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馬掌印he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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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吧。你雖然喜歡亂跑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的,卻又喜潔,知道了我不好聞就不想跟我講話了。你還是先回去吧,過幾天我就好了,保證會干干凈凈地去找你?!?/br> 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周書禾很想放聲哇哇大哭,哭到父母兄妹都來安慰她問她怎么了,哭到祁遇焦頭爛額,主動跑來向她道歉,說對不起,他不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不可以剜她的心。 但是她沒有。 應(yīng)該不可以的那個人是她,她不可以再任性、冷漠、無情無義,不可以躲在祁遇身后守著自己的一方安寧,不可以再讓他一個人難過了。 她盡量放緩聲音,不讓人聽出喉嚨里的哽咽:“什么話都讓你說了,合著我又邋遢又潔癖唄。再說了你還把大白送給我了呢,她、她染了耳螨,頭上臭臭的,可我只會心疼、給她好好治病,根本不會嫌棄啊?!?/br> 祁遇不高興地哼道:“那是你喜歡她嘛?!?/br> “那你覺得,”周書禾頓了頓,“你覺得我喜歡你,比喜歡一只貓要少么?” 天色早就徹底暗了下來,輕薄的烏云掩不住月華,冷冷地照在每個男人、女人和閹人的屋檐上。 床單被祁遇抓得皺成一團,他干脆把腦袋別向了另一邊,若不是腿上太痛實在沒法使勁,他甚至還想貼到墻邊,距離周書禾越遠越好。 “喜歡大白可以讓你心情很好,但喜歡一個閹人就是恥辱了,會讓旁人輕賤你的,即便是春葉那樣忠于你的人,也會下意識看輕你?!?/br> 他是這樣說的。 他竟敢這樣說。 周書禾掌心被自己掐出血來,她一步步走向?qū)γ娴拇查?,每走一步,塌上的人都會微不可察地輕微顫抖一下,直到她蹲下身子趴在床邊,很輕很輕地把頭依在他的肩背上。 “你怎么會是恥辱?明明是我太貪心了,我想要的東西很多很多,想要父母康健,想你我都能活得好一點,我從來都沒有不要你,我只是……” 她不想被祁遇聽見哭腔,停了好半天才繼續(xù)開口說話:“你是我的天上月,我只不過是得不到你,又怕丟人,才說是自己先不要你的?!?/br>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周書禾忍不住自嘲地笑出聲來,將流不流的鼻涕被她撐出了一個泡泡,她沒有在意,用衣袖胡亂擦去,“我說你讀那么多書,怎么連這個故事都沒聽過呀?” 祁遇沒有說話,被她觸碰著的那邊肩膀僵硬得像塊石頭。 周書禾自哭自笑,其實也不一定非要他回應(yīng)什么,但她不想離得他遠了,遠一分一毫都不行。 月上中天,春葉在屋外焦急地踱來踱去,不知道又是誰先招惹了誰,靜謐的夜里,傳來她和譚湘壓低嗓子的爭執(zhí)聲。 晚風掩蓋低語,她只聽到滿室寂靜。 眼前是祁遇亂糟糟的后腦勺,她輕輕拽出他一小撮發(fā)絲,卷在手指間繞來繞去:“你理理我啊,再不理我就要生氣了。” 趴臥在床上的人有些不安地動了動。 “我沒有不理你,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br> 周書禾也不想強求,兀自思索片刻,認真地說:“這樣吧,我和你說話,如果問了問題你回答就行,不用特地說別的,但也不能讓我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會讓我顯得好蠢?!?/br> “好?!?/br> “唔……我昨日午前去了一趟南苑,給大白辦納貓契,那邊的掌事張歡好像認得你?!?/br> “是,”祁遇應(yīng)道,“他是個好人,以前在南苑一直很照顧我,對其他寺人也都很好,就是特別愛瞎cao心?!?/br> 他想了想:“譚湘不太領(lǐng)情,說他照顧我們跟照看幼崽似的,啰啰嗦嗦個沒完?!?/br> 不知怎么的,周書禾突然像是被戳中笑xue一樣嗤嗤笑出聲,床板都被她帶著震動起來。 祁遇有些納悶:“我說了什么好笑的事么?” 周書禾邊笑邊搖頭,又想到他別過了腦袋看不到,只好坐正,撈起床邊的水杯喝水順氣,好不容易慢慢平復回來,這才開口解釋。 “那日我去聘大白,他也是啰嗦了半天,說宮里不興納貓禮,我面上灑脫,說這該是他拿的,心里卻rou疼得緊,畢竟那可是上好的明前龍井??晌乙彩怯猩矸莸娜寺?,送出去的東西哪能拿回來,便只好作罷?!?/br> “現(xiàn)在聽你這么說,又覺得如果你真是他照看的小貓小狗就好了,只要茶葉、糖果和一串小魚干,頂多我再多給你做些好吃的就能把你聘走,真好啊?!?/br> 她沉浸在自己想象中那只毛茸茸的祁遇貓貓里,忍不住地發(fā)笑,雙手抱臂趴到他身邊,拉長聲音說:“你說是也不是?” 一陣春風吹過,窗邊紅櫻簌簌抖著花瓣,周書禾伸出手,把薄被的一角往祁遇頸邊掖了掖。 “你別說這種話,”祁遇僵著身子,連聲音都崩得緊緊的,“會被旁人恥笑的?!?/br> 她突然啞了聲,一時無言,倉促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旁人的看法。” 祁遇搖頭,感覺自己的腦袋像生了銹的盔甲一樣動彈不得,他向來聰穎,這會兒卻想不出來要怎么回答她,但又謹記著不能讓周書禾生氣。 于是他慢騰騰地轉(zhuǎn)過來,高燒之下,那雙眼睛像是蒙了一層潮濕的水霧。 沒有什么巧思了,能言善辯的喉舌和頭腦一起燒做一團,他很久很久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想到什么就能說出口。 祁遇說:“可我討厭旁人看輕你。” 在搖曳的燭火之下,周書禾認真地注視著他的面孔,突然有了一絲奇特的明悟。 常言道“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雖然她與祁遇并非君臣,但在二人的關(guān)系中,只有她周書禾的尊貴,才能讓祁遇不覺得恥辱。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可能有雷(警惕,以毒攻毒了屬于是 第37章 求子 等到祁遇趴在床上睡著, 已經(jīng)臨近亥時了,周書禾躡手躡腳地走出小屋,輕輕帶上了門。 夜色已深, 譚湘拿了一盞燈交給春葉,轉(zhuǎn)頭看著周書禾, 幾番欲言又止:“元才人,您……” 周書禾比了個“噓”的動作,輕聲打斷他:“祁遇睡著了, 你要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就往旁邊來一點吧, 別吵醒他了?!?/br> 譚湘應(yīng)是,神色微妙地跟在她身后,感覺牙齒莫名其妙地有點酸。 月色所照之處沁著一片冷冷的銀色, 周書禾一直走到院外的一顆柳樹旁,才停下腳步, 頷首示意他可以說話了。 “奴婢也沒啥想說的其實,就……元才人您和我們秉筆是熟人???” 周書禾糾結(jié)了一下:“也可以這么說?!?/br> 譚湘恍然,右手大力地錘了一下自己左手掌心:“‘也可以這么說’的意思就是‘不完全是’對吧,在不算熟的情況下,您都能這么熱心地對待我們奴婢,真真是大善人??!?!?/br> 周書禾:“……” 隨便吧。 她長舒一口氣, 不免擔心起祁遇日日同這種腦子不太靈光的人待在一起, 怕不是要越變越蠢。 “我也有話想問問你,祁遇受傷會由你來照顧么?” 譚湘點點頭:“我們秉筆這人事兒可多了,最不喜旁人入他居室, 其實他也挺嫌棄奴婢的, 可這不沒有法子嘛, 只能勉強湊合幾日罷。但估摸著也就這幾日,等他能起得來床,肯定就不愿再讓人近身了?!?/br> 他雖然用詞不太含蓄,但祁遇為人的確如此,用閩南那邊的方言來說就是龜毛得很,周書禾剛認識他時也領(lǐng)教過,此時聽旁人這樣說他,倒是有幾分趣味。 “既如此,我同你囑咐便是。你也知祁遇素來喜凈,現(xiàn)下受了傷身子不爽利,定是難受至極,你每日給他換藥的時候一定還要給他擦擦身。” “另外現(xiàn)在雖是春日,可夜里還涼,也要注意保暖,他現(xiàn)在正發(fā)著燒,發(fā)汗后萬萬不可由著不管,勤換寢衣和被單,不然病不容易好?!?/br> “再者,我聽說陛下要他養(yǎng)傷十日后就得去上值,可傷筋動骨一百天,陛下又不知他臂上的骨傷,僅僅十日怕是連杖傷也不能好全。所以哪怕過兩日,他能起身照顧自己了,你也得多留留心,如果需要什么好藥又不方便找太醫(yī)院拿的話,你就過來跟我說,我拿給你。” 周書禾又思索片刻:“大概就是這些,哦對了,這兩日我會做些好克化的吃食送來,你記得要提醒他吃,你還有什么問題么?” 譚湘:…… 他的腦子本來就不太好使,這會兒周書禾一連串的囑咐滾滾而來,他廢了老大的勁才記得了個七七八八,納悶道:“元才人,您方才還說自個兒同我們秉筆不熟呢,可這話聽著不像啊。” 周書禾默然:“我沒說過不熟?!?/br> 譚湘連續(xù)“哦哦哦”了好幾聲,宛如醍醐灌頂:“原來您說不算熟人的意思,其實是是友人?。∏莆疫@腦子。害,您人可真好,雖然我們秉筆什么都會特了不起,但您可是才人娘子啊,還愿意和奴婢做朋友,真真是大善人!” “……” 行吧。 周書禾假笑著同譚湘別過,帶著整夜都拉著張臉、就差寫上“不高興”三個字的春夜,兩人一燈,在一排排樹影和不知名的鳥兒鳴聲中,慢慢走回攬芳閣。 殿內(nèi)寄月穿著不屬于她的錦緞寢衣,把自己整個地埋在被子里,突然聽見有人逼近的腳步聲,嚇得忍不住發(fā)起抖來。 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深夜離宮,周書禾提前吩咐宮人不許打擾她休息,又讓寄月穿上她的寢衣,暫時宿在主臥里充數(shù)。 “別亂抖了,是我,”她長嘆一聲,“老遠都看得見被子糠篩似的,你怎么這么不經(jīng)事?” 寄月眼眶忽地紅了。 擔驚受怕了一兩個時辰,這會兒周書禾終于回來了,她卻依舊沒法放松下來,竟不小心從床上跌倒下地。 “娘子,奴婢就是擔心……奴婢蠢鈍如豬,昨日就嘴上不把門,險些害了娘子性命,讓您淪落到那般死生境地,如今您又把這么重要的差事交給我……姑娘,我不配做您身邊的大宮女,春葉、還有晩楓和暮夏,她們都比奴婢合適?!?/br> 寄月跪坐在地上,糊里糊涂說了一大堆,眼淚糊了滿臉。 周書禾只好躬身扶起她:“瞎說什么,人都會有說錯話的時候,不聰明的還可以教,若不真誠才是沒救了?!?/br> 她又突然想起譚湘的臉,不由得咳咳兩聲,找補道:“實在不聰明教不會也沒事兒,放在身邊心里舒坦嘛,你我從小一起長大,偶爾犯傻我擔待一二也沒什么,再說就算你沒有說漏嘴,昨日的事也會發(fā)生,瀟瀟她……” 她頓了頓:“你明日隨我去看看陳清茗吧,當時她也被迷暈了,想必那事是陳瀟瀟一人所為,但最好還是謹慎一點,我們?nèi)リP(guān)心一下她,順便探探她究竟知曉多少?!?/br> “是?!?/br> “早點回去休息,身體養(yǎng)好,這宮里事還多著呢?!?/br> **** 周書禾一整夜都沒有睡好,許多許多人在她的夢里橫沖直撞,陳瀟瀟、陳清茗、皇帝、甚至還有她沒見過幾面的柔嬪,最后是祁遇跪在喧鬧的市集之中,溫順地把自己的脖子搭在斷頭臺上。 那是前世。她想。前世祁遇沒當過司禮監(jiān)秉筆,而是從御馬監(jiān)調(diào)任為司禮監(jiān)掌印,今生很多事情都都發(fā)生了變化,他的生死也一樣會變。 在周書禾稱病的這幾日,皇帝雖夜夜傳喚旁的妃嬪侍寢,但每日都會來攬芳閣坐坐,她心里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他想確認自己的“藥”是否還完好,但另外一部分,也確實是皇帝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了。 籠絡(luò)好帝心是一切的基礎(chǔ),而與此同時,那夜坐在迎春園的秋千上時,祁遇提出的某件荒謬謀劃,又再一次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陛下雖薄情寡恩,但歸根結(jié)底,他唯一所求也只是‘求子’一事。如今他對你即便算不上有情義,至少也有幾分憐惜喜愛,若你能有子嗣,便是給了他一個留下你的理由?!?/br> “向陛下求子不易,但倘若是他人……”他停頓片刻,仔細觀察周書禾的表情,盡量挑選不那么驚世駭俗的詞語:“我如今已坐上司禮監(jiān)秉筆的位置,幾番經(jīng)營打點,是可以暗中帶外男入宮的?!?/br> 周書禾瞪大眼睛:“你是說……” 祁遇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如今被乍然提起,一時頭昏腦漲,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她長久沒有回應(yīng),祁遇怕她覺得羞恥氣惱,又咬牙道:“實在不行來一出貍貓換太子,我去疏通太醫(yī)院,讓他們診斷你有孕,再去宮外抱一個孩子來……” 周書禾打斷他的話:“不可,太醫(yī)院那么多人,以陛下對子嗣的重視,但凡一人有異我們便會滿盤皆輸,實在保不準?!?/br> “至于前者……你別擔心,我其實并不排斥用歪門邪道來自保,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道德倫常貞潔榮辱,我沒那么在乎,也不會因此生你的氣。只是把孩子也當成可供使用的工具,我不太情愿,還有你……”她說不下去了。 你不覺得難堪么? 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帝王床榻之上,助她承恩受寵、擁有更高的身份,如今還要倒行逆施,給她送上旁的男人、讓她以子避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