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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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舉手捂住雙耳。 “是典山將母后囚禁,并非沈淵!”夏歡朝戾氣大聲喊去,仿佛提高了音量就能穿透戾氣,將話傳到夏櫻桐的耳邊,從而喚醒她。 然而,并沒有太大用處。 夏櫻桐更加堅(jiān)定地嘶吼道:“不!是沈淵!是他!是他賴活著,讓所有人都不得安寧!!——是他害得你的父皇犯錯(cuò),不得不將我囚困?。?!——” 夏歡長吸一口氣,再深深地吐出。他無可奈何地?fù)u搖頭,抬臂拂袖,吹去一記微風(fēng),吹開房間一側(cè)的紅布。 紅布下竟是一面鏡子。 鏡子里完完整整地映照著夏櫻桐的身影,跟著鏡面金光一閃,嗖地一下吸收了正在發(fā)狂般尖叫的夏櫻桐。 風(fēng)過境,紅布垂下,房間又恢復(fù)安靜,依稀聽得些鳥鳴。 安之轉(zhuǎn)頭看去那面紅布,正要開口問夏歡關(guān)于他母后的一些事,夏歡先開了口解釋道:“母后本是一凡人,在皇都尋找失散多年的哥哥,因緣際會(huì)之下與典山相識(shí),成了九離的皇后。母后也因此脫胎換骨擁有神格,成為一名神。母后之所以被困于鏡中,是因?yàn)椤彼W×丝?,雙目看去安之。 “因?yàn)槲??”安之道?/br> “因?yàn)榈渖健!毕臍g搖頭,“不要相信剛才母后的話。她知道是誰將她困住,卻一再自我欺騙,一昧地認(rèn)為是你害的她?!?/br> 安之依然覺得奇怪,“你母后已經(jīng)成神,神為什么會(huì)戾氣叢生?” 夏歡輕蹙眉頭,“可能是母后的神格獲得輕松,沒經(jīng)過考驗(yàn),已有神格,卻是凡心,又被摯愛囚于鏡中,久而久之,橫生戾氣。。” 安之“哦”了一聲,表示了然。 轉(zhuǎn)目看去窗外,晴天皎皎。 安之心道:典山為何還不來找他的麻煩?他真的要好生安頓自己? 彼時(shí),夏歡打了著長長的哈欠,含含糊糊地說:“我為你忙和了一個(gè)晚上……困死我了……我先睡覺去了……” 說罷,他邁開步子要離開安之的房間,可還沒走到門邊,“砰”地一聲,在鏡子前仰面栽倒下去,沒再爬起來。 “我去!” 安之怕他不是困迷糊了,怎么走著走著還能睡著了? 他這么面朝大地直愣愣地摔下去,鼻梁骨不得生生砸斷。 安之立馬起身,跑去看看情況。 “呼——哈——” 沒等安之到夏歡身邊,已經(jīng)聽到呼嚕聲,跟著夏歡翻了身,仰面躺在地上睡著了。不過,他的鼻梁骨大概是斷了。 因?yàn)榘仓吹絻蓷l血跡從他的鼻孔中流出,順著臉頰朝兩邊蜿蜒而下。 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能睡得著,還睡得挺香,打呼嚕了都! 這場(chǎng)面挺搞笑的。見狀,安之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 “你呀,跟夢(mèng)訪似的,不讓叔叔省心——不過看你這么好心的份上,叔叔我就賣賣力氣,把你搬到床上去睡——”安之嘆口氣,走上前后,背對(duì)蓋著紅布的鏡子蹲下身。他伸手想要擦去夏歡的鼻血??墒衷谙臍g的鼻子上猶豫一會(huì)兒,又收了回去,他道:“身為你的叔叔,我有義務(wù)告訴你有件事是十分危險(xiǎn)的,這種情況下,如果遇到居狼那樣的斷袖、汪盼那樣男女不忌的,那你就完了,醒來保證懷疑人生?!?/br> 他一再地占夏歡的便宜,一口一個(gè)“叔叔”的自稱。 說罷,不管夏歡臉頰的鼻血,拉他起身,送到床上去。 指尖剛碰到夏歡的手,將人拉得坐起身來,一陣陰風(fēng)忽然刮過。 安之忽覺透心涼,后背渾身一陣一陣發(fā)冷,仿佛有只冤魂在身后盯著他。 他牙齒打顫,蓄好的拉起夏歡的氣力全凍沒了。 為避免二次傷害,他趁著還有些力氣的時(shí)候,托著夏歡后腦勺,輕輕將人放回地面。 與方才一模一樣仰面躺著的姿勢(shì),夏歡又躺回了地上。 就在安之收回手的一瞬間,背后遮蓋鏡子的紅布無風(fēng)自揚(yáng),向上飄起,又颯颯落下,將他整個(gè)人蓋在其下。 冷汗瞬間打濕里衣,他眼疾手快掀開紅布。 重獲光明之時(shí),夏櫻桐也站在了他面前。 夏櫻桐周身彌漫戾氣,雙目猩紅,幽怨地盯著安之,紅唇咧出一道尖銳森然的笑容。 她飄然而至安之跟前,伸出手,紅色指甲輕輕劃過他的臉頰,墊腳起身,靠近他耳邊。此刻,兩人距離近得幾乎要貼在一起。 她幽幽地開口:“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真相?!?/br> 安之內(nèi)心是拒絕的。但這女人忒嚇人,煞白的臉,血紅的唇與手,跟鬼似的,嚇得他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嘴巴肌rou僵硬,話堵在嗓子眼里說不出口,只哼出了幾聲音符,叫人聽不懂。 他正在努力哼哼,表示拒絕,忽地,一陣扭曲感襲來,五臟六腑都要位移出體。 待身體感覺平靜下來,眼前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他還身處在那個(gè)房間,但一切都鏡像反轉(zhuǎn)過來。 看去地面,安之奇道:“夏歡人呢?他明明就躺在這里的!” …… 一道高大的黑影落在房間外的長廊上。 從帶沈淵回到皇都,典山一直沒有離開。他靜靜地聽著屋里的動(dòng)靜、他們的談話,直到夏歡表示要回去休息。這相當(dāng)?shù)匚kU(xiǎn),可能夏歡一打開門就能看見他,可他并沒有動(dòng)身離開,依然立在門外,觀察著房內(nèi)的動(dòng)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