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帝,但大明已經(jīng)沒了 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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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結(jié)局,我會寫一篇后記,大概幾萬字左右。 感謝看到這里的忠實讀者們一路支持,筆者也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可以說,寫這本書的過程本身也是學習的過程,無論是學習歷史,因此查閱了不少資料,很多地方的地圖都快背下來了(苦笑),還是學習寫作,畢竟這還是長這么大,第一次寫上百萬字的東西。 關(guān)于第二本新作,暫時還沒什么想法,慢慢來吧,不過吸取經(jīng)驗,盡量會考慮周到以后再下筆。 大家能有所包容,能一路看下來,就已是緣分了。 所謂“閣上新文卷,欲逢知己開?!?/br> “一杯相屬成知己,何必平生是故人?” “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第五卷 ,就叫“換了人間”吧! 第四卷 江山北望 完 第五卷 換了人間 第1章 京師問題 光烈七年末,光烈八年初的新年,遠比往年要熱鬧得多。 隨著戰(zhàn)爭的結(jié)束,舉國上下的士民,就像突然松掉了心中懸著的巨石。 當然,朝廷也是十分支持,并且主動歡慶光烈八年的新年。 在朱由榔的屬意下,皇后王芷,從內(nèi)帑里特批四萬元,于南北兩京,舉行了極其盛大的焰火表演及慶典。 到了明末,中國的煙花表演已經(jīng)相當成熟了,上下級衙門也樂得參與,一時間,南京北京城中,俱是人滿為患,其余各省省會,布政使司衙門也組織了各種樣的歡慶典禮,歡聲笑語不絕,于經(jīng)歷二三十年動蕩亂世之后的百姓而言,恍惚間似是又回到了承平之時。 但金陵城內(nèi),歡慶之中的南京士民,卻也有生出些許疑慮。 …… 年節(jié)剛過,冬日未盡 南京城內(nèi),裕民坊,熱鬧了十幾天的南京街頭總算是有所清凈了些,但隨著北方全面光復以后,江南也日益繁華起來,街道上的人流雖然比前幾天要少許多,但也依舊人聲鼎沸。 掛著“酩春樓”的酒樓之內(nèi),同樣聚集不少食客,尤其是奔走在此歇腳的客商,比往年要多出三四成來。 經(jīng)濟這種事情,不是說南北毫不相干的,就像一個人,任何一個部位產(chǎn)生病變,都會對其他器官造成影響。 尤其是南北通商,自光烈二年以后,已經(jīng)斷絕快六年了,江南的鹽、糧、布帛無法北運,國內(nèi)市場喪失一小半。 眼下南北一統(tǒng),漕運重開,商路再次暢通。 雖然由于北方受破壞過于嚴重,此時市場購買力也相當有限,但整個江南的商戶們,還是報以相當大的熱忱,因為朝廷最新的政策,大大刺激了北方經(jīng)濟恢復。 尤其是對大運河沿線的商業(yè)秩序重建,和花大筆錢糧,安頓北方流民屯墾,其中所需的農(nóng)具、衣物、工具、種糧等等,都是一個很大的市場。 來自兩廣的鐵器、兩淮的鹽、松江的棉布、湖廣的糧食,在運河之上穿梭,如同連接人體的輸血大動脈。 “聽說了嗎?陛下此番北上,卻似要不回來了!” 一名客商打扮的中年人,和幾個生意上認識的朋友,在樓下大堂聚餐,卻是毫無顧忌的議論著時政。 光烈一朝,對這些言論管控頗松,當然,事實上有明一代,對于社會輿論的管控都很不在乎,尤其是明中期以后,別看什么錦衣衛(wèi)、東廠聽起來牛逼轟轟,但就以明代市井社會的發(fā)達程度,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錦衣衛(wèi)、東廠又不是克格勃、fbi,哪有本事天天盯著老百姓的嘴?事實上,連李贄那等離經(jīng)叛道、形成氣候的都管不了,何況老百姓? 一旁被幾杯劣質(zhì)白酒灌得五迷三道的客商伙伴亦是附議道 “誰不知道啊,自從前年,陛下御駕親征北上,這都過了一年半多了吧?還沒回來,年前秋,北京就打下來了,萬歲爺在北邊一呆就是大半年,眼見著啊,應(yīng)該是不回南京咯!” “照我說也沒啥的,人北京本來就是京畿嘛,以前北伐沒結(jié)束時不也說嗎?北邊那才是京師,咱這金陵城,只能喚作‘行在’,那大明十幾代萬歲爺,可都是住順天府的,沒道理咱陛下,就不去???” 幾人雖然是客商,但都不是什么大商戶,只是做些在江浙收購茶葉,運往徐州、山東方向分銷的生意,前幾年南北交通斷絕,一時間商路困難,南方茶葉除了出口,居然找不到太多國內(nèi)市場。 這下子南北暢通,確是讓他們活躍起來 尤其是隨著整個北方光復,與漠南重開互市貿(mào)易,恐怕也會進入朝廷政策日程,而茶葉作為關(guān)內(nèi)對北面大宗商品之一,自然也就不再愁市場了,他們此番就是打算從運河北上,去北邊碰碰運氣。 但幾人都是南方人,尤其其中兩個就是應(yīng)天府本地人,聽聞到這個消息,未免有些替自己家鄉(xiāng)不忿。 畢竟,過去幾年里,南京作為大明的臨時首都,還是在朱由榔一系列行政中,扮演了不少核心角色,分潤了許多經(jīng)濟利益。 至今,莫愁湖外,都還聚集著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工坊,還有龍江船廠也被翻修重建了,不僅接軍方的單子,民間大型海貿(mào)商船的修建,也一樣來者不拒,帶動了大量木材、漆材,和各種航海用品、工具的市場規(guī)模。 以應(yīng)天府尹連城璧的統(tǒng)計而言,光烈三年,南京剛收復時,外城以內(nèi)的人口,大概在四十萬以上,加上其余京畿諸縣,合計人口,大約在八十萬左右,這雖然放在整個世界上,也是彪炳無二,但相較于過去南京的鼎盛時期,還是下滑嚴重。 而現(xiàn)在,經(jīng)過五年的發(fā)展,整個南京內(nèi)外,總?cè)丝谝呀?jīng)再次超過百萬。 而幾個客商沒發(fā)覺的是,他們喧嚷的討論聲,卻是讓樓上包間里,同樣對此有所議論的有心人聽到了。 “存古,你怎么看?陛下真的會就此將京畿遷回北京嗎?” 樓上一間靠窗包間內(nèi),卻是四個去了官袍,只著便服出來放松的年輕官員,在此聚會。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一名三十出頭,留著短須的白凈青年對身側(cè)人問道 按照制度,大明朝的官員,每月有五天的休沐假期,遇到重大節(jié)假日,也能放假。 但在過去幾年里,國家危亡之際,基本上都沒得到執(zhí)行,上下官員,那都是全年無休連軸轉(zhuǎn),不過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一方面人天子雖然不給放假,但工資卻是漲了一倍多,其次,朱由榔自己那也是連軸轉(zhuǎn)啊,人皇帝都這樣了,總不能給你放假的機會吧? 不過這下仗不是打完了嗎,光烈七年秋收一過,全國的衙門又都恢復了以往休沐常例,而且按照天子讓內(nèi)閣下發(fā)的新文件,假期還增多了,從過去朱元璋規(guī)定的每月五日,增加到了每月七日。 但卻健全了輪休制度,也就是,這七天是各自不同的,保證同一衙門隨時能保證三分之二以上在員。 當然,節(jié)日除外。 而那被問的年輕人,則顯得更加年少,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還有些娃娃臉。 回應(yīng)道“以小弟看來,陛下此番停駐北面,卻是有不少軍國要務(wù)必須要在北面處理的,但完了嗎,肯定還是會回南京的?!?/br> 事實上也的確剛二十二而已,但人家此時卻已經(jīng)官居正六品戶部河南清吏司主事。 而相陪的其他三人,年歲都比其人大了好幾歲,可最高的也就不過剛才發(fā)問的這位,翰林侍讀,勉強算是平級而已。 只能說人比人,氣死人了。 而這位年輕顯貴,卻是能讓絕大多數(shù)朝中心懷嫉妒的官員們閉嘴。 因為他叫夏完淳,光烈三年己丑科殿試第一。 這次酒宴,便是其余三位同科進士,過來慶賀夏完淳升遷,并調(diào)回中樞的。 光烈三年進士及第后,夏完淳就被分配到了處州府的窮地方,當了個通判。 若是往常的天子,大伙不免會猜測夏完淳是不是犯了什么錯,但以這位光烈天子的脾性,這恰恰是重視培養(yǎng)對方的訊號。 光烈一朝,越是邊遠、艱苦的州縣官員,升遷越快。 反之,若是一名官員只能在中樞打下手,反倒是仕途止步的前兆。 剛才發(fā)問的,乃是當初乙丑科二甲進士,喚作程賢訓,如果說一直留在中樞,卻能得到重用提拔的話,那光烈朝只有一個衙門——翰林院。 不同于其他同科進士,程賢訓由于在數(shù)算上,有些天賦和研究,當初試后,就被主考明算的方以智挑走了,眼下正入翰林院,作為新建不久的數(shù)學所負責人。 其人卻是不解問道 “賢弟如何這般說?北邊畢竟是兩百多年的京畿,如今天子盤桓已久,恐怕亦有還都之意啊……” 夏完淳卻只是堅定搖頭 “不會的,依我看,這大明日后的京畿,還是南京!” 第2章 都司 “此話怎講?” 其余兩人也來了興趣 畢竟大家都是在中樞任職,這也關(guān)乎所有人的調(diào)動問題,如果真的要還都于北,那么眾人就得做好舉家遷徙的準備了。 夏完淳正經(jīng)解釋道 “三位兄長有所不知,小弟被調(diào)回戶部河南清吏司,手中過有不少河南各地流民安置和恢復民生的文書。” “方知,此時的北方諸省,已經(jīng)殘破不堪?!?/br> “京畿二字,不僅僅只是國家中樞所在,也意味著要養(yǎng)太多脫產(chǎn)戶口人丁,現(xiàn)在的北京周邊,哪里還負擔得起?漕運可以轉(zhuǎn)送糧食、錢帛,可徒增消耗不說,可一座幾十萬人的京畿首府,哪里只是能靠糧食就安穩(wěn),到底還是個負擔?!?/br> “以陛下的心性,斷不會如此為之。” 聽到這里,程賢訓又是不解了 “那陛下為何又一直在北面盤桓不歸呢?” 夏完淳接著道 “因為想要徹底解決北方的問題,還有一個重要隱患未定?!?/br> “什么隱患?” 眾人皆好奇 “蒙古!” ------------------------------------- 遼寧經(jīng)略使司,沈陽衛(wèi) 是的,不是遼東都司,更不是什么遼東鎮(zhèn),而是遼寧。 光烈七年秋后,朱由榔帶著大軍出山海關(guān),一路抵達過去滿清的老巢,明軍剛剛收復的盛京,哦,現(xiàn)在又改回沈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