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帝,但大明已經(jīng)沒了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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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乃是郭君鎮(zhèn)部錄事參軍,名喚鄧巖忠,原本是大明舉人出身,但出身寒微,由于不忿朝廷**,憤而從賊,被李自成提拔為侍郎,感恩其知遇之恩,李自成死后,他便堅持抗清,隨高一功輾轉湖廣,直到隆武朝重歸朝廷。 光烈朝后,被重新任命為錄事參軍兼僉都御史。 剛剛說完這話,鄧巖忠似是明白了高一功在想什么,又躊躇一二后,接著道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督帥,韃子應是也讀過《三國》啊……” 其余將領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這二位在打什么啞謎。 直到鄧巖忠向諸位將領解釋道 “督帥是想學關王水淹七軍,清明時節(jié)正是春雨,去歲冬天降雪頗豐,今年江漢無旱情,必然會起汛情。” 此時三國演義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的故事了,即使出身貧寒農(nóng)家,也大多聽聞過一些,關羽更是膾炙人口的三國人物,所以鄧巖忠這么一說,大家就大致明白了。 當年關羽水淹七軍,大破于禁的地點,就是在這樊城郊外…… 可正如同鄧巖忠所說的那樣,明軍將領讀過《三國演義》,難道清軍就沒人讀過? 就算八旗將領沒讀過,手下的綠營總兵們,也必然有人知道。 畢竟這個典故實在是家喻戶曉,又是在樊城在這么個“故地”,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高一功卻是搖了搖頭道 “就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所以才不怕?!?/br> 接著轉頭向黨守素吩咐道 “你派一個營,先去西邊的襄水東岸,就駐在襄水旁邊,帶上各式工具,還有火藥,不必隱藏行蹤,大搖大擺地去,最好讓樊城守軍和北面的清兵哨騎全部看見?!?/br> 而后再對其他諸將道 “其余各部,把樊城北邊的低地讓出來,不必圍城,哪怕城里派人和南陽方面交通,也不要管,只需圍住城東、城西兩面即可(南面臨江)。” 高一功的意思很簡單。 再過幾天就是春雨春汛時節(jié),襄水、漢水必然暴漲,只需炸開襄水河岸,奔流而出的河水就會往樊城西北部的低地涌去。 而樊城這地方,由于關羽那經(jīng)典cao作,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么,你清軍敢賭嗎? 高一功都不用想方設法,吸引南陽清軍過來中計,他只需大搖大擺做出準備架勢,你南陽清兵趕來試一試我到底決不決堤嗎? 這玩意就像核威懾一樣,我雖然還沒用,但東西擺在這,你敢賭我不用嗎? 要是南陽清軍真敢來,那高一功二話不說,就讓黨守素炸開襄水,引河漫灌,再來一次水淹七軍。 若是清軍不敢來…… 那就得眼睜睜看著明軍全力攻城,眼睜睜看著樊城陷落,而毫無動作。 清軍又不是淮海戰(zhàn)場上的某軍,再廢物,也不會如此坐視戰(zhàn)局敗壞,而無動于衷。 眾將均明白了高一功算計,紛紛領命。 但在眾人出賬之時,高一功卻是把郭君鎮(zhèn)和鄧巖忠叫住。 單獨吩咐道 “君鎮(zhèn)你調(diào)出半個營,一千人足矣,交給鄧參軍指揮,兩日后,帶著工具、雨具,以及部分火藥,先往東北方向,雙溝口旁駐營,注意隱蔽?!?/br> 而后對鄧巖忠接著吩咐 “屆時我會先讓樊城這邊發(fā)動攻城,炮火其上,你目標小,出發(fā)后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最好別打旗號,不著甲,做出運完輜重的民夫狀……” 雙溝口處在襄樊北部,通往河南新野方向的兩條河流,白河與泌水之間…… 第32章 泌水逆流 計劃部署完成后,第二日起,明軍開始準備攻城,趁著天色陰沉,但雨還沒落下,明軍趕忙拉開炮陣,自東西兩面輪番轟擊樊城城墻。 高一功手中的野炮數(shù)量不算多,攏共一百二十多門,雖然對清軍足以形成碾壓態(tài)勢,但想要憑此攻破城墻,卻是為難了。 故而高一功只是先讓各炮營把清軍的城防火力全部擊垮,對著城頭的炮位,挨個點名。 再過三日,就進入清明時節(jié),估計兩日之內(nèi),便有雨落下,到時候火器使用會大大受限,好在受限的也不止是火器,清軍的弓弩同樣會喪失威力。 炮火猛轟一日,清軍反擊火力損失大半,被迫轉入城內(nèi)。 而后高一功命令黨守素、郭君鎮(zhèn)、田虎、賀宏器四名總兵,各自督理一營,逼近城下,準備攻城。 同時后方大營搜檢木材,制作云梯和各種攻城器具,做出一副大干一場的架勢。 事實上這也并非是什么佯攻,高一功的確是下令攻城,如果能趕在清軍援兵抵達之前就拿下樊城,那自然更好不過。 樊城不比襄陽,護城河窄得可憐。 負責主攻的黨守素,將漢水邊砍伐而來的長木用繩索捆扎一起,而后橫鋪上去,就能制成簡易渡橋,身后將士抬著云梯洶涌而來。 在此之前,明軍炮營連番射擊十五發(fā),把城頭女墻等防御設施砸了個稀巴爛,城中清兵正縮頭不敢外出。 黨守素親領一營精銳,沖鋒在前,將云梯搭上兩丈高的城墻,就銜刀擎盾,攀爬而上。 清軍此時才反應過來,手中弓弩、火銃開火不斷,更兼落石雷木,傾瀉而下。 之前那些被明軍火炮砸碎的城磚倒是有了用處。 兩軍就這般在攻防當中,反復拉鋸。 樊城當然沒這么容易就被攻下,守城將領愛松古,是碩塞親信,當初姜鑲在山西起義時,其部在代州險些被圍,是碩塞帶兵救援,受救命之恩,自然忠誠無二,守城十分堅韌。 愛松古讓親衛(wèi)佐領,領五百鑲紅旗甲士,于城上督戰(zhàn),后退者斬,擒殺十數(shù)人,穩(wěn)定軍紀,把黨守素幾次沖擊都頂了回去。 再加上明軍兵力有限,清軍又占據(jù)城墻之利,戰(zhàn)斗持續(xù)一日,并無效果。 只是雙方各自留下數(shù)百尸體。 隨著清明臨近,明軍攻城勢頭愈加瘋狂,先是一營,接著三營,最后三萬大軍齊上陣,搞得樊城外遍地烽煙,十余里外的襄陽城看到,都觸目驚心。 以至于李過派人責問高一功,問他干嘛這么急著攻城,不分出人馬防范南陽清軍背刺? 但高一功將自己在襄水畔的一番部屬告知后,李過就沒有意見了。 二人是多年同袍,自順軍時起,便多有合作,又是親戚,故而默契極深,也用不著太多解釋。 而樊城內(nèi)的清軍壓力可就大了…… 雖然直到此時,樊城都還能勉強守住,但按高一功這般磨下去,守城清軍早晚得傷亡殆盡。 即使知道高一功讓開城北低地,沒有部署絲毫兵力,必然有詐,但愛松古也別無他法,只得先后派出三波騎士,前往南陽方向請援軍。 至于襄陽? 現(xiàn)在怕是都自身難保了…… 而這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清明。 灰蒙蒙的天空終于再也承載不住,飄落淋漓小雨…… 除了降雨以外,隨著春季到來,長江上游的積雪大量融化,由于去歲降雪頗豐,也大大增助汛情。 襄水和漢水的水平面,開始緩慢回升。 正在南陽的碩塞,接到求救信后,心中卻是猶疑不定。 一方面,毫無疑問,襄樊戰(zhàn)場必須要救,且不說濟爾哈朗和鑲藍旗主力還在那里,一旦丟失襄樊,中路戰(zhàn)場就算輸了大半,明軍直接北驅中原,劍指黃河,所向之處只剩下一片坦途。 屆時滿清想要劃江而治的想法,完全是虛妄。 畢竟此時的清廷不是金朝,兵力有限,整個河南腹心之地,只剩下豪格一部機動兵力,再加上陜西方面的文安之已經(jīng)攻破潼關,若是兩軍會師開封,局勢便無可挽回。 可另一方面,高一功在襄水岸邊那點cao作,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純粹是請君入甕,自己如果就這般引軍南下,豈非正中下懷? 碩塞反復思量,最后又招來標下將領共同商議。 最終,采納了麾下將領鄂碩的建議,樊城該救還是必須救,不過可以不走襄水前的樊城北面低地,而是經(jīng)由新野東側,沿泌水南下,自樊城東側解圍…… 這位鄂碩是護軍統(tǒng)領銜,算是軍中老將,不過在后世歷史上,其人留名的方式,卻是因為其女兒董鄂氏,就是著名的孝獻皇后。 碩塞也無其他辦法,細細思量,鄂碩的法子最適合不過,也是為今之計唯一能做的了。 雖然,明軍在東邊不可能毫無準備,此番率軍過去,極大可能會遭受阻擊,但此時明軍正在全力圍攻樊城,就算分出兵馬,一兩萬之內(nèi),也成不了大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遂而下令,讓鑲紅旗步軍營、驍騎營、護軍營,檢點五千人馬,外加三萬五千綠營主力,從新野、唐縣出發(fā),順泌水往南,從樊城東面,給守城的愛松古解圍。 ------------------------------------- 清明后的江漢平原,氣溫逐漸婉轉上升,天角泛起灰色薄云,拉開淅瀝雨幕,風勢漸起,持續(xù)了三四天也不見停。 雖然雨勢不大,但卻讓空氣潮濕起來,火器應用大大受限,故而明軍攻城勢頭也減緩下來。 但高一功卻沒有停止,而是讓黨守素、郭君鎮(zhèn)繼續(xù)輪攻,只是規(guī)模上加以減弱。 直到清明過后的第五日。 這幾天,每一日高一功都會讓人觀察襄水、漢水、泌水、白河等周邊河流的水勢,隨著冰雪融化,春雨淋漓,幾條河流都有不同程度上漲。 可清兵并未從早已扎好“陷阱”的樊城北面來啊,這有什么用…… 直到第六日,高一功突然招來所有高級將領,也不問其他,亦不解釋什么,直接果斷下令吩咐。 “君鎮(zhèn)繼續(xù)攻城,不過雖然要大張旗鼓,但不必用力過猛,只要能讓守軍疲于奔命即可,其余各部,守素留下一個營,依然擺在襄水河畔,其余兵力,加上田虎、賀宏器,與我一起,迅速往東邊泌水方向去!” “不必帶太多輜重,今日下午就出發(fā)!” “全軍馬營,也一并調(diào)動出來,一齊去!” 于是乎,當天下午,全軍四師的馬營,合計四千余騎,率先出發(fā),往泌水方向,其余步卒在后跟上,只帶了十日補給,且高一功下令,將行動遲緩的炮營留下,只要馬營和步營。 而郭君鎮(zhèn)則統(tǒng)轄著剩下的所有炮營,擺開架勢,圍著樊城東西兩面,做出只要雨一停,就開炮的樣子。 而且每日都會發(fā)動營一級的攻城形勢。 高一功則帶著近三萬人,在薄雨當中急行軍,日趨七十里,一日半后就抵達棗水,并在早就讓在此呆了許久的鄧巖忠準備好的船只渡河。 船只是從棗陽后方,專門從后勤文安之那邊請求調(diào)來,足有近百艘,許多還是運糧船,也被高一功臨時征調(diào),在棗陽卸下貨物,就調(diào)了過來。 全軍又用了一日渡過棗水,來到泌水和白河之間的雙溝口…… 泌水,后世被稱呼為泌陽河,這條河流比較特別,因為中國大多數(shù)河流都是由北向南、由西向東流,而泌水,卻是一條“逆流河”,是從東向西流動,故而自古有“泌水倒流”之說,全國范圍內(nèi),類似這種“逆流河”都是極其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