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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游戲最慘大魔頭在線閱讀 - 第31章

第31章

    居狼道:“血咒。一旦殺人便會發(fā)作?!?/br>
    聽聞,沈淵居然有點(diǎn)開心,心道:以前從沒發(fā)作過,那些人不是我殺的。

    想著,猝然吐出一口鮮血,連帶著一些破碎的內(nèi)臟,可是他明白自己的血rou代表什么,便硬生生地含住,吞咽下去。

    他表面云淡風(fēng)輕,其實(shí)體內(nèi)的血咒已經(jīng)澎湃,加上下腹那物,已經(jīng)讓他疼得沒有知覺,麻木了。

    有什么辦法能抵消一點(diǎn)痛楚?只需一點(diǎn)點(diǎn)就好……

    他低頭看看自己。

    綠衣染血作朱紅衫,倒也是“新春喜服”一件,只是他已日薄西山,只此新春一度了……

    他知道這番請求是錯(cuò)誤,可是……無所謂了……眼前這人不會真的歡喜他,那主動(dòng)送上事,應(yīng)當(dāng)不會拒絕。

    這人與他素未相識卻說歡喜他,不就是為了這種事嗎,或者其它能從他身上得到的利益。

    他盯著居狼,自暴自棄地說道:“你說我是你的心上人,那我邀你春風(fēng)一度,你總該不會拒絕吧?”

    居狼伸出手撥了撥沈淵的亂發(fā),“不要說這種話?!?/br>
    沈淵深深地望著他,杏眼朦朧,“那你同意嗎?”

    居狼雙瞳猛地鎖起,“你說不認(rèn)識我,卻邀我做這種事。”

    他準(zhǔn)備好留影珠,輕輕含在口中。他一把攬過沈淵的肩,摟在懷中,十分用力,仿佛要把人與自己融為一體,再捏住沈淵的下巴,趁其不備,附唇吻上。

    居狼吻得輕柔,但沈淵卻不得移開腦袋,因?yàn)槟侵环旁谙骂M的手掐得很用力,讓他沒一點(diǎn)活動(dòng)可能,只得張開嘴唇承受。

    留影珠流轉(zhuǎn)于兩人唇舌之間。

    彼時(shí)沈淵銀光一閃,十七年中那如白紙般空白的腦海里瞬間擠進(jìn)一些畫面,變得充實(sh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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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015 【若木華庭】四

    沈淵從漫長的回憶中清醒過來。

    他想:原來是我殺了何夢訪的一家,他才會將我關(guān)在這里。呵呵,還不如不想起來呢,爹不疼娘不愛,還給我下血咒。死前被誣陷折磨,沒人信我,死后被泡在凈潭里天天給人看。當(dāng)時(shí)我是傻嗎?為什么會覺得對他們好,他們就會喜歡我多一點(diǎn)?

    思量中,居狼扼住沈淵的手腕,舉至頭頂,死死壓住在墻。

    他低下腦袋,深深地埋進(jìn)沈淵的脖頸間,一股淡淡的木質(zhì)馨香合著天地外清冷的雪氣彌漫鼻腔。

    他在沈淵耳邊低低地開口:“我來晚了——”

    這么看居狼,他倒與汪盼長得相似。

    這一刻,對汪盼的愛意與遺憾涌上心頭,怎么也止不住,沈淵情不自禁地動(dòng)手,附唇過去,想再吻一吻他。

    關(guān)鍵時(shí)刻,他停住動(dòng)作,只用唇輕輕地碰了碰居狼的臉頰。

    血咒發(fā)作,與腹中那物一同折磨著他。血腥味沖上齒關(guān),他拼命地下咽,最終,沒流露出一絲血跡。

    十七年渾渾噩噩,孤身一人,苦痛加身,當(dāng)時(shí)被眾叛親離,胡亂誣陷,心心念念有想要沉冤昭雪的執(zhí)念早被消磨了。

    如今若木華庭的禁錮消失,他好不容易出去找到一位畫匠,讓他去找典山。

    雖然他沒有直言告訴畫匠他的身份,但在路上,他一定會知道。

    那畫匠清貧而孤傲,懷有才華,怎么甘心碾作塵泥,平凡一生?他也定會去找典山換他想要的富貴名利。

    身中不死咒,可典山會有法子讓沈淵解脫,就算沒有,他也讓畫匠拿了消魔回來。

    他就要得到解脫了,解脫之前可以為自己放肆一把嗎?

    沈淵默默地抽出被居狼壓在墻上的雙手。

    居狼沒阻止,輕而易舉地讓他蒼白的手臂滑出手中。

    沈淵在居狼面前站起身,再轉(zhuǎn)過來,背對著他,纖細(xì)的雙手搭上身上穿著的輕薄的青衣,緩緩脫下,褪至腰間。

    滿背鞭傷。

    時(shí)間太久,已然全部愈合,可疤是去不掉的。一道又一道的黑色深入皮膚,像道道挖掘后又被隨意丟棄的溝壑。

    居狼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嗡嗡直鳴,胸口像被鈍錘敲擊,咚咚咚……又悶又疼。

    他緩緩站起身,指腹輕輕拂過那些傷疤。那并不平滑。突然,他收手,從背后環(huán)抱住沈淵。

    沈淵轉(zhuǎn)過身來,半身□□,縮在居狼的懷抱中。他抬眸與居狼對視,輕輕啟唇,漫不經(jīng)心又帶著薄涼而不走心的挑逗說道:“嫌棄這滿身傷,不愿意碰我?”

    “怎么會。不是的?!本永潜鹕驕Y,走向臥房。

    二人落入被褥中。居狼在上,沈淵在下。

    放眼望去,眼底風(fēng)景很美,沈淵的白發(fā)鋪滿半張床。

    【……拉燈……沈主動(dòng)臍橙,后來體力不支,居被挑起了欲望,翻身主動(dòng)……】

    早晨,沈淵在腹痛中醒來,但還好血咒已過。

    他躺在被褥中想了很多事,他想:世間無人能抵抗錦衣玉食的誘惑,付游大概已經(jīng)偷偷畫了我的畫像,被認(rèn)出所畫之人,帶著畫引典山前來了。

    再看去身旁熟睡的居狼,他想:怎么可以與這素未謀面的人發(fā)生這種事呢。呵呵呵,果然人一墮落就該死了,真不知若我活著以后還會爛成什么樣。

    身體還在昨晚那場的勞累中沒有蘇醒,他想著想著,便又昏睡了過去。

    前幾天,氣溫降得很快,凍收得很急,但小雪依舊,如此一連下了幾天,地面早早堆上了雪,厚實(shí)一層,放眼望去已是一片天地相連的蒼茫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