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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統(tǒng)領呼吸一窒,看向熊瞎子的目光帶上殺意。 “小姐,是誰跟你說此種污言穢語, 臣割了他的舌頭。” 蘇深愣了愣, 回過頭, 看見不知何時立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扁扁嘴:“什么啊,你來做什么?” 林統(tǒng)領道:“小姐, 臣來接您回去?!?/br> “這才什么時辰,不是說我自己會去找你嗎?” “申時末了,您該回家了, 您爹娘等您用晚膳呢。” 說起這個蘇深就來氣:“他們最近都不和我一起吃飯, 你不要吵我,我再玩會兒?!?/br> 林統(tǒng)領露出為難的神色。 蘭芷廳的眾人只知道蘇深出身不凡,伸手闊綽, 以為她是某個富商家的小姐, 畢竟這丫頭言行舉止太野, 實在不像官家孩子,可眼下一品御前統(tǒng)領都對她畢恭畢敬, 這實在是...... 一直和蘇深對著下注的光頭艱難擠出個笑容:“蘇小姐,這骰子可以明天再玩,回家吃飯可是大事,即使不和您爹娘一起吃,也不能餓肚子是不是?” 眾人紛紛附和:“對啊對啊,今天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散了吧,明天繼續(xù)。” 且不管蘇深究竟是什么身份,林統(tǒng)領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蘇深擰著眉頭,一句話沒說。 在林統(tǒng)領過來之前,這些人一點想結束的意思都沒有,他一來就改了口風,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哪是要結束,這分明是把她往外轟。怕是在她離開之后,他們還得繼續(xù)來上幾盤。 ......更生氣了。 她轉過頭,對洛丫頭道:“你呢?” 洛丫頭倒是沒什么感覺,她似乎對蘇深忽然提到自己略感驚訝,但也轉瞬平復下去,道:“那就散了吧?!?/br> 熊瞎子的meimei忍不住道:“陳小洛你這就走了嗎?” “不然呢?留下來做什么?!?/br> “可是......”熊瞎子的meimei話沒說完,蘇深就拽著洛丫頭道:“那好吧,我們走?!?/br> 話落,拉著洛丫頭就走,與林統(tǒng)領擦肩而過時,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統(tǒng)領被瞪的莫名其妙,摸摸鼻子,有些無措。 蘇深出了蘭芷廳后,林統(tǒng)領表情變得嚴肅,他獵鷹似的眼睛將房間內的人巡視一圈,道:“不管你們之前怎么樣,那位小姐不是你們這種身份改接觸到的人,希望你們懂點事......” 蘇深對他的所作所為一概不知,回頭看看林統(tǒng)領沒跟過來,登時又開心起來。 “小洛洛,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哪呢?!?/br> “為什么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去找你玩啊?!?/br> “......” 蘇深小心翼翼觀察她的表情,扁扁嘴,失落道:“不行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了那件陰暗的小房間,老婆婆站在那里,一盞煤油燈映照著她的臉,她面無表情一動一動,像個焦黃的蠟像。 賭坊內部有多喧鬧,這里就有多寂靜。 蘇深沒由來感到一陣冷意,她打了個抖兒,不再說話了。 洛丫頭輕輕握住她扯著自己袖子的手,溫熱的綿軟的觸感讓蘇深情緒安定了很多。 “別怕。”洛丫頭湊近蘇深耳邊,小聲對她道。 蘇深眨眨眼,轉頭去看洛丫頭,不明白對方從哪看出她在害怕——雖然她確實被嚇了一跳。 老婆婆對洛丫頭點了點頭,黑暗中敲了幾粒算盤珠,清脆的響聲混合淡淡的霉味,在房間內格外清亮。 “轟隆隆——” 換衣室的門打開,洛丫頭領著蘇深進去。 那兩個換衣服的女人依舊在,看到他們,從軟墊上站起來,走到柜子前給她們找衣服。 服侍她們穿好后,低聲問:“小姐檢查好,莫要丟了東西。” 蘇深也沒帶什么出來,反倒經此一遭,多了些銀子,摸了摸腰帶上的瑯嬛玉佩,道:“沒丟的?!?/br> 女人便弓著身子,慢慢退走了。 洛丫頭也換好了衣服,對蘇深道:“走吧。” “嗯。” 蘇深沒看清洛丫頭怎么帶她進來的,出去的時候,卻是直接移開了門板,陽光瞬間照進來,空氣中泛著灰塵。 她微微瞇起眼睛,突然的強光讓她稍感不適。 “吱吱——”腳邊什么東西叫了一聲,而后飛快消失在陰暗的桌子角落。 蘇深嚇了一跳,心里“咯噔”一聲,一下子抓緊了洛丫頭的手,面上卻沒有任何大動作,也沒叫出聲。 洛丫頭垂眸看了下被握到泛白的手,又朝角落瞥了一眼,對蘇深道:“只是老鼠?!?/br> 蘇深驚魂未定,一開口才發(fā)現,自己聲線帶著隱隱哭腔,在此之前,她從來沒被嚇到過:“怎么還有老鼠啊......” 洛丫頭微微抿唇笑了下:“潮濕陰暗的地方就有老鼠,這不是常識嗎?” “這、這樣嗎?我們快走吧?!?/br> 她拉著洛丫頭的手,從門檻邁出去。 出門前,洛丫頭回頭看了一眼柜臺。老婆婆依舊站在那里,靜靜凝視著他們,那只老鼠不知何時跑上了柜臺,前爪趴在煤油燈上,正在偷吃里面的燈油。 太陽已經快落山了,余暉從云層中透出來,染上一層橘黃的邊。 微風混合花朵的清香吹到蘇深臉上,柔軟的發(fā)絲被輕輕揚起,和賭坊截然不同的環(huán)境,讓她有種劫后余生的恍然和莫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