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馬掌印he了 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駙馬是個高危職業(yè)、先cao再愛(校園NP 病態(tài)欲望)、被迫yin蕩:中春藥后,她被NP了(骨科 高H)、我養(yǎng)的紙片人是煉獄之主、星火、與上神逢場作戲后、一不小心染指了他、先入為主[婚戀]、帝后/謀君心、[綜英美劇同人]阿卡漢姆粉絲團系統(tǒng)
“待到那時,敵陣便可不攻自破?!?/br> 他環(huán)視四周,等議事大臣們緩緩想通。 “諸位大人以為,遇可否一試?!?/br> 既然沒有精兵良將,不若送上一塊誘餌,以亂眾人心智。 殿內(nèi)空氣仿佛凝滯,眾臣面面相覷,半晌無語,最先回神的依舊是王大人,他抬頭看他,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br> “祁大人高義。” * 事情商量好之后,祁遇先回司禮監(jiān)換上了一身方便活動的衣袍,又去養(yǎng)心殿告別陛下。 這會兒約是未時,歲歲正姿態(tài)別扭地趴在桌案上寫老師們布置的作業(yè),見祁遇來,他連忙端坐回高椅上,抬頭挺胸,做出一副標準的寫字姿勢,生怕被教訓(xùn)一通。 以前嘛,他雖然也很尊敬祁掌印,但本質(zhì)而言,他倆畢竟是主仆關(guān)系,敬重有之而威嚇不足,如今發(fā)現(xiàn)祁掌印居然還是他后爹,歲歲倒不是說不能接受,就是覺得還挺嚇人的。 感覺不聽話會被阿娘吼,不,祁掌印本人也會吼他。 果不其然,某人行過禮后就開始訓(xùn)人了。 “陛下,讀書寫字都有其姿勢,為君者需行端坐正,姿態(tài)不對不僅不雅觀,對您的骨骼和眼睛也有害處?!?/br> 歲歲心中哀嚎,面上尚端著一副老成持重的架勢,低咳一聲,正色道:“是是是,祁掌印說得是?!?/br> “……” 他認錯認得快,祁遇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囑咐了幾句讀書上的事,又讓歲歲把他之前掰開揉碎講過的朝中重臣、世家大族、豪紳富商等勢力好好背誦了一遍。 誰執(zhí)守忠誠卻優(yōu)柔寡斷易釀出大錯,誰本性jian猾卻才干出眾可堪一用,誰道貌岸然,但若是能裝一輩子亦是良臣……七歲的孩子其實還無法理解這些復(fù)雜的人性和局面,但先記下來,以后總有用處。 “還有……”青年猶豫片刻,伸出手捏捏他的面頰,指下的皮膚滑不留手,孩子被他捏得癢,眼睛笑成了一彎成月牙,和他母親一模一樣。 真龍?zhí)熳拥哪?,上手逗弄當真是千般無理萬般萬分放肆,拖出去砍了也不為過。 祁遇笑了笑,第一次叫了他的乳名:“歲歲。” “誒——” “你不要總是怕你娘吼你,她就是看著兇一點,其實是非常疼愛你的?!?/br> “我知道的呀。” “那就好,以后如果她不開心,你要陪著她,說點好聽的話,哄哄她抱抱她,她看到你就會慢慢高興起來了,知道么?” “知道啦,”歲歲拖長音應(yīng)聲稱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忍不住暗自偷笑,“祁掌印好熟練啊?!?/br> 祁遇也笑:“經(jīng)驗之談?!?/br> 陸續(xù)下了整個月的雪漸漸停了下來,好像只是又一次短暫的間歇,也或許是真的就快要放晴。 太陽照例躲在層疊的灰云之后,沒有陽光,卻有覆蓋整座城池的皚皚雪地,映出一片青天白日。 祁遇離宮之后,歲歲又背了一會兒書,突然想起,今早寄月姑姑來養(yǎng)心殿送了一盒鮮rou酥,說是阿娘昨晚偷偷做的,讓他在講學(xué)休息的時候拿出來和祁掌印分著吃,悄悄的,不許給旁的老師們知道。 他方才忘記分給他了。 歲歲跳下龍椅,叫大宮女晚楓把那盒點心拿出來,打開食盒,一、二、三……六塊酥,分成一人一半的兩份。 酥點金黃,隱隱散出rou香,歲歲被饞得不行,忙扒出自己的那三塊拿在手上。 先到先吃,剩下一份等祁掌印回來便是。 他笑瞇瞇地想。 作者有話說: 祁遇:這里是渾身插滿flag的小哥哥一枚呀~ 第84章 校場 結(jié)果周書禾還是沒能做成那份梅花酥。 她坐在梳妝臺前, 手中拿著剛從發(fā)髻中抽出來的簪子,面色沉凝。 這是一支金身鑲玉首的華美發(fā)簪,簪頭在燦燦金絲中間銜著一塊白玉, 那玉通體油潤,透白中泛著點青, 分明是華貴的品相,卻雕刻著一朵不登大雅之堂的梔子花。 周書禾用拇指撫上簪美玉,腦中思緒萬千。 這簪中玉眼熟得緊, 正是用那塊年少時祁遇送給她、又在獄中被她還回去的玉佩改造而成的。 他在這會兒將其送還,歡喜之余, 總覺得不太妙。 心中不安加劇,周書禾喚來寄月:“你去找養(yǎng)心殿的人打聽一下,這諸位愛卿到底商議出了個什么法子?!?/br> 寄月應(yīng)聲離去, 周書禾打開窗戶,窗外正有宮人在掃雪, 草編掃帚摩擦在雪面上,發(fā)出好聽的“簌簌”聲。一陣冰冷的空氣傳來,習(xí)慣了殿內(nèi)溫度的皮膚被凍起一片雞皮疙瘩。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寄月回到永寧宮,周書禾起身相迎。 “娘娘,奴婢打聽來了, 是祁掌印欲以身為餌, 誘趙軍露出空門,以弓|弩斬敵首?!?/br> “……” 周書禾手中金簪滑落,碰撞地面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音, 那聲音卻像是在腦子里轟鳴似的, 擊得她頭腦發(fā)昏, 連忙扶住一旁的多寶閣穩(wěn)住身形,卻不巧打掉了一只花瓶,瓶身落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碎,只瓶中紅梅滾落在地。 寄月忙上前兩步扶住她,擔憂道:“娘娘小心?!?/br>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奴婢不知,宮人說掌印離宮有半個多時辰了?!?/br> 書禾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眶已經(jīng)充血泛紅,聲音也像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她推開寄月,沉聲道:“備馬,我要親自出宮攔他。” 寄月聞言一愣:“您是后妃,怎么能夠出宮呢?” “不,我是太后?!彼従徶逼鹕碜?,眼神陰沉得嚇人,“我若要做什么,無人能夠阻攔?!?/br> 寒風(fēng)裹挾細雪自窗外席卷而入,寄月咽了口唾沫,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匆匆離開,卻見春葉正牽著兩匹紅鬃馬立在殿外。 她目光穿過寄月,直直投向方踏步而出的周書禾。 當朝太后半瞇著眼睛,神色不善,像極了許多年前,宜和宮那場大火初醒后,她面對自己時的樣子。 春葉心中嘆息,俯身行禮:“娘娘萬安?!?/br> 周書禾目光中滿是不耐煩,抬眼示意其他宮人圍住她,打算直接奪下那匹紅馬。 但這次,春葉已經(jīng)不會再怕她了。 “祁掌印說他不是故意瞞著您的,只是倘若您不知道,他心中能少許多糾結(jié)苦惱,反正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法子了,他自己愿意去,但是不想由您來允諾。” 周書禾盯著她:“你什么意思。” 春葉避開她的問題,自顧自說道:“這事兒是譚湘說漏了嘴漏給奴婢的,正好奴婢也不想您知曉,就應(yīng)了祁掌印的請求,把它瞞了下來,只是今日想來想去,又覺得瞞著沒有意義?!?/br> 她不想周書禾知曉,是怕她感情用事不許祁遇出城冒險,以至延誤戰(zhàn)機;而祁遇不想周書禾知曉……春葉想,他是怕她不敢感情用事,忍痛應(yīng)允下來,那么倘若最后他死了,作為這個做出決定的人,周書禾會被自己的冷靜凌遲。 一字一句,萬箭穿心。 周書禾瞬間便懂了她的未盡之言,她急促的呼吸著,話語中帶著隱約的哭腔:“春葉!你到底什么意思!??!” 紅鬃馬打了個響鼻,呼出一圈白茫茫的水汽,春葉牽著馬兒,沉默地走到她面前。 “娘娘,奴婢知道,祁掌印是最了解您的人,既然他覺得您會允諾,您就一定會允諾,而不會像奴婢擔心的那樣,為情愛而置大寧江山于不顧,對吧?!?/br> 她又在用言語給她下套,就像八年前祁遇教她的那樣。 周書禾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目光含冰夾雪,把水光都凍結(jié)在了眼眶中。 “把馬交給我,其他的我不想聽?!?/br> “所以……”春葉閉上眼,緩緩松開手中韁繩,“掌印此時應(yīng)該在京西校場點兵,如果您想,就去見他吧,我陪您一起去?!?/br> 雪已經(jīng)停了,馬兒疾馳時掠過的寒風(fēng)中,卻仿佛猶裹著尖銳的碎冰,像是刀割斧鑿般,刺得人止不住地掉眼淚。 他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長鞭破空,烈馬嘶鳴,周書禾死死咬住頰內(nèi)軟rou,口中泛起陣陣鐵銹味。 區(qū)區(qū)文弱書生,半點功夫都沒有,又有什么資格帶兵披甲上陣,妄圖做個身先士卒戰(zhàn)死沙場的英烈!? 傻子,傻子,傻子。 她快要恨死他了。 * 京西校場。 地面上混雜著黃沙和十幾日的積雪,在兵馬踩踏下,變成一片臟污泥濘。 城門上的守軍已經(jīng)換成了羽林衛(wèi),這次出城迎敵的是禁軍中真正的精兵黑甲衛(wèi),本就是祁遇帶了五年的嫡系,甭管這個上官會不會武,面子總是要給足的,眾將士威聲震天,士氣不錯。 鍤血祭軍后,祁遇下了點將臺,帶著王大人派來給他做護衛(wèi)的愛子王傳武,到軍中各部走了一趟,細細過問了甲胄器械,等到清點確認無誤,他翻身上馬,準備出城。 出發(fā)前他左右看了看,微顰眉心:“譚湘跑哪兒去了??!?/br> 王傳武也納悶:“末將方才點兵時還見著他在呢,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譚湘……譚湘被人逮住了。 或者說,勇猛無敵的監(jiān)察院提司譚大人,在危急關(guān)頭,救下了一位險些冒犯到太后娘娘的小兵。 然后被她逮住了。 譚湘是個練家子,無論比武單挑還是一群人打架斗毆,他都是頂頂?shù)暮檬郑f句武藝高強毫不為過,只是終究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又要護衛(wèi)在以身為餌誘敵深入的祁都督身旁……怕當然是不怕的!祁都督都說了,他譚湘勇猛無敵不知畏懼為何物!怕什么?。∷挪慌?! 就是吧,嗯!有點緊張而已,出發(fā)前去個茅房先。 等他一臉舒爽,邊系褲帶邊走出茅房時,卻見到兩個不該出現(xiàn)在校場的身影。 “春葉???還有娘、娘娘,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他瞪大眼睛,趕緊轉(zhuǎn)過身子整理儀容,以免冒犯了貴人。 “娘?”負責(zé)守衛(wèi)校場的黑甲衛(wèi)聞言有些納悶,左右打量著譚湘和周書禾二人,狐疑道,“譚提司,這是你娘?” “……” 譚湘要被這個不長眼的氣昏了,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狠狠敲他的腦袋:“想什么呢!這是太……” “咳咳!譚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