷逍堰^來,她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都開心起來。 陳靚說完一蹦一跳的出去了,病房里只余下陳小洛和他爸陳景祝。 “爸,我怎么了?” “你被那女鬼吃了,我們找了很久沒有消息,你大伯好幾夜沒合眼,知道一星期之前,有個族里的小輩下山采購,在山腳的楓葉林里發(fā)現(xiàn)了你,那時候距離你失蹤,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br> “一個月?”陳小洛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喃喃道:“居然是這么長的時間么?!?/br> “你去哪了?”陳景祝問她。 “被吸進(jìn)了一個養(yǎng)尸地,我一會兒開個會,說明一下這件事?!标愋÷逄鹧郏骸疤K深呢,只有我自己嗎?” “先不著急,你現(xiàn)在身體還虛,先養(yǎng)養(yǎng),至于蘇深......”陳景祝輕輕搖了搖頭:“那個小輩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只有你自己,后來陳崧又派人去那片楓樹林里查看,也沒有半點(diǎn)術(shù)式使用的痕跡。” 房間里有片刻沉寂。 “小洛?”察覺帶女兒情緒不對,陳景祝擔(dān)憂得握住她的手:“蘇深是不是出事了。” “......我知道了。”陳小洛低聲應(yīng)和,抬起手喝了一口草藥。 苦澀的湯藥刺激舌頭,順著喉管,一直苦到胃里。 “對了,”陳景祝補(bǔ)充:“你的刀也不見了,是落在養(yǎng)尸地了嗎?” “嗯?!标愋÷搴韲道锇l(fā)出一個簡單的音階。 有什么東西打濕手背,落在被褥上,印下一朵朵破碎的花。 “小洛!”她聽見陳景祝語氣慌張的喊她,而后站起來,乒乓轟隆的撞倒了什么東西。 可能是椅子,也能是桌子,還可能是杯子碎了或者吊水架倒了。 陳小洛不大很懂,也不關(guān)心。 “爸爸,”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話:“這藥真的該換配方了,我都呼吸不過來了?!?/br> “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別這樣嚇我?!鄙斐鲫愋÷宓陌职?,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時期,他也沒見過陳小洛是這幅表情。 倒不是說五官多么扭曲,相反,陳小洛面無木然,眼神呆滯,眼睛睜的大大的,淚水一刻不停地流出來,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個萬劫不復(fù)的漩渦,馬上就要永遠(yuǎn)回不來了。 這樣的情況讓陳景祝感到害怕,他想抱抱自己的女兒,但陳小洛滿身都是銀針,他無從下手,只好用紙巾不停的幫她擦眼淚。 他拿紙巾的手都是哆嗦的。 “想哭就哭吧,沒事兒的,不要憋著,小洛聽話啊?!标惥白=辜钡牟恍校蝗缓蠡趯⑵拮域_回了公司,如果妻子在,一定知道怎么哄女兒,不像他,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會說。 “表哥讓開?!标悜殃踢M(jìn)門看到這幅場景,立即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把推開陳景祝,從腰間的布袋里拿出一根銀針,對著陳小洛的天靈蓋扎了下去。 針頭沒入的瞬間,陳小洛軟趴趴趟回床上,失去了意識。 “好險?!标悜殃逃眯渥硬敛陵愋÷逋t的眼角。 她是陳家本家醫(yī)療班的隊(duì)長,也是陳小洛的主治醫(yī)師,靠一手鬼門針將陳小洛趨于裂開的的靈魂生生釘了回來。 她邊給陳小洛拔針邊道:“你們說什么了,她情緒激烈成這樣,她現(xiàn)在是病人靈魂本來就不穩(wěn),受不了太強(qiáng)烈的刺激,還好我來的及時,再晚一點(diǎn),她的靈魂被她自己震碎,我們這些天就白忙活了?!?/br> “姑姑,小洛姐怎么樣了,會不會好起來?!标愳n眼圈也紅紅的,她嚇哭了。 “是我不好,”陳景祝嘆了口氣,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我沒想到蘇深已經(jīng)不在了,不該和她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