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被叔寵壞了、[排球同人]和研磨貓貓的戀愛日常、[綜漫]退休警犬的不柯學(xué)日常、[綜漫]我靠馬甲當(dāng)反派boss、[綜漫]我被最強詛咒了、[綜漫]如何向Gin提出離職、三個好漢一個幫(古言 NPH)、渣攻導(dǎo)演,在線崩書、[綜漫]當(dāng)救世主轉(zhuǎn)職成高專老師后、劍修行為圖鑒[綜武俠]
他的臉色很快變紅,雙手扒在鎖鏈上不斷使勁,但這明顯都是徒勞,范無救一向后扯,他的手就脫力落了下來,眼看就要不行了。 一個按著胳膊的小鬼靈光一閃。何必非要叫黑白無常大人勒死他呢,他現(xiàn)在動不了,直接捅上一刀就是了! 他高高舉起腰間的佩刀,朝鄒普勝的胸口扎了進(jìn)去—— 咚的一聲,他突然被人在胸前踹了腳,一個踉蹌,向后倒去,砸倒另一個壓著腿的鬼卒,兩鬼一松,鄒普勝總算有些力氣回余。 趙輕涯奔過去,左手握住纏在他脖頸上的鐵鏈,往反方向拉著,右手抽出寶劍,凌空斬了兩劍,用劍氣逼黑白無常退去。 “咳,趙兄……呼呼……” 鄒普勝艱難地咳嗽著,用盡全力翻滾出他們的交戰(zhàn)地帶,大喘幾口氣,勉強坐了起來。 “快走!你能走嗎?”趙輕涯擲出去一顆煙霧彈,趕到鄒普勝身邊,將他架起來,焦急低聲道,“就我一個人來了,我們得趕緊逃!” “咳咳,怎么逃?他們把這里圍住了!” “走屋頂!” “你一個人用輕功還好,帶上我就不行了,你自己走吧?!?/br> 趙輕涯不理他,掏出一根繩索,甩了幾下向高處扔出去,準(zhǔn)確地勾緊了屋頂上的一處檐角。 這時候鄒普勝才反應(yīng)過來,趙輕涯在鄱陽湖救自己時,也用過一樣的方法,他就是那樣到船上來的。 拽了幾下繩子,確定牢固后,趙輕涯背起鄒普勝,左腳在地上重重一踏,飛身而起后,右腳在墻面上一踹,竄了三四米才抓住繩索開始攀爬。 這樣的起跳讓他們的逃亡順利很多,不到一會兒就爬上了屋頂,上來難下去卻容易,不用擔(dān)心摔傷,只要能下去,滾下去也比逃不掉要強。 看到屋子后面的另一重院子,鄒普勝眼前一亮,這個院子果然沒有布置看守,院中的門也沒有鎖上,只要逃到這里,把所到之處的白燈籠通通毀去,就可高枕無憂。 “趙兄,我們快些……” 沒有人回應(yīng)。 鄒普勝回頭看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趙輕涯還留在剛剛爬上來的那個地方向下拽著什么東西,像是要往上拔。 他趕緊過去看,只見趙輕涯想要收回自己的繩索,而謝必安在下面死死拿著它不放,兩邊竟然是爭奪起來,好似拔河一般互不肯讓。 “趙兄!”鄒普勝見他馬上就要掉下去,慌忙抓住繩子尾巴,幫著他向自己這邊扯,“快松手??!” 下面的謝必安不明白頂上這兩個匪徒和繩子較什么勁,他本是隨手那么一抓而已,但他可絕不會眼睜睜錯過這個機會,當(dāng)下呼喊著讓范無救和手下們一起來幫忙。 “趙兄,你怎么……”鄒普勝恍然大悟,“是祖訓(xùn)?” 趙輕涯點點頭,手上青筋暴起,額頭汗珠不停滾落下來,他和鄒普勝兩個人根本比不過下方的那些小鬼們,所能留住繩索不停變短,他手上磨出血來,黑白無常那里多出一截繩子,就多出一截的血。 “你先走吧。” “你剛剛不棄我而去,我怎么能拋下你不管?” 鄒普勝想尋找辦法,卻發(fā)現(xiàn)趙輕涯的胳膊上不知什么時候受了傷,發(fā)力越久,傷口越大,鮮血涌出,已經(jīng)浸染了半個衣衫。 一時半刻,除了用身體做砝碼,向后憑借重力使勁,鄒普勝根本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他急得冒火,平日里的沉穩(wěn)和憂郁丟了個干凈,哪里還像是一國太師。 “趙兄,算了吧,快放手,還是命更重要!”急到不能再急的時候,鄒普勝索性放棄了,“即便是祖訓(xùn),也要視情況決定??!難道祖宗就想你死在這里嗎?人活著要變通,不能認(rèn)死理!” 趙輕涯猶豫道:“可這條繩子……” “繩子什么!我來動手,我來總不用遵守你的家規(guī)了吧?” 鄒普勝鏘的一聲抽出他的劍來,白光一閃,斬斷了繩子。 兩方力氣一泄,下面的人摔了個屁股蹲,他和趙輕涯則是直接墜下房去,落在了院中。 謝必安爬起來怒道:“我真是個白癡,和他們揪繩子干什么?我該直接上去砍他!” “你現(xiàn)在說這話不是遲了,剛剛那情況,誰還有空思考?!狈稛o救也很憤怒,他憤怒泰山府君叫他來捉人,浪費他玩樂的時間,也嫉妒自己頂頭上司被高百齡看上后所擁有的權(quán)力,但他沒辦法改變,所以只有把怒氣發(fā)泄在別人身上。 “追!抓住他們!” 鄒普勝在掉下去以后,不顧身上的疼痛,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院中的白燈籠,把它踩扁。 “趙兄,我們快走,他們很快會追來,這燈籠滅了,泰山府君也會有感應(yīng)?!?/br> 兩人一傷一殘,連滾帶爬消除了隱患,尋到一個破爛墻體的狗洞鉆了出去,路上躲躲藏藏,竟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與他們審問牛頭馬面時相差不大的山洞,鉆了進(jìn)去,終于暫時安全。 水從洞外沒進(jìn)來,漸漸積蓄,鄒普勝身下很快有了個小型湖泊。 “趙兄?!彼麖倪€干燥的衣服內(nèi)襯里扯下一塊布,替趙輕涯捆住傷口,然后一勒緊,綁了一個結(jié)系住,“你身上有沒有什么藥?” “沒帶……”趙輕涯累極了,恨不得睡過去,但多年走南闖北的經(jīng)驗告訴他,要是真睡過去,就別想再醒了,強撐著眼睛和鄒普勝有一搭沒一搭聊天,“剛剛打起來的時候太亂,我還能留著這把劍就不錯了?!?/br> --