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帝,但大明已經沒了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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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這么簡單?羽翼未豐?孔有德十萬大軍覆滅、湖廣失陷后,那南明小皇帝的羽翼就已經豐了!我聽聞他在南邊招攬流民屯墾皇帝,還把自家的什么皇莊,還有那些個藩王的王莊、衛(wèi)所土地全部征收拿出來給流民耕種,還減租減負,革新吏治,河南、江西、川中有不少漢人百姓都偷偷潛逃,只為跑到南廷轄地去!若非我查得嚴,恐怕川中早就跑空了!” 這話當然太過夸張,這年頭的人安土重遷,一般不輕易背井離鄉(xiāng),但說得卻也是事實,部分活不下去的江西、河南等地百姓卻實偷偷往湖廣方面跑。 以滿清八旗貴族們的文化水平,想讓他們認識到海貿、近代化金融財政的重要意義,恐怕很難,但這些立竿見影的農業(yè)政策他們卻是懂得的,畢竟一些屯墾政策,當年皇太極在遼東等地也曾勵精圖治過。 范文程正色道 “攝政王,長此以往,這朱由榔,就是第二個越王勾踐??!” 皇太極十分喜愛漢族文化,以至于他繼位后,“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些個滿洲宗室貴族都喜歡請個漢家士子給自己講講典故什么的,所以越王勾踐的故事,眾人都是清楚的。 多爾袞瞇眼嚴肅道 “他朱由榔想做勾踐,想臥薪嘗膽,奈何本王不是夫差,絕不得給他韜光養(yǎng)晦的機會!” 眾人也沒心情去糾正這話里的“僭越”之意,紛紛嚴肅贊同。 而后經一番商議,多爾袞命寧完我以小皇帝的名義下旨,做出安排。 鎮(zhèn)守浙江的端重郡王加封為浙閩總督,統(tǒng)攝浙江、福建兩地,命在原有部屬之下,再加征三萬大軍,總計九萬人馬。 江南多鐸、洪承疇加征五萬大軍,總計十五萬人馬,作為江南地區(qū)最大的戰(zhàn)略集群。 江西譚泰加征兩萬人馬,總計七萬;阿濟格出鎮(zhèn)陜西、山西兩地,并在此加征四萬人,遣往四川,加強豪格、吳三桂力量。 河南、湖廣方面,更是由輔政叔王濟爾哈朗親自坐鎮(zhèn),以鑲藍旗一萬精銳為骨干,加征北直隸、河南、山東等地共十萬大軍南下襄陽、鄖陽兩府,泰山壓頂。 同時,正紅旗的小旗主,滿清名將,順承郡王勒克德渾也親提正紅旗一部四千余將士以及三萬綠營進駐江南北部的安徽地區(qū),作為預備隊。 從桂北逃回來的耿仲明眼下也在山東和江南等地重新募兵,重整旗鼓,等尚可喜回來后,便可以在山東重新編練漢軍,鑄造火器。 如此,直接參與封鎖、圍剿南明的滿清宗室將領就有親王濟爾哈朗、多鐸、豪格,郡王博洛、勒克德渾,外加漢人藩王吳三桂、耿仲明以及即將被交換回來的尚可喜,共計八王。 軍力更是達到了四十萬以上,其中八旗方面,兩黃旗、正紅、鑲紅、正白部分參戰(zhàn),鑲藍旗、鑲白旗、正藍旗幾乎全部參戰(zhàn),滿、蒙、漢八旗無一例外,共計出兵五萬多人,約為八旗總數(shù)的一半。 為此,多爾袞還在原有賦稅的基礎上,加派四百萬兩,稱為“平南餉”,用作擴軍備戰(zhàn)。當然了,這四百萬兩主要也是由江南、浙江、江西福建等地征集。 沒辦法,對于此時的滿清而言,江南實在是太重要了。 因為經過了天啟、崇禎以來的水旱、蝗災、瘟疫,北方疲敝不堪,緊接著又是老百姓活不下去,揭竿造反,席卷數(shù)省,和官軍爭戰(zhàn)十余年,滿清又多次破關劫掠,再加上入關后,又被屠殺了一批。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現(xiàn)在的北方,人口已經不足昔日萬歷年間的一半,也就山西、山東兩省還有兩三分元氣,其余各地,說是赤地千里也不為過。 如此一來,入關后迅速生活腐化的滿清宗室、八旗貴族們想要維持自己窮奢極欲的生活,除了江南,其余哪里能夠供養(yǎng)? 而且眼下清軍各地七八十萬大軍,僅靠北方怎么可能養(yǎng)得起來?江南才是主要的財政支柱,一旦這根支柱崩塌,后果不堪設想。 做完所有安排后,多爾袞緊接著問道 “既如此,大家覺得明年何時用兵為妥?” 寧完我回應道 “北方中原等地這兩年逐漸恢復生產,可在九月秋收以后動兵,以湖廣、江西、福建、四川,四面合圍,必能全功!” 所謂恢復生產,并非是向南邊明天那樣招攬流民墾荒,免徭役、清賦稅,而是因為河南、北直等地,大片土地被八旗軍士和貴族們強占,圈為私人莊園,并將當?shù)匕傩兆優(yōu)樽约旱陌罗r奴,他們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私人莊園拋荒?所以北方諸省就在這種奇特的方式下,開始逐漸恢復農業(yè)生產…… 當然了,這種經濟生產恢復和被強征為農奴的老百姓是沒多大關系的,但畢竟不是有糧食產出了嘛。 多爾袞頷首 “那便按此下旨吧!八月之前,各地必須做好萬全準備,命多鐸為都督東路領軍親王,洪承疇為副手,總攝江南、浙江、江西、福建諸軍;濟爾哈朗為都督中路領軍親王,勒克德渾為副手,總攝湖廣、河南;豪格為都督西路領軍親王,吳三桂為副手,總攝四川?!?/br> 所有參戰(zhàn)清軍正式分為三個戰(zhàn)區(qū),分別由三名親王統(tǒng)領,以東路軍最強,占了一半以上兵馬,中路軍和西路軍更多只是協(xié)助。 就在清廷這邊如臨大敵,全面動員,要傾舉國之力圍剿南邊的明廷時,肇慶卻依然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從大臣到百姓無不彈冠相慶。 甚至肇慶和廣州等地的不少城中商販自費購買大紅鞭炮,在街道上“噼里啪啦”放起來。 因為一個好消息剛剛從肇慶的麗譙樓里傳出來 懷胎十月的皇后王氏,順利誕下一名男嬰! 第29章 皇子慈煊,民心向背 肇慶城麗譙樓內的院落里,行宮中的宮女和內侍已經忙活了好幾天。 朱由榔登基后,并沒有像之前南京的弘光一樣,大肆搞什么“選秀”,擴招宮人,相反,將大量原本桂王府的宮人內侍都遣散了,只留下不到四十名宮女和二十多個內侍用來照顧太后、皇后和兩名后妃。 為了照顧懷孕的皇后王芷,朱由榔才不得不在廣東招募了幾名經驗豐富的弄婆和女醫(yī)。 明朝是有女醫(yī)生的,因為這個年代女性如果患有婦科疾病,往往難以對一般大夫啟齒,所以一些出身醫(yī)家的女性便以專門為富貴人家女性看診為業(yè)。最出名的便是明中期的女性名醫(yī)談允賢,她甚至還專門著作了一本婦科專著,稱為《女醫(yī)雜言》。 好在生產過程有驚無險,胎位也正常,這年頭婦女生產死亡率奇高,可以說是在鬼門關過一遭,能夠順利分娩,也算是老天爺保佑了。 尤其當?shù)弥莻€男孩時,太后馬氏欣喜萬分,倒不是重男輕女的問題,而是說對于朱由榔這個剛干了一年的新皇帝而言,一位繼承人實在是太重要了。 當初朱由榔打算御駕親征時,為啥一堆大臣官員要死要活,就是因為國家無本、天子無儲??!對這一點,那些經歷過天啟、崇禎、弘光幾朝的舊臣們體會最為深刻。 當初北京失陷后,南京這邊卻因為繼承人問題鬧成一鍋粥,其中當然也有嘉靖、萬歷以來黨爭遺留問題,但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崇禎皇帝的兒子沒能逃出來。 但凡崇禎能提前把一個兒子送到南京,什么江北四鎮(zhèn)、東林閹黨,爭立儲君、互不買賬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太子乃國本也。 朱由榔同樣欣喜萬分,這還是他兩世為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血脈,第一次體驗到當父親的感覺。當然,作為一個已經逐漸成熟的“政治生物”,他也高興于這個孩子對自己皇權穩(wěn)固所帶來的極大正面效應。 畢竟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二十四歲了,按照這個時代的一般看法,孩子都該打醬油了,可自己卻還沒有子嗣,很難不讓大臣們犯嘀咕。表現(xiàn)在具體事務上,便是朝中依舊會讓隆武的弟弟朱聿奧留在廣州不得外出,并且許多人在對待吳王朱以海的問題上也比較曖昧。說到底,萬一哪天朱由榔出現(xiàn)不忍言之事了呢?天有不測風云,誰也不敢打包票。 而這個孩子的誕生,則向所有抗清士民以及滿朝文武、軍中將帥宣示,他朱由榔后繼有人,即使他過幾年說不定哪天不小心掛了,自己提拔和信任的大臣、將領們也會擁護幼主繼位,將他的政治主張繼續(xù)貫徹下去。 故而,為了歡慶皇長子的誕生,瞿式耜提議全城歡慶十日,并大赦天下。 朱由榔雖然高興,但覺得大赦天下還是免了,作為一名接受過法治教育的后世人,他對這種憑一己好惡就改變國家法度的行為非常不感冒。不過可以頒布特赦旨意,將許多犯有輕罪,和當年前幾朝因為政治原因被判流放的罪犯特赦放回,其中更多的意味是表明一種“既往不咎”的態(tài)度。畢竟前幾代的黨爭基本上都是筆糊涂賬,誰是誰非難以講清,干脆就此結束,既不追究,也不搞反攻倒算,從此翻篇。 關于孩子的名字,的確讓朱由榔有些犯難,以他那糟糕的文學水平,實在是怕丟人,尤其老朱家孩子取名字限制頗多。 首先自己是“由”字輩,那么按照朱元璋給朱棣安排的字輩順序,兒子應當是“慈”字輩,其次,依照明朝宗室金木水火土那化學周期表式的取名規(guī)則,“榔”是木旁,木生火,兒子就得是火字旁。 最終,在征詢了瞿式耜和陳子壯等真正飽讀詩書的大佬意見后,給自家兒子取名為“朱慈煊”,這個煊字很有來頭,李白有詩云“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煊就是顯達、興盛之意,就這個名字的寓意而言,毫無疑問,朱由榔是想將其作為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 現(xiàn)在不是什么太平時候,他也沒閑心像康熙一樣去應對啥“九子奪嫡”的屁事,他已經打算好了,只要等這孩子稍長大一點,就直接加封為太子,穩(wěn)固國本,以免某些有心之人瞎搞事。 在給孩子取名的過程中,朱由榔還重新對明朝的一些風俗制度產生了新認識。一開始,他還擔心自己如果給兒子取了個大眾的名字,會不會讓民間老百姓難以避諱,這是因為后世時,他經??吹揭恍I銷號文章,說什么明朝皇帝姓朱,所以朱元璋下令,民間不準稱呼為豬,甚至還不讓殺豬、吃豬rou。 這種言論在后世相當一段時間內大行其道,乃至于當時他的父輩們都深信不疑。 但一問瞿式耜才知道,這說法根本就是放屁! 毫不夸張的說,有明一朝,就是歷史上最不講究避諱的朝代。 不僅姓氏不用避諱,就連皇帝的名字都不必避諱! 朱元璋還專門就此發(fā)過甚至,言道“二字名不偏諱”,也就是說朱由榔這三個字,除非你非得作死直呼皇帝大名,否則只出現(xiàn)其中任何一個字都不算避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最典型的便是明成祖朱棣,詩經里面有一篇題目就叫做《棠棣》,也沒見著讓改???以至于明朝學者感嘆“如文皇御諱,詩文中多犯之”,誰tm追究這個了。 至于所謂避諱豬字的傳言實在鬼扯,事實上,只有當年不正經的正德皇帝朱厚照下旨干過這事,結果圣旨發(fā)出不到三個月,就被首輔楊廷和給頂回去了。 恰恰相反,清代的避諱制度才是最嚴苛的,最典型的便是如康熙名叫玄燁,于是人家《道德經》里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硬是被改成了“元之又元”,雍正叫做胤禛,于是史書里宋太祖趙匡胤硬是被改成了“趙匡允”,還有史書里的各種“胡”、“虜”、“夷”等等游牧民族稱呼,都得改。如此種種,不一而足,令人啼笑皆非。 而在明朝,真要按清朝那種避諱法,或者是后世某些人“明朝不能叫豬,得叫彘,否則要殺頭”的智障說法,那當年他朱由榔當年不和崇禎皇帝朱由檢犯諱了?怎么既沒被砍頭,也沒有改名?。?/br> 這小子出生的也是時候,還有幾天就是元旦了(古代管今天的正月初一春節(jié)叫做元旦,清末袁世凱為了引進西方歷法,才將元旦這個傳統(tǒng)節(jié)日從正月初一改為西歷的一月一號,反過來把正月初一喚作春節(jié)),在宮廷內務用度上一向非常摳門節(jié)儉的朱由榔,這回一改往日作風,硬是拿出了幾千兩銀子,讓內侍采買定做大量煙火,在肇慶城中鳴放十日,與民同樂。 正值新年,自崇禎以來,在戰(zhàn)爭的拉鋸和陰云之下?lián)@受怕了多年的百姓第一次迎來了一個值得歡慶的新年,他們不再需要擔憂韃虜和亂兵的劫掠,不再用面對沉重的賦稅和攤派,滿心喜悅的迎來新的一年。 不僅是肇慶,內閣和朝廷可能是考慮到某種安撫激勵民心的作用,明廷轄內各地主要城市都展開了歡慶活動,無數(shù)老百姓扶老攜幼,跑到就近的城池里觀看煙火,大大小小的商販活躍起來,大街小巷張燈結彩,一幅太平安樂的景象。 不少經歷離亂之苦,從江南逃到此地的百姓見狀竟是涕泗橫流,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幾十年前的太平時節(jié)。 人民總是淳樸的,他們的感情往往顯得如此樸素,聽聞皇子誕生的消息后,居然有上萬百姓跑到肇慶城南的佛寺、道觀為皇長子祈福。 甚至十幾名因海貿受益的廣州商人,自發(fā)集資,在城郊建了一座生祠,用于給天子和皇子祈福,附近州縣百姓聞訊,成群結隊的前往上香,絡繹不絕,人氣一時超過了廣東本地的各大廟宇…… 在喜氣洋洋的笑容和誠摯的祝福背后,是千萬士民的人心向背和天子那已然牢不可摧的統(tǒng)治基石! 第30章 密謀 新年伊始,不同于兩廣、湖廣等地的喜慶,清廷統(tǒng)治的地域中,由于滿清朝廷越加沉重的攤派和大肆擴軍,本就被戰(zhàn)爭摧殘過的百姓生活愈加艱難。 江西布政使司,南昌城郊,一處僻靜的院落內 曾經弘光政權的內閣輔臣、東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姜曰廣,驚喜地打量著眼前來人。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名普通士子打扮的年輕人,今日一早,就以“原南京故舊學子”的名義造訪自己,他當時還疑惑,自己當年在南京卷入黨爭,被馬士英等人踢出了朝堂。緊接著江南淪陷,便干脆在南昌隱居,已經很少有故人前來探望了。 等他將信將疑的讓門子把人帶來,就更疑惑了,因為自己都沒見過這人啊,正待要逐客之時,這年輕士子卻是讓自己屏退左右,姜曰廣當即照辦,因為他清晰的看見,那士子在桌案上用手指畫了個“明”字。 “你是肇慶派來的?” “回稟姜閣老,在下為錦衣衛(wèi)探馬司中任職?!保ㄌ今R曹好像有點難聽,還是司比較順眼) “你此番來所為何事?莫不是天子要派大軍收復江西了?” 姜曰廣聞言欣喜,當初自己被排擠出朝堂后,就一直想著回去,結果形勢一天比一天糟糕,眼看著大明就要玩完,更加絕望了,只想著就此結舍隱居山林,做個“前朝遺民”。 但年前,桂北大捷和湖廣光復的消息傳來,整個江南都陷入了空前震動當中,曾經萎靡的抗清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浙閩山區(qū)和安徽南部許多早已不滿清廷統(tǒng)治的士紳紛紛勾連起來,反抗清廷的稅收攤派和剃發(fā)令,影響頗大。 姜曰廣同樣也動了南下肇慶出仕的想法,但作為當年的東林黨大佬,肯定不能就這么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怎么也得讓內閣和天子請一請吧?結果,也許是干脆就忘了,也許是朱由榔對待東林黨人的態(tài)度讓有心官員明白了風向,滿朝上下似乎都忘記了這位尚在江西隱居的原弘光朝閣老。 直到錦衣衛(wèi)的趙紀、雷潛等人接到朱由榔指示,開始部署滲透江西、山西、江南等地任務后,才想到了這位前閣老。 姜曰廣本來就是江西南昌人,在本地很有威望,姜氏也是本地的名門望族,人際關系網相當廣闊,即使是和滿清,清廷出于統(tǒng)治的需要,也往往會和地方的豪族們有不少往來。 這是一個極佳的突破口。 “朝廷的確打算在今年出兵,不過不是現(xiàn)在,至少還有幾個月,在下此來,是希望得到閣老的幫助?!?/br> “哦?有何需要但說無妨!姜某曾為天子輔臣、世受國恩,理當為國效力?!?/br> 姜曰廣目光閃爍,在他看來,這是一個自己重返朝堂的絕佳機會,之前雖然自己的資歷也不淺,可說一千道一萬,當初天子危在旦夕,清軍兵臨兩廣,光烈朝廷初創(chuàng)之時自己沒在啊,少了這份從龍之功,就算去了肇慶,恐怕也得不到重用,反而還會受人譏笑,徒白損了自己這個前閣老的顏面。 如今卻是不同,如果自己果真能夠在江西做出些什么來,屆時有了這份滔天功勞,再回朝任事,加上自己的資歷,就絕非能夠輕易打發(fā)的了。 那年輕人細細解釋道 “閣老知道,江西表里河山,是江南門戶,南昌、九江、贛州都是雄城,易守難攻,若是日后我大軍東征,恐怕要吃苦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