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帝,但大明已經沒了 第2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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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都可以向軍中輸送至少五百名炮營骨干人才。 七年下來,炮營體系早已進入良性循環(huán),優(yōu)秀退役軍官入學執(zhí)教,畢業(yè)學員入伍實習。 很快,明明在數(shù)量上具有小優(yōu)勢的清軍,就明白了什么叫軟實力的可怕。 中軍令旗下達射擊命令,炮營樞密參事組織計算,旗語傳遞口令,哨官按cao典標準執(zhí)行口令,各炮長組織裝填。 “放!” “通通通……” 一連串的火花如同焰火璀璨,向清軍炮兵陣地反撲。 第一輪,命中率兩成。 兩軍接著對射,互有傷亡 第二輪,命中三成。 第四輪,命中三成五…… 趙良棟此時都不再下達口令,因為已經沒用了。 各炮位已經打紅了眼,根本不用命令,只是機械地裝填、射擊。 但所有人心中都是緊張至極,只是看著對方的炮彈越來越調轉,時不時就在一聲轟然中,原本吞吐火舌的數(shù)百斤鐵疙瘩,就砸成了廢鐵。 連帶著周邊十來個炮卒,非死即傷,哀嚎一片。 在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內,火炮能達到三成五左右的命中率,已經相當可怖了。 如果再遠,基本上就是瞎打 要知道,拿破侖時代,那時候前裝火炮技術已經相當成熟,其在二點五公里以上的命中率,也就是兩成左右。 這個數(shù)據(jù),已經冠絕天下。 “蓬!” 剛才還被自家把總訓斥的炮卒,大汗淋漓,緊緊用帽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免得聽到那鋪天蓋地的炮火聲而雙腳顫抖。 而后一味地拼命裝填火炮,也不管裝藥多少,只是憑著肌rou記憶在塞 等了稍許,卻發(fā)現(xiàn)火炮并未點燃,往后一看,卻見剛才還在大聲叫嚷的炮長和把總都不見了。 遲疑片刻,轉眼一瞧,卻見地上血腥一片,殘肢散落。 原來剛才一枚四斤的彈丸,直接擦著自己身邊,把炮位旁直接清洗干凈了…… “嘔!” 其人只覺得一陣反胃,隨后腿腳軟了下來,趴在地上,不敢動作。 “將軍!再這樣打下去,咱們有幾門炮拼的?” 一名跑營參將,滿面硝塵,打馬直往趙良棟此處來,疾聲道 他所部炮營二十五門火炮,擺在正中,最遭明軍集火,十多輪對射下來,就折損了七門,實在心痛。 要知道,自從楊村的神器局工坊被王愬那廝一把火燒了以后,這些火炮,沒折損一門,日后可就再難補充了! 趙良棟受圖海所命,總領炮兵,頭上亦是汗流不止,心中忐忑。 沒想到,即使是在數(shù)量優(yōu)勢的情況下,清軍炮營依舊不是明軍對手! 第60章 炮灰 李定國站在中軍高聳的赤紅色旌旗之下,亦是頗為緊張。 這個所謂“卻月陣”并非毫無破綻,歷史上,劉裕雖然憑此以少擊多,以三千破三萬,但主要對付的是北魏騎兵。 事實上,李定國自己就能找到破解方法,很簡單,不去直接攻陣,而是集中優(yōu)勢炮火,全力猛轟! 對方軍陣如此密集,簡直就是天然的標靶,倒是看看能挨幾輪炮彈,而不全軍崩潰。 若是當時進犯的并非北魏騎兵,而是步騎混雜,帶有投石機、床弩等大型器械的北魏軍隊,劉裕絕對不會在河邊擺什么卻月陣。 故而,此戰(zhàn)最為考驗的兩處,其一是明軍士卒能否抗住對方的前幾輪炮擊殺傷,而不動搖,其二,陣中炮兵能否在數(shù)量弱勢的情況下,進行有效反制。 如今看來,無論是炮營,還是步卒的表現(xiàn),都達到了他的期望,不禁松一口氣。 “咚咚咚……”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火炮對射,清軍那邊終于消停了,只見其中軍后方,繪龍紅色大旗,揮動數(shù)下,緊接著傳來陣陣沉悶的鼓點。 真正的作戰(zhàn),才剛剛開始。 三千八旗甲騎,和近萬新軍步卒,在后方列成長隊,以刀刃驅勢著前軍的綠營兵馬,往河畔方向移動。 清軍,要開始沖擊軍陣了。 相較于八旗和新軍的陣型,這些綠營兵卒,可謂散漫,密密麻麻,如同群蠅,緩緩覆蓋過來。 總共三萬余人。 由五名總兵統(tǒng)領,雖然都是總兵,但這五人的地位和趙良棟、孫思克等人自然是沒法比了,甚至隨便一個八旗佐領都能將其呼來喝去的。 對此,這些人心里倒也沒什么不平衡,畢竟雖然名號上都是總兵,但人家趙良棟等人,手里少說也是一萬多號兵卒,而自己手里,能湊出五六千就算不錯了,裝備、糧餉供應上更是沒法比。 尤其是隨著滿清財政體系的崩壞,糧草輜重集中供應八旗和新軍,這些普通綠營士卒,別說餉銀了,只能說維持在餓不死的狀態(tài)。 日常軍中秩序,基本上都是憑借軍官和八旗彈壓,勉強維持。 在武力威脅的驅趕之下,三萬多工蟻般黑壓壓的人群,終于涌動到明軍軍陣跟前。 ------------------------------------- “火銃、弓弩預備!” 三個半月型軍陣,三面中軍旗幟同時揮舞,中陣由李定國親自坐鎮(zhèn),左右兩陣則是白文選和張勝兩員總兵統(tǒng)領,這二人在左軍當中都是資歷老人,故而其他將領就算平級,也不敢有太多意見。 其實,若是結義兄弟艾能奇也在就好了,可惜其人已經被調到了光復右軍擔任同知。 三陣之內,數(shù)千支火銃和數(shù)百強弩同時裝填準備好。 明軍中是保留有部分弓弩的,畢竟這個時代,弓弩的準確度還是一個火銃無法比擬的優(yōu)勢,在亂軍之中,對付敵軍將領軍官等有價值的目標,頗為好使。 與此同時,圍成半月狀的數(shù)百輛大車之上,十名手擎近丈長矛的步卒,把鋒利矛頭豎直從大盾縫隙間伸出,遠遠觀之,形同刺猬。 后面的火銃手,則略高出半個身位,架槍瞄準。 “蓬蓬” 三萬多綠營兵丁中,自然也不可能沒有弓手,隔著數(shù)十步,就有一陣陣黑蒙蒙箭雨落下。 但這個距離上,殺傷力實在有限,明軍前排的刀牌手迅速舉起,在陽光下如同波光粼粼,但其實也沒多大必要。 因為明軍雖然還沒做到全員著甲,卻已經完成了全員鐵制頭盔的裝配率。 為的,就是防范清軍遠程箭矢拋射,故而這種程度的箭雨打擊,所能造成的傷亡,還不如剛才的火炮。 只有百多號倒霉蛋,被不幸射中腳背,或是胳膊。 當然明軍陣中零星布置的火炮,也在調整角度之后,直接平射,對清軍造成殺傷,在百步以內的距離內,炮彈動能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不少穿透十數(shù)人體之后,才逐漸落地。 “砰砰” 這才五十步開外,清軍方面的火銃聲就已經如同炒豆般響起,散亂放銃。 彈丸在大車的大盾上濺起朵朵火花,叮叮當當,這些大盾都是專門以實木為主體,外層鑲嵌鐵片的,一般火銃難以洞穿。 明軍依舊毫無動作,如死一般寂靜。 四十步,三十步 就在綠營兵們輸出正盛時,忽得只聞一陣整齊動作聲音,隨后火光一片,遐然即逝。 如同農夫割麥子一般,之間那黑壓壓的清軍步卒前面,當即撲倒一片,在哀嚎聲中,停滯不前。 圖海知道這是最為考驗士氣的時刻,立馬事宜身側傳令將佐,上千八旗騎士揚刀持弓,游蕩于那三萬綠營兵側后。 但凡有退縮不前的態(tài)勢,他們馬上便會毫不遲疑的向著自己友軍沖殺蹂躪,把對方逼回戰(zhàn)場。 就是為了讓這些人明白,向前,固然是九死一生,但若是向后,必是十死無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戰(zhàn)前圖海已經有令,除非全軍傷亡殆盡,否則但凡這些總兵里,那個敢率先跑路的,無論是何等情況,都當場格殺。 所以這些將領也只得格外賣命,帶著自家家丁親衛(wèi),死死彈壓住麾下士卒,平時圖海對這些人克扣糧草的事情,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關鍵時刻,若是不頂用,那便是死路一條。 “彤!” 人潮和車陣互相擁擠碰撞在一起,上面的長矛手都快忙不過來了,車前迅速積攢起無數(shù)尸首,層層疊疊,猩紅血液流淌而下,把黃色的河畔土壤都浸濕了。 后面軍陣內的明軍當然不可能干看著,只要前面車陣中發(fā)生傷亡,后面的士卒就會馬上補過去,原本只裝了二十人的大車,硬生生擠了快三十人,再多,車可就垮了。 裝上大盾后的車陣,宛若一面半月形城垣,頂住洶涌人潮。 兵力差距畢竟擺在這里,最前線的將士還是相當吃力的。 身側將佐看向李定國,似是在請示什么,但李定國卻堅決搖了搖頭否決 “還沒到時候。” 喊殺聲與身后奔騰呼嘯的黃河浪潮相襯,延伸十數(shù)里。 戰(zhàn)斗持續(xù)半個時辰以后,綠營兵馬發(fā)生松動,一營過千兵卒直接發(fā)生集體崩潰。 還沒等崩潰情緒傳播開來,后方督戰(zhàn)的正紅旗騎兵就已經反應過來,直接用鐵蹄在軍中犁出一道血路,而后把那營參將及周邊士卒全部斬殺,并梟首懸示,干凈利落。 且軍后壓陣的上萬新軍甲士齊齊往前移動數(shù)步,進逼過來,震懾眾人,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沖。 這種狀況下,就算再是鐵軍,也未免不會有心智不堅者,明軍這邊也有零星十幾個士卒發(fā)生潰逃,卻是同樣的處理方式,后陣軍官格殺當場,斬首懸示! 被逼來的綠營兵卒,宛若海浪,一浪撲來,被崖壁般的明軍甲士頂下去,退縮一陣,又在后面的軍官裹挾下再次卷來,如此重復。 圖海就是在用這些綠營步卒當炮灰,以求不斷疲敝明軍,讓對方逐漸露出破綻。 但組織嚴密的左軍將士,如同三臺嚴密冷酷運轉的機器,毫無遲疑的執(zhí)行者既定計劃,重復動作,前排傷亡,后排補上。 當太陽逐漸往陣中靠近之時,三個半月形軍陣之前,殘尸和血腥,已經鋪滿一地,有的竟是堆疊與盾車齊高,倒是成了清兵沖擊的輔助…… 眼見著,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個半時辰后,在近萬傷亡的堆疊之下,明軍原本嚴密的陣型終于發(fā)生部分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